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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当面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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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于沈让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他点了点头,掏了些许粉末在指尖撵了撵道:“就是一些铁粉,食品包装中脱氧用的。”

他说着,嘴角微微扬起:“说这是氧化锰的,一定是二小姐吧?”

“怎么说?”

沈让摆摆手,一句话气得季子姗内伤:“这分明是没读过大学的低能儿,才会犯的幼稚错误——”

季老太太顿了顿,抬眉问道:“沈医生的意思是?”

沈让微微弯起嘴角:“铁粉是金属,氧化锰是金属氧化物,那块磁石来试一试就清楚了。”

季老太太递了一个眼神给李嫂,似乎是让她去找磁石。

沈让显然是有备而来,顺手就从身边掏出一块磁石来,眉梢故意朝着季子姗挑了挑:“不用找了,我带了。”

江美琴顿时心中大震,有谁会无缘无故带着块磁石在身边,沈让分明就是季子墨请来的帮手!这一场计谋,兜兜转转,她们母女自以为聪明过人,却还是入了别人的局。

当着众人面,沈让将磁石举到半空中,那些黑色的粉末果然尽数被吸起。

“子姗姐姐,这粉末分明是铁粉,你却认定这是氧化锰……”钟可情的表情看上去透着三分委屈,但一双黑亮的眸子却神采奕奕,咄咄逼人,“你这样逼我,究竟是为何?!”

季子姗被钟可情斥得哑口无言。

江美琴突然上前一步,下足了力气狠狠甩了季子姗一个巴掌:“子姗,你分不清铁粉和氧化锰就直说,为什么要信口开河?!”说着,她飞快地递给季子姗一个眼神。

季子姗心头一颤,当即反应过来,脚下一个不稳,险些摔倒。只几秒钟的工夫,季子姗那一双干涩的眼眸里便蓄满了泪水,滴泪成珠,断了线似的挂在脸颊上,表情可怜到了极致:“子墨妹妹,对不起,是我眼拙,看错了。”

这演技,真该给她们搬奥斯卡大奖了!

钟可情可以想象,季子墨还活着的时候,是怎么被她们两个欺负的。

“子姗姐姐,你以为一句看错了就可以洗脱你的罪名么?”钟可情淡淡笑道,“这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只要你做了,迟早会被人揭发。”

钟可情走到季老太太面前,直着身子跪了下去,她抬起头,面容严肃地对季老太太道:“奶奶,今天的事,希望你能给小墨做主,也给我妈妈做主,免得她再遭旁人毒手——”

季老太太面露为难之色。

“奶奶若是不愿意,我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钟可情故意退步。

季老太太确实不愿意把这件事闹大,可是怎么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呢?且不说沈让这个外人在场,屋里头还站着两个警察呢,沈惠洁身边医护人员还在陪同。江美琴母女当初担心季老太太不肯公开此事,故意牵扯了这么多人进来,现在倒好,这些人证反倒成了她们母女二人逃出生天的绊脚石。

季子姗急得额头直冒冷汗,“子墨妹妹,我不过是认错了这粉末的成分,你何必死抓着不放、咄咄相逼?!”

“我咄咄相逼?”钟可情冷笑一声,“那沈医生来之前,子姗姐姐和江阿姨的举动又叫什么?你们就不觉得奇怪么?你们找人藏在我房间里的明明是氧化锰,这会儿怎么变成了铁粉了呢?”

江美琴面色大惊:“季子墨,你不要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查一查便知。”

钟可情一转头,对上季老太太的视线:“奶奶,方才子姗姐姐说,流光医院的小吴看到我从医院拿了氧化锰出来,我也有人证,可以证明子姗姐姐从学校实验室带出了氧化锰,谋害我母亲,并故意嫁祸于我!”

江美琴母女一脸的难以置信。

钟可情缓缓勾起唇角,“奶奶,小蝶已经带了人证过来,还请奶奶允许他们当面对质。”

事已至此,季老太太只得点点头。

钟可情便在门上敲了三声,张小蝶随即就带着大实验室的张教授进了房间。

钟可情与张教授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点头微笑。

早几个小时,她在实验室楼下看到季子姗的车,便悄悄跟着季子姗回了实验楼,这才发觉原来季子姗是为了氧化锰而来。凭着沈让和张教授的关系,钟可情好不容才说服张教授帮忙。

季老太太虽然不认识张教授,但他一身白大褂,戴着厚重的老花镜,给人的感觉便是德高望重的学者。

季老太太朝着他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

季子姗见到张教授的时候已然吓得不清,战战兢兢地指着他,痛斥道:“教授你……你不是答应了要帮我隐瞒?!怎么可以……”

不打自招了!

钟可情眉头一挑:“姐姐要张教授帮你隐瞒什么?”

季子姗当即百口莫辩,她有些怨愤地望向张教授,厉声质问道:“张叔叔,季子墨她究竟用什么买通了你,你居然出卖我?!”

用什么买通他?有什么东西可以胜过亲情?

上一世,钟可情原本以为亲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无坚不摧的东西,可是直到生命得最后一刻,她才明白,她错了。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无坚不摧的玩意儿!亲情、友情、爱情,皆是如此。

钟可情不禁冷笑。人的内心有那么多个黑暗的,从政的人希望官越做越大,贪财的人希望自己越来越有钱,而像张教授这样的学者,最渴盼的当然是成为业内的权威,为了成为权威,就不可以留下任何一处污点,就算是自己的远房侄女儿也休想毁掉他的人生!

钟可情的手上有他们二人见面的视频,那段视频只要拿出来,不但可以让季子姗的谎言不攻自破,更能毁了张教授的前尘。但钟可情不希望这么做,兜兜转转,她不过是想让季子姗尝尝被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儿!

季子姗死死拽着张教授的衣领不肯放手。

钟可情则一脸傲然地走到她面前:“子姗姐姐,你自己做坏事不要紧,何必拖着自己的叔叔下水。”

季子姗背脊一震:“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钟可情瞟了一眼张教授,心里头想着,往后还要跟着他做实验,没必要撕破脸,倒不如给他点面子。“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张教授德高望重,若不是他愿意大义灭亲,我这会儿恐怕已经被送进警察局了。”

这房间里挤着这么多人,此刻却安静得可怕。

这丫头果真是伶牙俐齿,就凭着一张嘴,力挽狂澜不说,还令江美琴一窝都颜面扫地。

沈让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以往柔柔弱弱的女子见多了,想她这样,表面楚楚可怜,内里腹黑狂妄的女人反倒引起了他的兴致。

就在那个刹那,钟可情的视线恰巧对上了沈让的眼神。就是那个眼神,上辈子,他盯上她的时候,也就是一个眼神一秒钟的事情。

“这件事情……”季老太太眉头皱了皱,欲言又止。

她和季子姗母女之间的恩怨终于要了结了吗?钟可情的心底说不出的畅快。

“这件事情的确是子姗和美琴的错。”季老太太叹了口气,“但眼下惠洁已经转危为安,就不要再闹大了——”

钟可情心头一震!这不可能!

明明所有的一切都算计好了,季老太太怎么可能当着众多外人的面,故意放过江美琴母女?

钟可情的脑袋里就像塞了一根梗,难受得要命。

季老太太略显愧疚地望向钟可情,又转身对着季子姗母女厉声斥责道:“方才你们母女二人答应过小墨的事,可千万要放在心上!明天就召开记者发布会,公开小墨和子姗的姐妹关系。美琴,你既然做了这样的事情,这季夫人的位置,你便一辈子都不要再肖想了!”

季子姗当然不乐意,要她当着所有媒体的面,喊那个小贱人“姐姐”?凭什么?分明是她先出生!

她横着肩膀,还想说些什么,身后的江美琴一把将她扣住,递了一个眼神给她,仿佛在说: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江美琴面露愧色地望向季老太太,哀怨道:“是我不好,我教女无方。子姗做了这种事情,我居然一无所知,我……”她声音哽咽,像是说不下去了。

有些戏演一次还好,演多了就会让人觉得厌烦。

季老太太不耐地看了她一眼,略显嫌弃地朝着她摆了摆手,“惠洁现在身体不稳定,需要安静,你就带着你女儿回房间慢慢教导去吧!”

江美琴这次功亏一篑,不敢再在老太太面前逗留,生怕老太太会抓着她们去警局,连忙拉着泪眼朦胧的季子姗朝着房门口跑去。

她们心慌意乱,根本没心情注意脚下,走到沈让身边的时候,江美琴也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鼻头直朝着门框上撞去,季子姗的左手被她紧紧拽着,脚下一个不稳,也跟着摔了个狗吃屎。

钟可情与沈让相视一笑,随即便勾起唇角道:“江阿姨,你虽然做错了事,但也不至于要向我下跪呀,我可受不起——”

江美琴硬生生吞下这口气,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

季老太太冷冷扫了一眼僵直着身子站着的两个警员,面上淡然道:“这是我季家的家事,如今已经解决了,两位警官可以回了。”

这两位警员本就是江美琴买通的,眼下又是这种情况,他们自然巴不得早点走。

“实在不好意思,给季老太太添了麻烦,我们告辞了。”

季老太太眼眸抬也不抬,冷沉着嗓音道:“不送。”

这样的语气,分明是生气了。两个警员识相地相视一眼,匆忙离开。

季老太太望了一眼钟可情道:“小墨,今天的事,你别放在心上,奶奶这么做,完是为了季家。”

钟可情咬了咬牙,强扯出一抹笑意来:“奶奶,小墨都明白的。”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这样才是一家和睦呀。”季老太太语重心长地念叨了几句,便在李嫂的搀扶下出了房间。

一家和睦?

将所有的矛盾都掩盖在所谓的风平浪静之中,这是多么可笑的一家和睦啊!

偌大的一个屋子,除却昏迷的沈惠洁,还有守护在她身侧的两名医护人员,就只剩下钟可情和沈让面面相觑。

沈让原本是抱胸半倚在墙壁上的,见屋子里空了,他黑亮的眼眸陡然眯成一线,朝前一步,逼视着钟可情:“5年前市南区威尼斯酒店银座6套房里面的视频,你为什么会有?!”

钟可情淡然一笑:“我不过是随便地一说,沈医生何必要放在心上,难道你……真的拍过什么见不得人的视频?”

沈让神情一滞,双拳紧握,眸子里顿时蓄满了怒意。

这臭丫头敢放出话来诱引他过来,分明就是知道些什么,现在却在他面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让他恨得牙痒痒!这世上,能让他沈让动怒的人,钟可情死后,他以为再也没有了,想不到又碰上这么个“人物”!

“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威尼斯酒店的那场噩梦,除了已故的钟可情,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沈让原本就脾气不好,被那丫头这么撂着,心里就愈发不爽了!若不是碍着沈惠洁还在休息,他这会儿一定已经一脚踢破门栏了!

钟可情表面上看上去淡然自若,其实内心早已波涛汹涌。她那么害怕沈让,五年前的事本不该再提,可当时情况危急,她能想到的引起沈让兴趣的事情也只有这件。

回想起来,那晚她将烂醉如泥的沈让丢在了6套房的大床上……怀着对这厮的恨意,她给他喂了药。

她骗他是醒酒药,醉得不省人事的沈让就这么迷迷糊糊地喝下去了。

其实,那哪里是什么醒酒药,那是她拖已经毕业的大学学姐,从医院里带出来的“药”。

那时候沈让天天都缠着她,上课、放学,哪怕去路边散个步,到哪里都有他的影子。

被一个相貌英俊、学习成绩又名列前茅的坏男追求,在大学生眼中,本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可是,如果无端招惹到一群花痴学姐可就不好了。

沈让比她大两届,喜欢他的学姐满校园里飘得都是,当沈让疯狂追求她的时候,学姐们也向她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威逼利诱,留言蜚语,当关于她的坏话被传得满天飞的时候,钟可情终于决定了妥协。

毫不知情的沈让,真得喝下了那一大杯分量十足的药——

之后……

钟可情每每想到这里都不敢再回忆下去。

她是有心要整沈让,却没料到,那个时候、那个地点,恰巧碰上了那样一群人——

在外人的介入下,终于酿成那场悲剧,以至于很久很久以后,她虽然对他怀着愧疚之心,却不敢开口道歉。

“你不会说话么?!”沈让的怒意震慑到了屋子里的两个医护人员。

病人是需要绝对的安静的,可两个医护人员大眼瞪小眼,战战兢兢地望着沈让,谁也不敢多说他一句。

钟可情看出她们的为难,笑道:“我妈妈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你们可以先回去了。”

两个医护人员愣在原地不动,应该还是担心沈惠洁的身体。

钟可情又道:“有沈医生在,我妈妈不会有事。”

引起省人医一时轰动的外科医生沈让,这名字说出来,没有谁不知道的。

两个医护人员默默点了点头,悄然走出了房间。

“视频副本呢?”沈让终于可以畅快地问出心中的疑问,伸手横到钟可情面前,“拿来!”

钟可情不答反笑,静默走到席梦思边上,握住了沈惠洁冰凉的手指,语气哀怨道:“我妈妈如今病成这个样子,随时都有可能撒手人寰,身为她的女儿,我哪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视频的问题……”她一面说着,一面捂着额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你想怎样,有什么条件只管开!”沈让是个直性子,哪有闲功夫跟她兜兜转转。五年前的那段视频,简直是他人生中一大耻辱,若是流传了出去……他一定会拿着手术刀将眼前这个臭丫头大卸八块!

钟可情虽然害怕,但有很喜欢看他着急的模样,她轻咳了一声,故作正经道:“听闻沈医生对重金属中毒的病症很是了解,曾经也救助过不少病人,我母亲的病——”

“老子会程看着!”

沈让一步上前,死死扼住钟可情纤细的手腕,捏得她的骨骼咯咯作响,“但……你若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我保证让她生不如死!”

“痛……痛痛……快放手!”

沈让对待任何人都很粗暴,就算是女人,他也毫不留情。钟可情从他手中抽回手臂的时候,手腕处已经多了一圈血瘀。

下手如此之重,看来,他还是很在乎那段视频啊。

她只是随口提了提,甚至连片段都没有发给他看,他就已经震怒到了这种地步。

钟可情有些好奇地扬起脸,眨了眨黑亮的眸子,目光紧紧盯着沈让的眼睛,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沈医生到现在都没有女朋友,难道是因为五年前的那件事?因为那段令人喷血的视频?”

沈让的脸当即暗沉了下去,他一言不发地走到沈惠洁身边,拔掉了她手上的输液管。

“别,我错了。”钟可情当即手足无措起来。

沈让的嘴角邪肆地勾起,冷睨了她一眼,笑道:“插着也没用,金属中毒不是输液能解决问题的!”

“哦。”总算舒下一口气。

钟可情的心一上一下的,她只恨自己的医学知识太过局限,沈让说什么,她就得信什么。

“她经常说胡话么?”沈让翻开沈惠洁的眼皮,看了看她的眼白,问道。

“恩。”钟可情点点头,“我也分不清,她是因为疯了说胡话,还是因为金属中毒才说胡话……或者她一开始根本就没有疯,而是被人慢慢折磨疯掉了。”

钟可情小心翼翼地分析,沈让却根本不放在心上,傲慢地一挑眉道:“不重要,能说话就行,说胡话也是说话!慢性锰中毒后期会产生典型的震颤麻痹综合征,会有语言障碍,她现在还能说话,说明中毒还不是很深——”

“那依沈医生看,我妈妈中毒多久了?”钟可情细想了一下,周阿姨在季家的老佣人,在季家呆了有十多年了,若她从一开始就对沈惠洁下了手,沈惠洁是决计活不到今天的。

“三年。”沈让准确地报出一个数字,“每次用量都很少,你母亲的变化是在无形中产生的,以至于看护她的人,根本没机会发现。”

三年?

钟可情眉头一皱,可是江美琴是近两年才跟季家走得近的。

钟可情记得,她被陆屹楠囚禁到地下室之前,江美琴还没有带着季子姗到季家门上讨要名分。这件事闹大,应该是两年前的事。

钟可情翻过报纸,两年前季正刚被拍到与一名四十岁左右的贵妇进入五星级大酒店,第二天早上才出酒店。那则新闻,不过是江美琴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为的不是吸引媒体的目光,而是季老太太意识到有她这么一号人的存在。

既然江美琴母女是两年前才开始打季家的主意,那三年前给沈惠洁下毒的,一定另有其人!

是谁呢?

钟可情的脑子里像是塞满了菜梗,完没办法思考。

她从前不是这样的,从前的她想任何事情,都可以很快转过弯来,自打接手沈惠洁的事,季子墨的这具身体就好似在自我催眠似的,三番四次地阻止着她去拨开层层疑云、找出真相。

难道这件事跟季子墨有关么?

难道十年前的那场火灾,真的是沈惠洁亲手所为?

时隔这么久,纵火案的资料也所剩无几,想要查出当年的真相,真是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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