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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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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离忙溜进去子里躺在了炕上,很快就上睡了一会儿,也是有短短的估计不到半个小时。

醒来就精神焕发,听甄一脉在里间有点动静,悄悄地走了进去,一眼看见他正抱着自己的左脚发呆。

悄悄走到他跟前,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大声问:“一脉,想什么呢?”

甄一脉弹跳般的跳了起来,用从未有过的凶狠眼神看着若离,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你干什么?”

他的这个前所未有的态度下了若离一大跳,她有点一时难以接受,傻愣愣的看着甄一脉,好半天才说:“一脉,你没事吧。”

甄一脉见若离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觉得有点失态,低下头小声的说:“姑姑这段时间不太进来,有点不习惯了。”

这个理由虽然很牵强,若离却也能理解,这孩子脚后跟有缺陷,怕被人知道,只是这反映也太大了。

便无所谓的笑了笑:“一脉,姑姑知道你长大了,不打招呼进来是姑姑没礼貌,以后我会注意的。”

这孩子现在虽然长得单薄瘦小,但是以目前来看,张开后绝对的俊朗,这么有潜力的孩子对于自己的缺陷一定会很在乎,可是这个缺陷不是很明显,一般人不会注意的啊,这也太过读自己苛刻了吧。

若离虽然嘴上说的很大度,但是毕竟被这个一直当做自己孩子照看的孩子呵斥,到底心里不舒服,默默的转身离去。

说实话虽然她已经有过三十多岁的经历,但此生毕竟是有十八岁,去年才十七岁,本来不该和这个当时已经十二岁的马上变少年的男孩共处一室的,可是共处一室照顾甄一脉是定安王提出的条件,她很清楚的知道定安王是让她做甄一脉的贴身丫鬟,也就是通房大丫环的角色,只不过冠上了姑姑之名。

以后一定不能随便就踏进甄一脉的里间,这孩子长大了,有了秘密,不只是不能随便进去,还得找个机会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将里间的门堵死,为甄一脉重开一扇门。

按理说这个问题很好解决,只要让甄珠儿甄贝儿住套间,她和甄一脉搬过去一个住现在的屋子,一个住那间空屋就行了,可是从一来这里这两人好想知道这个约定,很自觉地就去了那边,即使两人挤在一间屋子里也不提这个条件。

想着这件事,出来又坐在了炕沿,甄一脉也许是感觉到自己的失态无理,怯怯弱弱的跟了出来,垂着双手站在她面前,看了眼门外闪动一双空洞的大眼睛小声说:“姑姑,不要生一脉的气,我不是针对姑姑的。”

到了院子后面的山林里,虽然还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却并不是很热,都是树荫。

因为刚才甄一脉的失态,若离心情一直不是很好,虽然嘴上说的不是很介意,心里到底不顺。

甄一脉自然看出也很清楚,很乖爽的跟在若离身后,不时的报以犯了大错的般的脸庞。

“金若离,怎么了?苦着一张脸,是不是没睡醒啊。”

鲍天麟见若离没了往日的自然,看起来还有点倦怠,以为她没睡醒,走到身边问了句。

“没有,午觉嘛睡一小会就好,我是在看哪里有苹果树,杏树,麦收季节杏子应该熟了。”

一点小情绪就被看出来了?若离忙调整下心情,带上热情,甄一脉还是个孩子,是个男孩子,偶尔发发脾气还像个男子汉,要不然一点脾气没有还不变成个伪娘了。

一眼就看见不远处一棵挂满红杏的树,转身拍了拍甄一脉的肩膀:“一脉,那棵树上的杏子熟了,一看就馋人,我们去摘几只尝尝。”

甄一脉见她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做错了事得到原谅的孩子似的透出一点弱兮兮的笑意,大大的眼睛闪了闪,走到杏树前,只是几下就猴子般的攀上了树。

若离扬着头去看,还不忘四下观察一遍,看会不会有那道绿色的目光。

鲍天麟也来到杏树下,不过他没去看树上的甄一脉,而是看若离,知道她是有点担心,嘴角扯出一丝笑意:“金若离,怎么,被绿眼王子吓怕了?放心吧,他没跟着来。”

“你怎么知道他没来?”若离不相信的看了眼鲍天麟。继续关注树上的甄一脉:“你又没跟着他,他又不会通知你你。”

“我跟着他?”鲍天麟不屑的说:“他的派头还没那么大。”

“你不是说人家也是王子吗?怎么就派头不大了。”若离眼睛紧张的跟着甄一脉转,嘴里和鲍天麟说话:“人家派头再小,好歹有个夜叉般的随从,你派头倒是很大,却没人跟着。”

和鲍天麟说话随意惯了,有时候就找茬斗嘴,鲍天麟也一般不在意。

听她这么一说,鲍天麟倒像是很光彩炫耀起来:“就他那老眼晃花,弯腰驼背的随从。我都带不出去,你看看我带着你们两个,一个体面的孩子。一个妙龄的女子,多养眼。”

若离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鲍天麟,你羞不羞啊,谁是你跟班随从啊,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现在我们的身份都是一样的一样的,流民。”

若离说话扬起头看着树上,光洁的脖颈很是细腻,鲍天麟连带着就想起了下面的酥软,心头一紧,嘴里说道:“这流民跟流民不一样。就我们三个一出去啊,我就是流民头领。”

“还流氓头领呢”若离一边笑着,一边注意地和甄一脉对上眼。伸出手双去接他扔下来的杏子。

鲍天麟收回目光,也跟着去接,心里琢磨着他怎么老是往若离那隐私的地方去想,真的有点流氓。

杏子红红的黄黄的,饱满诱人。只是看着外面就能想象出里面果汁的味道。

杏子已经熟透,而且看起来是利胡的。也就是杏胡和杏肉能分开,若离用一双手捏住杏子,轻轻一掰,杏子利索的分成两半,露出里面光洁的杏核。

杏肉里面却满满一包虫子,几只肉乎乎的虫子和排泄物。

看了好些个,都一个样。

她忙喊甄一脉下来:“算了算了,一脉,你下来吧,这些杏子都不能吃,都是虫吃的。”

这甄一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茫然的向下看着,他刚刚瞅准了几只红艳艳的挂在枝头的。

若离仰起头大声说:“一脉,下来呗,野生的杏子就是不能吃,里面都包着虫子,真是白白浪费了我们一脉的体力。”

甄一脉听明白了若离的话,顺手拿过几只杏子,掰开看了看,真的无一类外的外面光鲜诱人,里面住满虫子。

又不甘心的找了好几只不太光鲜的,里面的虫子少一点,但是势头很猛。

他很不甘心的从树上溜了下来,看着被若离放在地上的那只最大最饱满的。

“看什么,想尝尝,那就闭着眼睛吃下去。”若离看他满眼是可惜的样子,拿起那只他一直盯着的大杏子递了过去:“有句话叫做大虫吃小虫吗,吃的肥腾腾。”

甄一脉见若离开起了玩笑,抿着嘴巴笑了笑,摇着头走开。

鲍天麟听若离说话,将手里的包着虫子的杏子合起来递过来:“这么说,金若离,你是个大虫了,那你去吃小虫。”

若离笑嘻嘻的躲开:“你也是只大虫子,黑头虫。”

三个人边走又找到几棵野苹果树,有几只看起来红了一点,却被鸟啄的是疤痕,而且还很明显的有虫子吃过的痕迹。

“金若离,真的是野果子都不能吃。”

鲍天麟最后总结一句。

“不知道我们上次看到的黎根宝说是给县太爷进贡的桃子会不会也是虫子呢?”

若离忽然想起那片花开似瀑布一般的桃树坡。

“不知道啊,应该不是吧,是的话还怎么进贡,要不我们去那边看看。”

鲍天麟自己一个人也去过那里,听若离这么一说,歪过头来。

去就去,可是若离想起上次去的时候是顺着河水边走的,一直走到山的转弯处,回来的时候跟着黎宝根就迷失了方向,便认真的说:“对,桃子应该有早熟的也差不多了,我们去看看,只是那里太远了,从河水边走,是不是会近一点。”

“你是担心像上次一样迷了路?”鲍天麟一眼看穿了若离的意思,斜了她一眼:“那时候我们还不清楚这些山脉,现在应该不会迷路了,不就是翻过几座山吗?我们顺着这边走。”

鲍天麟说完,没有直接上山,而是顺着山侧向隔壁山走去,走过这座山,下了山就到了两山交界的山壑。

沟壑间满是高高的蒿草,夹杂着苍耳老鼠它舅什么的。

若里弯腰捡起一块土疙瘩扔向草丛里,没什么动静,又扔进去一块。

鲍天麟不解的看着若离,问她:“金若离,干什么呢?”

“是试探一下草里面有没有蛇什么的,这叫打草惊蛇。”若离微微扬了扬眉毛,又扔进去一块。

鲍天麟微微一笑,若离说的打草惊蛇,也就是投石问路,他没想到若离也懂得这个道理,关键是名字还起得不错。

“好了我们过去吧。”扔进去好几块,并没什么动静,有动静也看不到,若离拉了拉甄一脉:“小心一点,那开着紫红色花的是老鼠它舅,还有那颗身上有刺,叫什么来着,哦对了,是苍耳,会粘在身上的。”

甄一脉听到若离说那棵高大的开着紫色花的叫老鼠它舅,笑了起来。

鲍天麟也跟着笑了笑问:“金若离,那名字是你起的吧,还老鼠它舅。”

“我哪有那本事,大家都这么叫来着。”

这种花还是草的,以前倒也偶尔能看见,在郊区的地头,公园的山坡,大家都叫它老鼠它舅,学名好像叫什么毛曼陀罗,曼陀罗这名字太好听了,天龙号八部里就有这种花,可是曾经对比过,一点都不像。

所以是叫毛曼陀罗的吧。

她提起裙摆刚要踏进草丛,鲍天麟想起了什么,大声说了句:“你们等一等。”

鲍天麟的声音有点大,若离甄一脉不约而同的乖乖收住脚步,转脸看着他。

鲍天麟将手伸进怀里,拿出一只细长脖子的细瓷瓶,很是精细。

他先将瓶子摇了摇,对若离说:“金若离,你不提蛇还罢,一提起蛇我倒想起我这儿有些药,散一点在身上,百虫不侵。”

“有这样神奇的药,你也不早说,给我来点。”

若离忙凑上前去,看着鲍天麟从细瓷瓶里倒出一点粉末,往她脚上身上撒了点,又给甄一脉撒上,也往自个身上撒了些。

若离皱了皱鼻子,一股奇异的香味弥漫在周围,说不清是什么味儿。

“鲍天麟,这是什么药,这么神奇?还百毒不侵?”

“不知道,但反正据说很有用。”鲍天麟将药瓶揣进怀里,率先踏进草丛中。

翻过两座山,就看到前面的山坡是一片麦地,麦子多半还没黄,只有一小片青黄相接。

看了一会儿,若离认出这个地方好像就是她们上次迷路的地方,这是一座盘旋而上的山,一层一层的田涧,像是平田整地出来的梯田,上次就是因为她们在上面,黎宝根在下面,才看不到的。

这一山的麦子地应该是黎宝根家的。

三人顺着麦子地根走,就看见田根到上面田涧之间的坡地上蔓延着一种曼儿崎岖,叶子圆形的带刺的植物,上面结着圆形的桑堪一样的果实,有的已经红得发紫,有的红艳有的还是绿色,好几颗挤成一堆,像是几胞胎。

“这就是梅子了。”

若离发出一声惊呼,原来这种果子这么原始,这个时空真的已经有了,还一摸一样,她小心翼翼的将一簇红的发紫的梅子摘了下来,看着它们像桑堪一样的果子上那味蕾一样的肉刺,轻轻分开一颗放进嘴里,慢慢品尝起来。

梅子的味道比记忆中的还要酸甜可口,吃下一颗口齿生津。、

若离几乎感动的热泪盈眶,这种东西只是在很小的时候有过一些印象,好多年过去了,样子都已记得不太清楚了,味道却还在。

她好像是见到了久违的好友,一颗接一颗的品尝,慢慢咀嚼,原汁原味的东西就是好吃,酸酸甜甜汁多饱满。

鲍天麟甄一脉吃了几颗便觉得牙齿发酸,牙槽似乎倒了,看着若离津津有味的吃着,嘴唇在红色的果肉的染就下越发的红艳,两双眼睛就盯着她的嘴唇看。

“你们不吃啊,太好吃了,不吃别后悔。”若离见两人都停下来看着她,吸溜着说。

鲍天麟就觉得一股酸水泛上了舌尖。

好不容易等若离吃够了,又摘了很多硬一点的放进挎包,一边放一边说:“这东西就是好吃,带回去让盖姐姐和小婵小娟尝尝,女孩子就爱吃这些。”

鲍天麟忍着耐心等若离终于停下来,才对她说:“我们去前边看看,应该就是那片桃林。”

“是不是啊。”若离四下看了一遍,这里的山真是奇怪,有树大林密的,站在山外看不清山里;有荒山野岭的,只有光秃秃的山脉和厚厚的岩石层低矮的趴着的灌木草丛;还有就是山坡平缓的,能种庄稼的,看似没规律却好似很有规律,看似有规律却似无规律,而且山山相连。

“这里的山实在是太多了,还千姿百态,各具形态,我这路盲方向忙,走一两遍根本就认不下路,我也看不出来前边到底是不是那片桃树林。”

看了一会也看不出个东南西北。若离自我解嘲的自言自语,鲍天麟轻轻一笑:“我们就照这个方向走,丢不了。”

“要是真的丢了,丢得可不是你一个人,是丢三个人,也就是说我们三个人都丢人了。”

若离沿着田根走,高高的土埂上爬满了梅子曼,每条上都结满红艳艳的梅子,梅子这种叫法也不知道对不对,但是在她的记忆中是和割麦子连接在一起的。

虽然挎包里已经装进很多。但是看到熟透的红得发了紫的她还是会摘一颗放进嘴里。

走过这座梯田般旋转而上的山,每片被修整的缓缓的倾斜形麦田里,虽然不是书本里和她曾经见到的如金色的麦浪般壮观。却也因为一层一层的量多,而呈现出一片昌盛般的感觉。

不管这些麦子产量怎样,就这一整座山,还有黎宝根家周围那些平地里的麦田,还有那黎府后面的能看得到的地方。装满黎府后面那宏伟的仓库,应该没什么问题。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麦香,若离忽然心血来潮,她抓过一根麦穗掐了下来,这根麦穗已经快要熟了,多半截是黄色的。

用手轻轻地将麦穗揉了揉。然后轻轻一吹,麦芒就一点一点的被吹走,留下青色的新鲜的麦粒。她将麦粒放进嘴里,就有种甜丝丝的还带着一点面粉的味道。

走在前面的鲍天麟不时地回过头来说点什么,看见她将麦粒吃进嘴里,瞥了撇嘴角:“金若离,生的你也吃啊。”

“尝尝。还不错。”若离说着将手里的都放进嘴里嚼着:“以前麦子熟了,我爹就会将麦粒放进嘴里尝。”

嚼着麦粒。若离就想起了外公,很小的时候见过他像她今天这样将地里的麦穗掐下来品尝。

若离忽然觉得她是在过一种记忆中珍藏却又远久的生活。而且是一点一点的发扬光大。

麦收天气,太阳毒辣的施虐,就算是走在田埂底下,依然晒得头晕。

好不容易走过一片麦地,地边有一颗已经深绿色的大柳树,树枝大伞般的,树上一只知了拼命地叫着:“知了,知了。”

好不容易走到大树下,若离靠在树干上,抬起头寻找知了:“热死了,鲍天麟,我说了等太阳快落下的时候再出来,你们就是着急,你看看这热死人的天,你听听知了都快断气了。”

鲍天麟轻轻一笑:“金若离,我们陪着你找到了梅子,你看看你吃的嘴唇都染红了,吃好了就抱怨,是不是有过河拆桥的意思。”

“还过河拆桥,有这么严重吗,只不过是一起出来走走。”若离听鲍天麟说的严重,不由得也笑了起来。

“不只是出来走走这么简单吧,我们还要找到果园,看看野果子和种植的有什么区别,这可是你说的。”

鲍天麟一边抬头找着那只叫的人头昏的知了,一边和若离平时一样地说着话。

终于被他就看到了那只知了就在头顶的树杈处,指着它对甄一脉说:“一脉,你有没有觉得这只知了太烦人?”

甄一脉微微点了点头,看准了知了所在的地方,双足攀着树根,配合上双手,就猴子般的轻轻上去,只一会儿那只声嘶力竭的知了就被捂在了手里。

手里捂着知了,甄一脉溜下树来,手里的知了再也发不出声音,好无力度的挣扎着。

“一脉,都说薄如蝉翼,终于有机会看看这个蝉翼到底有多薄。”

甄一脉小心翼翼的将知了捂在手里,若离也凑了过去,两人头对头小心的将知了暴露出来。

翅膀果然比苍蝇蜜蜂的还薄,若离用一只手轻轻提起知了的两只透明的翅膀。

甄一脉的手里就留下粘糊糊的汁液,他从怀里拿出帕子擦了擦,粘粘的。

若离看着甄一脉很费力的擦着手里的粘液,一双眼睛很“一脉,你知道你手里的是什么吗?”

甄一脉看着手上越擦越黏糊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茫然而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若离哈哈大笑起来:“一脉,那是知了的粪便。”

若离笑的花枝乱颤,也凑过来的鲍天麟觉得脑子有点晕乎,镇静了一会儿,甄一脉便呲牙咧嘴的甩了甩手,一把抢过若离手里的知了,狠狠地扔了出去,知了就顺着他的力道轻巧的飞走了。

若离见甄一脉孩子气的样子,又笑了起来:“一脉,你看看你放走了一只害虫,本来我们是有机会为树除害的。”

“为树除害,为什么?”鲍天麟很好奇的插了句嘴。

“你们是不知道,知了这东西啊,喊的嗓子哑了就喝树汁,树的营养都被它吸走了,树就容易死去。”

若离很努力的回想着以前学过听过的知识。

“好了,别为树除害了,我们还是去找桃林吧,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就在前面不远处。”

鲍天麟见甄一脉若离又围着树干查看,摇了摇头,提醒一句。

“对,我们快去找桃林,等会天黑了。”若离这才顺手从柳树枝上折下几根柳条,随手编了个圈戴在头头上。

又折下几条编了一只小一点的帮甄一脉戴在头上:“一脉,带着这顶凉帽,遮着太阳。”

“怎么没我的?”鲍天麟伸手也折下几根柳条,学着若离的样子很快为自己编了一个:“那我就自己来。”

“当然你自己来了,你都这么大了。”若离嘻嘻笑着甩着双手走在甄一脉身边,沿着田边小道,走下梯田,来到又一处山与山之间的沟壑。

“小心,停下来。”

忽然着甄一脉停下了脚步,鲍天麟也侧耳凝听,若离不知道他们听到了什么,也跟着停下脚步。

“有人,听声音人还不少。”鲍天麟听了一会辨别了一会方向对若离甄一脉说:“听声音他们好像在那边,我们顺着这边走。”

若离点了点头,她是什么也没听到。

甄一脉便跟在了鲍天麟身后,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蒋若离让在前面。

“这还差不多。”若离夸奖般的拍了拍甄一脉的肩膀,跟在鲍天麟身后。

进了隔壁树高林密的山间,沿着山侧跟着鲍天麟走去,若离就慢慢听到了人声,而且人声还不少。

若离转身对甄一脉说:“听到了听到了,就在那边。”

甄一脉点了点头,人声越来越近,等终于能看得见,若离这才发现山的那一侧就是几个月前看到的那片瀑布般的桃林。

只不过是现在变了样子,不止是树木更加的茂密,桃林也被一圈酸枣树枝围起来的篱笆围了起来,酸枣树枝上的刺又长又尖,篱笆足有一人多高。

更重要的是里面的桃树上挂满了沉甸甸的桃子,又红又白的桃子傲然的挺立在树枝,尖端那一点红有点傲视的感觉。

鲍天麟就很自然地联想到了若里胸前那两颗柔软的她桃子,下意识的看了一眼。

“看什么,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若离自然明白他眼里的意思,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鲍天麟坏坏的一笑,桃子看起来还没熟透,很壮观的从山上到上下铺散下去,桃花铺就的瀑布就变成了桃子点缀的瀑布。

“鲍天麟,声音好像不在这片桃林。”

三人绕到了桃林的上面,也就是快到山顶处,只闻人声不见人,若离盯着桃园内随性跑着的一条大黑狗小声问。

“我也在纳闷,人在哪里呢、?听起来声音还挺大。”

鲍天麟也凝神的听着,眼睛转来转去。

第一百三十六这也叫义气

三人静静的站着确定了好一会儿,鲍天麟才指着桃林转过去的一边:“人声一定是在山那边。”

若离跟着听了好半天,声音似乎在耳边,却又像是很遥远,不好确定是在那边,就跟着说:“要是在山那边,我们上了山顶应该就能看得到了。”

鲍天麟决定性的挥了挥手衣袖:“那我们就先上到山顶再看,如果人离得还远,你们两就等着,我去摘几颗熟的,离得远我们就一起去。”

若离盯着桃林饱满诱人的蜜桃,口水就要流出来了,对于鲍天麟的说法子自然很是赞成:“这些人应该离得还远吧,这山里吧,好像有回音,就拿常婆婆喊我来说吧、,在河那边喊一嗓子,我在家里都能听得到。”

鲍天麟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似乎听出了她的意思:“可是我怎么听着人还好像就在桃林旁边。”

“那不可能吧,这桃子虽然有几只看起来像是熟了,可是也只有那么几只,摘桃子应该还没到时间吧。”

鲍天麟看她说话的样子,微微笑了起来:“桃子没熟,人家难道就不兴来看看,就不兴先摘几只熟的?”

鲍天麟说的有道理,但是桃子实在是太诱人了,她也想摘几只熟的。

三人转到了山顶,声音果然在山那边,而且能分辨出是一群男子,其中一个就是黎宝根。

鲍天麟微微蹙了蹙眉头,很不满的说:“这个黎宝根怎么什么时候都能遇到,真是个克星。”

若离也跟着小声说了句:“就是,我们去县城他在县城,我们回来他也回来。”

“我们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虽然说话的声音已经听得很清楚,可是还是看不见人,鲍天麟就示意若离甄一脉顺着声音的方向转过去。

转到声音顶部。若离吃惊的就睁大了眼睛:一山坡的苹果树!也是同样的用酸枣围成一人多高的篱笆,篱笆上的酸枣青翠可人,偶尔还夹杂着一些闲花。

苹果树的壮观一点也不亚于桃树,树上都挂满了果子,散发着一阵一阵的果香,像一抹一泻而下的果树的瀑布,点缀着青的红的半红半青的绚烂的苹果。

看清楚了苹果林,说话的人也慢慢地出现,除了黎宝根连福连福,还有几个半大小子。其中两个竟然是常婆婆的孙子,叫宝田,宝林的。这两孩子长得结实,曾经帮着常婆婆给若离推来过一独轮车冬菜。

鲍天麟凝神的看着,小声说:“怎么,常家的那两小子也在这里,我们靠近一点。听他们说什么?”

“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不能偷些苹果吃,就是那几棵树上的果子,看起来应该很好吃。”

若离的眼睛此刻紧紧地盯着黎宝根周围的几棵挂满红艳艳果子的树,苹果是她最爱吃的水果,她曾经最高的记录是一口气吃下过十只。来到这里将近大半年的时间,竟然没能尝到一口。

看到苹果对桃子的渴望渐渐远去。

鲍天麟听若离说的有点难听,回头略带不满的瞪了一眼:“吃几只苹果也叫偷。你会不会说话。”

“不叫偷还叫抢啊。”若离眼睛看着果树,帮自己用眼睛锁定一只最炫艳的。

“是摘几只。”鲍天麟见若离眼睛不离果树,好像有多神往,觉得有点可笑。若离的眼睛盯着果子:“如果我们想吃到苹果,就只能去偷了。我哪里说错了。”忽然她看见自己盯了很久的那只又红又大的被黎宝根摘了下来,在衣襟上擦了擦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失望之极的垂下头嘴里愤愤的骂道:“该死的黎宝根。那只是我的,你怎么敢吃!”

“你的?”鲍天麟轻轻笑了笑:“你的你喊一声看它答应吗。”

“我倒是想喊,可是再喊已经被吃了。”若离的眼睛又盯上了另一只。

黎根宝大口大口的咬着苹果,看的若离嘴角流出细微的口水,她忙使劲的咽了下去,用手背擦了擦。

就算是离得还远,也能看感觉到香甜的苹果汁很刺激的溢了出来,应该是没虫,而且味美。

黎宝根吃着苹果,挥舞着一只手大声喊:“连福,接福,你们去拿一只筐子来,我们找些熟的,你们每人拿一点回去尝尝。”

连福接福答应着向林子边上一间简易的小房子走去,不大一会儿提着一只大筐子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一位白发老者。

老者颤颤巍巍的跟在连福后面,走到黎宝根身边微微躬下身子,小声说:

“宝根少爷,老爷大少爷有交代,你要是吃的话就在这里吃,不能带走,这几棵树上的苹果是六月鲜,要留着给县太爷郡守大人送去的。”

黎宝根斜着眼睛看着老者,坏坏的扯起嘴角,随手将吃了一半的苹果扔掉。

这孩子看起来有点邪恶,若离不由得替老者担心起来。

果然黎宝根绕着老者转了几圈,那一群爪牙都捂着嘴笑了起来。

“他要干什么?要打那位老伯吗?”若离小声的问身边的甄一脉,甄一脉一直专注的看着,听若离问摇了摇头。

“你看着就是了。”鲍天麟此刻正在观察苹果林的情况,酸枣枝围起来的篱笆很高,如果要进去,得跳进去,桃林有狗,苹果林有没有呢?对于黎宝根的表情他然不知。

老者被黎宝根转悠的有点胆怯,深深弯下腰,更加小声的说:“宝根少爷,这都是老爷大少爷交代的。”

黎宝根终于停止了转动,脚步停留在老者眼前,大着嗓门说:“黎果子,你不要以为你为我们家种了这些果子,就能管得了我,你听着!我喜欢吃这些果子,你就有功。我要是不喜欢吃,你种的再好也白搭。”

黎果子一个劲地点着头,陪着笑脸小声说:“宝根少爷说的是,只要少爷吃,就是老汉的荣幸,不是老汉不让少爷吃,确实是老爷大少爷有交代,说要留给县城和郡府的老爷的。”

黎宝根坏坏的眼神瞅着黎果子嘴里说着:“我大哥这些天忙,没时间去县城郡里,这些果子反正已经熟了。再过几天还不自己落了下来,我们先把这颗树上的摘了些,等我大哥去的时候。别的就都好了。”

一只手却从背后对连福接福作出指示,让他们快点摘。

连福接福对视一眼,手脚很麻利的将果树低一点的果子往筐子里装,几个半大小伙就很有眼色的围在了黎宝根黎果子旁边。

“这孩子,还挺聪明。”

连福接福的动作飞快。常宝田常宝林也许因为不是黎庄的人,并没参与这场掩护和行动,只是站在中间。

鲍天麟也笑了起来,这个黎宝根虽然是脸上的表情做得很足,看起来坏坏的,却并没有对黎果子怎样。只是在语言上和他打着太极,将他稳住。

“爹,他们在摘果子。”

忽然一声惊慌失措的声音从坡下传来。接着几声狗叫。

黎果子慌忙分开围在他身边的人,就看见了连福连福已经快要摘满的筐子。

声音都颤了起来:“宝根少爷啊,你让我怎么向老爷大少爷交代。”

黎宝根扫了一眼筐子,看着也差不多了,对连福接福说:“好了。先抬一边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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