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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 百章 血雨淋三月 武林盟大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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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意欲为何?”欧阳辩的略微挣扎,转瞬坦然,颗这细微变化却被赵跖抓住,让他疑惑,“王肖贤与你关系不浅,你能放下?”

“去个地方”欧阳辩深吸口气,说完转身便走。

赵跖双目微凝,没有怀疑。

一路上,二人轻身穿梭林间,赵跖按捺不住心中疑问:“小五庄已尽在我手。”

“我知晓。”

“我乃真宗嫡孙,正统皇位继承人,天子病重,皇储未立,我自要争夺。”

“可你修炼了大悲赋,不是吗?”

“你知道?”

“师傅也知道,如果你不修炼大悲赋,哪怕你再恶再毒,师傅也会给你一个机会。”

“你师父是?”

“太后。”

“原来如此,没想到干娘竟也深藏不露。”

“太后的际遇奇特,听闻太后嫡兄曹大人被仙人点化,列入八仙,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太后的武功自那一夜之后进步神速,有如神助。”

“你觉得我不是她的对手?”

“赵跖,你虽然不是男人了,但你最好还能做人。”

“你在激怒我?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你不会,有我,你还能一争天下,不是吗?李醉风被迫将无乐庄转给你,难道你只想平庸一生?”

“王肖贤是我杀的。”赵跖猛提内气,堵在欧阳辩身前,“你能放下如此大仇与我共事?”

果然,欧阳辩已刻意不去提起,谁想赵跖这把盐撒在他心底最深处,想起王肖贤在自己眼前一点点腐烂成碎肉、脓水,心中杀意控制不住。

赵跖轻蔑一笑,探出手,拍了拍欧阳辩左肩,一道内气飘然溢出。

“咔——”欧阳辩左肩脱臼,钻心之痛骤然席卷全身,额头也渗出几丝冷汗,咬紧牙关闷哼一声,眉头却是没皱一下。

“比我想象中的有骨气,这是对你刚才不敬的惩罚,可有不满?”

欧阳辩闭眼,又是闷哼一句,将脱臼的肩膀复位:“走吧。”

“有意思。”赵跖对欧阳辩要带他去的地方有些感兴趣了,他已是八品高级,除去巅峰几人和八荒老一辈掌门人,天下之大无他所不能去。

十个时辰,两位八品高手全力赶路,已是深夜,行至丑时,欧阳辩再一次落到开封城郊的那一处破庙。

破庙早已化成飞灰,原本宽敞的平地一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弯新湖,湖水仅有五分深浅,却异常清澈。四周还有不少坑洼,这方圆近十里地更是寸草不生,残存的刀气剑意还在肆虐着寒冬的晚风。

“前辈——”欧阳辩寻觅良久,在湖边看到了仍然伫立着的展昭,湖水已经漫过他的颈部,冰冷肃杀之气溢散。

赵跖自然见过展昭,当初柳天王的追杀,那劈天一剑,深入心灵,以致现在八品高级的级数,也不敢坦然相对:“展前辈人称天下第一剑,这世间竟还有人能将他斩杀?”

在赵跖的惊诧之中,欧阳辩将展昭的遗体拖了上来,那满是裂痕的手,仍旧抓着他的剑。

欧阳辩跪在尸体侧,三叩九拜。

原本凄凉的冷风似被英雄战死的悲伤感怀,“呜呜——”地哭泣。

赵跖顶着月光,背过身去:“欧阳辩,说说吧。”

“柳天王!展前辈死于柳天王之手!”

“柳天王?”赵跖自然不会认为欧阳辩在骗他,细思之下:难道柳天王修炼那本假的大悲赋真的修炼出东西了?不应该啊。

“我似乎知道先帝的担忧了,今天的一切,先帝早有预料,而展前辈是先帝留的三张底牌之一。”

“你如何笃定是三张底牌?”

“展前辈亲口承认,除他之外还有一张底牌。”

“那另外两张是——?”

“第一张,赵兄,就是你!”欧阳辩抬头,看着赵跖的背影,并未起身,而是跪拜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跖目光一凝,转过身来,紧盯跪拜在地上的欧阳辩——没有丝毫作假,欧阳辩是认真的:“看来先帝只是把我当成一枚安定天下的棋子。”

“皇上,此话甚谬,为君为官,哪一位不是天下的棋子?”

“哪一位不是天下的棋子?”赵跖细细品思欧阳辩的话,大为赞同,“对!我们都是这天下的棋子!欧阳辩,平身!”

“谢陛下!”

“哈哈哈!”赵跖听罢大笑,无乐庄的庞大武力,小五庄紧密框架,现在再加上欧阳辩这位天下智妖,千古霸业触手可得,“那第三张底牌是什么?”

欧阳辩对赵跖这种痛快并不理解:“难道赵兄知道赵允让活着?还知道他就是另一个柳天王?或许是包大人告诉他,嗯,也只有如此了。”

可笑的是,赵跖只以为柳天王是修炼了大悲赋才打败的展昭,他认为柳天王只要继续修炼下去,自会暴毙,根本没有细问欧阳辩详由:“欧阳兄,第三张底牌到底是何?”

“不知!”

“嗯?”赵跖眼中一丝杀气席卷着欧阳辩,看到欧阳辩没有任何惊慌,便撤去杀念,“也罢,柳天王不过跳梁之角,不必在意,哈哈哈!”

赵跖并未逗留,展昭的死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相反,他很庆幸,展昭活着对他来说是一个威胁,他没有任何把握战胜他,现在——?天下之大,他已是世道之巅。

欧阳辩看着有些狂妄的赵跖,暗自摇头,不知赵跖的自信从何而来,难道真的是大悲赋的神奇之处?暗自运功,自身的大悲赋缓缓流转,感受到的却只是那死水一般的沉寂,调不得半分:“或许,我该跟师傅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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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黎心児替赵曙输送完一道真气,蛊毒被死死地压制住,赵曙也睁开眼,一抹安详,旋即五脏六腑的疼痛使他直冒冷汗,最为君主的尊严迫使他强撑着,环顾四周:“滔滔,表妹,多谢了。”

高滔滔倾城一笑,知道他的心意,搀扶着他,赵曙起身,对着曹太后躬身:“母后,儿臣令您费心了。”

赵曙在这般境况下依旧对曹太后保留着最大的礼敬,往日的种种顿时涌上心头,含威一笑:“皇帝,多多静养。”

“嗯。”赵曙转头看着韩师业,“贤弟,神威堡近况如何?”

“承蒙陛下关心。”韩师业与赵曙兄弟相称,如今又是太后钦封的亲王,举止之间多了一丝王贵之气,此刻面对皇帝不再是那般拘谨,“神威堡的重建已上日程,只是西夏与大辽似乎并不愿见到如此,派兵骚扰,好在陛下有兵马相助,并无大碍。”

“那就好,咳——咳——”赵曙咳出一口血,血液之中,白色的蠕虫翻涌,脱离了宿主感受到了生命危险,挣扎要爬回赵曙体内,却被黎心児一道真气轻轻掠过,化作冰粉,吐血之后赵曙也有了几分生气,“既然母后分散皇权,任你为安湖亲王,命表妹为圣手祠堂之主监治国本,我这残躯自然没有异议,来人!”

“奴才在!”宫外一太监总管听闻传召,立刻拜见。

“马公公,请您为我办一件事。”

“皇上折煞老奴了,您尽管吩咐便是,奴才定当万死不辞。”这位马公公自打赵曙进宫就陪伴着他,也是赵曙亲信的几人之一。

“马公公,您一直是我亲信之人,您代朕拟一道诏书,安湖亲王与圣手祠堂乃是朕命为之,由你出面,百官自会无虑,贤弟与表妹今后的处理会方便。”

“是,奴才这就去办。”

倒地是病重之体,赵曙说完这几句又躺下了,气喘吁吁。

曹太后踏步上前:“皇上,哀家本不该多嘴,但如今你龙体重患,若再不立太子,我大宋社稷恐有大劫。”

“呼——呼——”赵曙深吸两口气,“母后担忧我何尝不知,可顼儿年少,心有叛逆,好强气盛,这满朝文武个个都是顽固,在未找到托孤大臣前立他为储,我怕他扛不住。”

赵曙的话让曹太后和高皇后不得不深思。

良久,曹太后感受到了一阵波动:“皇帝早些休息吧,心児,好好照顾你表哥,安湖王,你也早些回去吧。”

带着无人能猜透的心思,曹太后径直出了福宁宫。

欧阳辩在福宁宫外的大树上,大悲赋的特性,让他不能被每晚巡逻的大内高手的内气波动察觉到,大胆地放出大悲赋第四式那虚无缥缈的气息,气息刚出立刻有不下十道真气试图锁定他,却被大悲赋无声化解仅有一道内气成功与他沟通上。

曹太后经过这棵大树,特意走过十步,身形一闪,遁入右侧小道,欧阳辩无奈跟上。

一路上,曹太后用自身的内气包裹住欧阳辩,在这皇宫里,除了柳天王就属曹太后的武功最高,自然无人能阻拦。

皇宫西门口,这里是赵跖上次逃跑的小城门。

“辩儿,你不该来这里。”曹太后放下欧阳辩,背对着他。

“师傅,弟子有要事相告。”

曹太后转过身来:“是关于赵跖的?”

“是,弟子决心帮助他登上皇位。”

“果然,无情最是读书人,赵跖毒杀王肖贤一事你转眼即可忘记。”

“师傅,展护卫死了。”

“轰——”曹太后听此话不禁倒退两步,感觉整个天都沉了七分,压迫她喘不过气,不过很快她眼中再次清明,还夹杂了怒火,“哈哈哈!大胆,你胆敢戏弄为师?你可知罪?展护卫乃是先帝遗策,天下第一剑,世上无人匹敌,你这话也太过于好笑!”

欧阳辩没有辩解,只是盯着曹太后。

这世上只有三人最为了解欧阳辩,欧阳修、王肖贤和曹太后,谎言这种东西欧阳辩从不屑于说起,也正是如此,展昭的死讯从欧阳辩的口中说出,那就是事实。

终于,曹太后说服了自己:“展护卫怎么死的。”

“柳天王,我翻阅宫中书籍,不慎查到柳天王与他师兄赵允让在行迹上有不少疑点,便将这两人所有的行踪翻出来,查到在赵允让第一次和最后一次公众接见柳天王时的地点,奇怪的是这个地点,濮王以后每次出行都会绕开,似乎在隐藏什么,我便请展前辈随我一同前往,不想中了柳天王的杀招。”

“辩儿,你也是习武之人,柳天王与展护卫的武功差距可比云泥,姑且柳天王三月深谙大悲赋的厉害之处,也绝技不可能杀害展护卫。”

“师傅,这也是我想不通的,能解释清楚的只有展护卫和柳天王两人,昨日西郊破庙方圆十里地被他二人搅得寸草不生,更是在中心有一处新湖,战斗始末不是我能观测的,我只知道,展前辈是死在刀下,纵观天下,能以刀杀害展前辈的,只有柳天王。”

“你有何作想?”

“太后。”欧阳辩跪了下来,捏着嗓子说到,“小的再也不敢了,恳请太后饶命!”

曹太后不明所以,诧异之间,看到拐角处有一丝灯火,这才意识到是有巡逻的来此,想必是听到了声响。

约莫五息,一队官兵果真来此,由于欧阳辩跪拜在地,又假意模仿太监,领头人只看请了曹太后,当即一队人跪在地上:“不知太后在此属下们惶恐,还请太后宽宏大量,饶恕属下失礼之罪。”

“恕你们无罪。”

这队人松了一口气:“太后,这么晚了还请尽早回宫歇息。”

“怎么?哀家的行踪要向你汇报不成?”

“不——不——属下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最近开封城不太平,属下们恳请太后保重凤体,莫要被那贼人伤了您。”

“哼——”曹太后冷哼一声,下了这群人直接趴在了地上,挥了挥丝袖,“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我即刻回宫。”

“属下告退。”一队人赶忙离开,头也不敢抬。

脚步渐行渐远,直到听不到声响,欧阳辩抬起头:“我想听从先帝的遗命,辅佐赵跖,助他登基,除掉柳天王。”

“你真觉得是柳天王杀了展护卫?”

欧阳辩不与太后争执此事:“太后,不管如何,辅佐赵跖是一条路,展前辈说先帝当初留了三张底牌,第一张便是赵跖,赵跖乃真宗嫡孙,散落江湖,我大宋龙脉有一隅得存江湖;第二张底牌便是展护卫,谁想展护卫惨遭横死,第三张底牌尚不得知,如今赵跖确实唯一的希望,相比顼公子,赵跖在武力上亦属当世巅峰。”

“大悲赋一式是何物你自清楚,面对这样赵跖,我更希望你能辅佐赵顼,比起大宋有些没落,我更不希望一个阉人坐上大宋龙椅!”

“师傅,请恕弟子抗命。”

曹太后看着欧阳辩,仔细审视着自己的这位弟子:“顼儿怎么样了。”

“大皇子他被赵跖幽禁,有我在,他必安然无恙,但在赵跖登基之前,他不能出现,这一点,您比我更清楚。”

“唉——”曹太后一阵叹息。

“师傅,我今日来还有一事。”

“说!”

“弟子恳请收回圣手祠堂与安湖亲王之命。”

“你既已知晓赵跖登基乃是不可为而为之,我提前分散皇权自有章法。”

“既如此,那么就请师傅不要后悔了,弟子认为,这样的皇位赵跖做了会很不开心,还望师傅能承受的住这样做的代价!”

“你是在教训我?”

“弟子不敢。”欧阳辩连忙拜罪,“我即已决心帮助赵跖,自当为其扫平一切障碍,这其中也包括您刚刚钦封的两位。”

“欧阳辩!看来你是要决心与我作对?”

“不敢,弟子仅是遵照先帝遗命,辅佐赵跖登基。”

“少拿那死人来压我!”曹太后愤吼一声,“赵跖贪功冒进,修炼大悲赋一式,与阉人无异,这样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当皇帝!”

“那师傅,我今日便与你赌上一赌!”

师徒二人第一次这般针锋相对,曹太后对欧阳辩抱以大支持,希望他能辅佐新王定鼎天下纷争,师徒二人相视半晌,最后,曹太后轻挥衣袖,无可奈何:“你走吧,你现在依旧是重犯。”

欧阳辩从太后眼中看到了一丝妥协,点了点头,向后退去,轻移五步,再次抬头:“师傅,听闻我父亲昏倒在朝堂之上?”

“放心吧,有天医在,死不了,倒是你要对人家下手。”

“弟子自会知道分寸,弟子告退。”

欧阳辩的身影跃至宫墙,一个纵身,消失在黑夜之中,曹太后望着欧阳辩消失的地方,想起了关于赵曙的一切,心中不可避免一阵烦乱,个中滋味自己也说不清楚,回忆起欧阳辩先前所说的第三张底牌。

“第一张底牌是赵跖,第二张底牌是展护卫,可这第二张底牌却被柳天王杀死,难道真如辩儿所说的,先帝预计的灾难是柳天王?但柳天王终归只是一介武夫,怎能成为大宋心头大患?值得先帝与包大人这般算计?”

“还有那第三张底牌究竟是什么?顼儿被赵跖软禁,未曾身死,这是好事,也是坏事,老大未死,老二老三不可做皇储,不合祖法,如今赵姓皇室之中,的确只有赵跖才是最正统的太子殿下,可惜他练错了武功。”

“柳天王?柳天王?一介武夫要这天下有何用?真把自己这百八十斤烂肉丢上龙椅,又能潇洒几日?”

太多太多的疑问充斥在曹太后心头。

“安湖王,心児,先帝遗命我也不便阻拦,如今赵跖得欧阳辩相助,希望你们二人不要怪罪于我。还有——”曹太后内气扫视着周围,夜晚中的皇宫很是寂静,“昨日皇宫似乎多了一双眼睛,他隐藏的很好,我也发现不了,但我坚信,的确是多了一双眼睛。”

阴暗中,赵允让躲在一处喝着贡酒,欧阳辩与曹太后的谈话被他听得一清二楚:“十年没出来了,天下间的大悲赋倒是多了不少,赵跖竟是真宗嫡孙,看来师弟他也留了一手,斩草未除根啊。”

赵允让抚摸着刀,这把刀原有两把,一为回生,一为断生,当年他与柳叶各得一把,他从断生刀上突破龙尊刀决第十重,而柳叶依旧停留在回生刀法上不得寸进,断生刀在冰冷的月色中溢着寒光。

“赵跖?赵祯,太后,连我师弟都想助你成长,那我现在杀了你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不若等你登基那一刻再出手吧,这样才有趣味,不过我得去找找赵祯那小子的第三张底牌,是什么呢?”

“影儿啊影儿。”赵允让从怀里取出一块白骨,“当年你竟然做出那样羞辱我的事,我就要让你好好看看,我是如何毁了他苦心经营的所有的!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在下面快活的时间有些久了,我都快嫉妒了。”

欧阳辩回到小五庄,在赵跖的首肯下,重新接管雅韵楼,随后并未动用其他楼的力量,相反,他借助雅韵楼的文人影响力,深追柳天王与赵允让的种种种种,展昭的死来得太快,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柳天王,可欧阳辩与曹太后有一个同样的疑惑:一介武夫要这天下何用?

欧阳辩只要了无乐庄四成的势力,看到赵跖带来的无乐庄名册,他深感天下江湖之大,也不得不佩服水寒霜的手段,帮助赵跖用外物控制住了这么多能人异士,不过这都是下下之策。

一个月后,仅仅一个月,幽冥教中有十位天赋极佳的高手习得三成天山鹰的身法,欧阳辩立刻展开了自己的行动,他一对朝中百官口诛笔伐,搜的冥鸽楼内各大官员的龌龊事,如今的官场对自己的翎羽十分爱惜,欧阳辩很顺利的掐住了这些人的软肋,再用赵跖乃是真宗嫡孙的身份施压,获得这些人的支持不难。

二对部分江湖势力重新整合,看似所有对江湖门派有利的政策,真正实施过后这些掌门人发现自己被那虚妄的理想架空地一无所有,而自己门下的弟子就跟吃了迷魂药一般对无乐庄绝无二心。

就在元宵当头,江湖上纷争就此拉开:东越藏龙湾运送一批货物赶至秦川岭白门,行至南阳,遭遇武林盟袭击。

武林盟在应天大会之后名声大噪,两位盟主虽远在开封,可得到黎家庞大财力的支撑,在灵逍的带领下形势大好,声望直逼八荒旧派,奈何此间事发,武林盟被整个江湖推上公堂。

灵逍亲自切入此案,更是被江湖人指责,连带张梦白一同被戳脊梁骨,一代宗师的威望一落千丈。

欧阳辩乘胜追击,雅韵楼一出,文人笔墨飞舞,天下舆论所向,武林盟所有人员的龌龊往事被写成册,九真一假,让天下人共弃。

如果襄阳的文斗都得是比较文静,那么燕云的血斗则是惨烈异常,西夏与大辽不知何故,对神威堡一共实施了十八次袭击,原本有不少起色的神威堡再一次被屠杀殆尽,襄阳的神威五兄弟驰援大漠,在晋阳被截杀,四死一重伤,只余老大一人。

老大气愤异常,直接踹翻了金玉山庄的大门,正值韩师玲与柯一笑在庄内游逛,听此噩耗,韩师玲脸色煞白,当即昏倒。

庄主柯幽在应天府大会上向皇帝示好借此脱离赵跖的掌控,谁料皇帝病重根本指望不上,八荒式微,武林盟人心涣散,晋阳各地大小势力齐上金玉山庄,以莫须有罪名将金玉山庄瓜分,终究没有八荒的底蕴,庄破之际,柯幽吐血三升,身负重伤。

正当江湖人心惶惶之际,有二十位剑客横空出世,火红色的剑芒,冰蓝色的剑气,行云流水的剑术,这二十名剑客在江湖上为武林盟正名,更是引得太白剑派的共鸣,风无痕见此剑术道义盎然,那块竖立在山门前沉寂了二十余载的论剑碑上终于多了四个字——追日剑教!

可好景不长,据闻一位刀客杀神附体,三招将风无痕打成重伤,更是一刀斩尽追日剑教的二十位剑客,四招,只有四招,这股令整个江湖闻风丧胆的剑客群体,还没生长就被扼杀。

这位刀客自然就是赵允让,江湖的乱是欧阳辩造就的,欧阳辩的心思他很清楚,就是要让这个救世主由赵跖来做,否定武林盟的一切功绩,将韩师业与黎心児的一切成就全部抹杀,那么这二十位剑客绝不能留。

追日剑教掌门萧镇听闻二十位剑客被人一刀斩尽,嚎啕大哭。

自此,在风无痕躲回太白山后,整个武林比之前更乱,江湖之大,仅有唐门、五毒两教置身事外。

唐门在得到李乘云的翻龙诀后,将暗器术、傀儡术、武功秘术合一,参比之下又一次得到了先祖李淳风的凌风诀,彻底掌控巴蜀所有江湖势力。

五毒地处云滇据中原较远,现在的云滇早就是铁板一块,不可撼动。

江湖上的争斗皆是明刀明枪,开封的争斗俱属暗箭难防。

黎心児与韩师业因太后分权,欧阳辩毫不在意,仅以牺牲五位贪官为代价,让人将罪证递至圣手祠堂。黎心児得到太后的肯定,这第一个案子自然是成竹在胸,有韩师业三十万禁军在侧,原本手到擒来的案子却是异常烫手。

盖因这五位贪官不仅仅是贪官,朝廷的黑暗足以让任何人感到恐惧,这五位贪官死则死矣,可他们身后的关系遍布半数的皇宫,五人都是人精,深谙小官巨贪之道。

欧阳辩对付韩师业二人,仅用了一招,就让其脱身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湖被搅得天翻地覆。

与之前赵跖利用大悲赋引起争斗不同,这一次,赵跖在欧阳辩的计划中当上了救世主,欧阳辩从水寒霜手中得到全部的解药和症结,赵跖也解了所有的蛊,纷乱的江湖更容易出现盟主这个盟主,他就是赵跖!

赵跖率领江湖上大小势力,又早有预谋地在燕云击退了肆虐长达三十日之久夏辽联军,北境所有大宋将士请命开封为赵跖加官进爵。而韩师业与黎心児与太后合议,花了大力气安抚宫中要人,将这五位贪官斩首示众。

韩师业与黎心児受碍于百官监督,进退维谷,这第一宗案子拖了他们太久太久,久到当他们再一次回到江湖的时候,整个江湖变得极为陌生。

约莫八十日,血雨腥风后的江湖中,老派八荒仅能固守自保,门派被重新整合,共尊赵跖为主,那轰动一时的武林盟烟消云散,原本被韩师业视为底牌的追日剑教元气大伤,下一次出世,或许需要十年了。

张梦白实在没有想到,赵跖的手段这般犀利,让他们始料未及,召集韩师业、黎心児、灵逍和梦小清四人。

深夜,黎家大院中,张梦白与四人环座。

“这些日子发生的,你们也听说了,赵跖贼子气候已成,如今整个江湖都寄托在你们身上了。如今的江湖,在声势上,赵跖已然无惧任何人,你们要做的只有修炼你们的大悲赋,梦丫头,我将周天星斗的窍法传授于你,你的存在比他们三人更为重要。”张梦白沉吟道。

“是,张伯伯。”梦小清分得清时候,此时不容许她再胡闹下去。

“赵跖已是八品高级,他更是修炼了大悲赋总纲,八品巅峰于他不过积累而已,你们四人从此刻起,需合力闭关,阴阳共济,早日踏足巅峰,我从旁协助,将我八十余年的心得尽数传授。”

“张真人,我们三人尚不在意,小清与大悲赋无缘,强加在内,不会——”灵逍有些担忧。

“放心,别说现在的你们,再来三个你们,也称不爆梦丫头,她的潜力已不可估计。”

张真人捋着白须:“凭正常手段,怕是扳不倒欧阳辩和赵跖二人,为今之计,只有毕力除掉赵跖才可解此局。”

“那一切遵从张真人的吩咐。”

皇宫那处阴暗中,赵允让喝着闷酒:“唉,展昭,你还真狠。”

赵允让摸着自己的左肩,“没想到,你在我体内留了一处暗伤,半步九品,呵呵,不过这也够了。”

喝着喝着,赵允让又拿出那块骨头:“影儿,快了,你的梦想我很快帮你实现。”赵允让亲吻着那块骨头,吻得很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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