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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灵界篇 布局卷 第五十章 云上夕阳 海枯石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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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水宫主已经搂着米斗飞回凉珠殿,收拾一下,纱水宫主就搂起米斗携着一篮果酒,飞往遥远的天际,树木如蚂蚁,山峰如板凳,腾云驾雾间,来到了一处鸟语花香的山谷。

“姐,这是哪里啊?”

米斗见到纱水宫主沉浸在忧郁里,一路无言,便没话找话的问道。

“我父母住的地方。”

纱水宫主拉着米斗,拨开前边遮眼的花丛,露出一个坟墓,绿莹莹的青草绕着隆起的土堆,米斗眼尖尖地看到,白玉墓碑上雕刻着两个人名!

几支剩余半根的香烟袅袅地扬着清烟,今天是父母的忌日,坟前已经有了几个踩陷青草的脚印,坟上还有新番的痕迹。

青葱的小白杨,此刻眼睛有点红了,“艮伯伯来过了。”

米斗一阵黯然,他本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余冬儿不与自家父母一起住,原来也是个苦命的可怜人,就像我一样,米斗感同身受,乖巧的摆好果酒,点燃了香,递给余冬儿。

“艮伯伯是?”

香烟梗把白嫩的指头染红了,香烟袅袅吹散,余冬儿磕头三遍,额前发丝都乱去了,再插入青草里边,一阵沉默后,才慢慢说道。

“艮伯伯是掌门,他收过两个徒弟,那就是我的父母,我也是他养大的。”

原来是这样,难怪余冬儿可以把太川门闹得鸡飞狗跳,却是一州之尊养大的公主,米斗见到大美女眼角泛红,不禁大为心疼,没有爹娘呵护的孩子,总有她的孤苦无依,米斗握住了纱水宫主的手,“姐,不要难过。”

难过又怎样,不难过又怎样,逝去的就永远逝去了,就算她祈祷过无数遍,可父母依然没有复活过来,纱水宫主微微一叹,“我连他们长得什么样都不知道,有什么好难过的。”

米斗空有满腔的安慰话,却不知从何说起,他也是个无父无母的孩子,明白那种孤苦无依的凄凉感受,罗浮图对他关怀得无微不至,可依然抱着私念,跑马崔对他恩情有加,可始终提放米斗说出报仇的事来,只有自己的亲生父母,才会真正无私的呵护自己的孩子,这一点,孤儿们看得最清楚,也感触得最深。

纱水宫主开始一根一根地拔坟墓上的草,凭她修为只需一个念头就能全部拔光,然而她默默地用体力一根根的慢慢拔,“小时候也有闹过,哭过,怨恨过,为什么就我没有父亲母亲,后来长大懂事了,也就看开了。”

米斗默默的听着,科灵界毕竟如凡人世界不同,凡人撸袖擦拳,最多就是打得脸青鼻肿,科灵界的争斗,随时都是血雨腥风,依一路上所见,米斗猜测,那只岐血火狐应该与冬儿父母之死有莫大的关系。

纱水宫主继续拔着青草,幽幽的叹道,“只是,不哭了,不闹了,不恨了,也就更难过了。”

再坚强,也只是装出来的,这个柳条般柔弱的少女,她知道,就算自己闹,自己哭,落在别人眼里也只是不耐烦,真正心疼自己哭闹的人,已经去世了。

余冬儿确实很可怜,她的双亲过世后,艮浩子事物繁忙,对抚养婴儿又是多有不懂,只能委托一个宫里女性长老帮忙喂养,偏偏这位长老还是余冬儿母亲的情敌,为了余冬儿父亲终身不嫁,对余冬儿母亲的妒恨,都发泄在余冬儿身上,经常冷言冷语的,不许她哭闹,不许她提起母亲,不许她高速艮浩子……

等余冬儿成为纱水宫主后,才搬离了这位冷漠的养母,搬入纱水宫凉珠殿后,没有了冷眼,没有了斥骂,没有了嘲讽,余冬儿衷心喜欢纱水宫,所以,她才会对纱水宫这般卖力,可惜命运弄人,处处都是不如意,还给人议论纷纷,她只能夜里独自抱着枕头哭泣,第二天又伪装起自己的坚强,为纱水宫的鸡毛蒜皮忙碌奔波。

唉!人们只看到她的刁蛮,却不会理解刁蛮背后的可怜,反而会说,没爹娘教养,就是这般刁蛮……

闻到余冬儿呼吸里全是悲伤,米斗心头大痛,他渴望呵护这可怜的小白杨,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该怎么去安慰,他只能一咬牙,使出了满脑的坏水来。

一把抛飞手中的竹篮,纸片纷飞,米斗连滚带爬的扑过去,一把抱住纱水宫主,放声高叫起来,“啊!我被蛇咬了!”

人命关天啊!纱水宫主一听,慌得气机一震,两丈方圆的草地根根青草飞上空中,纱水宫主慌叫道,“没有蛇啊!”

米斗紧紧抱住她的小蛮腰,大声叫喊,“是被毒蝎子扎了,我要死了!”

蝎子乃五毒之一,纱水宫主更是害怕了,慌着要去看伤口,米斗却牢牢的抱住她,不肯从她背上翻下来。

纱水宫主急得手心都颤抖了,她快要带上哭音了,“你快下来,让我看看伤口。”

米斗紧紧抱住,一副害怕的摸样,“我要死了!手脚僵直松不开啦!”

纱水宫主空有一身修为,怕伤到了米斗,不敢发力将米斗震开,束手无措的,慌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一棵温室长大的小白杨,如何敌得过米斗满脑的坏水,且听米斗善意地提醒道,“回去拿药啦,不然我真要死了!”

纱水宫主芳心大乱,东西都顾不得收拾了,当即反手搂着米斗,往天际飞回去。

滂滂大风吹过,树木白云化作匆匆流影,纱水宫主被凉风吹着,心绪渐渐镇定了下来,米斗还是软乎乎的,没有僵直发冷啊?她疑惑的回首一看,正看到米斗偷笑的表情。

“救命……啊!”

一道惨叫从千丈高空上掉下去,却是纱水宫主一撒手,米斗就摇手踢腿的,从空中掉了下来。

纱水宫主叉起小蛮腰,满脸气呼呼的,又恢复了平时的刁蛮魔女本色,害得人家为你担惊受怕,太可恶了!看着惨叫拉出长长的尾巴,擦着滚滚大风往地面坠下去。

不敢啦!救命啊!大风灌进嘴巴来,救命都差点喊不出来,纱水宫主飞了下去,手上一抄,把往下跌的米斗搂进怀里,米斗卷缩在软玉怀里索索发抖,“要吓死我啦!”

纱水宫主拍拍米斗的脸蛋,眸中无穷的坏水流过,“唷唷!你可是我的心肝宝贝,怎么舍得这么快吓死呢。”

日升日落,云卷云舒,刁蛮的小白杨,挥动青葱的爪子,悲惨的大半天过去了。

米斗又累又饿,迈着发软的双腿,喘气高喊道,“宝贝不差,就是离心肝远了点!”

纱水宫主坐在树梢上,晃荡着小腿,一边抓来一片片的树叶,扔到米斗的头上,“小宝贝儿,加油!加油!距离太川门还有三十公里。”

“啊,啊,啊,我不活了……”米斗喘气拨开遮人的野草,下边一条河流,连滚带爬的跳了下去,扎进水里没了力气,浮不起来。

纱水宫主伸手一扬,整河的流水都凭空浮了起来,卷着米斗像船儿般摇荡。

米斗喝了两口河水,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纱水宫主娇笑道,“还敢骗我不!”

“不……不敢了……”

米斗又呛了一口水,喊出了第一百次认输,被纱水宫主的无穷坏水折磨了大半天,米斗早已经打白旗投降,只可惜纱水宫主玩出了兴头,坚决不接受可恶小骗子的投降!

纱水宫主满意的一点头,满河流水掉了下去,全身湿透的米斗飞上去,热浪一滚,地狱变天堂,全身干透的被纱水宫主搂进怀里,“呵!小心肝儿,姐姐带你去看晚霞。”

话音刚落,米斗觉得胸口一窒,急速的寒风灌进喉咙,衣衫如带着千斤力道要把人拉住,米斗呼吸都艰难了,眼皮更是重的张不开,脑里昏乎乎的嗡嗡做响,却是纱水宫主搂着米斗呼啸而起冲上九重天。

山峰渐渐变小,大地越来越广阔,终于呼啸的寒风再也不刺耳,米斗的呼吸才恢复舒畅,这可怜的娃直吓得手脚并用地紧紧盘着纱水宫主的小蛮腰。

“小宝贝儿,你要抓破我的衣衫啦!”

高空的大风如有实质,把纱水宫主的话吹的支离破碎。

“不要,我松手你又会把我摔下去。”

白衣飘飘,大蓬大蓬的青丝随风飞扬,夕阳暖暖的照到纱水宫主光洁的额头,白皙的脸蛋上梨涡浅浅,美不可言,艳色无双,米斗仰着头倚在她的怀里,一时看呆了。

“开心或者不开心的时候,余冬儿就会飞上来看这夕阳,”风寒在瞳水里流过,倾国倾城的美人远眺脚底滚滚云层,“余冬儿会把伤心的说给乌云,让它替余冬儿落泪,你说她坏不坏?”

“坏。”米斗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精致美丽的脸,感受着那软软香香的体温,一股暖流蓦地从心底涌出,要把他整个人都化掉,一种道不明的感动幽幽地在胸口回荡。

“余冬儿把烦恼的都说给这大风,让它帮余冬儿吹走,你说她狡诈么?”白衣如柳条迎风舞动,纱水宫主闭目淡笑,无穷的烦恼像是都让风吹飞。

“狡诈。”

“余冬儿把害怕的都说给夕阳,让它在黑暗来临前陪伴余冬儿,你说她软弱吗?”倾国倾城一低螓首,柔软清香的发丝拍打米斗的脸蛋。

“软弱。”

“余冬儿把愤怒的都说给大地,谁叫它整日沉默不语的,烦死它才好呢,你说她幼稚吧?”国色天香里几分娇蛮跳动,如凉夜水色里划过的调皮流星。

“幼稚。”

“那你说,余冬儿会把开心的告诉给谁啦?”纱水宫主抱紧米斗,夕阳把两人拉出最柔和的身影。

“谁呢?”

纱水宫主抬起青葱般的手指,指住水蓝天方上浅浅的星星,“余冬儿只会告诉它们,它们不会把余冬儿的开心事流掉吹掉扔掉。”

……

红日西坠,暮色苍苍,晚风习习掠过,纱水宫主观赏着这世间最美丽的风景,又化作更美丽的风景落入米斗的眼里,烙印成天长地久一辈子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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