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歌和雪谣进了城门,到此时雪谣才想起,方才离别时竟忘记问那女子住处,这让她如何去找她?看来想知道她的身世要费上些时间了。她低着头思索着如何找到幻婷,不想与前路之人撞在了一起。
“啊!”雪谣揉着头抬眼看,面前之人浓眉凤眼,双唇微厚,玉簪束发,清秀无比。
“你这人走路怎么不看路?”楚凌渊见吕城烟被撞到上前来理论。
“喂!你这人好不讲理。明明是他倒着走路撞了我们!”雪歌毫不示弱与楚凌渊争辩起来。
雪谣并未留意楚凌渊而是看向吕城烟,此人举止非凡,想必不是一般人物。细细想来赶紧拦下本想据理力争的雪歌,“是在下莽撞,还请勤合使者大人不记小人过。”
“啊?他们是勤合使者?”雪歌先是一惊随后赶忙赔罪。
“看来雪国并不是所有人都眼瞎,还有……”
“凌渊。”吕城烟赶紧阻止他,“刚刚确实是在下撞了姑娘,赔礼之人应当是我。”
“使者严重了,远道而来是客,岂有让人赔礼道歉一说?”
此话一出吕城烟不得不重新细细打量雪谣一番,只看一眼便能心中暗叹: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雪国之中还能有这样的人物真是难得!
“若是有错自当赔礼,若是清白宁折不屈!”
“勤合使者傲骨铮铮,当真让人佩服。”
“勤合之人都有一副铮铮傲骨。”
“雪国虽然不参与世乱,但有来犯,即便傲骨铮铮铸成的铁壁,我们也会穿凿成泥!”
“看来姑娘是一个穷兵黩武之人,才几番言谈便涉及战乱。你将雪国百姓置于何地?雪国若是有你这样一位谋士,当真是雪国的悲哀!”
“使者,此等头发长见识短之辈,何须与其多言?”楚凌渊见吕城烟略带愠色,出口相劝。
“凌渊,我们走吧。”
吕城烟看都不看她一眼,拂袖而去,雪谣并不理会他们的离去,同雪歌向宫殿走。虽无色无言,但是她心中感慨,此人年纪轻轻便能将百姓的安危牢记于心,当真不易。只是可惜,他是一位太平良主,然而却不是一位乱世良君。
天早已黑透,但沐雪宫的灯火通亮,驱走了人们对黑夜的恐惧。
“用品都一一置办好了吗?”沐潇然一边看着竹简,一边问到。
“是,都已经置办好了。红妆阁的脂粉,锦绣坊的礼服,百珍馆的饰品一个都没落下。”雪谣有条不紊地回答。
“好,这几天辛苦你了。过几天就是承权大典,大典过后准你几日假。”
“谢国子圣恩。”若是平时她也许会婉辞,但是这次她有了一个让她休假的理由——找到那个女人弄清楚自己的来历。刚刚还在为没有闲暇时间犯愁,现在国子就先允了她假,她当然欣然接受。
沐潇然终于放下竹简,看着雪谣说:“虽说我是主你是仆,但是我觉得我们倒是一见如故。没人时可不必多礼。”
见雪谣不应声,她便已经了然,这次的话又是白说了,悻悻的只好作罢,“没什么事你先下去吧。”
“是。”
虽然说沐潇然多次这样和她说过,但是“伴君如伴虎”这句话让她时时刻刻都要摆清自己的位置,做什么都不能越界。从小小的奴隶到贴身侍女,一路的辛酸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想争什么,只想安安稳稳地活着。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她已经涉身其中,怎能让她安稳过活?她走后没多久,陆善虞就来了。
“善虞,这么晚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下人来报,那个女人与雪谣认识!”
“那就是说雪谣的身世有下落了!这可真是太好了!”上一刻还在为雪谣找到自己身世而高兴的沐潇然,下一刻便收敛了笑容,“那个女人?你说的可是芸姐姐托我们安置的那个女人?”
“正是。”
“雪谣的身份是什么?有没有探听到?”此刻的沐潇然异常冷静。
“她,她是楚歌笑。”
“楚歌笑?难道就是天承国的女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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