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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将星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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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观战的陈生与张虎感情甚好,担心张虎有失,急忙拍马来助。孙策望见,冷哼一声,抽弓搭箭,咻的一声便正中沉声面门,应声落马。

张虎与孙坚交战一处,本就处于下方,见沉声坠地,吃了一惊,措手不及,被韩当一刀削掉半边脑袋。

手下最为得力的战将张虎、陈生战死当场,大惊,胯下战马低吟不已。

程普趁势纵马直冲阵前,杀奔黄祖,黄祖早无战心,丢掉头盔、战马,冲入步卒阵中逃命。程普急追,然那士卒混乱,却是根本追之不上,孙坚引兵冲杀,一直杀至汗水,令黄盖将船只停泊于汉江。

且说黄祖与孙坚交战打败,聚引败兵,退见刘表,尽说孙坚勇不可当!

刘表岂不知那孙坚之勇,并未对黄祖多有责怪,而是差人叫来蒯良商议。

蒯良道:“眼见今日新败,并无战心,只得深沟高垒,避开其锋芒;另一边,可遣派使者求救于袁绍,此难可解也。”

话音刚落,蔡瑁拱手道:“子柔之言,真乃拙劣之计。眼下兵临城下,将至城边,如此战局岂可束手就擒耶?某虽不才,愿请军出城,以决一战!”

刘表许之,遣万余人马,归顺蔡瑁统领。

蔡瑁引兵出到襄阳城外,于砚山一带布阵。

孙坚击败黄祖,趁势引兵大进,与蔡瑁会阵于砚山。

蔡瑁出马,孙坚目视之,眯眼道:“此人是那刘表后妻之兄也,谁与吾擒之?”

程普挺铁戟长矛而出,与蔡瑁交战。

良马交合,不十回合,蔡瑁不敌,便扯缰而走。孙坚驱大军追之,撵杀数十里,杀的尸横遍野。蔡瑁灰头土脸逃入襄阳,赶至刘表身前请罪。

蒯良说蔡瑁不听良策,以致今日之败,当安军法处斩。刘表以新娶其妹,不肯上刑。

其余众人也以大敌当前,斩杀大将于己方不利之由,劝告之。

蒯良喟然而叹,不再多言。今日蔡瑁得了性命可活,心下对蒯良也升起了极度的仇恨,将今日害命之仇,记在心中。

孙坚击败黄祖大军,趁势将兵马分作四面,围住襄阳城,连日攻打。

忽然一日,高阳挂于天际,却是忽然黑风狂起,竟是将那碗口粗的帅字大旗旗杆吹断,轰然砸在孙坚所在的大帐。

韩当神情凝重道:“此非吉兆,可暂且班师。”

孙坚哈哈畅笑,笑道:“吾屡战屡胜,取下襄阳,只在旦夕之间,岂能因区区风折旗杆而罢兵!”根本不听韩当之言,攻城越急。

城内,刘表焦头烂额的在堂中来回行走,手心之中满是汗水。屋外无比急促的脚步声,都没有听见。

蒯良大步走入屋中,拱手行了一礼,道:“主公,昨吾夜观天象,见一将星晃动,摇摇欲坠,的以方向测之,当应在孙坚之身。主公可速速写封手信致袁绍,求其相助。”

刘表本已慌的没了逐渐,听了蒯良之言,当即照计行事,写书握于手中,忙问:“谁敢突围而出?”

帐下吕公拱手而出,洪亮叫道:“某愿前往。”

蒯良道:“汝既敢去,可听吾计。”随后附耳:“可如此如此……”

吕公领了计策,点好良马善卒,黄昏时分,密开东门,引兵出城。

孙坚正在帐中,忽闻喊声,急忙上马引骑士三十余,出营来看。军士来报:“有一彪人马杀将出来,望砚山而去。”

孙坚不叫诸将,只待三十余骑兵追赶而来。

埋伏山岭丛杂之处的吕公嘴角扬起一笑,心道:军师真乃神算也!

原来那蒯良给吕公出计道:可带五百善射者冲阵,出了城,便直奔砚山。蒯良早料孙坚必然引军来追,可分一百人上山寻石块准备;一百弓弩手伏于丛林之中。一旦有追兵赶到,不可直接逃走,可盘旋曲折,断其疑,消其虑,方可诱至埋伏之地,届时矢石并发。

伏在丛杂之处的吕公透过绿叶,往下看着那孙坚。因孙坚自负英勇,已将身后三十多精兵甩下三四百米距离,孙坚冲着前方充作诱饵的刘表士卒,断喝道:“休走!”

那些个士卒更不答话,继续猛跑,孙坚大怒,驾马更急,忽然耳边传来一声震天锣响,两侧山体之上石块迅疾飞滚砸来,四周乱箭齐出,可怜孙坚一带英豪,身中数十箭,被那巨石轰然砸于头颅,人马皆死于砚山之内,寿仅三十七岁!

吕公见杀了孙坚,当即整合兵马,冲出丛杂,追剿孙坚三十余骑,不消半柱香的时间,三十余骑,皆战死当场,无一人后退。吕公杀了孙坚,哈哈大笑,甚是猖狂。

笑了半晌,方才响起军师蒯良尚有吩咐,急忙叫了士卒取来连珠号炮。那士卒气喘吁吁的跑到近前,嘀咕道:“将军,突围之际,何须要我等带这些个年物?”

吕公拍了拍那士卒肩膀,道:“兄弟辛苦了!只是军师有所吩咐,若埋伏之计成,当放连珠号炮。快给我点着了。”

那士卒虽不明所以,仍然照做,连珠号炮放完之后,那士卒凑近道:“将军,何必放此连珠号炮?”

吕公道:“此乃军师吩咐,若此战胜,便放连珠号炮,城内便出兵接应,若无追兵,则不可放炮,当速速而去。”

城中蒯良听了连珠火炮之声,当即谏言刘表出兵。

刘表当即从之,遣黄祖、蒯良、蔡瑁三将分头引兵杀出,江东诸军不知孙坚何处,加之襄阳大军来势甚急,大乱!

黄盖听得喊声震天,当即引水军先行来杀,正遇黄祖,二人当即厮杀一处,交手数十合,黄祖脚踝被船只引绳绊了一下,身形一错,被黄盖逮到机会,将之生擒。

程普保着孙策且战且退,急找退路,正遇吕公,程普纵马向前,战不到数合,一矛将吕公刺于马下。

两军于四处交战,杀至天明,各自收军。

刘表自引兵回城,孙策引大部兵马赶到汗水,方知父亲已被乱箭射死于砚山,尸首被那刘表军士抬入襄阳城去邀功!

伏地大哭,众军马也尽嚎哭。

孙策哭了约莫半个时辰,满面泪水,眼眶涨红站起身来,如那受伤的猛虎,见到了伤害自己的猎人!

冷冰冰的环视众人,道:“父亲尸首在城中,安得回乡!”

黄盖道:“今某捉了黄祖在此,可由一人入城讲和,将黄祖去换主公尸首。”

言未毕,军吏桓阶出道:“某与刘表有旧,愿入城为使。”

孙策许之。

桓阶入城见刘表,具说此事。

刘表道:“公台尸首,吾一用上号棺木盛储在此,可速放黄祖,两家各自罢兵,休要再犯。”

桓阶拜谢要走,阶下蒯良道:“不可!不可!吾有一言,令江东诸君片甲不留,请先斩桓阶,然后用计!”

刘表却先叫人将那桓阶带出堂外囚禁,便向蒯良问计。

蒯良道:“今孙坚已丧,其子皆幼,只得一有着江东小霸王支撑的孙策,当乘此虚弱之时,火速进兵,江东可一鼓而得!若还尸罢兵,容其养成气力,实乃放虎归山,成荆州之大患也!”

刘表长长叹口气,等了许久,摇头道:“吾有黄祖在彼军营之中,安能弃之也?”

蒯良又道:“舍一无谋黄祖,而取江东,有何不可?”

因此时乃是战时,堂中众人大都是武将,听了蒯良此言,心里甚是胆寒,对其无比忌惮怨恨也!他能如此对打黄祖,就能这样对待他!

蒯良自然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底,却并未与之计较。

刘表又是叹口气,负手背于身后,一副仇大苦深的样子,道:“吾与黄祖心腹之交,舍之不义也。”说完,不再给蒯良说话的机会,大手一挥便道:“将那桓阶送走,与其约定以孙坚尸换黄祖。”

孙策用黄祖换回孙坚尸首知乎,迎接灵柩,罢战赶回江东,将亡父葬曲阿之原。丧失已毕,孙策便引军马居于江都,招贤纳士,屈己待人,四方豪杰,渐渐投靠之,不再多说。

孙坚死于砚山的消息,也传到了天下众人的耳中,自然为其感慨。

曹操坐在案桌之上,读完书信,眼角闪过一丝笑意,堂下曹洪问道:“主公因何发笑?”

曹操起身,将那细作送来的书信丢于案桌之上,随意道:“那孙文台死了。”

“什么?孙坚素有勇武之名,寿不至四十,何来缘由?”众人皆震惊无比。

孙坚与他们年岁相差不大,也是一员猛将,大家都是武将,彼此之间或多或少也有一些惺惺相惜之情。加之此前曹操发矫诏讨董之时,整个天下,近二十路诸侯,只的曹操、孙坚、赵信三方是真正的坐了实事。

曹操将孙坚死因尽数告知,众人听完,一片唏嘘。

并州,晋阳城内。

赵信坐于池塘边儿,正拿着一根竹竿,用那麻绳钓鱼呢,上官秋大步而来,拱手道:“主公。”

“哎呦?花月?你这个绝世大忙人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了?”

“主公,江东孙文台死了。”

“什么?那么快?”惊讶的喊出这句话之后,赵信方才觉得自己失言,急忙问道:“为何?”

上官秋见那赵信表情,像是分明知道孙坚会摆于刘表之手似得。

虽心里这样想,上官秋还是将具体经过尽数告知赵信。

“哎……可怜了一个英雄,和历史也差不多啊。按照后世的说法,今年该是191年,也就是孙坚死的时候吧。”赵信如此想到。

上官秋道:“主公,孙坚已死,若那袁术引兵南下,只怕其可成第二个董卓啊。”

眼下势力最雄厚的,自然还是董卓,除开此三人之外,便要数那益州刘焉,接下来才是袁术、袁绍、曹操、赵信、公孙瓒几人。

熟知历史的赵信知道,袁术那个自封侠义之人,与孙坚有着交情,短时间内是不会去攻伐江东滴。再说袁术取了江东,威胁的人并非自己,而是曹操和袁绍,和自己关系不大。

当即摆摆手道:“虽文台已死,其子也绝非池中之物,袁术欲要拿下江东,非数年时间,岂能功成,花月不必多虑。”

上官秋笑了笑,道:“主公,正面自然不必多虑,只是,眼下正是去江东发展上官楼的绝好时机。”

听了这话,赵信嘿嘿而笑,放下鱼竿,拍了拍上官秋的肩膀,笑道:“可也!”

上官秋闻声得令,大步而去。

且说董卓身在长安,听闻孙坚已死,不禁笑道:“吾除却一心腹大患也。”

随后想起了什么,忙问道:“其子年岁几何?”

左右道:“十七岁。”

“哈哈,江东小霸王不过十七岁耳,不须多虑。”对孙策,董卓实在是不以为意。

自后,越加骄横,自号为“尚父”,出入皆乘天子之撵,下人持天子仗,封其弟董晏为左将军,鄂候,侄子董璜为侍中,总领禁军,一手掌握京都军力。

董氏一族,不问老幼,皆封为列候。离长安城二百五十里外,建一别筑,名作郿坞,差民间百姓二十五万人筑成。

郿坞四周城郭搞下厚薄皆入长安,内盖宫廷,豪华无比,仓库屯积二十年粮食;选民间少年美女八百人充入其中,分作奴仆婢女,金玉、财帛、珍珠堆满其地,不知其数目。董家家属尽住其中,每日醉生梦死,寻欢作乐。

董卓或往长安而住,或赶郿坞而眠,半月一回儿,或一月而回,公卿皆候送与横门外!又是董卓懒得进城,便设大帐于路边,与诸多公卿聚餐。

如此朝廷,能有几多贤臣?谄媚奸佞之臣越加繁多,朝廷乌烟瘴气,便是秦朝赵高,何能比之。

一日,董卓乘坐皇撵,出至璜门,百官皆送,有一年岁七十者病重,无能起身,董卓知之,便叫士卒冲入那官员家中,不论老少,一概屠杀之,只留年轻女子,以作赏赐之物,赏给麾下各将士。

董卓慵懒的躺在撵车之上,眯眼看着这些低头跪在地上的诸多大官列候,不禁呵呵一笑,尔等在我董卓面前,如蝼蚁耳,但有不臣之心,杀之,何人敢与我作对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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