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长大后,我越来越靠近牧羊人所说的在孤独和自由中间。
不知道是机缘还是上天的恩赐,就在我日思夜想着要去省城的时候,多年不曾往来的家住省城里的姑妈,来到了我们家。
生到死只是生命存在的过程,忧伤也罢,高兴也罢,寂寞也罢,热闹也罢,都是灵魂在心路的一段。
有时,抢着哧溜哧溜爬上树抓蝉,用细线拴成一串,拍得吱吱哇哇叫,嘻嘻哈哈听响声;有时,猫着腰玩捉蜜蜂的游戏,一旦看见蜜蜂钻进了地上的桐花,就赶紧捏住桐花这头,听蜜蜂在里面呜呜乱叫;有时,扫出一块地皮,画出米字形方框,双手抱住一条腿,以金鸡独立之势,兴趣盎然地玩着踢方的游戏;有时,伙伴们轮换着打陀螺,直打得院子里烟山土雾……忽然,记工员老杨站在窑院中间大声呐喊起来,记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