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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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飞旋一直不回答,陌然又问道:“到底怎么了?看着伤口像是妖界······是妖界的人伤了你是吗。飞旋这你可不能算在我头上,我很多年没回过妖界了。大不了我去妖界把它给你抓回来好吗?”

“你别一直不说话好吗,这样弄得我心里直发毛。”看着飞旋一直不回答陌然担忧的说道

飞旋把手从陌然的手中抽出来有些不自在的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怎么去妖界?”

陌然松了一口气道:“没什么就好。”接着又问道:“妖界?你去妖界做什么?”

飞旋挥了挥手说道:“解妖毒啊。”

然后又转过身解释地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已经不是上仙了,甚至连仙人都不是了。这妖毒很厉害,若是不解的话别说这伤口无法愈合,恐怕妖毒时间长了还会侵入心脉。倒时候就麻烦了。”

陌然看着飞旋手背上已经有些狰狞的伤口暗暗下定决心道:“你别去,我去。妖界我熟悉,需要什么药材你告诉我,我去帮你取。”

飞旋有些心虚的说道:“我跟着你一起去吧,到底什么样的药材能解这妖毒我也不确定,况且,如今我也不是仙界之人了。”

看着陌然眼中闪过一丝心虚与担忧,飞旋顿时明白了。再结合长老的猜测恐怕妖界如今已经以他为王了吧。也难怪他竟然能使用妖界禁术。只是不知他为何对我去妖界如此紧张,难道妖界会有人对我不利?还是妖界如今有我所认识的人?不管如何这妖界我都非去不可。仙界与妖界如今在人间已经交上手了,再加上如今人间瘟疫横行。必须妖界的苍术子做药引。妖界如今必定戒备森严,恐怕只能跟着陌然才能进去。不管是为了长老的命令还是为了无数无辜的百姓,都必须去妖界走一趟。更何况还有雪心的护身符在,至少也能保自己无性命之忧。

想到这里飞旋便坚定了下来。看着陌然说道:“喂,带我去一下怎么了。我又不做什么坏事,不久去你们妖界拿几根草吗。就知道你不会带我去,我自己想办法好了。”

听到飞旋这么说陌然有些为难的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还是我带你去吧。”

飞旋心中有些难过,也许终有一日自己会与他站到对立的一面,有些心虚的说道:“若是实在不便,我自己去也是可以的。”

陌然摆摆手笑道:“没什么不便的,你不是说了吗,就拿几根草而已。再说了为了你不便也会很方便的。”

听到陌然如此说飞旋有些心虚的笑笑,眼睛不由得转向别处不敢直视陌然。

妖界

“你怎么了?是不是这里妖气太浓郁了让你不舒服了?”陌然看着近来有些不对劲的飞旋担忧的问道。

“我······没什么,可能是在仙界待得太久了。即使如今不再是仙人妖气还是会对自己有些不好的影响。”飞旋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

“那要不你先回去,我去帮你取草药。大不了每种都拿一些。”陌然担忧地说道。

“不用,我没事的。”飞旋看向别处低声道。

看着飞旋如此模样让陌然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安的念头。陌然伸手拉着飞旋的胳膊有些迫切的问道:“飞旋,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听此飞旋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不过很快就遮掩了下去笑着看着自己面前的陌然说道:“我一直都有很多事情瞒着你啊,你指那件?”

看见飞旋如此模样陌然松了一口气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然后忽然想起了一阵奇怪的响声,飞旋心中一惊顿时戒备了起来。眼睛不由地打量着四周,可是却由此忽略了陌然眼底的一抹痛色。

没过多久那阵响声便渐渐消失了,飞旋也只不过在数百年前来过妖界一次,而且也只不过是为了捉拿仙界叛逃的花仙。所以对于妖界的了解很是浅薄。不过这也不妨碍她对刚才响起的那阵声音产生戒备。

飞旋看着自己身边的陌然问道:“刚刚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陌然似乎有些了然于胸地答道:“我没有听到,不过我倒是知道你为何会听到。”

“为什么?”飞旋很给面子的问道。

“你们仙界有仙界先主设下的仙气结界,我们妖界可没有。所以妖界有时难免会出现一些异界的人,为了维护妖界的安宁,妖界每隔一段距离都会安排一些看守的妖将。刚刚那些声音不过是他们弄出来吓唬你的罢了。不过他们可能并不知道你的来历,他们没有察觉出你身上有任何的仙气,所以以为你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凡人,所以想以此来吓唬你,想让你知难而退。”陌然很耐心的解释道。

“妖界平常会有凡人出没吗?”飞旋疑惑地问道。

“当然,比起人间来说妖界更适合花草树木的生长,这也是妖界为何会成为妖界的原因。所以妖界境内会有许多精良的药材。很多凡人便想来此碰碰运气,若是有运碰到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人参啊、灵芝之类的良药也不在少数。”陌然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知为何飞旋感觉到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陌然身上突然显现出很重的戾气,飞旋眼中闪过一抹深思的神色,看着自己面前的陌然有些试探地问道:“恐怕不止如此吧,妖界有很多修为浅薄的百草成精的小妖也是他们下手的对象吧。”

陌然没有回答只是回过头来深深的看了飞旋一眼,这一眼冷漠到竟然让飞旋心惊。顿时让飞旋觉得不知道什么利器深深刺进了她的心脏,竟一时间让她无法呼吸。飞旋突然意识到她与陌然之间有什么不一样了,再也不一样了。

又走了一段路程,飞旋看见陌然停了下来看向她。飞旋也直直的迎上他的目光,最后陌然先认输了,转看向别处问道:“你一定要这么做吗?为了那些与你毫无干系的凡人与我······与我为敌。”

飞旋苦笑一声道:“早在数百年前我就算到会有这么一日了。你我的立场早就决定了此生注定是敌人。”

陌然突然暴怒起来双手抓着飞旋的肩膀红着双眼压制着心底的戾气与隐藏其中的那股不安与不舍压着声音说道:“可你现在已经不是仙界的人了,甚至仙界那些伪君子还要捉拿你回去。你为什么还要为他们卖命,为什么啊?”

飞旋静静地看着处于暴怒之中的陌然,良久后轻声道:“我只知道我的使命。我存在的意义一是守护雪心,另一个就是守护人间。”

陌然哑声问道:“那我呢?我在你心中占有几分位置。”

同样红着眼睛的飞旋眼中流下两行清泪波澜不惊的说道:“我们注定无缘,这是谁也无法更改的。”

陌然静静地看着眼前虽然流着泪眼中却用冷漠到如同第一次见到自己拿剑指着自己时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飞旋。不知道时间究竟过了多久,陌然终于推开了飞旋,然后笑了起来,以至于到最后狂笑不止。飞旋从他的眼中看到了隐藏其中的眼泪,这一刻飞旋意识到自此他们就只是对手了。

“走吧,直走,你要的药草就在这条路的尽头。”说完陌然便向着他为飞旋所指的那条路的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只不过陌然还没走几步又想起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和飞旋前不久听到的声音有些相似,可是却比那次更加刺耳。飞旋听着突然有些心神不宁,就在飞旋试图稳定心神时无数树叶向利剑般飞向飞旋。飞旋连忙施法抵挡,就在她挥手打落最后向她飞来的树叶后,陌然身边突然出现了三个人,两女一男。

“孤岚,是你。”飞旋看着施法控制树叶的女子有些震惊的说道。

“是啊,飞旋上仙别来无恙。”孤岚笑着看向飞旋挑衅的说道。另一边用一根手指来回的画着圆圈,而周围的树叶则随之被她操控。

飞旋没有理她,反而把目光投向另外一男一女。突然飞旋一惊带着些许不安和恐惧声音颤抖的问道:“你······你究竟是谁?”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人,长相、气息、甚至连修为都相差无几。若非这人浑身被邪气笼罩,恐怕飞旋真的会认为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那人没有回答,反而衣袖一闪一道蓝紫色的烟雾便向飞旋袭来,飞旋连忙施法抵挡。可是接连两次的声响和与陌然的谈话已经乱了她的心神,更别提两人实力悬殊实在太大。虽然飞旋最终挡住了那人的一击,却在后退了十几步后单膝跪下口吐鲜血。飞旋伸手抹去嘴角残留的血迹慢慢站了起来,戒备的看着又欲向自己出手的红衣男子。

只是没等他出手陌然便伸手拦住了他有些恳求的说道:“大哥,你放过她吧,算我求你了。”

那男子没有回答他一挥手便一道疾风把陌然打倒在地。倒在地下的陌然向那名红衣男子包含祈求的喊了一声:“大哥!”

那名男子回头看了陌然一眼不满的挥了一下衣袖便带着陌然离开了。只留一句:“幻莲她交给你们了。”

听此那名紫色的少女手中幻化出一条布满毒刺的银鞭便向飞旋扫去,与此同时孤岚操控的树叶也一起向飞旋袭来,见此飞旋手中也幻化出一把泛着青光的宝剑。三人修为皆是不俗,霎那间妖界顿时狂风四起。

与此时在妖界的飞旋的紧张气息不同,上官雪心与景辰此时却是无比的安逸。

不得不说创造这个世外桃源的上神实在是个很会让自己生活得很舒服的人,这里的一切不说是多么精致可是却是特别的合适。

只是可惜那位上神自己没能来此,反而便宜了自己和景辰。上官雪心抱着双膝坐在桃花树下颇为感慨的想到。

不知道是何原因自从来了这里以后上官雪心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每天都在发生变化,明明自己来这里时已经法力尽失,连命都丢了大半条。可是短短几日上官官雪心就发现自己的法力竟然已经恢复了大半。似乎在自己踏上这里的那一刻就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源源不断地向自己的体内输送。不知道这对于自己是好还是坏。

自从来了这里上官雪心觉得自己内心深处那股隐藏其中的不安与惶恐非但没有消散反而与日俱增。忽然一阵琴声传来上官雪心坐在树下静静地听着顿时觉得心旷神怡。

记得曾听人描述过:或乘月竹轩,雨来池馆,或烟容远树,春满幽山,或云水同穴,影抱空峦,或青灯残梦,雪落梅间。于斯时,焚香煮茗,右手托擘抹挑勾剔打抡;左手吟猱绰注撞起进复……,由是,一曲萦绕指尖,悠然流泻,使风生壑里,云自虚盈,顿而魂清魄净,人羽化登仙!

原来自己还觉得有些夸大其词,这几日听着景辰的琴声却道所言非虚。

琴音慢慢消散,然后便见景辰向着自己走来。不知道为什么上官雪心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句话: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想到这里上官雪心不由得甩甩脑袋,唉,风牛马不相及的事物怎么就被自己联系在一起了呢?

“怎么总是自己坐在这里。”景辰慢慢蹲在上官雪心面前伸手轻轻拂去上官雪心头发上飘落的桃花问道。

上官雪心微微一笑道:“没什么,自己想些事情。对了,前几日你不是都要弹好久的琴的吗,怎么今日只弹一曲便作罢了呢?”

景辰看着上官雪心笑道:“没人听,弹它做什么。”

上官雪心反驳道:“怎么就没人听了,我不是在听吗。”

景辰挑眉看向上官雪心,见此上官雪心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不是怕打扰到你吗,我又不懂琴。”

景辰看着上官雪心低声道:古琴,亦称瑶琴,多是七弦。七弦皆有深意,古人云: 一弦属土,为宫音。土星分旺四季。弦最大,用八十一丝。声沉重而尊,故曰为君。二弦属金,为商音。金星应秋之节。弦次于宫,用七十二丝。能决断,故曰为臣。三弦属木,为角音。木星应春之节。弦用六十四丝。木触地而出,故曰为民。四弦属火,为徵音。火星应夏之节。弦用五十四丝。万物荣盛成美,故曰为之事。五弦属水,为羽音。水星应冬之节。弦用四十八丝。聚集清物之相,故曰为之物。六弦文声,主少宫之音。文星柔以应刚,乃文王之所加也。七弦武声,主少商之音。武星刚以应柔,乃武王之所加也。虽则如此,余亦有惑焉,琴音可有宫商角徵之分,弦岂有君臣贵贱之别?稽叔夜刑场弄琴,《广陵散》遂成绝唱,其风姿雅傲,骨气疏清,睥睨泼天权势;陶五柳酒酣兴至,虚按无弦之琴,太白赞其曰:大音自成曲,但奏无弦琴,岂为五斗折腰?由是,七弦之意,聊作参阅,不可尽信尔!

弦若无尊卑之分,曲却有南北之派。虽则派有不同,然其各有风致也。浙操派枕水江南,流畅清和,有《潇湘水云》之“窅霭罗袂色,潺湲江水流”,有《采莲曲》之“稽山罢雾郁嵯峨,镜水无风也自波”,更有渔樵之歌,江南之弄,奏之若揽月入怀,闻之如清风过耳,清极!雅极!泛川派环山蜀地,俊急奔放,“举觞酹巢由,洗耳何独清”原是《山人劝酒》之歌,“巨石奔崖指下生,飞波走流弦中起”本乃《流水》之曲,巍巍逾蜀岳,浩浩过三江,壮极!伟极!广陵派弄《广陵散》,跌宕悠远,弦声似诉,高歌“隳面入深山,十年磨一剑,刺韩安可忘?誓与弦俱断”!梅庵派演《长门怨》,绮丽痴缠,曲韵如泣,低吟“ 雨滴长门秋夜长,愁心和雨到昭阳。泪痕不学君恩断,拭却千行更万行”。更有虞山、浦城、九嶷、岭南诸派,不一而足!

琴者,情也!情深之处,琴乱白雪,秋变江春,怎经得相思两不见,终只是流泪空盈巾;

琴者,道也!洞明化境,便是闭户脱三界,白云自虚盈,犹嫌庄子多词句,素琴半曲游太清!

琴者,禅也!佛心生焉,任碧山日暮,秋云黯淡,身在明堂,而心脱化外,如云去苍梧湘水深是尔!

上官雪心疑惑的看着景辰道:“听不太懂,你跟我说这些不是要教我弹琴吧?我以前也学过一点,不过与你是万万不能相比的。而且我对琴也没有多大的天分,也没有多大的兴趣。”

景辰坐在上官雪心旁边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那你有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这几天我一直在等你问我,我想有些事你一定想知道的。”

上官雪心慢慢靠在景辰的肩膀上笑道:“那你说吧,我听着。”

景辰伸手拉着上官雪心放在一旁的手回忆的说道:“那我就慢慢地跟你说吧,从头说起。我跟你说过,我是玉竹仙草的一片叶子幻化而成的,还有一个人与我一样,也是由玉竹仙草的叶子幻化而成。只是世间万物都有两面,一念为善一念为恶。我们生来就是敌对,自我们生成之日起就在互相牵制。”

上官雪心轻声问道:“那个人就是在无欲之城我见到的那个与你十分相似的人,是吗?”

景辰眼中闪过担忧,低声应道:“是。”

上官雪心再次问道:“我不止一次见到他吧,以你的名义,他出现在我面前很多次。当初我还觉得奇怪,为什么一个人给人的感觉会完不同。虽然他尽力在模仿你,可是他给人的那种阴冷、嗜血的感觉是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了的。若果说你是没有沾染丝毫凡尘的神,那么,他恐怕就是妄图凌驾于众人之上的魔。你们两个从本质上就不一样,认识你不久后,我还在奇怪为何会有人同时拥有两个极端。”

景辰笑了笑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上官雪心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你们应当都认识陌然吧,你与陌然应当算是好朋友。陌然与他恐怕是陌然听从于他吧。”

景辰应道:“你猜得没错,陌然应当算是我唯一的朋友吧。可惜,立场不同。”

上官雪心接着问道:“当初是那个人拿走了我的护身符,也是他让在无欲之城的陌然把我带走的吧,还有,让陌然去杀我·······不,是去伤我,为了把你引到我身边或者是把我引到你身边。”

景辰再次应道:“是,连你的护身符都是他给我的。让我转交给你,其实,就算不给你,时间到了护身符也会自动回到你身边。”

上官雪心再次问道:“在我还是白雪心的时候,以噬血之阵把我困在天牢的是代云,是吗?”

景辰想了想说道:“是也不是,人间并没有代云的存在。或者可以说人间的那个代云只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

上官雪心有些担忧的问道:“那晴儿呢?陌然和代云都与那人交情匪浅,晴儿岂不是很危险。”

景辰安慰道:“这点你放心,你那个小丫头还不值得他放在心上,再加上陌然与飞旋的关系,陌然也会照顾她一二的。”

上官雪心叹了叹气说道:“希望如此吧。”

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上官雪心连忙问道:“当初我为陌千灵治疗后有人趁机重伤了我,那人也是代云吧,只是直到现在我都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就只是为了让我下凡走一趟吗?甚至不惜耗损陌然大半修为?”

景辰解释道:“他这么做的目的却是是为了让重回凡胎。一开始我也没有想到,原来你轮回万世后仙体的鲜血并不能滋养妖花,反而还会起到相反的作用,哪怕是你的仙体内有妖气的存在。”

上官雪心有些不解的问道:“什么妖花?是祭坛周围开的特别妖艳的红色花朵吗?”上官雪心回想那一日,随着自己的鲜血从祭坛上流向那些花朵,那些花多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生长。

景辰解释道:“万年前,他被神界的人重伤,真身受损。再加上我和无欲之城的城主结合了其它的一些散仙联合封印了他一段时间,他的真身受损更加严重,可是六界中只有一株玉竹仙草。所以他为了修补真身只有两条路,一是把我炼化,可是那时他还没有那个本事。所以他想了一个补救的办法,他在妖界找寻数千年,才找到一株勉强能与玉竹仙草相媲美的妖花,只是此妖花根本不能为他所用,而你是仙界先主的转世,所以你的鲜血可以温养万物,再加上你是玉竹仙草的主人。若是用你的鲜血滋养后在以你的修为予以提炼,那么就是最为可行的办法。所以,你就变成了他唯一的机会。”

上官雪心有些不忿的说道:“所以这就是弱肉强食喽,怪不得从那以后他就一直死盯着我。”

景辰叹了一口气道:“是啊,弱肉强食才是这世间唯一永恒不变的定律。”

看着上官雪心一直不说话,景辰又问道:“还有其他什么想问的吗?”

上官雪心沉思了片刻问道:“陌然与我师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景辰眉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有些敷衍的说道:“他们之间的事情我并不太清楚。”

上官雪心有些遗憾的说道:“那就算了。”

景辰见此站起来伸手把自己身旁的上官雪心扶起来说道:“好了,外面的是是非非都与我们无关了。那边有一片茶花,你想不想去看看?”

上官雪心释怀的笑笑把手放在景辰的手心说道:“好啊。”

上官雪心与景辰携手走在一片广阔的茶园里,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季节,甚至上官雪心一直以为这里只是自己所幻想出的一个美梦。一是这种闲适的日子对上官雪心尤其是这种时候的上官雪心而言真的就像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美梦。另一个就是这里的花草树木都有一个特点,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开始发芽,中午盛开,下午败落,晚上枯竭。应承着一年四季。有时上官雪心都在想这里的一天是不是就是人间的一年。

“想什么呢?总是走神。”景辰看着自己身旁一言不发的上官雪心笑着问道。其实景辰可以理解上官雪心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因为如今的他也一样。害怕下一刻这种平静地生活就彻底离自己远去了。

上官雪心转身面对着景辰一边倒着走着一边笑着与景辰说道:“我在想茶盏里得乾坤变化和无数的千年前的神话。”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一时间倒是把景辰说的有些迷糊,看着景辰迷茫的眼神上官雪心笑道:“难道景辰公子不知道凡间有茶楼的存在,那里得说书人,说的可大多都是千年前的神话,只是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

景辰有些无奈的笑笑,上官雪心也看着景辰笑的明媚张扬。然后牵着景辰的手转了一个身在景辰身旁问道:“你说,千年后的我们还会在坐在一起喝茶,一起赏这片茶花吗?”

景辰握紧上官雪心的手侧身看着上官雪心的眼睛坚定又期盼的说道:“会的。”

上官雪心笑着点点头应道:“嗯,一定会的。景辰公子如此高深的修为说会定然是会的。否则不是景辰公子的修为不到家吗,连区区千年后的事情都预测不到。”

上官雪心说完转身拉着景辰继续往前走,以至于她忽略了景辰眼中闪过的一丝哀痛。

也许正是因为预测的到所以才会如此惶惶不可终日,才会如此患得患失。难怪都说无知者无畏,却是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景辰不由得握紧上官雪心的手,无论千年之后的你在哪里而我又在何方,此时我只想给你一段没有任何纷争与喧嚣的回忆。至于千年后,我想那时的你一定有了足够的勇气与力量,在即便没有我的世界里也一定可以平平安安的生活。

景辰看着自己身旁难得笑的如此无忧无虑地上官雪心,又把目光放到周围的一切景物上,这里并不是什么上古大神创造的世外桃源。这里是无欲之城的净地,也是曾经仙界先主最后停留的地方。

无欲之城的城主说的没错,她真的是仙界先主的转世。仙界毕竟是仙界,甚至连所谓的禁术所伤害的也只是使用禁术的人。这是她的最后一世,算算日子也没有多少天了。这里的仙气越来越充沛,用不了多久仙界先主就会回来了,这世间再也不会有上官雪心或者说是白雪心的存在。而自己也注定时日无多了。

“雪心······”景辰轻声唤道。

上官雪心扭头迷茫的看向景辰,只见景辰的右手轻轻抚上上官雪心的面颊,低头在上官雪心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转而向下。

两人相拥在充满芬芳的茶花之间。傍晚的斜阳照射在她们身上像是笼罩在一片光晕之中。微风吹拂着两人飘散的黑发与衣袖,远远看上去是那么的和谐与美好。

愣了一会儿的上官雪心不由得伸手紧紧的抱着景辰,把脸埋在景辰的怀抱中侧眼看着西边渐渐落下的夕阳,也许是因为这里没有什么高大茂密的植被,夕阳西下让她看的特别清晰,可是不知为何她的心中却油然而生一股奇怪的感觉,那感觉就像仿佛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特别的不安而又无可奈何,不可控制。

上官雪心有些紧张的向同样紧紧抱着自己的景辰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在瞒着我。”

景辰伸手揉了揉上官雪心埋在自己怀中的脑袋低声说道:“没事的,相信我。一切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

听此上官雪心点点头小声的应道:“嗯,我信你。”

妖界。

本来就受到重伤的飞旋在孤岚和幻莲的联手进攻下节节败退,在她失去意识之前似乎有人把她从孤岚和幻莲的手中救走。

不知道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又或者自己被人控制了多久,等到飞旋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还在妖界。飞旋走出自己不知道待了多久的屋子,走到院子里。院子周围布满了结界,不说有多么厉害,至少以她如今的情况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冲破此结界离开这院子的。

飞旋暗自恼恨。也不知道人间如今如何了,那些感染瘟疫的百姓不知道有没有开始妖化。想到这里飞旋再也待不下去。聚集真气,准备尝试着去冲破结界,可是没想到就在此时有人出手阻止了她的行为。

紧接着一阵训斥声响起:“飞旋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还敢去破这里的结界,你不要命了。”

飞旋看着自己面前伤痕累累的陌然脸转向另一边,打落陌然扶着自己的手臂厉声问道:“是你把我关在这里的?我要出去。”

陌然眼中闪过一丝痛色转而嘲讽的说道:“出去?以你现在的情况就算你出去了又能怎样?你是能活着离开妖界?还是能拿到解除瘟疫的药草啊?”

飞旋忽视陌然言语间的嘲讽冷漠的说道:“这是我的事,与你何干?放还不放,你直说便是。”

陌然自嘲的笑道:“在你心中是不是我怎样都无所谓。罢了,就当我欠你的。走吧,我送你回人间。”说完挥手撤了笼罩在周围的结界。

飞旋有些为难的说道:“我······”

陌然一边挥手把一个袋子丢到了飞旋身上一边说道:“这是你要的苍术子,自此你我再无干系。走吧。”

飞旋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陌然,见此陌然有些自嘲的说道:“觉得愧对我啊,用不着。一个月后我大婚,记得来喝杯喜酒就好。”

陌然说完便施法带着飞旋离开了妖界。站在妖界之外的飞旋静静地看着陌然离去的背影,眼中不由得流出泪水,飞旋连忙伸手抹去,可是却越擦越多。最后飞旋索性蹲在了地下伏在膝上低声哭了起来。为这数百年的孽缘,也许如此两不相干正是他们二人最好的结局了。

桃花树下,上官雪心伸手向前无数落花从她手中穿过留下一缕残留的清香。上官雪心站在这里看向远方。这里真的很美,尽管自己已经在这里待了有一段时间了可还是会被这美丽的景色所迷惑。人间之人常常把自己所看到的美丽的地方称为人间仙境,可是自己却觉得这里要比仙境美得多。这里就像是每个人心中所渴望幻想出的幻境一般。

上官雪心伸手想抓住眼前飘落的花瓣,却发现那花瓣已经悄无声息地落下去了。上官雪心慢慢的把手伸向自己眼前,不知为何这两天自己似乎越发懒散了,甚至连行动都有些迟缓。总是感觉自己有些浑浑噩噩的。

还有就是······上官雪心伸手抚上额头,这里······这里自从来到这里就开始隐隐作痛。

景辰快步走来看着如此模样的上官雪心伸手拉下上官雪心遮挡额头的素手,看见上官雪心额间那朵妖艳的额间花原先如鲜血般殷红的颜色已经明显的浅淡了下去。

上官雪心双眼迷茫的看着景辰,一时间到不知该如何描述他此时的表情。有些担忧、也有些欣喜。但其中更多的是无法割舍的不舍。

景辰想起了带上官雪心来此地之前与无欲之城的谈话。

景辰第一次有了那么沉重的无助感,“非此不可吗?”

无欲之城城主叹了口气同样沉重的答道:“非此不可。”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的景辰无欲之城城主有些怀念的安慰道:“这也许就是她的命吧。万年前如此,万年后亦是如此。”

景辰低声质问道:“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过让她可以做自己的。”

无欲之城城主嘲讽的笑笑,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景辰亦或是这世间所有与命运抗争的人。笑过之后苦涩的说道:“我何尝不想她就这样什么活着,可是来不及了。当在人间她被打入妖骨甚至更早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

景辰听后面色一沉,良久后低声问道:“她现在如何了?还能······还能撑多久?”

无欲之城城主看了看面色近乎透明的上官雪心答道:“不到十二个时辰。”

景辰听此不由得握紧了垂在两侧的双手,下定决心的说道:“那就送她去吧,不过,由我来施法激活那里。”

无欲之城城主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我想陪着她。我想最后陪着她的是我。”景辰打断道。

无欲之城城主苦笑道:“何必呢?最终她还是不会再有你的半点记忆。看着她一天天的忘记你······真的好吗?”

景辰走向上官雪心伸手触摸她苍白的面颊,温柔的看着她笑道:“我记得就可以了。”

上官雪心看着面前似乎陷入回忆的景辰轻声问道:“景辰,你怎么了?”

景辰顿时恢复了原先冷静自持的样子,伸手温柔的抚摸着上官雪心的额间花道:“没事,这里······这里很疼吗?”

上官雪心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轻声道:“没有多疼,景辰······我发现···我似乎忘记了一些事情,我现在连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情景都记不清了,我怎么了?好像记忆很混乱一样。”

景辰轻轻地把上官雪心拢入怀中温柔的揉着她的碎发轻声道:“没关系的,就算你忘记了也没关系。我会告诉你的······以后我每天都给你讲一遍。好吗?”

上官雪心没有回答他,自从上官雪心消失的额间花开始出现以后她的记忆就开始慢慢地模糊,也开始渐渐的开始昏睡。景辰修长的手指慢慢触摸着上官雪心的额间花,想着无欲之城城主的话“等到她的额间花完消失时也就是她完忘记一切经历之时。到那时,也就是仙界先主重新现世之时。”

景辰紧紧的抱着自己怀中越来越消瘦的的女子,脸颊轻轻地在她的秀发上轻轻地蹭了蹭。看着西方渐渐西下的夕阳一天又要过去了。

干瘦的桃花树,遍地落花还有空中仍在飘舞的粉色花瓣,树下,花瓣中相拥的一对璧人。可这一切看起来却是那么的凄美。

人间

飞旋把从陌然那里得到的苍术子交给了上官文清之后便回到了那个承载了太多故事的道观之中。飞旋漫步在道观之中心中悄然升起一股悲凉之感。

短短数日人间又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不知道是因为人间秋季将至还是妖魔肆虐导致人间灵气枯竭,不过是初秋时节整个姑墨国便已经万物凋零。只有这里,也许是因为这里有过几位非凡之人居住,所以还可以残留些许绿色。

飞旋不知不觉间信步走到了原先景辰的书房外,一时间无所事事的推门走了进去。推门进去的那一瞬间房间内不免尘土飞扬,昭示着这间书房主离开已经的事实。

飞旋随意打量着书房内的物件,忽然一处凌乱摆放的的书籍引起了她的注意。飞旋上前伸手规整那几本凌乱的书籍。忽然飞旋一愣,这些凌乱的书籍中有一本很是怪异,飞旋伸手想翻看一二却发现根本打不开。意识到这一点的飞旋施法破解用在这书上的术法,顿时这本书上散发出了浅绿色的光芒,然后这道绿色的光线像是有意识般飞入了这见书房的一个布满书籍的书架后的墙壁之中。

飞旋看着那道穿过墙壁的绿光陷入了沉思,随后眼光一闪施了个术法也变成了一道白光随之穿过书架与墙壁。穿过墙壁飞旋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封闭的空间,这里被人布了阵法。飞旋想了想这阵法应当是为了应对他们这些有修为在身的的异界之人的。不知道这里究竟放了什么东西竟然让景辰费那么大的功夫去隐藏它的存在。

飞旋看见那道绿光又想有意识般引着飞旋想着这间封闭的空间的下方而去,便随之而去。飞旋意识到自己仿佛穿过了约莫有两个成人身高般距离的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脚的地面后又出现了一个封闭的空间,现身后的飞旋看到这间封闭的四面都是墙房间里摆放着许多的大大小小的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袋子。

飞旋看到那道引着自己来此的浅绿色的光飞入了那数不清的袋子中一个最不起眼的袋子中。见此飞旋走进那个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的袋子,随之蹲下伸手打开了那个袋子,从中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这气味好像是······好像是自己从妖界带回来的苍术子,不过气味好像有些不太对。

按照自己在仙界的一本记载妖界百草的书中所记载,妖界的苍术子闻起来有人血般浓重的血腥味,还有一股微不可查的酸涩之味。看起来则像是人间枯萎苍老的树皮。

意识到这里飞的旋从袋子中抓出一小把,看到自己手中如同苍老的树皮一般的东西时又把它们放在鼻尖仔细的问了问。没错,若是书中没有记载错误的话这就是苍术子。

一时间飞旋陷入了迷惑之中,景辰的书房下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呢?难不成景辰早就知道人间会有人被妖毒侵蚀。可是······不·······不对······苍术子不对。突然之间飞旋想起了自己从陌然手里拿到的似乎并没有这若隐若现的酸涩味,难道······糟了。

想到这里飞旋连忙施法回到道观庭院之中,正欲去找上官文清却发现有一个凡人潜入了道观之中,飞旋施法隐身。发现那人似乎在找什么人。那人飞旋认识,是上官文清一名比较得力的部下。飞旋现身在他面前问道:“你来此地可是来寻我的?”

突然看见飞旋出现在他面前,那人吓了一跳。看着飞旋整体的气度与非凡的气势,那人心中便已经意识到这人就是自己主子要自己来寻的人。虽然被她突然之间出现吓了一跳可是想到来意又立刻忽略了自己内心的震惊,连忙恭敬地对着飞旋拱手道:“前辈,我家世子让我前来通知前辈,说是让前辈速速离开此地也不要再干涉人间之事。”

飞旋一事不解询问道:“你家世子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那人见飞旋非但没有任何的慌乱反而还如此平静地询问自己,便以为是飞旋不确信自己的身份边欲解释清楚,毕竟世子吩咐见道这位前辈便一定要让她赶快离开。所以再次行礼道:“前辈······”

只可惜飞旋并没有听他说完察觉到几股仙界的气息后便施法把这人随意关到了道观的一间房间内定住了。可怜那人只能睁大自己震惊得眼睛有些扭曲的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动弹不得。

安置好上官文清派来的人后飞旋连忙离开了这个道观,无论是为了保护这个六界中唯一有着自己和陌然,景辰和上官雪心记忆的地方,还是为了不让景辰书房地下的秘密暴露在将要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些不知是敌还是友的仙界之人面前。

云巅之上,飞旋冷眼看着拦着自己的四个仙界使者,面色不悲不喜。飞旋与他们四个对峙着一时间谁都没有任何动作。忽然飞旋轻声道:“师父,既然来了这人间,何不现身呢?”

飞旋话音刚落在一团刺眼的光芒中幻月一挥衣袖便出现在了飞旋的面前。只是还没等飞旋说些什么或者表达什么幻月便突然出手杀了围在飞旋周围的四个仙界使者,飞旋震惊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虽然飞旋知道自己的师父一直以来都在隐藏着自己的实力,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可以在瞬间杀了四个镇守仙界结界的使者。

看着飞旋震惊的眼神幻月嘴角轻轻向上一勾,飞旋从中看出了幻月浓浓的讽刺与杀意。看着那四位使者瞬间渐渐在自己的眼前后,幻月把目光与杀意放到了自己身上。

铺天盖地的袭来的杀气让本就重伤的飞旋顿时觉得压迫不已。飞旋勉强稳定心神向着幻月询问道:“师父可能告知徒儿,这一切究竟是何缘由?”

幻月似乎颇为无奈地说道:“飞旋这是你的命,就像我命中注定痛苦终生,死生不休一样。你命中注定要尽消神识,魂飞湮灭,再无生机。”

说着便向飞旋祭起法器,飞旋连忙幻化出宝剑与之抗衡。两人你来我往的打斗起来。两人斗法的地方与人间相距并不算太远。她们二人都发人间顿时乌云布满天空,人间中人竟然可从中乌云密布的天空中在闪现的闪电间可以隐约看见两个打斗的身影。

不久后布满乌云的天空中忽然有一道亮光刺破乌云,与拨云见日般瞬间照亮了天下。人间那些大胆的小心翼翼的偷窥仙人斗法的凡人瞬间刺痛了双眼,连忙躲进房间。

也因此错过了天空中那两个打斗的身影中有一个跌落到了凡间,而另一个则浑身是血的的被刺眼的光芒笼罩在空中。而那刺眼的光芒便是由那位被光芒笼罩其中的女子上方的一个很是古老的护身符所发出的。

此护身符正是上官雪心所持有的,而那名被笼罩在刺眼光芒中的女子竟然是飞旋。

不久后只见飞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那个护身符吸了进去,无法挣脱。等到飞旋被完吸进去之后,护身符瞬间散发出了无数更为刺眼的光芒。之后只见人间那些近乎死亡的万物再此光芒的照射下又重新焕发出了生机。虽然并不茂盛,却正符合此时的季节。

与此同时妖界正在醉酒头发凌乱一身狼狈的陌然突然一阵心悸,似乎有一张无形的双手突然之间撕扯着他,很痛很痛······

一身红衣的那名神秘的男子出现在了陌然面前一挥手,陌然瞬间翻了一个身跌倒了一旁。手中的酒坛随之落地,一声响后破碎散落四方。

陌然爬起来拿起身旁的另外一坛酒,大口喝了一口嘲讽的问道:“大哥怎么有兴趣来找我了呢?”

那名神秘的红衣男子讽刺道:“你这个样子是后悔认识飞旋了,还是后悔欺骗她了?”

陌然端起酒坛的手一顿,稍后又自顾的喝了起来。没有理睬那名神秘的红衣男子。

见道陌然如此模样,那名红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将要得逞的意味低声道:“飞旋死了。”

陌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自顾自下的喝了几口酒后意识到自己听到的话,手一松手中的酒坛应声而碎。然后忽然冲到那名神秘的红衣男子面前揪着他的衣领质问道:“你说什么?你说过的,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过······你说过你不会动她的。她根本就不会妨碍你什么,你为什么······为什么······”

那名神秘的红衣男子挥手把陌然扫落地下嘲讽道:“我说了是我杀了她吗?”

陌然突然从地下站起来红着眼睛反问道:“你若想杀她何须你亲自动手?”

听此那名神秘的红衣男子笑了笑对着陌然说道:“我既答应过你不会杀她就不会再打她的注意,同样也不会再在她身上费任何的功夫。”

陌然听此喃喃自语道:“那······那会是谁······不是你······魔界······不,不会。仙界······对,是仙界。”

想到这里陌然眼中闪现出骇人的杀意,随后又看着那名神秘的红衣男子问道:“是谁?仙界是谁来了人间?谁杀了······杀了飞旋?”

那名神秘的红衣男子莫不在意的说道:“幻月还有仙界镇守结界的四仙使,不过四仙使已经死了,至于幻月,目前下落不明。”

陌然深吸了一口气,握紧双手低声道:“飞旋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听此那名神秘的红衣男子挑了一下眉轻声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这件事就交给你查吧。查查看究竟是何缘由,这件差事交给你我想你应当很乐意吧。”

陌然低声应道:“是,多谢大哥。”

见此那名神秘的红衣男子笑了笑挥了一下衣袖便离开了。

未等那名神秘的红衣男子走远,陌然便控制不住的喷了一口鲜血出来。倒在地下想着与飞旋相识的种种经历不由得低声痛苦起来。

若是自己能够料到今日还不如当日没有与飞旋相识,如此,至少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侵犯不可侵犯的仙界上仙,不会落到如今身死凡间。

人间那些凡人总是说世间没有后悔药可吃,每每在事情发生后痛不欲生、追悔莫及。自己游戏人间时凡是遇到这种人必要好好嘲笑一番,嘲笑的同时也在暗自庆幸,庆幸虽然自己与飞旋一个是仙一个是妖,可是毕竟不像凡人那般只有短短数十年的时间去相处。就算是心里后悔了,也没有那个时间去挽留、去补救。

可是如今自己明白了那些凡人痛不欲生、追悔莫及的心情。明白了那些人,那种愿意付出一切只要换回一次重新而来的机会。

现在自己有多么庆幸自己与飞旋不是凡人如今就有多么憎恶。若是······若是自己与飞旋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那么自己与飞旋之间就不会存在那些欺瞒与阻碍。甚至哪怕此生没有能够在一起还能渴求来生。如今,自己与飞旋永生永世都无相见之期了。

不过,没关系,无论飞旋身在何处这一次自己都会去找她,不会在向数百年以前那样,等待着飞旋靠向自己。只是,等到自己为飞旋报仇之后,去找你之时······飞旋,你是否······还会记得我?

而此时身在无欲之城的上官雪心与景辰此时也不平静。如今的上官雪心记忆已经消散的所剩无几,昏睡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此时上官雪心躺在景辰的怀中轻声问道:“景辰,你能跟我说说以前的事吗?今日我似乎又忘记了许多。”

景辰伸手抚过上官雪心鬓角的碎发低声问道:“雪心想听什么?”

上官雪心想了想问道:“我似乎记得你曾经穿过一身红衣是吗?那里······好像很可怕,到处都是昏暗的。就讲哪里好吗?”

景辰想了想低声说道:“好啊,不过你可不要害怕。”

上官雪心有些迷茫的点点头。

景辰回忆着说道:“当时我们是一起去为无欲之城的副城主贺喜的。只是无欲之城有一个习俗,所有前来观礼的客人都必须身着红衣。所以那一天我们都是穿着红衣。”

景辰看着自己怀中的上官雪心又在不知不觉间陷入了沉睡之中苦涩的笑了笑轻声说道:“那日是我最后悔的一日。若非我一时疏忽被他偷袭困在他设好的阵法之中,又怎么会把你自己留在那里。若是我能早一点破阵而出,你又怎会······”

景辰不由自主的伸手抚摸着上官雪心额间上已经几乎看不见的额间花眼中闪着浓浓的不舍。恐怕以后再也没有再把她拥入怀中的机会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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