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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丙二级最后一轮(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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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八点半之前到达位于锡莱阿的俱乐部训练中心,球队的助理教练安东尼·法比亚诺已经在门等着了。见吉安卡洛的车开进来,就准备过去汇报现在球队的情况,到了最后这一步,他也没必要再藏着玩潜伏了,再忠于老板难道不是本来就正确的吗。

安东尼快步走过去,迎上正好下车的三人挨个拥抱,道:“早上好,主席先生,还有穆契诺先生。哦,阿黛妮姐,你的出现让这里的鸟鸣声都更好听了;我不得不,每次见到你都会让我觉得,这个世界应该更美好一些,才能配得上你的美丽。”

“谢谢,安东尼!你总是有新鲜的词汇,让每个人都喜欢。”阿黛妮也笑着回应安东尼,并没有觉得这赞美的句话有多么马匹,比这更过分的她都听过不少呢,这可是意大利男人的自带天赋。

吉安卡洛来到这个世界一段时间,对这种事也已经见惯不怪。每个意大利男人都有着一套高段位的油腔滑调能耐,哪怕遇到的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婆婆,或者根本就不漂亮的女孩,他们都能无比真诚地赞美对方。就连原来那个终日里除了学习就是和武术格斗相伴的吉安卡洛,玩起这一套来都得让人给他打个666。

很多人都法国男人是撩妹高手,玩的一手好浪漫,但实际上法国人听了这句话内心是苦涩的。真要到撩妹,意大利男人排第二,这世上还真就没有第一了。基本上来,只要有意大利男性在场,高卢雄鸡们在撩妹这种美好的层面上,就会完失去了竞争力,几乎每次都要预订一个完败的结局。

叮嘱法比奥等一会他招呼的时候,把车里装钱的子送去训练场边上。吉安卡洛一边往训练场边走,一边看着那里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十多个球员,问安东尼道:“怎么样,一切都还算顺利吗,看你的样子应该不错吧?”

安东尼最近一直都在做维护稳定这件事,点点头道:“是的,情况和当初我们预计的没什么变化。但是也像主席先生您担心的那样,今天有些球员会很可能挑事,迭戈·博那维纳前天晚上给我打电话,球队经理找他聊过,希望他能够站在代表球员利益的那一面,带领球队集体向俱乐部施压。另外我还听到一些消息,卢恰诺·奥里科已经和好几家俱乐部沟通过了,毕竟他带着特雷维索连续两个赛季晋级,至少在丙一级和丙二级的俱乐部中还是很受欢迎的。”

吉安卡洛对此并不意外,他早就料到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而已。至少他交代下去的工作安东尼做的还不错,到今天为止还有足够首发的球员站在他这个主席一边。只要能保证今天的比赛别搞出凑不齐首发阵容的大丑来,其他的球员和教练去留什么的问题,完不用管他。

用毫不在意的语气道:“安东尼,没必要担心,只要我们能保证有十一个人首发,其他的就都不是问题了。弗利只有四十个积分,还停留在危险区,得和最少六支球队争夺上岸的机会,所以他们这一场必定会踢的很凶。而特雷维索也没有胜或赛季不败的纪录要保持,完可以踢轻松一点,既能送弗利一个机会,我们也不必那么辛苦。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这最后一场比赛的稳定,在出发前解决掉所有问题。”

特雷维索是一支球会,训练中心也大不到哪去,只有两大两四块场地。从停车场到训练场拢共不用两分钟的路程,吉安卡洛和安东尼着就已经到了场边。

好像大家都知道将有什么事发生,球员们也表现得比较明显。以队长迭戈·博那维纳为首的球员,主动过来和吉安卡洛等人打招呼问好;另一边以主力后卫埃齐奥·罗西为首的,则只是应付着保持了一下体面;然后大家就很默契地不再相互交流,进入了沉默的等待。

吉安卡洛不知道这突然的沉默是因为自己在场的原因,还是大家都想到了接下来会出现的尴尬或兴奋,反正他是不准备离开的,索性开始观察在场的这些球员们。

看看特雷维索的这些球员们吧,老的老,歪的歪,大多数都在三十岁上下,年龄最大的前锋洛里斯·普拉德尔拉是一九六零年出生,比左后卫弗朗西斯·马伊诺还要大两岁。仅有一个二十岁之内的马尔科·库尼克,还是从维琴察租借的。凭这样一支队伍去征战丙一级联赛,再去乙级联赛,真是想瞎了心才会干的事。

趁着没事,吉安卡洛给这些球员们挨个做了一个系统检测,果然没有一个是可造之材,精准、敏捷、爆发、速度、耐力、判断等等方面,没有一个能超过75分的,平均分则更是惨不忍睹,最高也才是队长迭戈·博纳维纳的62分,最低的竟然在50分,这样一支队伍,就是体坛霸主生成器都不好给他们往起补。

在任何一个联赛系统中都一样,上游的高级别联赛垄断了优秀的球员,包括青年球员。低级别联赛偶尔有一个好苗子出现,也会被豪门轻松挖走,最终变成末流球员的自留地和严重伤病球员的养老院。不是终生菜鸟就是破落的老油子,这种球队就算让他们直接进入甲级联赛,也就充其量能打个酱油。难怪几乎年年都有球队杀进高级别联赛,却很快就会被压制下来了。

吉安卡洛为一众低级别联赛的球队,也包括曾经的特雷维索在内,略微表示过简单的同情后。就开始庆幸,还好自己有超越时代的记忆,有超级大BUG体坛霸主生成器,可以提前瞄准优秀球员,可以用碾压级的实力让他们心悦诚服,让球队躲过一切灾祸,顺利进入“王牌中的王牌”这个序列。否则就靠这些没枪没炮的民壮,低级别联赛混混还行,一旦遇上王牌军,你打个毛线啊。

想到这里,吉安卡洛突然发现,自己前几天去搞定的三个球员,竟然都没有用生成器对他们进行检测。不由得在心里打了个冷颤,自己太依靠上辈子的记忆做主导了,这个错误可是要命的,以后绝对绝对不能再犯。

一刻钟过去,球员们已经陆陆续续到齐,今天要挑事的主角也来了。主教练卢恰诺·奥里科和他最看重的头牌前锋弗拉维奥·费奥里奥,还有俱乐部经理埃尔维奥·丰塔纳联袂现身,三个人有有笑地从停车场走过来,看上去状态无比轻松,应该是“把一切都计划好了”吧。

果不其然,剧情完是按照吉安卡洛事先预测过剧本在走。埃尔维奥·丰塔纳三人走过来后,并没有和俱乐部主席拥抱,主教练和头牌前锋点头路过,丰塔纳也仅仅是伸出手来握了一下,就正色道:“主席先生,在出发之前有件重要的事情我想和你单独谈一下,咱们去我的办公室好吗?稍晚一会儿,应该不会耽误行程的。”

吉安卡洛看白痴一样看着丰塔纳,脸上的微笑没有收回去,声音却是一板一眼,道:“既然是重要的事,那么肯定和球队有关了,为什么不当着大家的面,让所有人都听一下,也许就有不错的建议呢。”

“呃,这样不太好吧,毕竟是涉及到俱乐部的管理方面,我觉得还是去我办公室吧。”丰塔纳把声音提高了几度,抬起头来眼睛直直盯着吉安卡洛片刻后,又贴近吉安卡洛的耳朵低声道:“相信我,吉安,这是为了你好。”

在没有得到别人的允许,就以乳名或昵称来称呼,这是很不礼貌的事。更别是这种企图先以声音和眼神压制,再倚老卖老用直呼昵称的方式威胁,这个家伙是真的疯了。

吉安卡洛闪了一下肩膀,躲开丰塔纳准备抬高了来搂他的手臂,声音也冷了几分,道:“丰塔纳先生,你的手最好别乱动。我有严重的被迫害妄想症,随时都可能对认为有攻击倾向的动作进行还击,万一把你打伤可就不好了。还是那句话,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出来,我想大家都会根据自己了解的情况给出建议的,除非你想玩什么阴谋,只有阴谋才见不得人。”

被吉安卡洛硬硬地回怼了一句,丰塔纳发现自己好像估计错误了,年轻的俱乐部主席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不像费德里科和法斯托在酒后所的“除了练武什么都不明白”那么简单,也不是自己认为的“钱多人傻”只知道给俱乐部发奖金。

不过那又怎样呢,一个没有俱乐部管理实权,连更衣室都进不去的主席,就算你再厉害又能怎么样。只要你还想让俱乐部在下个赛季正常运转,想在丙一级联赛存活下来,就离不开目前的管理团队。

以为拉拢了一个助理教练就可以撬动俱乐部,真是痴心妄想,也不看看整个俱乐部在谁的掌控之中。只要我一声令下,整个俱乐部就会停止运转,不只是今天的联赛没法踢,到了休赛期你想买球员都没有人为你工作,没有了专业人员的帮助,就能买来也都是些水货,下个赛季你就自己一个人去踢比赛吧。

想着吉安卡洛吃瘪的样子,丰塔纳的嘴角都得意地翘了起来,耸耸肩道:“好吧,我本来是想把这件事在范围内解决的,现在既然吉安你无所谓,那我就当着大家的面。经过和球队主教练卢恰诺·奥里科先生以及几位重要球员的协商,并最终达成共识。鉴于在球队从业余联赛打进并丙一级联赛的过程中,所有球员付出的努力,和表现出来的实力,这个夏天我们不会卖出任何一名球员,而且还要继续为俱乐部补充阵容;因为丙一级联赛和丙二级联赛的竞技强度大为不同,每一个球员都将面对更为艰难的残酷的赛季,所以俱乐部要大幅提高球员的薪资水平,上涨幅度不得低于百分之三十。另外,对于新赛季需要补充的球员,我们选定了……”

“你先停一下”吉安卡洛直接伸出大手挡在丰塔纳面前,慢慢握成一个砂钵大的拳头,道:“首先我要警告你,如果你继续用‘吉安’这个乳名称呼我,我不介意让你满地找牙,三个月无法话。那么接下来,谁给你的权利随便决定特雷维索俱乐部的工作,是奥里科吗,还是丙二级联赛‘最伟大’的前锋弗拉维奥·费奥里奥先生?你也许忘了,特雷维索俱乐部的主人是谁,而又是谁给你发放赖以维生的薪水?”

吉安卡洛的武力值丰塔纳是有所耳闻的,刚才他也就是想在嘴上占占便宜,让跟着自己的俱乐部众人看看什么叫“不把主席先生放在眼里”。现在面对着超高级别的暴力恐吓,他当然不敢再瞎比比,吉安卡洛打就真会打的,这个他也听过。

上下牙使劲咬了咬腮帮子里边的肉,通过疼痛让自己兴奋起来,丰塔纳瞪着眼睛道:“我是俱乐部的经理,当然有权利决定俱乐部的运营工作。按照俱乐部的章程和规则,反而是主席先生你,才无权干涉俱乐部的工作吧?”

吉安卡洛都快被这家伙气笑了,撇着嘴角重重点了几下头,道:“好,那你跟我,是谁提出这些建议的,又是哪些人跟你协商的,你让他们都站出来给我看看。照你刚才的法,如果我拒绝了你们的协议,又会怎么样呢?”

“很抱歉,主席先生,这是所有球员的决定,而球员是一支俱乐部最关键的组成部分。”不得不丰塔纳的确够无耻的,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想着绑架更多的人和自己同进退,耸起肩双手一摊,沉声道:“所以,我们无法反对。如果我们无法满足大家的合理要求,今天的比赛很可能会出问题。现在已经超过九点,主席先生,你应该尽快做出决定,以免耽误最后一场联赛的准备工作,这对特雷维索来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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