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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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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才对几乎带着哭腔的黎果子说:“黎果子啊,你嚎什么丧啊?我爹和大哥要是问起来。你就实话实说不就行了,他们谁不知道你拿我没办法?好了我们走了。”

说完他指挥着一群手下抬着苹果向篱笆门走去,边走边说:“我爹和大哥也真是的,这么好的果子,先不给自家人吃,却要给什么官老爷,难道我的这些弟兄们常年跟着我,就不能先尝尝鲜,连福接福,出了门就把这筐苹果给分了,都拿回家让家里人尝尝,凭什么我们种的果子自己吃不上而要先给别人。”

黎果子和他那看起来很厚道的儿子眼睁睁的看着黎宝根将苹果抬出了果园。

黎宝根带着几个人来到里若离他们隐身的地方不远处停了下来。

“连福,将苹果分了,为了公平起见,一人一只的分。”

黎宝根指挥着连福将一筐苹果一人一只的分了下来,常宝林常宝田每人分到五只。

分完了苹果,黎宝根示意连福将筐子送进去。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今儿个本少爷自己有点小事,你们就不用跟着了。”

等连福从果园出来,黎宝根只带着他们两个走了,剩下的四散而去。

常宝林,常宝田从山正面走了下去,若离小声说:“这个纨绔小少爷还有点义气,还有一帮手下,还拉拢了玉溪村的人。”

“这也叫义气?”鲍天麟就很不屑的瞥了撇嘴:“就那么几只苹果?”

“怎么不叫?他能想到给自己人先吃,这就是义气。”

若离看着院子里黎果子无可奈何地和儿子将树下的叶子清扫干净,那看起来已经有三十岁左右的儿子小心翼翼的问:“爹,反正宝根少爷已经摘了这么多,我们也摘几只让那几个孩子尝一尝。”

黎果子瞬间沉下脸:“不行,宝根少爷是少爷,这片果林就是人家的,我们是外人,黎老爷和大少爷看中你爹我,将这座山交给我们来管,还管我们一大家子吃喝,我们就不能随便动东家的东西。”

儿子默默的低下头去,跟在黎果子身后察看了一会儿,一起向小房子走去。

一直看着黎果子进了屋,若离这才直起身子感慨一句:“这样的佣人真是忠诚,不过有点愚忠,这么一片果树,吃几只又能怎样。”

鲍天麟微微一笑:“既然主子放心他,他自然是要对得起主子。”

“要是换了我,我一定是自己先吃。”若离舔着嘴唇:“当然如果是只有一只那就留给主子。”

“我看也是,不过那谁还敢将好东西交给你。”

鲍天麟轻轻一笑,放眼瀑布般的果林,黎宝根早已不知转向哪里,常宝林常宝田也已经看不见,周围一片安然。

桃林苹果林连在一起,只不过是在山的两面,这座果林是黎根家的,如果他想吃只要暗示一下,黎根将部奉上都有可能,也许还不等到他暗示什么黎根就给他送来也说不定,可是他看到了若离。

只见她一双黑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几棵苹果树,满眼的期待神往,恨不得用眼睛将那红彤彤的果子吞下,他甚至看到了她嘴角垂涎的湿润。

作为一个男子,在这个时候为女孩子做点事可是无限的荣耀。

便微微扬起眼角看着若离:“金若离,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不就几只果子吗,看把你馋的那样子,至于吗?”

“太至于了,鲍天麟,掩饰的这么好都被你看出来了?看来真的是馋坏了,你是不知道,以前我就没缺过苹果,可是这大半年来,这是第一次看见真的苹果。”若离被鲍天麟说的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自我解嘲:“看着看着口水它就自己流了出来,挡都挡不住。”

甄一脉听若离说的很夸张,抿着嘴只管笑。也许是男孩子没有女子那么嘴馋,果子是很诱人,却没有若离说的那种忍不住口水的感觉。

“哎,金若离,既然你这么馋,那我就免为其难帮你弄几只来,不过你以后做了什么好吃的得先给我留着。”

鲍天麟看着那几颗苹果树,红艳艳的果子珍珠般挂在枝头,刚才被黎宝根的人摘了最底下的,树上的更加鲜艳。

“怎么。你准备去偷?”若离惊喜的睁大眼睛:“你功夫那么好,一定会偷到最好的。”

“什么偷不偷的,说得多难听。”鲍天麟略带笑意的对着若离翻了个白眼:“我只不过是去摘几只来。”

“好好。那就去摘几只来。”若离怕自己说的话惹的鲍天麟不高兴,不去帮自己摘果子,忙陪着笑脸:“不过,这挎包里装着梅子,梅子也熟透了。稍微一压就扁了。”

“就是啊,没东西我怎么去摘啊,装哪里,总不能只去摘一两只吧。”鲍天麟左右看了一会儿,没有装苹果的东西:“我们总不能为一两只去冒这个险吧。”

“那不能。”若离肯定了一句,看着鲍天麟的长衫问了句:“鲍天麟。你这件长衫底下还穿着短褂吗?”

“穿那。”鲍天麟不知道若离闻这话什么意思:“再热的天底下也得穿件衣服护着肚子。”

“你确定是衣服不是肚兜?”若离眼睛眨了眨。

“你才穿肚兜。”鲍天麟没好气的看了若离一眼:“一脉都不穿了。”

“那里面一定穿的是小褂了,把你的小褂脱下来。”若离热情的眼睛盯着鲍天麟:“我们用它做一只袋子。”

“什么?用褂子做袋子,你也太敢想了。”鲍天麟白了一眼若离:“它怎么能做袋子?”

“鲍天麟。你只管脱下来就是了。”若离急促的催着:“反正只要它变成一只袋子就好了。”

“就在这里脱啊?”

鲍天麟有点为难的左右看了看,他们此刻正在山顶的一丛灌木丛后,毒辣的太阳直直的照在后背。

“就在这里脱啊,你又不是个女的。”若离无所谓的扬了扬眉毛:“再说了这么热的天,你里面穿件褂子做什么?也不怕捂得难受。”

若离说完话继续看着苹果解馋。顺便往灌木底下钻了钻。

甄一脉不敢多言,看若离往灌木影子底下躲了躲。也跟着挪了挪。

鲍天麟在踌躇了一会儿之后,脱掉长衫,若离无意中回头一眼,一身匀称健美的古铜的肌肉。

心里一紧,这孩子发育良好,有着健美先生的潜质。内心深处就不由得泛起一丝涟漪,久违了的一种身体本能让她面红耳赤。

不能有这种想法,他还是个孩子。

她慌忙摇了摇头,挥走瞬间涌上来的感觉。

鲍天麟光着身子套上长衫,拿起褂子看了看,不知道怎样才能变成一只袋子,便将它交给了若离。

若离有点心虚的低头接过小褂,动作麻利的扣好纽扣,从挎包里找出一根麻绳,扎住小褂底部,用手从两只胳膊洞里穿了过去。

“鲍天麟,看看这不就是一个可以用手提的袋子吗?等会摘了苹果就装进去,底下我炸的很结实。”

鲍天麟笑嘻嘻的接过小褂口袋,左右看了一会儿嗯了一声:“好像还能凑合。”

“把好像去掉。”若离站直了身子:“以前小时候我们去偷隔壁的杏子,用的就是这招。”

记得小时候隔壁家有棵杏树,邻居男孩总是帮她偷一些过来,为了不让他父母知道就装进小褂背心里,只不过那件小背心的下边被塞进裤子里,杏子也只能装在胸前。

鲍天麟提着小褂口袋,纵身上了酸枣枝篱笆旁边的一棵树上,从树枝上跳进了果园。

他猫着腰,蹑手蹑脚的沿着密密的苹果树下,径直走向那几株挂着红红果子的六月鲜苹果树下,苹果树都不高,他正要抬脚上最低处的树杈,就听见不远处突然冒出一声猛烈的狗叫,接着好几只争先恐后的叫了起来,听声音已经向这边扑来。

“不好,天麟哥哥被狗发现了,我过去将勾引开,姑姑你在这儿别动。”

甄一脉小声说了一句,就箭一般的窜了出去,若离都来不及嘱咐他两句,他已经到了半山腰处。

甄一脉站在篱笆外,对几只争先恐后的向鲍天麟所处的位置扑去的狗扔石子,一连扔进去好几只,几乎都砸在了狗身上,几只狗便一起调转身子向着甄一脉的位置扑了起来。

篱笆很高,几只狗跳来跳去的,自然是跳不出来,便在篱笆里面急躁的转来转去。

屋子里的黎果子和他那憨厚的儿子还有儿媳老伴孙子孙女听到狗几乎疯狂的叫声都赶了出来,这片果林是黎老爷家的,一般的庄户人家根本就不敢靠近,就算是不惧怕黎老爷,也害怕小霸王般的黎宝根。

今天一定是出了什么大情况,黎老爷看重他照看的果树果子味道不错,又没有虫子

允许他一家老小冬春季住在黎府旁边的小院子里,夏天秋天看果园,这可是个好差使,所以的人尽心尽力做好。

一家人出来,却看见一个小孩在篱笆外面挑衅狗,黎果子忙对他喊:“哎,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跑这里来了,赶快回去。”

甄一脉不理会他,继续对着狗扔石头。

“你干什么,再扔石头,小心我出来抽你。”

黎果子的孙子和甄一脉差不多一般高,见甄一脉不听话,提起一条根木棍就跑了过来。

那小一点的男孩看哥哥提着木棍,也拿起一根小棍子跟了出来。

“大宝,二宝,吓唬吓唬他就行了,不要真的去打。”

黎果子看两个小孙子推开了一般人看不出来的篱笆门,忙大声吩咐。

两个小男孩应了一声就跑了出来,结果门没及时关好,一只大黑狗跟着跳了出来。

甄一脉就顺着山坡往下跑,两个小孩一只狗就追了过去。

若离在山顶清清楚楚的看找到了这一幕,她知道甄一脉有功夫,就凭两个孩子和一只狗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她心里还是很担心,怕他有个闪失。

她却不敢出去,不要说那只狗了,就是那两个小孩她也斗不过。

“好了,我们走。”

正在愣神,鲍天麟已经提着一小褂口袋的苹果回到她身边。

若离指着山坡急急地说:“鲍天麟,一脉。”

“我们走,一脉不会有事的。”

鲍天麟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拉了若离一把示意她离开灌木丛,下山。

若离这才站直身子,感觉头有点晕乎,估计是晒的时间太久了,她还是有点不放心甄一脉,小声问:“鲍天麟,一脉真的会没事?”

“快点走吧你,小心被人家发现,一脉一个孩子目标还不大,要是我们被发现了,这快一年的流放就白浪费了,说不定会被送监。”

鲍天麟自己先下山一步,转身将若离拉了下来。

“不好,黎宝根怎么又回来了,你提着袋子先走。”

刚到半山腰,忽然鲍天麟将小褂袋子塞给若离,将她推到一边的草丛旁,飞快的跑开。

若离稳住身子,定眼看去,黎宝根带着连福接福从山下走来,应该是正好打个照面,果然黎宝根看到鲍天麟飞跑的身影愣了愣,连福应该是早已看见了,拨腿就追。

这几个该死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难不成都是鬼了。

若离嘴里咒骂着,见黎宝根接福都跟着去追,等他们跑远,提着苹果口袋就向山下跑。

若离跌跌撞撞的向山下跑去,毕竟是做贼心虚怕被逮着,有好几次从山坡滑了下去,手臂脖子被树枝划破,火辣辣的疼,她怕脸部也被划,便用一只手臂挡着脸部,另一只手提着苹果。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身后的狗叫声慢慢消停,她感觉心快被跳出了腔子,喉咙发涩,脚步颠倒,这才靠在一颗大树上深深地喘着粗气。

刚才憋足了劲还不觉得,停了下来才感觉头晕眼花,头皮晒得生疼,双腿已经软的站不直。

也不知道鲍天麟甄一脉跑去了那里,她到不担心两人有什么危险,那些个孩子,黎宝根之类的那里会伤的了他们。

可是自己这是在哪里?她抬起头看了看透过树梢的太阳,辨别了一会方向,上次来这里欣赏桃花走的就是侧面的路,一直下去就到了溪水边的小径,现在一直下山,应该就到了小溪旁边的小径,沿着小径一直向下游走,就回去了。

路就在脚下,这会儿怎么能下去呢,休息了一会儿,头疼得更厉害了,还伴着恶心犯呕,一定是中暑了,若离拿过小褂口袋从里面摸出一只苹果,红艳艳的苹果很娇艳的散发着果香,若离狠狠地咬下一口,果汁四溅,却尝不出美味。

若离有点奇怪,难道中暑连味觉都失灵了?她又咽下几口,还是没有味道,腹内却是一阵紧过一阵的犯呕。

而且身发困,浑身湿透,一阵微风吹来,竟然冷的发抖。

还没到山脚下,林子很密,外面的人应该是看不到里面,也不知道鲍天麟甄一脉会不会找过来。若离挣扎着将身子挪到最阴凉的地方,感觉有点风,又强忍着恶习难受吃下一只苹果,又从挎包里拿出几颗酸酸甜甜的梅子,咽了下去。

虽然还是没尝出什么味道,吐了几次,感觉舒服了一点。

腿脚还是酸软,身还是无力,她扶着树干站了起来,不管怎样都得走到山下。要不然万一等会天黑了,会很危险。

山下的路看起来没多远,走起来却很远。

几乎是用尽了身的力气。才到了山下,在跨过山林和小径之间的长满蒿草的壕沟时,还掉了进去。

好不容易爬了上去,到了青草铺就的偶儿露出一点土路面的小径,就一点力气都没了。重重的一屁股坐下,随后躺了下去,手里还紧紧地提着苹果。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睁开眼睛天上的云彩似乎压了下来,这才发现天已经快要黑了。

感觉舒服了很多,她赶忙又拿出一只苹果吃下。苹果现在有了味道,很是鲜美甘甜,吃下一只。站了起来,虽然还是很虚弱,总算是比刚才好多了。

顺着水流的方向沿着河边小径慢悠悠的往前走,夜幕慢慢降临,月亮升了起来。一边的河水静静的流淌,一边的林子里传出不知什么虫子的鸣叫。偶尔夹杂一两声兽类的嚎叫。

若离有点后悔,都怪自己嘴馋,好好的摘一些野果子,能吃就吃不能吃就算了,干嘛非要冒险去偷人家的果子,这可好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挪回去。

沿着河边一步步的挪着,鲍天麟甄一脉还在满山的寻找她,甄一脉甩开了两个小孩和那只大黑狗,返身上来找若离,却看见黎宝根带着连福接福追赶鲍天麟,便躲在一旁,看着鲍天麟很轻捷的跑向山下,以为他和若离一起,也跟着向山下跑。

可是若离还在山的那一边。

黎宝根的有追到鲍天麟,狠狠地骂了几句,转身返回园林,他觉得鲍天麟根本没偷到果子,因为整个果林都被酸枣枝的篱笆围了起来,足足有两个多人高,酸枣树枝上结满了酸枣刺,又长又尖,一般人根本没能力进去,而那唯一的根本看不出来的大门内养着几条大狗。

甩脱了黎宝根,鲍天麟就去和若离分开的地方找她,却发现除了留下一点明显的撒掉的梅子外,就是一点被踩倒的杂草。

顺着踩到的草找了一会儿,什么都没了,鲍天麟心里发了慌,这么一片山连山的群山,那个路盲怎么走得出来。

忙又转身想去别处看看,一眼看见甄一脉跟在身后,怯怯懦懦的,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不和金若离一起,乱跑什么?”

甄一脉慌忙低下头去,他怕鲍天麟像去县城时候一样逼着他追问兵符的事,心里更加的忐忑起来。

“一脉,你能找到回去的路吧。”

鲍天麟可没心思追问,边慌慌张张的查找着若离留下的足迹,一边问。

甄一脉狠劲的点了点头。

鲍天麟只是看了一眼他的动作,就吩咐:“那你就去山顶看一看,看能不能有金若离的影子,我顺着这条道找下去,你如果看不到,就记得赶快下山往回走。”

甄一脉转身上了山顶,他知道鲍天麟的意思,这座山虽然从外面看起来就像被盖在一层树伞下,里面什么都看不到,但是进了山林,尤其是到了山顶,有些露出来的地方却看的清清楚楚。

鲍天麟大概追逐着若离的足迹,就跟着下了山,天色暗了下来,月亮升了起来,他的心越来越慌乱,这个金若离是和他最没关系的一个人,却最让他放不下。

他不敢想象如果找不到金若离,以后该怎么办。

虽然他还有最重要的事情要做,也一定要做好。

脑子里一片空白的走到山下,跳过壕沟,就看见一只扔掉的苹果核。

心里一喜,紧走几步,接着小跑起来,跑了一会儿,果然远远的看见明亮的月光下,金若离孤独的身影袅袅婷婷的摇摆着,手里提着那一小褂口袋苹果,一会换一只手。

刚才紧紧绷着的心恍然放下来,刚想张嘴喊叫一声,却突然想夜深人静荒山野外的万一吓着她该怎么办。

他捏手捏脚的紧走几步,等和她并肩了才小声问道:“金若离,你还真本事,都下了山了。”

就算是声音很小,脚步很轻,若离还是被吓得惊叫一声,差点扔了手里的地袋子。

等她随即清楚了状况,就放下手里的东西,双眼含泪傻傻看着鲍天麟,脸色惨白,嘴唇发青,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这应该不是害怕,鲍天麟第一个反应过后,忙俯下身子问:“金若离,你怎么了?”

“我中暑了。”若离参弱的说说了句,很有气若游丝的感觉。

鲍天麟听的有点心疼,听若离的声音他觉得她很快就要消失了般,忙伸手将她扶住。

没看见鲍天麟之前,若离还咬着牙坚持着,一步一步的硬撑着往前走,现在看见了他,她觉得自己一点都坚持不了了,被他这么一扶,就顺势软软的倒了下去。

随即失去了知觉。

“金若离,金若离!”

鲍天麟吓了一跳,抱住若离软软的身躯,左右看了看,河河、床外就是青青的开着黄色小花的草坪,他忙抱着若离来到草坪前,却看见青草上是晶莹的露珠。

返身又回到小径,找了根倒下的枯木坐在上面,将手搭在若离的鼻子处试探了一下,呼吸均匀。

看来没大碍,休息一会应该就好了。

抱着若离静静地坐在月光下,她的脸色慢慢地恢复过来,嘴唇也有了点颜色,长长的睫毛像亭立的待飞的蝴蝶的翅膀,整个脸庞珍珠般的散发着圣洁夺人的光泽,鲍天麟的心慢慢的狂跳了起来。

嘴唇不由自己的压了下去。

也不知道多久,若离终于醒过来,她感觉自己正被温柔的甜腻一点一点的吞噬,就如饥饿了很久突然尝到了食物的滋味,不由得微微张开嘴巴,让那份甜腻进入嘴里,跟着慢慢咀嚼起来。

接着就有了一种身心的铺天盖地的渴望,想要将口内的甘甜吞进肚子。

感觉真是太奇妙了,很久她才有点很不情愿的睁开一只眼睛。

现实是她正和鲍天麟忘我的激吻着!

怎么会这样?若离吓了一大跳,她虽然有时会冒出一点淫邪的想法,那是因为鲍天麟的样子实在太阳光,体魄实在太诱人,但是她却没想到真的会和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做点什么。

而且不只是不能想,更加的不能做,人家可是皇子,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临时拉来的保姆,而且还是名花有主。

怎样才能让比自己还往我的正陶醉的努力将自己的舌头缠在若离嘴里的鲍天麟离开,她慢慢停止了舌尖的动作,艰难的从嘴里发出一连串的:啊啊。

就在鲍天麟一愣神的功夫,用力打出一声响亮的喷嚏。

鲍天麟了愣愣的将溅了口水的脸离开若离的脸庞,迷茫了一会儿,又要压了下来。

若离当机立断的翻身从鲍天麟腿上滚落下地,很快的又从地上爬了起来,刚才那惨白的弱兮兮的病样子变成往日的憨态可掬却不失调皮鬼灵。

她很快的跑过去那小褂口袋前,蹲下身子捡起撒落地上的,一便问鲍天麟:“鲍天麟,刚才我明明感觉嘴里有好东西吃,怎么没了,该不会是被你抢走了吧?”

鲍天麟傻愣愣的睁大一双眼睛,对若离的话无言以对,内心的狂热促使他慢慢站了起来,刚才那滋味实在太美妙太诱惑了,他有点控制不了。

就算是还有点距离,若离都能感觉到鲍天麟粗壮的呼吸沉重的近乎喘息。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个时空的少男少女怎么都发育的这么早,成熟的这么提前,不只是结婚早。

她蹲在地上飞快的想着对策,这件事应该到此为止,要是万一有什么事情发生,那也是她勾引未成年人。毕竟她是过来人。绝对不能让小毛孩吃豆腐,再者说跟一个小毛孩发展很没面子。

“停停停,鲍天麟,你停下来,看看你的影子像魔鬼一样,吓死人了。”

眼看鲍天麟慢悠悠的来到身边,若离忽然大声喊了起来,声音在夜色中特别洪亮。

鲍天麟猛然醒悟过来,凝神深邃的看了一会若离,看出她有点惊慌,但是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抗拒,是点到为止的警告。可是那种感觉实在美妙,他一时半会转不过弯,犹豫着该不该继续。

绝对不能让他继续,以后的日子还长,天长日久的,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若离很坚决的提着小褂口袋站了起来。

用以往的语气对鲍天麟大声喊叫起来:“鲍天麟,你干嘛,不要以为我中暑了,就可以将我扔在地上,还拉长影子吓唬我,你说一脉呢?一脉哪去了?”

若离说的话明显和刚才的情况牛头不对马嘴,鲍天麟是什么人,自然知道若离只是用这种语气,这些话来提醒他,适可而止。

便停住脚步。想了想,确实不能再进一步,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和若离的关系变得太微妙了,微妙的连他自己都迷茫起来。

来这里的任务是配合鲍天角查找兵符,兵符现在还没找落,可不能儿女情长。

就算是儿女情长也得看对象是谁,和金若离这也太离谱了,她可是甄世子未来的姨娘,还比自己大这么多,还是个没身份没地位的甄世子三年都没看上眼的女子。

想明白了这些。刚才的激情渐渐褪去。见若离还斗鸡般的提着那袋子苹果警惕地看着,嘴角扯起一丝坏坏的笑意,明亮热情的眼睛闪了闪。也用平时和若离斗嘴的语气道:“金若离,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可不是你,恩将仇报。我是怕将你放在草地上露水太重落下什么病根,才将你抱在腿上的。你不知道感谢也就罢了,还诬陷。可是你自己滚了下去的。还有我只是站在这里影子它就这么长,怎么是吓唬你呢?难道你没见过自己的影子?至于一脉,他是去找你了,我怎么知道他在那里。”

鲍天麟回答的头头是道,句句道理,若离听出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扑哧一声就笑了,本来很想调侃他几句开几句黄一点的玩笑,但是怕将孩子给吓坏了。

鲍天麟听若离笑。不知道她为什么发笑。就联想到他刚才的举动,确定她是在笑自己,粉雕玉琢的俊朗脸庞泛起一丝红晕,恨恨的盯着若离质问她:“笑什么,在笑我吗?”

“没有没有。我是在笑我自己,刚才昏睡中竟然梦见吃口条。知道口条是什么吗?是猪舌头,味道还真好。”

若离抓住这个机会调侃鲍天麟一句,说完笑嘻嘻的提着小褂口袋往前走:“鲍天麟,你说一脉他会不会先回去了。”

鲍天麟听出若离在变着方子骂她,又气又笑:“我怎么知道,你是在吃自己的口条吧。”

“自己的叫舌头,吃自己的叫咬了舌头了,会不会说话啊?鲍天麟,你说一脉要是没回去该怎么办呢?都这么晚了。”

若离的嘴是不饶人的,但是真的担心甄一脉。

鲍天麟狠狠地瞪着若离,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苹果袋子:“怎么办,凉拌!操你自己的心吧。”边说边大步流星的向前走。

这孩子倒知道体贴心疼人!若离空着手忙跟了上去,苹果虽然不是很多,也提的她胳膊困。

此时此景她可不敢再掉队离队,刚才一个人差点吓掉了魂,耳朵都不敢仔细听,眼睛更不敢左右看,但是嘴里还不忘说:“我自己有什么好操心的?这不是跟着你吗。”

鲍天麟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一点不顾不管若离根本就赶不上。

“鲍天麟,走那么快干什么?是不是想将我丢在这里你一个人回去?你怎么一点不知道怜香惜玉呢?”

跟着鲍天麟小跑了一会儿,实在追不上,两人距离越来越远,若离索性站了下来,又大声喊了起来。

鲍天麟没听见似的头也不回的向前走,还顺手从袋子里拿出一只苹果咬了一口,这么费力气偷来的苹果他还没顾得上品尝呢。

还真的不理她了?男人真的是翻脸比翻书还快,若离不敢再使小性子,拔腿就跑了起来。

就听见身边也响起了脚步声,什么东西?她的头皮就发了麻,感觉头发都竖了起来。

她不敢偏过头去看,怕真的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是不看心里又不甘心,也不敢喊鲍天麟,怕惹祸上身,正在恐惧的纠结,一眼看见了投在小径上的瘦弱的影子。

这才突然间很放松的停了下来。

她收住了脚步,甄一脉却没停住,

再次放下心来,也再次感觉身体疲软无力,若离有气无力地挪动着脚步问道:“一脉,你去了哪里?姑姑正担心呢?”

终于收住了脚步的甄一脉听若离问话,转过脸来弱弱的一笑,他看了一眼已经走出很远的鲍天麟,低下了头。

若离知道他是顾忌鲍天麟,也知道鲍天麟耳朵很灵,便不再追问,有了甄一脉,她再次感觉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将一只胳膊搭在甄一脉肩上小声说:“一脉,姑姑中暑了,现在头不是很晕也不恶心了,但是身子虚弱,你扶着我一点儿。”

甄一脉乖爽的点了点头,任若离扶着他的肩膀往回走。

月光温柔如水,旁边河水潺潺,树木宁静,一切都很美好。

鲍天麟吃完一只苹果,随手扔掉苹果核,脑子里出现的是刚才若离恬静如月的脸庞,甜腻柔软的嘴唇。

还有那突然间差点令他热血倒流的微微张开的唇间柔滑的舌尖。

他不知道男女之间会有如此情不自禁热血沸腾的感觉。

以前他总是暗自嘲笑迷恋大哥的那些女子,笑话她们怎么会被迷得那样神魂倒倒,难道自己都没有一点头脑。

现在他觉得他和那些女子一样。也很没脑子,明明什么事情都能想明白,却是身不由已,甚至心不由己。

刚才他虽然已经看似很明智的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但是他不敢和若离走得太近,所以听到着甄一脉弱弱的脚步声,他快步向前。

狂热的心慢慢在静谧的月夜中平静下来,他已经吃掉了三四只苹果,果然是好味道。

眼看离住地越来越近,突然感觉又一股强大的气势远远地压了过来,凭感觉他知道是大哥来了,忙停住脚步站直身子抬起头来。

果然远远地鲍天角白衣飘飘,月中仙子降落凡尘般的浑身散发着光环,顷刻间他感觉月光仿佛是在为他轻柔,星星为他闪烁,树木为他静立,河水为他轻吟。

怪不得那么多的女子会为他不顾一切。

鲍天麟第一个冒出了这样的念头,带着敬畏的眼神看着远处的鲍天角。

若离和甄一脉也跟受到了鲍天角的气场,尤其是甄一脉,若离都能感觉到他忽然放轻放慢的脚步。

两人走到鲍天麟身后,悄悄地站在他身后。鲍天角就如真仙般的从前面翩然而来,若离忽然突发奇想,想要看看鲍天角的眼神。

刚一抬头她就被一道凌厉的寒光逼了回来,寒光一直冷到心底。

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个鲍天角真是厉害,眼神不只是能温柔如水,让人毫无意识的沉溺其中,还能如寒冰一样冷彻心扉,让人不敢正视。

气场越来越强大,若离不由自己的垂下头。

不只是若离,甄一脉也深深地低下头,只有鲍天麟睁大一双热情明亮的眼睛,温顺中带着一丝顽皮的看着鲍天角。

鲍天角来到鲍天麟面前,眼睛有意无意的向他身后看了看,见若离甄一脉都低垂着头,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脸色柔和起来。

鲍天麟看到这一表情,乘机小声道:“大哥。”

鲍天角瞬间收起笑意,深如潭水的眼神对上鲍天麟明亮的眼睛,好半天才问:“天麟,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鲍天角的声音很柔和,很动听,如旁边潺潺的河水,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威严。

“没事,什么事都没有。”鲍天麟双眼闪了闪,垂下眼帘一只脚在地上画起了圈。

“没什么事,怎么现在才回来?你手里提的是什么?”鲍天角绕着鲍天麟转了一圈,眼睛盯住了他手里提着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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