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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所谓检验 票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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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芽素有睡懒觉的习惯,宇文秋页不来唤醒她,累了一天的她绝对能睡到午后,待吃饱喝足便与慕容钊一起去慕容进所在云实阁,似是已有准备,稚嫩的少年候在北厢。

她蹙眉细细地检查他的脚,“骨与肉萎缩的情况甚是严重,要想治,我也不与你们客气,不容易,我必须要做很多很多实验的尝试,才能知晓后续情况走向,而且过程艰难,对病人的精神也有一定的折磨,会在希望与失望中不停地摇摆崩溃。”

空气沉重得仿若停滞了,慕容进默然看着自己的腿,半响后坚定地道,“我愿意尝试!”他听过太多太多肯定的不可能了,如今有一句可能,他几乎听到心跳狂热兴奋地叫嚣,不管结果如何,在有生之年里,他都想试试!

“那便好好准备,之后随我们回京吧。”

柳芽又去到隔壁厢房,为昏迷的陈滢把脉,她已经瘦小得只剩下骨头了,气息的确微弱得可不当回事,无能为力地摇头道,“她的意志很薄弱,似乎潜意识不想继续活下去,还是让她回到陈大夫身边,叫他多与她讲讲话什么的,或许会有奇迹发生也不一定。”

现代有很多长年昏迷的病人被家属唤醒的例子,对于伤心之下选择自尽的陈滢来说,唯一值得惦记的,也就只剩下她爹了。

“但她药与水不进,始终难以支撑下去,我便开个方子教陈大夫如何制作药片,令陈滢含于口中达到治疗,再以熏香的形式改善她的精神状态,至于其他的,就要看他们父女俩的造化了。”

柳芽又随慕容钊去他二叔所在的院落,刚踏出云实阁,就见到丫鬟婢仆忙忙碌碌地撒药,还有一麽麽打扮的中年妇女,言语和善地叮嘱他们,定要再仔细一些,千万不能再出乱子,瞧得众人,忙福身见礼。

“怎的又劳烦米姨你亲自督促了?”慕容钊亲善道。

全权负责后院事宜的米姨,不无自责地道,“若非奴婢松懈,那些个蛇虫鼠蚁亦不会钻了空子害了洪世子,以免又出什么纰漏,又刚好得了空,便还是亲自前来督促了。”

“这事不怪你们。”慕容钊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忙碌,领着柳芽他们往左边走去,道:“米姨是我娘亲的陪嫁丫鬟,早年为护住我和绛儿被洪氏故意糟蹋,身子落了疾,平日极少出来走动。”

“不过不管怎样,每年的今日,她都会煮一大锅的红豆莲子甜汤分发给府里的随从,作为庆贺自己的生辰,可惜现在府内出了这么些事,底下的人,怕是都不敢开心,陪着她作闹。”慕容钊满是惋惜地叹道。

柳芽在慕容钊拿来的册子里见过,米姨是慕容阁老指定接管后院事宜的管事麽麽,想来早年护住慕容钊与慕容绛付出了许多汗与血,才如此偏得这两位主子疼,“瞧多了认为婢仆的付出理所当然的,还是头回见到如此体贴婢仆的。”

慕容钊失笑,说话间,已经到了慕容二叔的住处。

柳芽顺着慕容钊的视线看过去,就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灰衣男子,将一颗颗的棋子埋进泥坑里后,又煞有其事地浇水施肥,随即有丫鬟在那些痕迹里,插上一朵朵的假花,他便甚是开心地将花一朵朵地摘下来,令人震惊的是,这一套动作不停地重复上演。

“二叔。”慕容钊靠过去温和地笑道,“钊儿又来看您了。”

慕容二叔就好像没有看见他,自顾自地继续埋棋子。

“他每天都这样吗?”柳芽问道。

“嗯。”慕容钊无奈颌首,“若是下雨了,便又只会弹琴。”像是想起什么,他怀念道,“二叔琴技极好,但患病后,弹出来的,都是狰狞,绛儿就是瞧着二叔从前编下的琴谱,在爷爷的密室里学习的。”又因为洪氏一直以来的苛待打压,不得不将事情瞒下来。

他小心翼翼地安抚慕容二叔,抓住他的手递给柳芽把脉。

柳芽再三把了把,越把眉头皱得越厉害,唇边却渐渐地勾起一抹笑,看着一只手也依旧在扒拉泥坑,种棋子浇水施肥得十分有规律的中年男子,抿唇费神地摇摇头叹气道:“不曾见过疯得如此厉害的,只能开些药试试效果,若无用,那你们慕容家的钱,我是赚不了了。”

闻言,慕容钊失望地垂眸,转瞬又笑道,“不管怎样,还是谢谢柳检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柳芽总觉得慕容二叔种棋子的动作一顿,而后飞快地抬眸瞧了瞧她,接着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般,恰逢一些急促之声从院门传进来,慕容钊不满地拦住欲匆匆而过的护卫:

“为何如此焦焦躁躁?”

被唤住的三个护卫面面相觑半天才吞吞吐吐道,“夫,夫人要,要替四少娶,娶妻纳妾,小的现在要去找生辰八字匹配的丫鬟们。”

“……”

**

洪氏那再再明显不过的闹剧,柳芽实在不想去凑,也不好再看他们的家丑,便回了寝室,懒洋洋地窝在小榻上道,“宇文秋页,讲讲你知道的慕容二叔。”

“芽儿怎的对他起了兴趣,慕容二叔的病情,当真不容乐观吗?”

“唔,有个事我还不好断定,现在也不适合说出来。”

隔着矮桌而坐的宇文秋页也不深究下去,而是笑盈盈地倒下一杯茶水浅茗道,“要讲慕容二叔,便要提起钊的娘亲卞氏,当年是他将险些被山贼抓去的卞氏救回慕容家,被慕容老太太收为干女儿,之后又被慕容阁老看上,定为慕容爷子的妻子。”

“卞氏才思敏捷,琴技亦超凡脱俗,深得慕容阁老和老太太的心,加上她对慕容爷子一见钟情,倾慕不已,慕容阁老便用力促成这门婚事,即使知道卞氏并非卞家的亲生女儿,也从未改变过欣赏这个儿媳的态度。”

“但,这门婚事,曾被慕容二叔阻止过,一来慕容爷子偏爱洪氏也十分抵触与卞氏成亲,二来慕容二叔对卞氏似乎也有点意思,不过水花不大,最终卞氏还是如愿嫁给了慕容爷子,当时慕容爷子对她还是很好的,可惜城中不知为何,渐渐有了些闲言碎语。”

“很不堪的话,指责卞氏对慕容爷子不忠,与人苟且之类的,慕容阁老自然大怒,适逢那时卞家出事,这些闲言碎语便压也压不住,夫妻终究离了心,而后卞氏选择了自尽证清白,那时候她才刚刚生下慕容绛。”

柳芽想起慕容爷子对待慕容钊和慕容绛的态度,及他听到慕容绛琴技比慕容恬还要出色时的表情,啧啧这盆又俗又恶的狗血,“慕容爷子不会是怀疑慕容绛不是他的孩子吧?”单凭慕容绛的模样,她便可想象得出,卞氏究竟有多漂亮。

“虽有怀疑,但恐怕最让慕容爷子感到不舒服的,是她们母女俩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吧。”他道,“慕容老太太始终受不了卞氏逝世的打击卧病不起,慕容爷子就在这时执意要娶洪氏,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怎的,洪氏刚一进门,老太太便去了,之后慕容二叔便患了疯病。”

“那些闲言碎语不会是洪氏散播出去的吧?”

宇文秋页颌首,“初始时,慕容爷子还不赞成举家搬回来,是慕容阁老再三坚持。”那时洪氏的娘家,超毅伯府便已经呈现没落之势,只是后来,朝堂的有心人见她嫁进了慕容家,又有意无意地将超毅伯府提携起来而已。

柳芽听着这些勋贵里头许多不为人知的秘闻,“照目前而言,慕容阁老很有先见之明。”若留在上京,慕容家指不定被洪氏祸害成什么可怜兮兮模样,也只会更苦了无辜的慕容钊和慕容绛。

宇文秋页的手从矮桌下越过去握住她的手,似抚弄似揉摸地捏着,“慕容阁老足智多谋,在他的坚持下,钊与慕容绛这兄妹俩,总算没有长歪。”

这时,荔枝敲着门,端着托盘进来道,“刚一直帮忙撒药,才得知烨王与柳检验回来了,奴婢知道柳检验喜欢吃冰的,特意留了些甜汤给您冰镇了,两位可要尝尝?”

柳芽淡然地收回自己被宇文秋页握住的手颌首,一瞧是红豆莲子甜汤便随口道,“是管事麽麽米姨熬的吗?”

“柳检验也知道呀?”荔枝道,“不过府内毕竟出了白事,奴婢们当小的不敢触了主子们的逆鳞,没人敢向米姨庆贺,米姨也只给我们院与二小姐院送了一点点,奴婢也是想到大少今早还叮嘱要送红鸡蛋,才大着胆子给柳检验留一些尝尝。”

她笑道,“米姨熬的甜汤,百吃不腻的美味。”

柳芽接过碗,不经意地扫到冰镇甜汤的碟子里已有融化迹象的冰,猛地想到什么,转头欲语,却见宇文秋页也在盯着那些冰,而荔枝小心翼翼地道,“烨王不喜吃冰镇过的甜汤吗?”

宇文秋页这才接过荔枝端了半响的碗,笑道:“芽儿喜欢的,我都喜欢。”

荔枝退下没多久,明更秀匆忙而来,瞧得宇文秋页也在,欲言又止。

柳芽道,“但说无妨。”

“猎场那边这会正乱成一团,慕容恬借着慕容飒的死,又趁着慕容大少忙着与洪氏周旋,找慕容二小姐的麻烦,张家兄妹和季欢声凑巧在附近,前去帮忙竟被拦得死死的,我看得出来慕容恬带去的护卫武功不同寻常的护卫,阿清已经去找慕容大少了。”

柳芽搁下碗便起身,宇文秋页紧随之,明更秀却犹豫道,“这事烨王还是不掺和的好。”

“为何?”宇文秋页不解。

明更秀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俩,“吵闹中,听得慕容恬讲起你和慕容二小姐夜会的事。”

柳芽斜睨宇文秋页,“那门主就暂且留在这儿吧,可别叫乱子乱上加乱了。”

**

一路上,明更秀频频望向默然不语的柳芽,忍不住问道:“柳检验生气了吗?”

柳芽愣了愣才回过神来笑道,“没有,我只是在想洪氏与慕容恬这一出,意欲何为。”

“慕容恬早看论才论貌都比她出色许多的慕容二小姐不顺眼了,如今慕容飒出事,洪氏又是一身骚的,横看竖看慕容大少与慕容二小姐已成最大赢家,她不借意整整慕容二小姐呀,那才是奇了怪了呢!”

看似合理的情况却莫名地给她一种难以言喻的违和的感觉,就听明更秀叹道,“况且今日确是她们动手的好日子,慕容阁老那边被慕容大少与慕容爷子打点过,任何消息都暂不能传进去,而午饭后,慕容爷子与庆王出谷寻范世子了。”

柳芽不解地道,“为何要出谷找?”

“整个谷内都没找着他,也不知谁提起的,怀疑范世子出谷了,他们便出去寻寻试试。”

“你们从坟地回来,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没有?”

“我和阿清分别来回查看过所有的坟,发现枇杷的坟的确比其他人的坟要干净许多。”明更秀的话音刚落,就听一把尖锐的叫声颤颤巍巍地响起,俩人当即加快脚步。

柳芽从拐角转出去,便见两个护卫正拿着棍子打着慕容绛的贴身丫鬟石榴和金桔,意欲阻止的慕容绛被慕容恬的丫鬟拦得死死的,不忍看的张翊耿和季欢声,几次想要从困住他们的护卫那里挣脱出来,却似乎在不经意间推撞到了张莺莺,她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慕容家的待客之道,什么时候变成这个鬼样子了呀?”柳芽说着,帮着扶起张莺莺。

困住张翊耿他们的护卫像是顾忌柳芽那般,询问地看向慕容恬,就听她冷笑着道:“谁叫我慕容家的事,谁都想插手——”

“慕容阁老已将慕容府发生的‘案件’,交由六扇门‘全权处理’。”柳芽似笑非笑道:“我想,我还是有资格插手‘你’所谓的‘家事’呢!”她故意咬重某些字眼,见慕容恬神色一窒恶狠狠地瞪着她,便又凉凉地掏出令牌道:

“你们还不住手吗?”

“呵!”慕容恬恢复镇定道,“柳芽,这里可是我慕容恬的地盘,而你说到底,不过是个低贱的验尸工,审查的工作几时轮到你来指指点点?!”

“我也想不用我指指点点,可惜从我进六扇门的第一天开始,便是个兼任捕快的检验。”柳芽笑道,“所谓检验,检之案情,验之尸首,简而言之,我有权审查我认为涉案的任何嫌疑人,我谅慕容三小姐不知道普遍的验尸工统称为仵作,我又是陛下亲笔御封的检验,对于你的冒犯暂不予计较。”

“不过。”柳芽话锋一转,冷然道:“你的护卫再不住手,就别怪我‘依法处置’了,想必慕容三小姐对我朝律例不甚清楚吧,刑法第一章第八条,官府明确接管的案子,若遇蓄意破坏,阻挠相关官员调查,威胁官员的安全,或以私刑处之有嫌疑的卖身仆从者,均判凌迟!”

“没!错!”早就对慕容恬的所作所为不爽到极致的张翊耿,笃定地扬声肯定道:“刑法第一章的第十二条还清楚地指明,涉案的相关人员包括身有官职者之,若无视受理官员命令,罔顾受理官员嘱咐者,均同犯罪处置,贬为庶民,再仗以一百棍责后充军!”

已经拦下抽打石榴和金桔的护卫的柳芽,笑盈盈地看着脸色黑漆漆的慕容恬,“本检验客气地唤你一句慕容三小姐,你倒是毫不客气地将自己与慕容飒毒害嫡姐的案子,给忘了呢,你母亲洪氏虽当时揽下了所有罪状,但证人可是亲口指证的你。”

“一个残忍毒害嫡姐的罪犯儿,有何资格处置德行有亏尚存疑的嫡姐及丫鬟——”

“我呸!”慕容恬突然怒斥地啐出一口唾沫,“明明就是慕容钊和慕容绛害死我的哥哥,也是慕容钊要慕容绛在夜半时勾引烨王,请求烨王将实情瞒下来的!你们六扇门说的话,根本不可信!”

“你你你!在胡闹什么!”柳芽未语就听慕容爷子气急败坏地呵斥着道,随即只觉一抹身影飞快地掠过自己,待反应过来时,清脆的巴掌声已经响在耳边,只见慕容恬捂住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慕容爷子,便是擦泪的慕容绛都震惊地顿住了自己的动作!

却听慕容爷子恨铁不成钢地眼泛泪光道,“我真是糊涂!竟然把你宠得如此肆无忌惮!”转而朝柳芽道,“还请柳检验莫把她的胡言放在心上,也请众位看在她刚没了哥哥,情绪不佳的份上,莫与她的胡闹计较!稍后我定亲自向烨王好好赔罪,是我教导无方,才害得她只知任意妄为呐,都是我这个当爹的错!”

见慕容爷子又悔恨又伤心得几乎要向她跪求原谅,却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过跌坐在地,一身狼狈,手背手心都有大片划伤痕迹的慕容绛一眼,柳芽实在对这个心肝脾肺肾都已经偏到外太空去的父亲无言以对,只道:

“在这桃花源,她说错了话做错了事,慕容爷子尚可挽回,但外头可没这样便宜的事。”她扶起慕容绛,唤明更秀与季欢声帮忙抱起伤得不轻的石榴和金桔,忽而回头看向至今未能回过神来的慕容恬笑道,“要知道告官者,先打三十板呢~”

**

慕容绛的住处海棠居。

护卫根本没有对石榴和金桔手下留情,大大小小的棍痕遍布她们手上背上腿上,十分触目惊心,慕容绛看着,刚止住的泪,又啪嗒啪嗒掉下来,不忍地别过眼去。

张莺莺把自己的手帕递给她安慰道,“慕容姐姐别难过,有柳姐姐在,她们定没事的!”

“虽有内出血的情况,但可控,外伤不碍事,找几个丫鬟帮忙搽药按摩就行,不过我带来的药不够了,需要去你们这的药房拿一些。”柳芽分别替石榴和金桔治疗后,朝慕容绛笑道,“休养一月余便也痊愈了。”

“谢,谢谢你,柳检验!”慕容绛一想到没了她,石榴和金桔很可能被打死便心有余悸,紧绷的心情一松懈下来,腿竟然有些软,晃悠悠地撞在了桌上,幸而张莺莺及时扶住她,只是慌乱中,不觉意把桌上的一个食盒推跌在地,而里头的红豆甜汤便撒了出来。

这时,慕容钊急急地拍门,一声接一声地唤道,“绛儿!你没事吧?”

慕容绛的冷静一下子崩溃了,冲着出去刚扑进慕容钊怀里,就晕厥过去了。

柳芽只好又去看她,把着脉道:“受惊过度,服些安神茶即可。”她随之替慕容绛清理手上布满泥沙的伤口,接着道:“洪氏那边,如何了?”

靠在床尾木栏上的慕容钊难掩疲惫地道:“疯了吧,竟要找人殉葬!”

南汉的第七十一任皇帝高祖,是个性情中人,他怕自己死后,深爱的妃子生生陪葬,便将活人殉葬的俗例废除了,百年来皇室里没有子嗣的妃嫔也只会送到宗人庙里出家,或得太后旨意,可被送回娘家,洪氏此番一闹腾,若是传了出去,被有心人利用,弹劾慕容阁老的奏章肯定如山似的,送到陛下面前。

“如此看来,她自己得不到的,毁了也不想你兄妹俩得到。”

“阁老的称号,是陛下给爷爷的永久荣誉,不是爵位,传不到我这儿的。”

柳芽轻轻地笑着道,“只怕洪氏不是这样想的,若阁老再回朝堂,爵位便是迟早的事。”洪氏费尽心思毒害慕容阁老,为的就是叫慕容爷子借着他爹的荣耀,回京挣个爵位,给她儿子慕容飒,可现在一切的努力都变成云烟了,她不气炸了才怪!

慕容钊苦笑,“陛下确曾许诺过爷爷爵位,但爷爷离京前再三拒绝了。”

“我可以问问是什么爵位吗?”

“国公。”

柳芽不由咋舌,“如此诱惑慕容阁老竟也拒绝得下手,佩服!”要知道国公可是仅次于郡王的爵位,礼制之禄爵‘公侯伯子男’里的第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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