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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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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离忙低头称谢:“婆婆,你真是善解人意,怎么知道我要问你这些东西的。”

常婆婆脸上带着得意之色,一副姜还是老的辣的表情:“若离姑娘,老身活了一大把年纪,难道还没这么点眼见,你们都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不知道这些吃的喝的是从什么地方怎么出来的,难得老身和若离姑娘有缘分,操这点心是应该的。”

院门外到田边有一段距离,若离见过农村有人家在大门开出一小片菜地的,仔细的看过决定在自家门口先开垦出一小块来。

吃过早饭打来水,便拿起锄头沿着地边划出一小块挖了起来。

门口的地从未被开坑过,加之每天人来人往的践踏,很硬,若离力气小好几下才挖出一点地皮,用了好长时间,手都磨疼了,只挖出几个小坑。

看来得想点办法,她放下锄头,进了院子舀出一盆水,出来泼在地面,稍微等一下水渗进了地面,又拿起锄头。

地湿了一点,比刚才好挖一点,但是还是很坚硬。

甄一脉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他现在已经不像刚来时那样黏着若离,如果不出去打水打柴,他更喜欢一个人在屋子里呆着。

见若离拿着锄头像是在给地皮瘙痒,一双空洞毫无表情的眼睛聚起了笑意,伸手将锄头从若离手里拿过。

可是甄一脉的力气很大,姿势却不对头,砍得土块乱飞。

若离便进院子端又出一盆一盆的水,将地面浇湿,去屋子后面拿出一只耙子,将硬土砸散,耙平。

两人默默的在门前开出了一长块地,甄一脉在外面别人能听到的地方不说话,若离觉得气氛有点低,转头左右看了看,几家都没人出来。

便进了院子站在墙根喊盖倾眉:“姐姐,盖姐姐,出来一下。”

盖倾眉应声走了出来。

若离便指了指大门外,盖倾眉出了院子,一眼看见甄一脉脚下一片平整湿润的地,有点吃惊的问:“妹妹,你们这是?”

若离轻轻一笑:“姐姐。这些地闲着也是闲着,常婆婆说过些天给我们一些豆角,茄子黄瓜辣子苗,我想把门前这些空地整出来种点菜。”

盖倾眉拍了拍手,似乎突然醒悟:“对呀,妹妹这个主意好,这都快到夏天了,我们连一根菜都没有,我这就进去喊星雨星云出来。”

若离笑着点头:“姐姐说的是,刚才我和一脉试过这点地干又硬。要浇点水才行,不知道常婆婆能给我们多少菜苗,我刚才看过我们院子后面那一片地也是闲着的。只是一些树,我们可以在树中间多种些,粮食跟不上多吃点菜也有好处。”

盖倾眉笑着说:“那就看妹妹的能耐了,姐姐是没本事。”

“我那什么能耐啊,还不是人家常婆婆心肠好。”若离谦虚了一句。又去隔壁喊:“鲍天麟,鲍天麟。”

好半天鲍天麟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见若离,露出阳光灿烂的笑:“金若离,喊什么?”

“好事啊。”若离招手让他出来。

鲍天麟顶着灿烂的笑容出了院子,边走边问:“什么好事?”

若离指着甄一脉脚下的地说:“鲍天麟我们将这些闲地开垦出来。过些日子就有黄瓜豆角茄子吃了,再过些日子还会有白菜萝卜瓠子什么的的。”

鲍天麟哪里知道什么菜,什么时候种什么时候吃。但是这些菜他都吃过,现在听起来也很向往,便顺着若离的话道:“那好啊,我们就开一些地出来种上一点,只是要麻烦你去找种子。”

若离得意的一笑:“种子的事不用你操心。常婆婆说了过几天等苗子长得壮一点,就给我们破一些过来。只是这些天要将地松一松浇点水养着。”

鲍天麟点着头:“我去喊上司马翼司马羽,他们两人有力气。”

“找你来就是这个意思。”若离轻轻说了一句,进院子继续舀水。

不大一会儿,司马翼司马羽盖星云盖星雨都出来,司马小婵司马小娟盖星辰也都跑了出来。

若离便和盖倾眉司马小婵还有两个孩子一起用盆浇湿地面,然后用耙将新翻开的地耙平。

一直到了下午,虽然都是些不会干农会的人,东一锄头西一铁锨的,经过后面的人的补救,还是整出了一长片新鲜的土地。

鲍天麟负手看着,一边不住的点头:“看起来还不错,初具规模。”

“那是,这条地里都种上蔬菜,应该是够我们十六个人吃了,说不定还有剩余,我们还可以晒点干菜冬天吃。”

若离说的很憧憬,鲍天麟撇着嘴角笑她:“越来越像一个村姑。”

“什么越来越像根本就是。”若离颇具自豪地看了眼鲍天麟:“现在知道村姑也有用武之地了吧。”

鲍天麟笑而不语,眼睛不自觉地看向她即使改了衣服依然遮不住的春光。

若离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的居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声警告:“小小年纪,千万不可色心泛滥。”

鲍天麟微微一笑,眼里闪出几道色心不泯的光,低了低头几乎唇语般的问她:“金若离,我做什么了?”

“你做什么了自己明白。”若离侧过身子闪开:“管好你那双眼睛。”

鲍天麟挤了挤眼睛:“我的眼睛很听话啊,怎么了?”

若离嗤之以鼻:“听话?色眯眯的,小小年纪一看就是好色之徒,长大后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女孩。”

“是多少女孩等着祸害我吧?”鲍天麟嬉皮笑脸的和若离打着嘴仗。

“别人害人只能是害一两个,你以后可是祸国殃民。”若离重重的丢下一句,转身走开。

鲍天麟见若离不想搭理他,缩了缩脖子招呼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盖星云:“我们几个,这天还不黑,去抓只兔子怎样?”

一向寡言少语的盖星云第一个响应:“好,好。”

盖星雨责怪的看了眼弟弟,随后也跟着附和:“这山上的兔子实在是多,站在院子里都能看得到。”

司马羽司马翼对视一眼,司马羽搓了搓手双眼含笑:“那还用说,这些天没出去,手怪痒痒的。”

鲍天麟眯起眼睛,带着一丝挑衅:“你们两个不能用武功,看看谁能射的到?”

盖星雨点着头称是,这样对他和盖星云公平一点,来到这里鲍天麟第一次主动组织活动,说明以后不用那么顾忌了。

几个男子说走就走,还没走出几步,盖星云指着前边:“你们看,前边有人来了。”

鲍天麟停住脚步顺着盖星云手指的方向看去,前面不远处的林边小径过来几个人,怀里抱着什么东西。

司马翼聚起眼睛看,一边拉了拉司马羽有点心虚的小声说:“小羽,你说会不会是玉梨小姐。”

司马羽摇了摇头低下头:“说不准,从这个方向来的应就是他们吧。”

司马翼看着远处的人越来越近:“来的都是男子。”

司马羽抬起头:“吓死我了,如果玉梨小姐这样的力度,我怕是一年都等不了。”

司马翼长叹一声点了点头:“人家是本分人家的小姐,我们不该这么招惹。”

司马羽轻轻笑了出来:“看哥说的,我们那里招惹她了,是我哥魅力无限,我们只是求她帮帮忙而已。”

司马翼跟着一笑:“可是我们确实是动机不纯。”

“反正哥说过,如果有可能会给她一个名分的。”司马羽看了看司马翼:“这个名分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

司马翼摇了摇头:“小羽错了,如果是以前可以这样说,可惜现在不行。”

司马羽很认真的看着司马翼:“谁说的,我哥什么时候都有资格说这话,你要是不信看看玉梨小姐的态度就知道了。”

司马翼笑着看着司马羽:“她可不敢有太明确的态度,现在说这事为时尚早,就是一年以后还要看我们什么情况,我们好说,不要耽搁了人家小姐。”

司马羽看着那几个人走近:“还说不考虑呢,都开始为人家着想了,哥,他们抱的是什么?”

“不认识。”司马羽认出那几个来的人正是蔡老爷家的仆人,捅了捅:“果然是玉梨小姐家的人。”

“不知道他们来做什么?”司马翼有点心神不宁。

司马羽侧过脸小声说:“不管他们来做什么,都有天麟挡着,我们只是看着就行。”

司马翼点了点头,看着鲍天麟迎了上去,微微抱了抱拳,和几个短衣短裤的庄丁打过招呼。

一个看起来稍微年长一点的男子上前低了低头道:“几位小哥,我家小姐说看你们地都平的很好,门外还有一点空地,让我们送一些苗子过来,这几样是辣子,豆角,茄子,黄瓜,本来小姐想给你们一些些种子,但是你们这些地都是生的,菜种子不比粮食种子,挑地。”

鲍天麟听他说完,抱着拳头说了声:“有劳了,替我谢过你家小姐,说我们有心候补。”

男子没有抬头的将怀里抱着的一捆菜苗放在地上,后面的几个也将怀里的放下。

几个放下东西退到后面,转身离开,这些家丁摸样的男仆很守规矩,一点不像黎宝根那些手下咋咋呼呼,胡喊乱叫的。

男长一点的男子看几位同时都转身离去,抬起头看了一遍眼前之人,一眼锁定司马翼走上前躬首抱拳道:“司马小哥,我家小姐有信物给你。”说完从背上斜挎的包里掏出一大包东西,一张折的很精致的信笺双手递了过来。

司马翼脸微微一红,接了过来,小声说了句:“多谢大哥,烦劳替在下谢过小姐。”

男子有点迟疑的点了点头,转身回去,他有点纳闷,这个流放之人被自家闻名十里八乡知书达理的小姐看重,怎么没有受宠若惊,不但没有还风轻云淡的一副坦然接受的样子。

司马翼等男子走远,将信笺交给司马羽,顺手将外面一层布里面一层纸包起来的东西打开,呈现在鲍天麟面前:“天麟,尝一尝。”

鲍天麟便笑的很暧昧很意味深长的撕下一只鸡腿:“有鸡肉吃,我们就先不去打兔子了。”

接着很夸张的咬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好吃,蔡小姐送来的东西就是好吃,看来家鸡就是比野兔好吃,来星雨星云也尝尝,还不少呢。”

鲍天麟虽然比司马翼司马羽小一点,但是也到了怀春钟情的年纪,调侃起来也像模像样的。

司马翼脸一红将手里的包伸到盖星雨盖星云面前:“星雨,星云,来吃。”

盖星雨笑嘻嘻的拽了一条鸡翅膀,顺手折下一半给盖星云:“星云,我们粘粘司马翼的光,解解馋。”

盖星云笑着接了过来,吃了起来。、

五大大小伙子只一会时间就将一只鸡吃完,还剩下一只,鲍天麟撕下一只鸡腿,又扯下一个翅膀:“哎,这个鸡腿给我,不行还有这根翅膀。”

司马翼将手里的的整只鸡伸了过来:“天麟,都给你,拿回去请天角尝尝。”

司马羽也在一旁说:“对,拿回去让天角尝尝,这几天都有没太看见过他,是不是不舒服。”

鲍天麟笑着将手里的一只大鸡腿一根大翅膀用刚才的纸包了起来说:“够了,剩下的你拿回去吧。那是人家小姐的一片心意,都被我们吃了怎么行。”

盖星云盖星雨只是笑,也不说话。

司马翼见鲍天麟这样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他也不好意思都拿回去,司马羽笑了笑用手撕下另一只鸡腿,又撕下鸡翅膀:“那么就这一个鸡腿带回去给小婵小娟,这根鸡翅膀带回去给星辰,剩下的腔子就给金若离她们吧。”

鲍天麟着看他分完鸡肉,笑着走到跟前:“司马羽。肉分完了,是不是还有样东西没分啊?”

司马羽抬头问:“什么东西,。没有了啊。就两只鸡。”

“怎么没有?”鲍天麟神秘而狡黠地一笑:“不是还有封信吗、”

司马羽笑了起来,笑而不语。

司马翼脸红了:“分就分,一份信而已。”

司马羽只是笑,并不拿出信来。

鲍天麟笑着等,有点不看不罢休的神情。

盖星雨就笑着说:“天麟。,能分的我们已经分了,这分不了的就算了吧,看司马翼为难的。”

鲍天麟这才笑着让大家将菜苗带回去,一边说:“我这不是想看看蔡小姐都说了些什么,顺便学一学。以后这天长日久的,闲着也是闲着,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司马翼这样的运气。”

没有出去打兔子。年轻人闲的时间长,也都憋屈得慌,回来草草的填饱肚子,就着月色,将那些菜苗一个一个的栽进地里。

若离帮着烧了些开水。和盖倾眉司马小婵帮着将菜苗递了过去,这些从来没做过农活的富二代们。竟然很有耐心很有兴致的将一大推各种菜苗栽进了地里。

月亮出奇的亮,照在地上的影子就像画在画上,除了看不清楚脸,连头发丝都看得见。

做完了这些,还有一些地空着,若离盖倾眉帮忙将锄头铁锨收在一起。

若离看着盖倾眉月光下温婉动人的脸庞,小声问:“姐姐,这么长时间都没见你发过病,应该是好了,以后真的要帮你找个好婆家,只是这穷乡僻壤的也实在是偏僻得紧,等以后我们能去别处了,帮姐姐找个富甲一方的人家,姐姐一定是个好的主母。”

盖倾眉轻柔的一笑:“姐姐哪有这等福气。”

盖倾眉说的清清淡淡,一副看破红尘的淡定,若离便不再往下说,也许这盖倾眉得的是什么潜伏期很长的疑难杂症也说不准,毕竟这是在古代,科学医术都不发达。

盖倾眉见若离不说话,看了看周围,男子们都在地边赏月,换上了一副打听八卦新闻般的好奇嘴脸凑了上来:“妹妹,你也别一直为姐姐操心,说说你自己,是不是真的以后要做甄世子的姨娘?”

这个话题若离不敢轻易下定义,毕竟是替人家做事,谁知道以后会发生怎样的事,说不定原主在未来受到开放年代的熏陶,回来改变主意也不一定,事是替她好好做,决定的事交给她,岔开话题:“姐姐,我有什么可说的,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我们还是说说小婵吧?小婵今年及笄了。说说有什么打算?”

司马小婵也和盖倾眉一样好奇的想听若离怎样回答,却听到她将话题引到自己身上,俊气的脸上浮起一丝红晕,羞涩的娇嗔的白了若离一眼,对盖倾眉撒娇般的说:“盖姑姑,你看若离姑娘,问她呢,她却说我。”

盖倾眉略显慈爱的对司马小婵笑了笑:“就是,我们小婵的事不着急。”

若离看着盖倾眉:“怎么不着急了,目前最迫切的就是她的事了,因为人家正当年,你说你不着急,我急也是白急,只好替她先打算了。”

司马小婵看着若离:“若离姑娘,这你就错了,最不着急的才是我,我今年才到及笄的年纪,我急什么,再说了我们现在这个处境,哪有资格考虑这些,倒是若离姑娘,听说顶安王已经发了话,是不是以后就真做了一脉的二娘?”

盖倾眉听司马小婵将话题转了回来,又笑着凑了过来:“就是,一脉这么粘你,做他的二娘和娘亲也差不多。”

“那我可做不了。”若离摇了摇头,她忽然觉得听到娘亲和二娘很陌生,在她心里,虽然甄一脉喊她姑姑,她一直将甄一脉一度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但是现在她忽然间觉得只仅仅比甄一脉大了五岁,说娘亲二娘听起来做了小三一样。

她有点奇怪自己,前段年时间她还一直不停的提醒自己,也一直的将自己设定在前世的年纪,怎么这会就开始排斥了?是不是已经完完的融入了本尊的身躯,接受了她的一切,可是思维还是带着前世的观念。

思想抛了锚,不想再继续聊这个话题,便脑子一转,指着圆圆的银盘一样的月亮,对司马婵说:“小婵,你眼神好,帮我看看,月亮这么远,是不是里面有棵桂花树,一个人在砍?”

司马小婵起头看着月亮,里面还真的隐隐约约好像有棵什么树,树下也好像有个什么人在砍。

便说:“若离姑娘,好像还真的有。”

若离点了点头,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是有,是吴刚在砍桂花树?”

司马小婵好奇地问:“吴刚是谁,为什么要砍树,月亮里也有人吗?”

若离再次点了点头:“月亮里有人,而且很多人都去过,据说月亮里面是环形山,人在里面脚步轻飘飘的,飞一样的,根本就站不稳。”

“是吗,还有人去过月亮?”盖倾眉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问。

“去过啊,坐着火箭。”若离看了一眼盖倾眉的眼睛:“那种被火发射上天空的小船速度很快,箭一般。”

若离将现实与神话串联起来,成功的岔开了话题,却引来一连串的追问。

司马小婵不相信却很好奇的吐出疑问:“若离姑娘,你是做梦吧,小船也能上天,人不就被倒了出来?还是火箭,拿不烧成灰了?”

若离看了她一眼,眼里带着善意的鄙视:“不知道造一艘房子一样的小船,将门封好,用铁皮做船身。”

司马小婵想了一会摇了摇头:“若离姑娘,你一定是在梦里梦到过,那怎么可能?”

盖倾眉也跟着点头:“就是,妹妹做的梦和别人都不一样。”

若离笑了起来,两人说的没错,多年以后的事现在来说不就是一场梦吗。

便解嘲的笑了笑:“有梦就有可能是是真的,没听过梦想成真吗?”

三个女子站在门口说着话,大门轻轻被推开,好些天没见露面的鲍天角宛如谪仙般的走了出来,温醇的声音如月光般柔和:“梦到了什么?就梦想成真了?”

盖倾眉司马小婵瞬间站直了身子低下了头。

声音实在是好听,若离稍微回味了一下,抬起头:“梦到了一些不可能实现的事,有点像白日做梦。”

鲍天角微微扬了扬柔美的如安静的马眼睛的丹凤眼:“有梦也是好事。”

一旁赏月的鲍天麟听到鲍天角色声音,走了过来喊了声:“大哥。”

鲍天角露出一个少见的笑容:“天麟,你们赏月呢?”

鲍天角的脸庞对着月光,目光潋滟,笑容妖魅,宛如刚刚飘落凡尘的魅惑众生的狐仙,若离的眼睛瞬间石化。

直到躺在炕上,若离的眼前还闪烁着鲍天角的影子,刚才如果不是她及时的差点咬破舌尖,就丢人丢大发了,不要说脚步就是眼神都移不开。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男子,会让人痴迷到无以自拔,想她也是上上下下前前后后跨越不知多少年,竟然不能躲过。

以后还是学着盖倾眉司马小婵,不去看。

却是心已被打乱,胡思乱想的意淫了一会,天边刚刚放亮,就早早起身,前前后后的打扫完毕,想起院子后面那片空地,便过去想看一看什么地方可以再开一点地,多种点蔬菜,以便粮食紧张之时缓解一点。

绕过盖倾眉家的院墙,伸过头去看了看,盖倾眉不在院子里,到了院墙后面的空地,那些高大挺拔的白杨树越发的精神抖擞,个个有着冲向云霄的气势。

树下面的空地上遍布青草,开满野花,一些蒲公英已经长出了径。

在杨树之间转悠了一会,选择了几块空间大的地方,俯下身子拔了几根草试了了试地面的湿度,这些地也是多年未开垦的老荒地,得先松土浇水。

清晨的山间空气新鲜的令人心旷神怡,太阳稍微的探出了点头,天边一片红红的霞光,只一会儿太阳便如顽皮的孩子,将圆圆的红扑扑的脸庞架在霞光之上。

林子里传来一声声鸟儿清脆的叫声,不大一会连成一片。

青山如黛,林边的杏花桃花已经开败,蝴蝶和蜜蜂还留恋其间,几树梨花也风华绝代的俏然绽放,更加引得狂蜂浪蝶嗡嗡的声音自成一曲。

若离有点陶醉其中。来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好好的真正的享受过如此纯净美好的纯自然的早晨。

这样的绿色原始山林,在前世早已经频临灭绝,就算是搭着自然保护区的牌子。也一样被污染。

正在独自感受美好的早晨,林子里传来一声久违了的清脆的“姑姑等,姑姑,等。”的叫声。

小时候在外婆家到了春天,几乎每天都能听到这种叫声隔了这么久又一次的听着到这叫声,悠远,清脆,又包含着一丝苍凉。

静静的听了一会,看几处院子都安安静静的,估计都没起来。一个人慢慢的轻盈的向林边走去。

站在林边对着林子学着鸟叫声打了几声口哨,深深地吸气呼气,口里小声说着“呼出二氧化碳。吸入氧气。”

一低头却发现落花满地,前几天带给她无限震撼的粉粉的桃花,红红的杏花,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花树的花瓣落了厚厚的一层,铺满林边小径及浅浅的壕沟。

最上面的一层落花。花瓣还保持着一点湿润,依然柔美,下面的已经腐烂干枯。

忽然就心生出一丝丝的怜悯加惆怅,不由得蹲下身子学着林妹妹的样子将满地落花用手捧起来,扔到壕沟里,一边用手将壕沟边上的一些散土。捧起来盖在上面,一边见景生情的哼唱了那首荡气回肠,让人柔肠百转的《葬花吟》

这首歌只存在于她童年时的记忆里。虽然看过原著,这么长的词自然是记不住,便有一句没一句的情真意切的哼唱起来“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愿侬此日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杯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后面的的她倒是都记得,因为她曾经很为这段词曲着迷,也曾因为不喜欢新版红楼梦,重温了好几遍旧版的。

哼着这首歌,心里怀念着曾经惊为天人的世外仙株般的林妹妹,那个无可复制的已经逝去的人儿。

直到感觉手指疼痛才从情绪中醒了过来,看着已经有点出血的手指自嘲的摇了摇头,什么时候学的这样多愁善感,花谢花飞那是自然现象,都成了名符其实的村姑还装什么文艺小青年。

直起身子拍了拍手上的土,还是不要在这里效仿人家落到凡间的仙子了,好好种田种菜才是生存之道。

将情绪稳定下来,转过身子,眼前就耸立着两座高山,她有点拎不清,下意识的转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山。

这才抬起眼睛,鲍天角鲍天麟神情肃穆满眼疑问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若离顿时满脸绯红,下意识的搓了搓双手,不知道刚才有感而发的现编版的临时表演是不是被看见。

一定被看见了!就这两人现在的表情,一定是不但看见听见还欣赏了不止一时半会吧。

鲍天麟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样子,将目光沉淀起来少年老成的看着她,好像不认识。

鲍天角柔美高贵的丹凤眼微微上扬,眼里风平浪静,一片柔和,一点没有昨晚看到的妖媚惑众。

便讪讪一笑:“我是来看看后面哪块地方能种点菜,等会吃过饭来松松土。”

说完从旁边闪过,脚步飞快的往回走,转过墙叫,却看见一道裙摆刚刚飘过,不大一会儿,看见甄珠儿进了院子。

心里嘀咕了一下,这个甄珠儿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是昨儿个部的人都在门外出现过,就她们姐儿两窝在小屋里门都没出。

今儿个破天荒的出来,一定是跟着鲍天角,不由得心里可怜起这个刚满十五岁的小女孩,虽然她很是可恶,但毕竟还只有初中没毕业的年纪。

进了院子本来想去告诉她,要想得到一个人的心,要自己去争取,不能老躲在屋子里等着。

可是想起她对自己的敌对态度,还是转身进了厨房。

不大一会儿鲍天角鲍天麟也进了院子,鲍天角的眼睛下意识的看了过来,见若离将裙摆挽了个疙瘩,袖子也挽起来,和刚才的诗情画意多愁善感判若两人,嘴角扯起一丝笑,进了屋子。

鲍天麟眼神一转,反身转进了若离家的院子,站在门口看着若离,一眼不眨,好半天才说:“金若离,你刚才唱的是什么?那么忧伤。”

若离一直看着鲍天麟的眼睛,等他终于开口说完一句话,才嗔责的白了他一眼:“哪里忧伤了?那是高兴,知道不?是高兴,花儿落了,说明它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就跟人到百年入土为安一个道理,我忧伤什么?再说了花儿谢了,就可以结果子了,只开花不结果也不是个好事。”

鲍天麟站在门外看着若离麻利的将几样子野菜挑拣好,先烫熟了,再将那些切完种子剩下来的土豆切成小块。

“金若离,不管你那歌唱的忧伤不忧伤,歌词决定对的忧伤,那么凄美的歌词,不知出自哪位高人之手。”

若离轻轻笑了笑,这个她怎么解释的清楚,便随便解释了一下:“当然是出自高人之手,不过这位高人我可不认识。”

鲍天麟嘻嘻笑着走近厨房,将头伸了进去:“有这么厉害的高人,我怎么没听说过?”

若离微微撇了撇嘴角:“你没听说过的多了,你长年窝在宫里,只听过那些个什么这个学士,那个学士的,那里听过真正的来自民间的发自肺腑的声音?”

鲍天麟热情洋溢的眼里闪过一丝嬉笑:“金若离,你是骗鬼吧,发自肺腑的民间的声音,能有如此的清淡高雅?”

若离白了他一眼:“难道不能是看破红尘的隐士,落魄的贵族后裔?别以为只有达官贵人才懂得高雅。”

鲍天麟嘻嘻笑着:“真没看出来,金若离,你还知道隐士?知道的还真不少。”

若离一边将做好的土豆面盛进碗里,一边对鲍天麟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金若离,这个给你。”见若离端着盘子往外走,鲍天麟从怀里掏出一个鸡翅膀,连带着半个鸡脯。

鲍天麟有点神秘,若离知道她是怕隔壁看见,便将盘子放下,接过鸡翅膀,用笼布包着,小声问:“还想问你呢,哪里来的鸡肉?”

昨晚司马羽送来了鸡腔子,刚好甄珠儿甄贝儿在厨房,问都没问她和甄一脉,吃的骨头都没留。

鲍天麟由衷的看着若离:“哪来的,托你的福来的呗?”

“托我的福?我哪来的福,跟我有什么关系?”若离重新端着盘子往出走。

鲍天麟跟着往外走,一边小声说:“不是你说可以我们几个去求蔡玉梨蔡小姐帮忙买粮食的吗?那玉梨小姐现在对我们倍加关心,送种子送菜苗的,还顺便给司马翼送来了两只鸡。”

若离很得意的一笑:“这我说的没错吧,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男女之间说话反而比女子之间方便容易得多,这不不但粮食买来了,菜苗送来了,连吃的东西也送来了。”

鲍天麟有点酸溜溜的一笑:“早知道这样,当时我就是豁出去也要找到玉梨小姐,厚着脸皮也要求她买给我们粮食。”

若离进了屋子,见鲍天麟阿还跟着,端起一碗饭递给他,看了眼甄一脉:“你也不错啊,这鸡腿不是已经吃过了吗?”

鲍天麟知道若离说的是黎馨兰给他的鸡腿,笑着端起饭碗坐在炕沿上:“那比不上人家,人家可是送来的,专人送来的,还是两只整的。”

甄一脉忽闪着眼睛茫然的听着两人说话,端着饭碗,鲍天麟不吃他也不敢动筷子。

若离又回去厨房帮自己端来一碗,顺手将盘子里的鸡翅膀撕开,给了甄一脉一半,剩下的又分成两半,一半给鲍天麟。

鲍天麟摇了摇头:“金若离,我昨晚上就吃了只鸡腿,你吃吧。”

“那可不行,昨晚是昨晚,今天是今天,你给我们留下都不错了。”若离坚持着让鲍天麟吃了一点,见他不肯吃完,也不坚持,拿过来剩下的:“那就谢谢你了,希望以后蔡小姐多送几只来,我们也好跟着解解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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