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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先招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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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芽还在琢磨余墨玉留下的‘逗你玩的’四字,玉竹带着又煎好的药轻手轻脚地进来了,一边伺候她饮药一边道:

“早朝时有几个御史弹劾益和郡主,但范皇后似有所料,已于昨夜毫不留情惩罚益和郡主跪在她寝宫反省,淋雨跪了三个时辰才晕厥过去,恰巧在百官退朝时,被抬回镇国公府,加之陛下为安抚半夜进宫闹腾的六公主,早下旨剥去益和郡主的爵位,所以御史们弹劾的水花并不大,而两个时辰前,范皇后身边最得宠的麽麽将已故世子之母的外甥女裘丽颖,恭敬地送进镇国公府了,似乎是打算暂养在身边,非献给陛下帮忙争宠。”

不用想也知道这叫裘丽颖的小姑娘,将会是下一个阮优依。

柳芽还不知道宇文秋页打算怎么走这局棋,闻言也懒得费什么神去思量这条支线剧情。

玉竹又道,“您曾吩咐桔梗要小厮打听明世子来了又马上走的事,是胡九小姐赴早前与友人们去桃花源游玩的约时,见了蛇,躲避时不慎扭了脚,那蛇不是什么毒蛇,也幸得暂住在同义侯府的刘宝樱小姐在危急关头稳住了慌乱成一团的千金小姐们,叫只是虚惊一场。”

“遣个信给慕容钊,叫他深入调查一下蛇的事。”

“是。”玉竹又讲了几个京中的消息,才在柳芽的颌首下退去。

**

傍晚时分,天儿又下起小雨丝了。

忙完推不掉的公务才脱得身的江之愉,在柳芽被火盆子烘得暖融融的厢房里,与莫秋彤还有莫铠禅一起用晚膳。

饭后那慈眉善目的微胖老御医作(完完全全是)为(被推过来的)小代表前来复诊,原是不值得已然钻进被窝里的柳芽抬起眼皮的事儿,不过他身边跟了一个颇值得打趣的白皙男子,而江之愉调侃道:

“我好不容易连母亲和妹妹们的探望也挡下来,没想到居然会败在庆王手里。”

微胖老御医脸颊尴尬地一红,那白皙男子却是淡然地柔和一笑,“恰巧在路上遇见,瞧得这般湿滑的天儿大伯竟自己背着沉重的药箱,才帮个忙而已。”他将肩膀上的药箱搁置在床边的茶几上,瞧得柳芽埋在被子外的半张脸儿已稍有血色,唇边的笑意又是温润了一些。

“是老夫明日休沐,图省事想着回家顺路的,就没带医女药童随行,倒叫阿笙担心了。”梁老御医在江之愉意味深长的挑眉里讪笑,赶忙搭手把脉企图将这个小小的插曲快快地揭过去道,“莫邪公主有好好地遵循医嘱,每隔两个时辰服一次药,是老夫见过的最听话的病患。”

“我看过御医们开的药方,每样皆是百药之精华,掏的又是御药房的库,实在不好叫陛下的好意付诸流水(其实是不用花自己的银子,不吃白不吃而已)。”柳芽卖了一波乖巧人设,随后又天花乱坠地感谢了一番嘉毅帝对西漠皇室的重视,以及御医们的汗马功劳。

梁老御医从药箱里拿出预备的十包药材道,“莫邪公主的脉象已渐平稳,再休养几日想到屋外的园子走一走是不成问题的,不过切忌莫要再受寒了,您擅医定然也知女子的胞宫脆弱,一旦受损了,轻则养个十年八载也不一定能痊愈,重则一辈子无法生育,这是充实滋养胞宫的药,每次饭后服用一贴。”

茱萸接过道谢。

梁老御医毫不拖泥带水地起身告辞,这时白皙男子掏出一个半巴掌大的油纸包儿浅笑道,“若莫邪公主不嫌弃,还请收下这些蜜饯子,是我路过市集时瞧得铺子新上架买来尝鲜的甘草陈皮梅子。”

“这梅子不会是梁侍郎买回去原打算哄自个儿子的吧?”倚在床尾的江之愉抱胸揶揄道。

梁笙今已三十,早早与青梅竹马成亲,但不幸的是妻子于回娘家时,落入一场打家劫舍的事故里为救一个陌生的孩子而亡,那时他们的孩子才一岁半多点儿,现年七岁,闻言笑容不变地道,“我家东儿不喜甜。”

“我很喜欢,谢谢。”柳芽接过,目送桔梗送他们离去。

又如此精细地休养五日后,江之愉终于把禁止探望的限令撤掉了,江姨母忙不迭带着心心念念许久的江芷雪和江知画前来探望,适逢柳三婶带着她的女儿柳茵到了,知道柳芽前些日子一直病着,柳三婶很识大体地问候关怀了许久,一车行礼半车的洛城特产也有江府的份,大伙儿围在暖融融的厢房里相谈甚欢时,得了消息的柳四姑便拉着薛锦绣来凑热闹。

虽然期间免不得又听到一些磨牙切齿的攀比,尤其是从上一辈延伸到下一代的恩恩怨怨,但从前在扬州柳府就已经见识过几次这种场面的江之愉,把摩擦控制得十二万分的稳,未待她们生出噼里啪啦叫人头疼的火花,便让丫鬟送远道而来的柳三婶和柳茵去休息,柳三婶一走,柳四姑和薛锦绣听着江姨母似诵经一般的唠叨,没一会儿也走了。

而江姨母她们与柳芽及像柳芽小尾巴似的莫秋彤和莫铠禅一同用完晚膳,才不舍地回府,不过江知画这个芽芽控仗着年幼软磨硬泡地留下来了,她和莫秋彤一洗漱完就钻进柳芽的被窝里,一边吃小零嘴一边大谈京中的八卦,笑笑闹闹个不停,直到暂住在隔壁的江之愉警告似的敲门提醒,她们方熄灯睡觉。

所以当宇文秋页好不容易暂停进行中的棋局,挤出一丁点空闲偷偷摸过来的时候,便见江知画和莫秋彤一人抱着柳芽一条胳膊儿正呼呼地睡得不亦乐乎,而他不甘心就这样白来一趟,于是完美地避开靠床边的莫秋彤,弯腰摸了摸柳芽暖和又细滑的脸颊。

柳芽这些天日睡夜睡,睡得多了,有时便是服了药睡眠也浅,几乎瞬间便睁开眼眸看他。

瞧她氤氲的模样,宇文秋页哑然失笑,原来只打算摸一把脸颊就算的爪子,顿时欲求不满地抚上她的唇,温热的指腹如临摹的小毛笔细致地扫过那两瓣儿柔软,但才至唇峰便被她狠狠地咬住了,而他像是不痛不痒似的一动也不动。

柳芽故意地再用力,可他还是一点也不为所动,而且特别欠揍地闲适地加深唇边的笑意,就在她打算悄咪咪地吸一口气再用力时,那手指竟然趁机碰了碰她的舌尖,随后就像偷了什么名贵东西的贼匪,一溜烟地跑了,下一瞬便见他将那手指含进嘴巴里,露出眸底浓浓的得逞,最后还色气地舔了舔唇儿。

“……”柳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变态,而他很是不舍地又摸了摸她的脸颊便走了。

回过神来想到他那好像品尝到世间最美味的糕点似的餍足,又好气又好笑。

**

翌日午膳。

江知画郁闷地咬着筷子,“若知道昨日就可探望芽芽,便是听闻桃花潭整顿于今日重开,暂住镇国公府正得范皇后宠的裘丽颖也会前往,我也不会打着看热闹的心思答应小姐妹们一起去,还约上何呆子家最是害羞的小妹。”要是没有何小妹这个特殊情况,她真的分分钟放那些小姐妹的鸽子好吗!

“你去便是,之后又不是不许你再来我这里了,秋彤和禅儿也趁着天儿凉爽去玩玩吧。”柳芽笑道,“我今日回了兵部侍郎府的拜帖,要与季欢声谈些事,你们留在家也无趣,凑着知画她们的热闹再逛逛桃花潭,上次没能叫你们尽兴呢。”

莫秋彤颇心动,她本就是个爱热闹的,江知画又是个可以玩得来的,便想着野那么一番。

莫铠禅不感兴趣地扒拉饭菜道,“我一个男孩子凑什么小女孩儿的热闹,堂姐去好了。”

“也有男孩子啦,何呆子还有几个勋贵哥儿,佟亲王府月底举办的小围猎,你和明世子不是报名了吗?他们也都去,惯来是抽签制度匹配组合赛的,到时还不知你会抽中谁呢,先与他们熟悉熟悉也是好的,世子别像我弟弟一般,不是吃就是睡嘛!”江知画总算提起一点兴致。

“……我除了吃和睡,每日晨早还练武两时辰,就在你们还美滋滋与周公扑蝶的时候。”莫铠禅被江知画宛如教育不上进的弟弟似的语重心长的调儿刺激了,忍不住认真地为自己正名道,“每夜睡前还要看两时辰兵书,就在你们开始美滋滋地与周公扑蝶的时候。”

柳芽扑哧地笑了,“咱们未来的摄政王是很努力很上进的,如此更要适当地娱乐一下。”

“就是,禅儿也一起去嘛,我昨日才吩咐右丞相再调派三十个侍卫巡守,而且之愉哥未时便回来,我们到时再去市集瞧瞧有没有新鲜的玩意,给姐姐带些,好叫不能出门的姐姐亦玩儿些稀奇有趣的扫扫闷呀!”莫秋彤道。

莫铠禅垂眸,拨了拨饭碗里刚才夹的菜,“柳芽,你要与那季欢声谈些什么?”

“只是慈善的事,我想把之前各府送来的药材以他们的名义布施。”

“我不喜欢那季欢声。”莫铠禅夹起那菜慢条斯理地吃下。

莫秋彤挤眉弄眼地偷笑道,“为何不喜欢?我横看竖看觉得他挺好看的。”

“他人还是挺好的,从前遇见过他搀扶脏兮兮的乞丐老婆婆。”江知画含着筷子悠悠道,“也未曾定亲,喜欢他的女孩子挺多的哦,就我所知的,也有三个了。”

“没想到他意外地受欢迎嘛。”柳芽道。

“也不意外啦,他是兵部侍郎最疼宠的儿子,又是杰王的伴读,前途一片光明,长得帅,性格又和善,母亲早逝,父亲又没有续弦,用那些已婚姐姐们的话讲就是嫁过去省事儿,不用晨昏定省什么的,实乃良配呐!”江知画笑道。

柳芽差点笑了,“如此看来,确是不少姑娘的良配。”

“我还爹娘都没了呢。”莫铠禅不屑地嘟囔道。

“你说什么没了?”柳芽没听清便疑惑道。

“没什么。”莫铠禅埋头吃饭。

而最后,莫铠禅还是被莫秋彤和江知画一左一右劫持似的,在柳芽的欢送里出门了。

柳芽则回房泡着脚喝着花茶看着江之愉买给她的,说是可以愉悦身心的笑话集,随后小睡了片刻,季欢声才至。

偏厅里,他将一个足有两个巴掌大的精雕红木盒子递给她道,“这是杰王的小小心意。”

柳芽打开便见盒子里均匀地躺着两个半巴掌左右大小的球状手炉子,它的上半圆镂空雕有菊花纹,金色和银色的丝线紧紧地缠扭在一起吊着球儿,宛如玉佩似的实心的下半圆还坠着红色的石榴珠和金色两色的流苏,极是精致:

“杰王的心意真巧,不愧是终日行善布施的,送礼物送进我的心坎里了,代我谢谢他。”

“也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莫邪公主无须如此客气,得你喜欢便不枉此行了,今瞧着你的脸色倒是不错,之前听御医们讲得颇严重,早早想来探望一番,却都叫江少拦下来了。”季欢声接过丫鬟地给他的茶道。

“怪我闹腾任性呀,惹表哥生气了,现在他俨然我府里大管家似的,我也只能听他的。”柳芽笑道,“若他说了不好听的,还请杰王别怪他,他又要照顾我又忙于公务,若还叫他为了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又该胡思乱想出病来了,我的身子骨脆弱是脆弱些,却不是什么值得终日惦记的,一再劳师动众,实在惭愧呢。”

“莫邪公主不该自贬的,当世如你这般传奇的女子少有,叫人挂心些也是应当。”

两人一番似是而非的商业互吹后,才进入主题,柳芽将玉竹整理出来的各府礼单递过去,“据我所知,杰王每每年节前都会组织送暖的慈善活动,请愿各府出一分力,拿些旧棉被和棉衣出来赠给流浪儿,我家铺子倒也有不少积仓的,若不嫌弃,到时候收拾了也送去吧。”

“那季某先替他们谢谢莫邪公主了。”

这时,柳茵蹦蹦跳跳地来了,她惊讶地看着季欢声,一张带着婴儿肥的圆脸儿红扑扑的,“堂姐有客人呀!”她好像很不好意思地抓了抓拿着的粉色丝帕,活泼的步调忙乖巧起来。

柳芽颌首示意她也坐,随即向他们相互介绍了一番,二人走了一圈礼数,竟像相亲似的。

柳茵捧着丫鬟递来的茶水小口小口地喝着,见他们谈论慈善的事,季欢声和柳芽自己都颇是遗憾她的身子不适,无法出门便也无法到市集参与布施,于是小心翼翼又跃跃欲试地笑道,“我可以代堂姐走一趟呀!若季公子不嫌弃,能否让我帮忙呢?在洛城,我也参加过商会组织的慈善施粥。”

“柳小姐愿意帮忙,季某又怎会嫌弃,若你不介意秋凉,就有劳你到时出席了。”季欢声每每笑起来的时候,那双猛地一看有些锐利的丹凤眼,就会朴拙地弯成柔软温和的弧度,令人乍然觉得仿若春鹃花开似的明艳。

柳茵的脸又是一红,慌忙低下头作掩饰,“你,你叫我柳茵就好了。”

“那不成,你是莫邪公主的堂妹,季某定当好生尊重才是。”季欢声淡然地端茶而饮道。

柳茵后知后觉自己刚才一慌一急确实有些失礼了,于是不好意思地讲了些好听的,便匆忙告辞了,而柳芽懒洋洋地撑着下巴望着她逃也似的离去的身影儿拧了拧眉,随即扫向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优哉游哉地搁下茶杯的季欢声:

“今日终于见识到季公子的本事了。”

“哦?”

“勾引起小姑娘来都不带脸红心跳手忙脚乱的,要不是认识你,定以为是哪间青楼走出来专门拐带小女孩玩儿的。”

季欢声笑了,“在莫邪公主的眼皮子底下,季某怎敢调戏你的堂妹?”

“那不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了呢?”

“也是不敢的。”季欢声很是诚恳道。

“我怎么觉得这话好比一直吃肉的野兽对天发誓自己不再吃肉一样毫无诚意呢?”

季欢声丝毫不恼于她一再故意为之的侮辱,慢慢悠悠地起身朝坐在上座的她走过去笑道,“野兽也有嘴挑的,尤其品尝过极品嫩肉的野兽是再也无法委屈自己吞咽下等糙食的,论勾引人的本事,莫邪公主似乎更胜一筹——”他一手压着她撑着的茶几,一手强势地抬起她下巴,叫她仰头看着他。

“!”

一俯首,原来内敛的男性气息顷刻间如发怒的猛兽汹涌地袭向柳芽,未待她反应,唇已被淡淡的清新的花草茶味包裹,下一刻她想往后退开,他另一手却捧住她的后脑勺,阻止她的逃避,宛如恶作剧的猫,细细舔逗她紧闭的唇!

忽听冷硬的敲门声重重地响起。

一把没有温度的男声道,“季公子腻了竖着进来竖着出去的活动方式,我不介意亲力亲为让你试试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的新鲜体验。”

季欢声慢悠悠地松开一直推拒但始终失败的柳芽,转身便见江之愉与尉迟青乔站在门口,微微一笑道,“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他从容地走回下座拿起那叠厚厚的礼单,意味深长地看向不知是羞还是恼得小脸儿红红的柳芽,“是莫邪公主先招惹我的。”

“……”

季欢声在柳芽悔(恍)不(如)当(雷)初(劈)的石化中潇洒地走了,剩下尉迟青乔那张洗刷得干干净净但表情复杂的俊脸复杂地看着她,及旁的江之愉不加掩饰的风雨欲来的冷漠脸对着她。

柳芽窘窘地怂怂地缩在椅子里委屈兮兮道,“我当时太生气,就想不能‘输’给他嘛!”这里的他自然指的宇文秋页了,他亲一个,她便也亲一个,相当的粗暴也相同的公平!

“你是想气死我么?”江之愉拢了拢自己的表情,无奈地揉揉突突地胀痛的可怜太阳穴。

柳芽连忙摇头,卖乖道,“我时时刻刻祈求表哥长命百岁。”

“你再这般任性,我不英年早逝已是苍天见怜了。”

柳芽只好使劲儿撒娇,“表哥~”

她软乎乎地拖长了调子儿,直直地缠着江之愉又是气恼又是忧郁的心肠,硬是叫他再也没法继续板着脸对她,只得满是惆怅地叹道,“你过来。”

柳芽屁颠屁颠地走过去。

江之愉拉着她在旁边的椅子坐下,掏出手帕沾了丫鬟端来的温茶,轻轻地抹上她的唇瓣,“这些年来兵部侍郎不是没有晋升的机会,但他尽数拒了,似乎甘愿留在原地过他逍遥的小日子,可他才一扶持杰王,原来毫不出彩的杰王就拿下一个贤王的称号了,你以为他历经那场牢狱之灾后,便真的会打消角逐的心思么?不过暗中观察极尽拉拢再伺机而动罢了。”

“那表哥呢,表哥为何选择晋王,是因他已为表姐的夫君么?”

他看着她澄亮眼眸里倒影的自己笑道,“他先是晋王,再才是我的妹夫。”

“你呀,不许想太多,只要做你自己认为是对的是快乐的事就好。”江之愉收下手帕后,轻轻地摸摸她的头,“这些明争暗斗不过是男人们为无趣的生活找的一些调味剂而已,劳不得你这个小脑袋瓜子成天琢磨。”

“那你们的‘口味’也太重了吧!”柳芽嘴角抽了抽。

“他们给你表哥撒一把辣椒粉,你表哥总不能和乐乐地送他们一瓶糖吧?”江之愉挑眉。

柳芽一副‘说得再轻描淡写也果然还是你死我活的宫廷游戏呐’的无语凝噎表情,就听在旁一直不语的尉迟青乔终于忍不住出来刷刷自己的存在感了:

“我快忘记我来的目的是什么了?”

“忘记了也挺好的,喝完这杯柳府特制的珍贵花茶就走吧,不送了呀。”江之愉调侃道。

“喂江之愉!你不欢迎我来,刚在门口干嘛装作很高兴见到我的样子邀请我一同进来?”

“我那就是意思意思的,没想到你居然当真了。”江之愉一脸‘我也很后悔’的表情。

“……”啧,这厮吃醋了不爽了,干嘛拿可无辜可无辜的他当箭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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