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叔叔死的那年,梨结的太多了,梨树的元气和梨树的魂也和叔叔一起死了。
能开口说出的委屈,便不是委屈。
打糍粑需要力气,男人没在家,其他男人也不用请,就会帮忙给这女人打,慰劳的是一个糯米坨、几句玩笑话。
再后来,他们的孩子出生后,周家婶子逗着孩子:毛毛,不是老子,你爷娘他们还在搞地下工作……一晃数十年过去,如果不是因为这秋天,不是因为走在长春垸大堤上,不经意看见洞庭湖里那些沐着夕阳的苇花,这些零碎的片段不会如此猝不及防的涌入脑海,那些欢快地、纵情地、爽朗的笑声就不会仿若正在耳边般清晰。
叔叔每天就躺在梨树园的小房子里,每天早晨还出来转转。
凡是公主接近的人,脸上都得蒙盖没有缝隙的丝巾,否则就会被公主身上的臭味熏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