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缓慢地驶出城外,进入主道去往焦村。
今年春末的一个中午,阳光朗朗,窄窄的街道上,偶尔无精打采地走过三两个人。
女人把车停在楼前,走上台阶,上下打量了一下女孩儿,问道:你是冉师傅新招的那个学生?想去听听寒山寺的夜半钟声,想去看中秋明月夜长安城里千家万户捣衣的杵声,或者巴山夜雨,或者大明宫里风吹钟磬寂然无声。
如完全干透,把土砖码成半人高,放在那儿,风吹日晒。
但是我知道,这只是用最原始的方式,如同一种不朽的契约以孤寂的姿态,俯视那些过往的梦想,湮没在苍白的轮回后,却依然期盼着镀上一层琉璃的色彩。
可儿年轻人,我早就听到对面的草丛林子里有动静,以为是哪家飞禽走兽,近看,才知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