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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花开两生不尽缘(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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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何琼惊讶“你不是醉酒说的胡话吧?”

毕竟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杨家的二小姐对姜家的小将军,那是用情至深,至死不渝,而今竟会同意嫁给别人吗?

当然,这也不能怪何琼这么想,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有这种疑惑。

杨怀书也不计较,直言道“这还要多亏青枝呢,要不是上次她威逼利诱我,非要我帮着她成全和维与云姑娘那一对有情人,以致家妹伤心欲绝了好久,那阮少爷可真是没有机会趁虚而入,获得家妹的芳心呢!”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何琼立马看向我“青枝,你这都做了几回月老了,什么时候也给我做一回呀?”

“是啊,还有我。”裴令凑上前来,起哄道“还有怀书呢!你帮了他妹妹脱离苦海,可别忘了他这个做哥哥的呀。”

杨怀书突然就不好意思地偏开了头“我……我就不用了吧……”

“要的,要的,岂能不要,啊?哈哈哈!”

“然也,然也!”

“哈哈哈……”

酒桌上顿时一片混乱,人人都笑得四仰八叉的,完全没了平时翩翩公子的风度。

“我说,你们就不关心一下下一杯喜酒是什么时候喝吗?”我无语扶额。

人人都要我当月老,我自己的红线还不知道往哪牵呢!

“是了,差点忘了这一茬了,怀书,你快说说,这大喜的日子是在什么时候啊?”裴令颇为兴奋地问身旁的杨怀书。

杨怀书也不藏着掖着,拿着一杯酒起身道“明年三月初八,是个黄道吉日,际时诸位一定要赏光呀。”

“这是自然。”何琼站起来,给自己和在坐的全部满上了酒。

我和裴令也跟着起身,拿起酒杯示意。

何琼笑道“今夜一过,我们也只能明年再聚了,诸位,莫负此等韶华呀!”

我们互相对视,接而仰头将杯中的酒全部饮尽。

“小二,再来三坛酒!”我将酒杯往桌上一放,大声唤着门外候着的小二。

小二不敢怠慢,匆匆跑到楼下,抱上两坛酒,又叫人再捧上一坛,火急火燎赶到厢房,将酒坛摆到了桌上。

“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我们纷纷举杯,就好像多少年前,还在白鹤书院时,那花前月下,石亭栏前。

也不知究竟喝了多久,东边的天际已经微微泛起了白光,我迷迷糊糊地从地上爬起来,踉跄几步走到门边,一把将房门打了开来。

门外的小二早就靠坐在门边睡了过去,整个百香楼都安安静静的,昏暗的烛光照射在紧闭的窗户上,影影绰绰洒下了些灰蒙蒙的影子。

“打算走了?”杨怀书喝得最多,可意识却比裴令他们要清醒得多,早在我开门的时候,他就醒了。

“你们放心地睡,我会安排人把你们都送回去的。”我轻声道。

“祁国执意要你去谈判,不觉得很奇怪吗?”杨怀书看向我。

我点头“我知道。”

然下一秒,我又笑了起来“如果不是祁国执意要我这个‘丞相’去,裴太傅怎么可能会让步呢?说到底,我还得感谢人家不是?”

杨怀书皱眉“你不要把命丢了,回不来。”

眸光微微暗下,我抿了抿唇。

“劳烦你跟蔡玉说一声,我一定会找大夫回来,治好葛小姐。这次是我操之过急,是我对不起他。”

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我没再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一拂袖,便从二楼飞身下了去。

杨怀书立在栏杆边看我,眼中眸光暗转,终究还是轻声说了一句“多谢你,青枝。”

夜风忽然吹开半敞着的窗户,悠悠转转中,竟也不知将那抹背影吹向了何方。

孙沪早就在百香楼外等着我了,他将出行的文蝶和太监们移交的相印交到了我手上。

“你派人把他们都安全送回去,切记,万不可出现意外。”我上了马车,叮嘱一番后,便放下了车帘。

“公子。”孙沪急声唤我,我却没动。

马车缓缓向前驶动,孙沪心里一着急,直接跪在了我的马车前。

“公子,此行您为什么不肯带着我?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我闭上眼睛,轻轻叹息了一声。

“你放心,不出两个月,我就会回来了,际时,小捷也会回来了。”

孙沪还是不肯让开“只让公子一人,去面对祁国的虎狼之师,我大芩岂不是没人了吗?属下也是芩国的人,理应为芩国的和平安宁尽一份心力。”

眉头一皱,我沉下声音“虹奇,绕过去。”

“是。”

“公子……”v3书院

“再敢阻拦,国法处置。”

孙沪心里焦急,可终究不能违抗我的命令,只能任凭马车从他面前疾驰而过。

月光殇殇,彩玉朝朝,河边倒影着马车的影子,一路驶出了京城。

去玉堂关的路大多都是官道,加之有文蝶在身,一路可谓是畅通无阻,百官相迎。

等到了玉堂关,天气正好渐渐转夏,炎热的天气弄得人格外不舒服,尤其是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大人,不如……加些冰块,等屋子里凉了,您再睡?”一直候在一旁的小厮见我总也睡不着,连爬起来批改公文都很是烦躁,不由出声对我道。

“不用,”我摇头“你退下吧。”

小厮看了看我,终究也没胆子再劝,躬身退出了房外。

明天就是和谈之日了。

我叹了口气,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头。

“顾元城,你终究还是要来见我。”

我都已经退让了一步,可你就是要逼我站在这个高度来和你一较高下。

为什么!

一推桌上的公文,我从位子上站起来,拂袖出了屋子。

外面的温度要比屋内低上很多,微凉的夜风从天边吹拂到身上,不一会儿就消除了我满心的浮躁。

我吐出一口气,闭了闭眼睛。

该回屋睡觉了。

我这样劝自己。

翌日。

下面的官员已经将和谈的内容全部整理好了,一大早,天刚微微亮,我便带着他们来到了玉堂台,静静等着祁国诸位官员。

太阳从地平线缓缓升起,金黄的光芒逐渐洒在了玉堂台高耸的白玉雕像上,光芒反射的弧度直接将玉堂太中间水池上的荷叶照得翠嫩可爱。

池水上已经开始长花苞了,花苞很小,若是不细看,很容易就会错过这细微处的美景。

顾元城来的时候,正背对着东边的太阳,那一身紫色绣花暗纹锦袍仿佛被打上了一层阴影,暗沉无光。

“你的信,我收到了。”我先开了口。

“所以你来了。”顾元城淡淡看着我,那双幽深的眸子里根本看不到一点光亮。

“你逼着我来,我又和谈拒绝?”我的脸上浮现一丝微笑。

“呵。”顾元城掀衣坐到了我对面“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

身子向后微倾了倾,我笑了“你凭何如此说?”

顾元城将要交换的和谈文书一本一本摊开放到桌上“攻下我祁国城池的,是你的手下王捷吧?”

我坦然点头。

“如果这次坐在我面前的,不是你,而是裴太傅,他能让王捷退兵吗?”

“圣旨一到,大芩上下,谁敢不从?”

“从与不从是一回事,如何执行,又是一回事。禹州城是我祁国的领土,你们芩国已然强占了四个月零一十天,王捷那厮若是从中作梗,我大祁又得枯等多少年月?”

眸光微微一动,我理了一下腰上的玉穗子。

“你倒是看得明白。”

文书已经全部摊好,顾元城停下动作。

“对于你,”他看向我的眼睛“我从来都看得分明。”

“哈!”我冷笑起来“顾元城,你所谓的情深,让我觉得恶心!”

顾元城看到我这样,竟也跟着冷笑了起来“是,我的情深,何如你的薄情?”

“我薄情?”我用力将手上刚刚拿起的文书狠狠砸到了桌上,一拂袖,站起身“那么你呢?你的祁帝陛下派人杀我的时候,你在哪里?琼楼高瞻?还是玉阁听琴?”

我大声质问着他,眼睛不知不觉就红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我是失去了什么,才能现在活着站到你面前?清平死了,他死了!”

我永远都忘不了他的身体在我怀里逐渐冰凉的感觉,那种痛苦,那种无能为力的绝望,今生今世我都忘不了!

“那你呢?慧中公主的死,你敢说你脱的了干系?”顾元城看到我为另一个男人这么伤心,心里突然就涌上了一股怒气,他也起身,直直盯住我的眼睛“你利用了她对梅严的感情,你也利用了她身为公主的尊严。”

“她是你害死的,是你设计让她迷晕了岑曦,是你一步一步将她逼到了死亡的边沿。”我握紧拢在袖里的拳头,一步不让地回敬他“你早知道她和血盟的人有接触,可你从来就没有阻止过,你不仅放任,甚至还给了他们机会,你捅进的刀,向来看不见血。”

眸光骤然冷下,顾元城眯起眼睛看我,倏忽,他嘲讽似地笑了起来“那清平道长呢?他究竟是因为谁死的?因为我么?”

“顾元城,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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