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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护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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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秋页和慕容钊一起去问口供时,柳芽正在房中写着验尸的初检报告,刚刚整理好,想吩咐丫鬟关门补个觉,便见胡清晰和明更秀欲言又止地来了。

柳芽给自己倒了杯浓茶,又顺手给他们倒了一杯,无奈地道:“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会儿倒是安静下来了。”两人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随即明更秀作代表地道,“我们此番特意前来,只是想问问柳检验,为什么不怀疑慕容大公子呢?”

闻言,柳芽一愣,似是而非地道,“那你们又为何觉得我应该要怀疑他?”

“众所周知,我们和浓羡是同一个学堂里出来的,平日里与他关系也十分不错,昨夜宴席时他被慕容阁老灌得最多酒,醉得不成样子,是我们两和护卫将他抬回厢房的,而后一直在照料他,直到丫鬟嚷着喊着慕容阁老的院子走水了,我们才离开他的厢房,赶去看看怎么了。”

胡清晰接着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柳检验也都知道,那不就是慕容大公子最好的作案动机之一吗,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夜半我们从浓羡的厢房里出来时,见到他从屋顶掠过,朝着七星湖的方向而去,两个案子又都是他先发现的,他有足够的时间清除证据!”

看着他们一本正经的模样,柳芽差点儿没喷笑出来,“要想指控成立,需动机时间证据齐全,再结合周遭情况而定,像慕容钊这样的人,他若真的动了杀机,不会选在我和宇文秋页都在的时候,再说他要杀的难道不应该是洪氏才对吗,可这些年,即使被苛待,他也从未在面子上与洪氏起过冲突,而且他又不蠢。”

“慕容阁老和慕容绛还要他护着呢,底下还有个不受待见的慕容进要保着,他自个儿要是有个万一,那才是真的玩完了。”她浅笑道,“这些年,不能忍的,他都忍过来了,洪氏闹了这么个天理不容的事,即使慕容爷子念在夫妻情分不要她的命,她也是不能再留在桃花源的,如此他又何必动手害了自己?”

明更秀不着痕迹地与胡清晰相视一眼,拱手道:“柳检验果真心思玲珑,那你认为我俩人是清白的吗?”

柳芽好整以暇地翘着二郎腿,睨着他们,“怎么的,你俩来,不是为了保护我么?”她忽而勾唇笑得极是明媚,“秀儿,清儿。”

明更秀和胡清晰欲要扬起来的笑脸瞬时垮下去,抽着嘴角不满地道,“这名字就不能离我们远点儿吗?!”两个一米八的汉子齐声从肺腑里掏出了这话。

柳芽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可目光却有些飘渺,像是想起了很久远以前的事,恍惚回神,就见明更秀将一个红色的香囊递给她,“这是星原离京前,拜托我俩交给你的,因为始终不相信他就这样走了,便迟迟没能送到你手上。”

她接过,缓了好久,才压下千翻万腾的涌起的思绪,打开香囊,里面是一条别致的琉璃珠项链,那琉璃珠镀着浅浅的蓝色,里面全都是细小的金色星星,若认真看去,那些星星上面皆刻有她的名字,一摇曳仿若灿烂星辰;底下还有一封卷起来的信,白色的宣纸上,只有短短一行再熟悉不过的小字:

“此生有你,星原甚是高兴,却是对不起,无法再保护小芽儿了。”

泪,肆无忌惮地落在好看的黑字上,柳芽一想到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地前去送死,心就疼得好像被无数只红火蚁啃咬,她将东西都收进香囊里,抹泪道:“二哥哥还与你们说过什么?”

胡清晰和明更秀坚定地看着她,“小垂!”

听得这俩字,柳芽止不住疼的心就涌进一股暖流,“你们大可不必如此。”她在他俩附和她提出的游戏之时,就猜到他们是杜星原曾在信中与她提起过的人了,再加上她不小心落水之际,她也注意到他们欲冲来救她的动作,及她上岸之后,透过庆王看到他们过分担忧的视线。

“我俩是星原救回来的,没他,我和更秀早在阎罗王那吃元宝蜡烛了,哪还能成为世子,既已答应,便不会食言,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护你周全,保你安康,让你无忧!”胡清晰果断道,“此次前来,也是想告诉柳检验我们无意间听到的事情。”

在柳芽疑惑的目光中,明更秀道:“招待宴那晚,你走了我们才刚到,随意吃了点东西,夜里头饿得慌,想说去厨房找找有没有什么吃的,路过一个花园子时,听得有声音,悄悄靠近见到慕容飒正与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孩说话,那女孩刚好背对我们,所以我们也不知她是谁。”

“他要挟这个女孩定要办妥他吩咐的事情,还说待慕容恬成为庆王妃后,定替她报当年受辱之仇。”胡清晰接着道,“这个女孩什么都没说就走了,我们也认不出她的声音,待庆王出事后,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但不知为何另外一个主角却变成慕容芙了。”

也就是说,这套是慕容飒下给庆王的,以此叫慕容恬嫁进庆王府,柳芽被震惊到无语了,这般龌龊到极致的手段,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兄妹俩有仇,以为洪氏谋害慕容阁老没脑子罢,万万没想到她生出来的儿子也是个智障。

不说慕容恬好歹是继室所生的嫡出之女,就说她当真如此委身了,慕容飒与洪氏借故一闹腾吧,那绝对讨不到庆王府半分好,也肯定成不了正妃,便是侧妃的头衔皇后看在慕容阁老的份上都不愿意给她,往狠里说,不将他们杀了,已经算是给了很大的面子慕容阁老了。

毕竟事情闹腾至京,庆王的声誉就会尽数扫地,满城的勋贵明里暗里都会笑他糊涂愚蠢,竟着了慕容飒如此低级的道,庆王丢脸,变相叫皇后难堪,若慕容恬终日在京招摇,那不是无时无刻都提醒着皇后,她儿子丢的这个脸吗?

柳芽一杯浓茶下肚,把这事消化了,“你们描述一下那个丫鬟的身形。”

“身材不瘦但也不胖,看起来比较匀称,身高约莫一米六,当时我们都没有想太多,不曾刻意关注她,其余的已记不清楚。”明更秀抱歉地道。

“这足够成为新线索了。”柳芽一字一句地记录下来,感谢地笑道。

这时,荔枝拎着精美的原木色食盒站在门外道,“柳检验,二小姐遣人给您送了姜汤。”

“拿进来吧。”柳芽知慕容绛是好意,虽觉得没有必要服用,但还是喝了一碗,随后状若不经意地道,“荔枝,平日在府里,你可曾见过慕容飒和谁走得比较近?”

荔枝是慕容钊的近身侍女,得过慕容钊叮嘱,对柳芽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想了想道:“与四少亲近的,除了夫人那一房人,就只有五小姐和七小姐她们了,也就是您问起,奴婢才如此讲,五小姐与七小姐都是被四少和三小姐欺负着过的,连带邱姨娘都要看夫人的脸色。”

“半年前,四少还硬要将邱姨娘身边的丫鬟枇杷纳成通房,但才怀孕便病逝了。”她道,“爷子念在她好歹怀了四少的孩子,许她在后山安坟,枇杷素来良善,不小心弄脏三小姐的丝帕,才会被塞去填补邱姨娘那边的空缺。”

“夫人是什么性子您也知道,她跟在邱姨娘身边哪会有安生日子过,以后怀了孕便会飞上枝头吧,怎料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她在府中有亲人吗?”柳芽问道。

“没有,进府当差的婢仆大多都是孤儿,枇杷与奴婢同期来的,奴婢才知她家乡闹灾,卖身牙婆葬了父母亲后就被送进来了。”

柳芽沉吟道,“后山立了多少个坟,都葬着谁,平日你们有人专门作祭拜吗?”

“只有对桃花源有过巨大贡献的婢仆随从,才有资格葬在后山坟地,寻常的婢仆随从都会送出谷再行安葬事宜,至于葬有谁,这恐怕要问汪叔了,他是府内的总管事,祭拜的事宜,亦由他主理,不过为了不惹麻烦,不给主子添晦气,我们这些当奴婢的,也不会随意作祭拜。”

柳芽边听边记录在纸,忽然有丫鬟匆匆前来道,“柳检验,烨王请您去七星湖!”

她和明更秀还有胡清晰去到七星湖后,就见宇文秋页和慕容钊站在湖边,指挥护卫在湖里打捞着什么,而庆王与张翊耿及张莺莺竟然也在,只是张莺莺的神色瞧着有些难掩的疲惫感,尽管妆容与打扮挑不出一丝毛病,才见到她,张莺莺便道:

“柳姐姐,范世子他,不见了——”

范达统可是镇国公府唯一的继(珍)承(贵)血脉,皇后的侄子,庆王的表弟,他出事,难怪庆王此刻也在,柳芽腹诽时,就听沉着脸的庆王幽幽地道:

“丫鬟说他昨夜出去后,一直没有回来。”

柳芽未语,湖边传来惊喜的声音,接着慕容钊道:“你们过来看看!”

众人循声凑过去,慕容钊拿着护卫顺手在湖里洗干净的玉佩道,“这是范世子的吧?”

那是一块椭圆形的青翠玉佩,平常总是挂在范达统腰间,乃皇后所赠的护身符,便是柳芽对这个玉佩也有些印象,当初在道台牢房时,他曾将它扔给衙差去找镇国公,就听庆王应道:“确是他的。”

自知道范达统不见了后,慕容钊已经派出大量护卫仆从去找了,但半天过去了,依旧没有一丁点消息回来,气氛突然陷入凝重的沉默里时,却听柳芽道:

“我想去你们后山的坟地看看。”

闻言,慕容钊虽感奇怪,但还是看着夕阳西下的天色道,“这时候去不太好。”

一旁的张莺莺脸都已经白了,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可柳芽问:“为何?”

“坟地位于与这边气候尽然不同的后山,白天不觉,但入了夜温度便宛如寒冬,周遭又未经整理开发,极容易迷路,若有意外,有武功的尚可勉强应对,你一个不会武,身上还有伤的姑娘家,怎能冒险,待到明日了,再去也不迟。”

柳芽也没有固执,“那回去吃饭吧,我都饿了。”

能将案子与吃毫无嫌隙地绑在一起的,也就只有她了,宇文秋页隐下唇边的笑意,不容置疑地道,“接下来是六扇门内部开会的时间,你们自便,我与芽儿先走一步。”他理所当然地牵起她的手而走。

柳芽下意识想要甩开他,却听低低的声音压着微凉的风痒痒地钻入她耳朵,“为何哭?”

“你怎知——”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转瞬又倔强道,“我没哭。”

在转角的廊道里,宇文秋页轻巧地将她抓进怀里,抵在墙壁,抬起她的下巴端详着她道,“芽儿的眼睛漂亮又干净,像被雨洗刷过后的碧空,我很喜欢,可现在却有一些红血丝。”

小心翼翼藏在心底的脆弱,终究被翻了出来,柳芽望着他微微弯起来,好看极了的眼眸,他凑得很近,她甚至能就着夕光看见他无瑕肌肤上的细碎绒毛儿,忽而她抓住他的衣领,将唇贴上去。

他怔愣之际,她已熟练地撬开他的齿,以舌纠缠他,随即他化被动为主动,细腻地疼惜地带着她飞天遁地落于水深火热中,至她喘不过气来,宇文秋页才放开柳芽,但又忍不住轻啄她红艳艳得极诱人的唇,满足的笑意似乎快要从他心里漫溢出来。

世间怎会有如此招人疼的小姑娘呢。

柳芽挨在他怀里听着他有节奏有规律的心跳声,闷闷地道:“我想二哥哥了。”

宇文秋页的笑意一僵,“所以,你是把我当成他——”

“不许你这样侮辱二哥哥。”

“……”

宇文秋页艰难地平了平衡自己心里翻腾的醋意,重新牵起她的手,“带你去吃好吃的。”

他带着柳芽七绕八拐地走了许久,待夜幕悄然降临时,才来到桃花源古旧的猎场,不远处还有几片开垦出来的,占地甚广,分布均匀,栽种着各种各样果蔬的田园,旁侧另有一座带着烟囱的平房。

宇文秋页却带着她,去到猎场的马厩,抱着她骑上里头唯一的枣红宝马驱进幽深的野林,待听得野兽沉沉的嘶鸣低吼时,他利落地抽起挂在马上的弓箭,朝着看不清的黑暗射去,“芽儿会射箭么?”

“小时候世子哥哥和二哥哥教过,却始终学不会。”柳芽懒洋洋地窝在他怀里。

“芽儿反应极佳,看着不像是个笨姑娘。”宇文秋页说着,抓起她的手,把手把地教她。

柳芽只感觉他炙热的呼吸扑簌簌地洒在耳畔,手便任由他摆弄,箭架在弦上待发时,就听他道,“将所有的不开心,都放在箭上,使劲地射出去。”话音刚刚落下,尖锐的箭头便破开风,稳稳地插在前方的树干上。

“从小就有许多的心事需深藏,虽有时也很想置之不顾,放任自我作罢,但又无法真的抛诸脑后,所以每当烦躁郁闷,就是如此发泄的,一箭不够便再一箭,直到轻松了为止。”宇文秋页又抓着她的手,架好一支箭射出去。

一抹温暖霸道地穿过她的防备,不顾抵触之意,强行在她心里扎了根,却被她故意忽略,看着再次架于弦上的箭,在他握住的她的手下,迅猛地飞出去,哚地插在树干上,便又缩进他怀里,“我饿了。”

又软又糯的三个字像极了撒娇,宇文秋页心花怒放地带着她猎了几只兔子后便去那平房,先是在空地上架了火堆,搬来凳子叫她坐着,再是进厨房处理兔子,完了还拎着一堆调味料和几壶桃子酒出来,“要喝热的么?”

柳芽摇摇头接过一壶便喝,瞧着他忙忙碌碌地烤兔子,“只吃这个吗?”

“芽儿还想吃什么?”他笑盈盈地转过头来。

“燕窝鸡丝粥。”柳芽下意识道。

“有,不过要等会儿。”

柳芽表示很怀疑,“你会下厨的吗?”

“他烤的东西能放进嘴巴,吞进喉咙后,摆在胃里自然地消化,便已经很了不起了。”

这时,一把满是戏虐的声音响起,柳芽转脸就见慕容钊拎着两个大食盒,从黑暗中走来,顺手搬来矮桌,将食盒里还热着的粥和小菜一一拿出。

柳芽也不与他们客气,接过碗筷便吃,而慕容钊也道,“验尸房已照你吩咐准备妥当,你让明世子传的话,我亦命人去打听了,还从管事那拿了几本记录册。”他将蓝皮封的册子搁在桌上继续:

“与枇杷同期进来的侍从,有八名,爷爷身边的护卫小赵,父亲身边的丫鬟香橙,洪氏身边的丫鬟杨梅及小厮小钱,我身边的丫鬟荔枝,绛儿身边的丫鬟石榴,还有陈大夫及他女儿陈滢。”

他叹着声道,“当年枇杷之死,是洪氏自以为瞒住所有人所为,若非我与爷爷从中善后,这事不可能密不透风,慕容飒强行收下枇杷,也是洪氏默认的给邱姨娘的下马威,原来像她这样的通房,怀了孕亦可升为姨娘,可洪氏不希望慕容飒先有庶出,就找来洪晨锐商量。”

“洪晨锐起了色心,占有了枇杷,初孕的姑娘哪儿经得住折腾,便身亡了。”慕容钊道,“原来洪氏只打算随意埋了作罢,是爷爷叫父亲于明面上找了理由称急病,在后山立下坟,这始终是份孽,爷爷亦希望她能安息,逢年过节生死两忌,祭拜皆由管事派人去负责。”

柳芽喝完一碗粥,抽出空很是疑惑地道,“我实在想不明白,你父亲为何会看上洪氏?”怎么瞧,洪氏都是个祸害呀~

“父亲与她自幼相识,半个青梅竹马,从前奶奶本也想成全他们,但爷爷执意将她拒之门外,她在父亲娶妻生子之后依然待字闺中心心念念等待,娘亲病逝没多久,奶奶亦卧病不起,爷爷受不住父亲的叨念,才肯了她进门,也是从那时,二叔患了疯病,我们便举家搬回来,谷中事情再闹腾,好歹还有我与爷爷一一善后,倘若真的回了京,那才是真的不敢想。”

柳芽怜悯地拍拍他的肩,“今晚复检完尸,明日得空,我轮流去看看他们。”

“有劳柳检验了。”

宇文秋页把烤好的兔子切好后递给柳芽,斜睨慕容钊道,“若范达统当真出事了,皇后定然把责任都算在慕容家身上,其时即使陛下仍想慕容阁老回朝坐镇亦不容易,你大可放心。”

“只是,不知为何,总感觉事情没完没了了。”慕容钊苦笑道。

柳芽边吃烤兔肉,边翻着记录册。

“根据酒窖的小厮讲,湖边的那个酒壶是寿宴前一晚就不见了的,显然有人精心预谋。”宇文秋页道,“芽儿还记得我们掉下湖的事吗,我后来又去查看过那片泥地,在草上发现了一些粘液,估计慕容飒就是踩到它失足的。”

“慕容飒,洪晨锐,他们两遇害暂且算是找到共通点,但范达统呢。”柳芽疑惑道。

“这些年被范达统摧残过的女孩子也不少。”慕容钊道。

宇文秋页道,“要想知道具体的,可能要问庆王,素来是他帮着镇国公替范达统善后。”他忽而转脸,对着某处黑暗笑,“对吗?”

柳芽与慕容钊齐齐回头,便见庆王慢慢走来,嘲弄道:“善后也并非事无巨细都清楚。”

“如今范达统尚不知踪迹,庆王若能提供些有用的东西,指不定有助破案。”慕容钊道。

“本王虽有份善后,但多数时候并不清楚来龙去脉,只是印象中,对他们三在一件事上,算是稍有记忆。”而他便是为了这件事来的,“你们应该也听过到处表演,出自杭州的‘幸福戏班’。”

“年前他们曾在这附近的镇上表演,慕名而去的范达统他们三,将登台花旦的侍女轮了,那女孩只得十岁而已,她的父母报官却被镇国公压了下来,赔了钱也就揭过去了。”

慕容钊猛然想起什么,“这场表演我和绛儿也去了,的确遇到过范达统和洪晨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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