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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换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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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下午两点钟左右是一天温度最高的时候,而凌晨一两点是晚上温度最低的时间段。因为温度的积累和散发需要一个过程,而我却处在这个城市热岛效应积蓄最多能量的地点和时辰。

一个字就是热,估计室外温度在三十五度以上。虽然是在热闹繁华的地下商业城,灯光取代了日光照射。但也没感到荫凉,反而是些许沉闷。

我和我姐的活动范围一直离寄存物品的商场不远。以此为中心的附近区域,到处都是休闲购物场所——台球城、健身会所、足浴城、量贩式KTV……这些我以前是没去过的。其实现在我真的想去见识体会,可是我还是个学生,本来不应该让我姐花那个钱,因为没必要过早接触大人的社会。

“姐!要不我们去那里面翻书看好了,既清闲又安静。”我注意到宽敞明亮的图书馆,于是指着道。

“还读什么死书,你姐又不是个文化人,好不容易请一天假,就拿这些消遣啊?而且你在学校都读成书呆子了,哪里知道社会上变通那些。我敢肯定那些定理和推论,已经把你的思维固化了。所以今天你是和我出来玩的,看书还是免了。”

我有些不高兴,居然我脑子不活络,死脑筋,虽然我姐的话中肯,像是那么回事。“姐!我又不笨,成绩几乎每次都是第一名,哪里有你的那么没用。”

“成绩只不过明你学得好而已,拿到社会上有用吗?有人给你好处吗?可以你的很多想法其实很幼稚,就平时你耍的聪明,我都能看得出来。别人就算再愚钝,只要为人处世老道一点,圆滑一点,几句套话,怎么都能对你知根知底。”

我忽然觉得我姐的也很有道理,我的确没有别人精明,也不会精于算计,假情假意,虚与委蛇,或许连精于世故的老人都比不了。我低头跟在我姐后面,但又真的很不想认同自己没用。

我姐靠过来,牵着我的手,“你读书多学点知识也是好的,只要不脱离社会,太过自以为是就行。”看我失落,又顿了顿,“嗯!不侃这些了。这么热,我带你去体育馆游泳好了,好像你还没有下过水吧!”

我有些尴尬,主要是体会到不适应,再那种公共场所穿泳衣场景会让我很羞涩。

“姐,我好像没必要学会游泳吧,再在水里戴着救生圈也怪没意思的。”

“学会游泳也算是掌握一项技能。”我姐着就拽着我往前走,“再水也没那么深,你又不是孩。还用得着戴救生圈?”

其实我姐现在勉强我,不愿意回家,是因为那个家里实在没什么好玩的地方,除了睡觉和暂时的栖身,也整不出什么有新意的东西。

就算她没事待在家里,也只是看电视看杂志——电视机顶盒是没有的,每天只有几个当地电视台播烂剧。至于杂志,不是肤浅就是太过脑洞,她也看不下去或者看不懂。

我一直有一个梦想——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而且是很大的房子,至少是别墅。每天自由自在娱乐休闲,所有硬件设施一应俱。无聊的时候邀请朋友同学,聚会宴饮,纵情玩乐。

浴室要很舒适,有浴缸让我平时可以泡在里面;而且房间的门必须得是防盗的那种,里面锁了从外面就打不开,然后我就在里面……

这样既开心又荡漾的日子,想想都觉得激动。

我姐带我去体育中心的游泳馆,一眼望去,大得离谱。每个游泳池都是标配的,蓝光下水面泛着涟漪,清澈见底,都可以看到游来游去的女孩子每一寸光滑肌肤。

不过一想到游泳池的体液和尿道排泄物的相关报道,我就不想下水了。据国外媒体报道,有少女因为游泳池的精子而怀孕,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游泳池总共有八个,已经有了好些人,声音很嘲哳。在离岸不远处有放置衣物的储物柜子,好像也是扫二维码打开锁上的。

左右两侧是男女换衣间,我姐引着我走进左侧的女式换衣间。里面是排队的,隔间只有五个,进进出出的人却有三十多人,似乎也包括刚游完,打算把泳衣换回原来的着装的女性。

隔间并不是单独的房间,上下都是空的,把栅栏似的木板关上后,能挡住胸部到大腿的部分。

从正对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里面的一个女孩把衣服裤子剥落,露出圆润的肩膀和光洁笔直的腿。接着弯腰抬腿,穿上一件类似跳水女运动员的泳衣。

门栓拉动,这个年轻靓丽的女孩挎着时尚肩包走了出来,丝毫不介意我还在看向她,脸色平静,表情稀松平常,接着款步走向更衣室外的大门,拧开门把手,走了出去。

然后我前面的长头发高个子女青年也走进了隔间,侧身脱下泳衣后,才觉得头发还在滴水,披散着会把新换的衣服的衣领打湿,这样想着,就从手提里拿出一条毛巾擦干头部。

换衣间的其它女孩子不是有有笑,就是干焦急的等着,仅有一个女孩随她母亲嬉闹,也就只有我一个人发着呆。

这么近的距离,女青年稀松的腋毛和半球侧面清晰可见。背后我姐忽然不满的发出咳嗽声,那女青年这才知道我在那样看着她,知道自己没注意形象,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身,背对着我穿起衣服。

我回过头,看到我姐既生气又郁闷,有种不知道怎么才好了的感觉,我表示很无奈。

其实我没有起不好的心思,只是心态方面还没有适应。最主要的是我并不是一个想着和男朋友谈恋爱,结婚生子浪漫过一生的纯粹女孩。我一直心中想的是夏旋,想亲近的是我姐。所以除我姐以外其它的女性的换衣场景是不可能被视而不见的,更何况还有潜意识的影响。

对于读者所谓变身吊坠使我逆转性别的法,我有些不能接受。其实我心中想的是,从前的男孩子身份或许是一副虚幻的皮囊,而这吊坠可能只不过让我恢复本来面目而已,要不然从前的女孩子的心态就没法解释清楚了。

我姐此时这样想着:“相对而言,如果存在就是真理的话,那么变身家族的存在简直就是一个真理的谬论了。到底这应该怎么解释呢?难道真的存在有悖于自然的生物法则吗?还是某种未知的神秘作用?”

虽然我姐的眼神有些怪异,但直觉告诉我,我姐一定向我隐瞒了什么。

“丫头,你现在……”我姐刚开话就被一个电话打断了,然后对方不知道些什么,我姐一个劲的点头,道:“知道了,我马上过去,我现在在地下商业街,走路要十分钟。”

这时女青年已经换好了优雅的白色的衬衫和套装装,从里面走了出来,很有公司女白领的样子。

我姐后面的太妹催促我:“喂!前面的那位,你快点啊!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

其实我是很不想去游泳的,只是被我姐胁迫,做出的无奈选择。

“嘟嘟”一声电话挂了,我姐有些无奈,“对不起了!妹妹!我妹妹有些不懂事。”完拉着我走开了。

太妹(穿制服)和身后的学生妹(戴眼镜)似乎是一起的,向我们翻着白眼。学生妹道:“刚才那穿红裙子的女的,似乎一直看别人换衣服。自己那么漂亮还那么无聊。”边边和太妹一起走进隔间。

“估计智力有问题,反应迟钝而已,刚才我叫她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完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音。“你发育也太快了吧!你那里比上次还要大一点了。”

“嘻嘻!别摸!痒……外面还有人……”栅栏上面只露出两人的额头,下面的膝盖骨和腘窝还是清晰可见。

我和姐姐已经走到试衣间外,我忘记随手把门带上。

“得了!妹妹,我现在要回我那饭店,你要是去图书馆也不是不行,就是不要到处乱跑,我打你电话你一定要接。”

我忽然觉得有些扫兴,其实现在很想和我姐在一起玩的,毕竟她平时很忙,没时间陪我。“要不我还是回家吧,顺便把今天买的衣服拿回去洗干净。”

“那好!”我姐把腕表递给我,“你等我下午回来,还有路上心车!”边边和我往外走。

我有些失落,走在街道上,和我姐分道扬镳,然后向商场走去,不禁又想起夏旋,那次不经意的邂逅,她会不会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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