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地一声，公子哥摔出去五六米远。他疼的眼泪都出来了，捂着肚子在地上呻吟了半天。
“这个人就是个抖M。”看到陆宇林、暮雪和姚锦婷三人看着自己，老杨赶紧解释道。
“是吗？”暮雪围着这个五彩缤纷的公子哥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究竟！这公子哥貌似脑袋有问题，否则的话，谁也不会把各种颜色的衣服穿在身上。可是脑袋有问题，也不见得就是个抖M。
“能不能不说，真的很恶心！”老杨有点后怕地说道。
“是吗？多恶心？”陆宇林以前开成人用品店，没少卖给抖M特殊用品。
“别问了，你看一会就明白了！”老杨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一人三鬼不再言语，看着公子哥在地上疼的打滚。
渐渐地，公子哥慢慢地爬起来，然后翻身坐在地上，因为疼痛，他的浑身颤抖着。颤抖了几分钟，他突然大叫一声，“爽”，然后满脸兴奋的表情。
陆宇林一头黑线！
毫无疑问，这人是个抖M。
公子哥站了起来，继续向着店门走去。没有任何意外，老杨又一脚踹了过去，这一次揣在了他的左腿大腿上。
公子哥“嗷”地一声，面朝下狠狠地摔在地上。他抱着大腿哀嚎了半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狼拖到狼窝里被糟蹋了一百遍！不过看他涨的通红的脸，不像是装的！
老杨真狠！
出脚一点都不留情！
暮雪心里有点不忍，“老杨，你出手是不是太重了？万一死在这里，会给主人带来麻烦！”
“不会，我下手有分寸！”老杨补充道，“哪里可以踢，哪里不可以踢，我心里有数。我踢的都是感觉很疼，但不会有太大损伤的部位！”
姚锦婷制止住暮雪说话，阴沉着脸对老杨说道，“面对主人，说实话，你为什么要虐待这位公子！”
陆宇林点点头，示意老杨必须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老杨立马跪在地上，“主人，我错了，我确实在虐待他。至于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在追求段悦颖，这让我很不舒服！”
暮雪皱着眉头问道，“你如何得知他在追求段悦颖？”
“我...”老杨欲言又止，吞吞吐吐了半天才继续说道，“我跟踪段悦颖很多天。前几日，这小子在段悦颖楼下的小区里摆了9999朵玫瑰，向她求婚。虽然被她拒绝了，但是我看到他心里就不舒服。如果不是主人禁止杀人，我早把这小子宰了！”
姚锦婷侧着脑袋不解地问道，“可他为什么跑到整蛊店抖M？”
“这只是个巧合！求婚被拒绝后，他不知听谁说的，段悦颖喜欢到整蛊店买东西，他就过来看看情况！我发现他后，只要他一靠近整蛊店，我就会把他踹出去。谁知，这小子莫名其妙地就对抖M上瘾了，每天都会跑来让我踹几脚!我也是见了鬼了！”
“你不踹他，他就会消停了！”姚锦婷没好气地说道。
“可是我看到他就生气，就像踹他！不踹他，我心里就痒痒！”老杨有点不好意思。
“说来说去，你是抖S，他是抖M。你们两是绝配！”暮雪不忘调侃。
“根本不是！”老杨焦急地辩解道，脸都红了。
“到此为止！”陆宇林说完，扭头就走。尽管智商不高，也不喜欢弯弯绕，可是他的直觉一向很灵敏。他觉得老杨肯定有什么事情隐瞒自己，可是经过役鬼符净化之后，所有鬼不是应该100%忠于自己吗？
走出几百米后，姚锦婷和暮雪跟了上来。看着陆宇林满脸不满的情绪，暮雪说道，“你是不是也发现了？”
“发现什么？”陆宇林随口说道。
“老杨对你说谎了！或者，他没有撒谎，说的所有事情都是正确的，却在刻意回避一些事情。”暮雪说道。
“锦婷姐也发现了，对吗？”陆宇林问道。
姚锦婷点点头，“由于役鬼符的精神束缚，老杨并没有说谎，但他在刻意回避一些细枝末节！很可能这些细枝末节，和他有莫大的关系，他不想表露出来！”
陆宇林思索了一会，“我不想干涉其他人的隐私，包括鬼。受制于役鬼符，我成为你们的主人，但我并不想以此要挟你们，让你们做任何违背心愿的事情。如果你们愿意，你们可以向我100%敞开心扉。而我不会主动去探查你们的隐私！在我看来，每个人，或者每只鬼，都有他的尊严！”
停顿了片刻，“可是我是一个有底线的人。骗人钱财的事情，我干过，可是伤人害命的事情，我坚决不做。锦婷姐，改天你和老杨、刘伟沟通一下，阐明我的底线！如果越过底线，老天不降罪，我也会让他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姚锦婷点头致意，“明白！”
“我想独自静静！”陆宇林说道。
姚锦婷和暮雪没说什么，携手离开了。
坐到街边的一条长凳上，看着天空渐渐烧起来的晚霞，心里平静了许多。
自从养父母去世，陆宇林一直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他已经习惯了独立自在的生活，但是现在，每天睁开眼就要面对三只鬼在身边晃悠。在线下整蛊店，还有一只有暴力倾向的鬼，随时可能给他捅娄子。
更让他心里烦闷的是，役鬼符里还有十几只鬼。
他已经和整蛊系统沟通过，被役鬼符收取的阴鬼，永生永世都会成为宿主的仆人，即使神仙也无法解除。
以前只需要对自己负责，但是现在要对十几只鬼负责！
单纯的不管不问，倒也简单。
比如役鬼符里的十几只鬼，不闻不问，倒也轻松。可是，一想到他们整天憋屈在极小的空间里，他就觉得他们跟坐牢似的，心里顿觉不忍。
或许，这就是仁慈吧。
尽管仁慈，尽管不忍，但他仍然不敢将他们放出来，因为他怕失控！
鬼远比人的危害大多了。
既要让鬼有事情做，不无聊，也不能让他们彻底放飞自我，失去控制。
一个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