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雨池接过硬盘，极宝贝的翻看。
尚国仁考虑着炒作过程，随口安排道:“等你学的差不多，就找知名武馆挨个踢馆，尤其是脚盆和棒子，不仅要赢的漂亮，还要找人用路人的视角拍摄下来，再从网络上炒火这件事。”
“等你火起来，我会找名导演高调的宣布，以你为主要角色拍摄一部电影。”
“资金、人脉我都有，现在就看你什么时候训练到合格线以上。”
尚国仁看康雨池:“答应捧你就肯定捧你，但捧红你后，你有多少底蕴，能撑起多大的牌面，就看你现在有多努力了。”
康雨池点头。
尚国仁定定地看着她，忍不住问道:“最开始，我问你为什么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什么？”康雨池下意识反问，又很快反应过来:“我不知道你就是金主，求你也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介绍下大胡子，而且这种事又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你会因为同情答应我吗？”
“……”尚国仁没正面回答。
（说起来，康雨池虽然不愿提起往事，但好像也不觉得难以启齿呢！）
（这种心态果然有点不正常。）
尚国仁在心里腹诽，康雨池的心理疾病比想象的还要严重些。
另外，他不得不承认的是，若非基因强化时出意外，崩溃了毁掉康雨池的子宫，让他多少有点过意不去。哪怕现在听了故事，也不会愿意揽下麻烦。
尚国仁会因为自身的过失给予康雨池一点补偿，却不会因为别人的悲惨就大发善心。
男人低头琢磨着该怎么帮她重塑三观，气氛不免沉闷，康雨池小心看他脸色，尝试着把脑袋凑过来，轻蹭他的腿侧。
尚国仁下意识揉揉她毛茸茸的头发。
这其实是种本能，尚国仁本身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可这种抚摸宠物的手势，却给了女人信心，她变本加厉的继续蹭，同时，还把手伸进男人的衣襟里，边抚摸那结实的肌肉，边尝试着把它们扯开。
直到康雨池软乎乎又带着湿气的舌头落在肚皮上，尚国仁才一激灵回了神。
“什么鬼？”
被尚国仁一把掀开，康雨池身不由己的滚到沙发另一头，差点翻到地上。她也给吓的不轻，从喉咙里挤出古怪的呜呜叫，被尚国仁拿眼睛一瞪，吐着舌头小心的问了一句:“要不要趁热来一发？”
“滚。”
尚国仁拉不下脸，怒斥了一声，随手把茶几和地面的垃圾捡起来，胡乱的丢到了康雨池面前:“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家的佣人了，看我干毛？快滚起来打扫卫生啊！笨蛋。”
“神经。”
康雨池翻白眼滚到沙发里，翘着丰满浑圆的臀部冲向这边，懒洋洋的应付道:“我是你养的母狗，不是佣人。你可以玩我打我留我，可你不能指望我帮你干活，那不是我的工作。还有，我能把自己洗干净就不错了，逼急了小心我咬坏你的拖鞋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尚国仁抓狂:“你特么不是狗……”
“我就是。”
“你特么是不是疯啦？”
“汪！！”
康雨池根本不愿意听尚国仁废话，说没几句，干脆连人话都装着听不懂的汪汪叫。
尚国仁气个半死，探手抓过来狠抽一顿。康雨池最开始还吓的脸色发白，等发现自己不怕打，也感觉不到有多疼时，反而开始享受这种虐待了，眼波流转之间，好像给基因液变成了一个抖的。
尚国仁也不是非逼着她干活，家里有情趣娃娃，打扫卫生也不缺她这两把手。
之所以如此，无非是想让康雨池重新适应劳动者的分身，谁知，康雨池轻易看穿他的意图，虽然懒得拆穿却也不上当。
这就很尴尬了。
尚国仁的手段不多，更没类似的经验，发现事与愿违后只能放弃，让康雨池穿衣服，却好像给猫洗澡似的被康雨池一顿反抗，衣服都撕碎了。
丢开碎布，尚国仁哭笑不得:“你出门也不穿衣服？”
康雨池只是装傻，一副听不懂人话的样子，尚国仁只是冷笑:“也就是说，你放弃做明星了是不是？”
康雨池一翻身坐起来:“我没有。”
“不装狗啦？”尚国仁讥诮:“我还挺想看看一个不穿衣服的母狗，怎么做明星……或者我找个a、v导演捧你做下一个硬盘女神得了。”
康雨池赔笑着捡衣服穿，虽然有点露，可起码态度很端正。
“说真的，你不想要听话的狗吗？你要是有类似需求，我特别愿意接受的。”康雨池俏生生的坐回尚国仁身边，认真道:“我知道你为我好，希望我正常点，可我觉得人类走到今天，定下礼义廉耻规矩的也是古人自己，倘若当初他们的礼仪，是把女人当狗来养，没准今天我愿意做人，你还要想办法让我安心做狗，变得正常呢！”
尚国仁被甩开她，而是纠正道:“古人的礼义廉耻，能促进社会稳定，给文明发展提供帮助的。”
“你以为纲常伦理都是古人一拍脑袋就决定的？”
“那时候的人还是很严谨的，至少比现代某些专家严谨的多，不是顺嘴胡扯，就能被当时的统治者接受的。”
康雨池笑眯眯的听着，等尚国仁说完，才继续道:“我没有说礼义廉耻不好的意思，我想说的是，礼义廉耻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所谓彼之英雄、我之仇寇，既然我对做人绝望了，想换个生活方式，你又何必一定要改变我呢？如果你不想看到我以狗的身份，出现在你面前的话，我可以装出人样给你看，然而这能说明什么？在我心理，还是认为自己应该是条狗啊！而且只有像狗一样时，我才会觉得很安心。”
尚国仁只是挠头。
他不怕康雨池声嘶力竭，也不怕她心丧若死，因为那起码还有的救，最怕就是这样的。
明明说话很有条理，十几却病入膏肓，药石难救了。
除非穿越时空，在降生时带走，彻底抹掉那五年圈养的烙印，从根源上矫正，否则真是神仙也没辙了。
斯德哥尔摩患者被折磨130小时后，证明人可以被驯养。
而康雨池被？
她有整整五年被圈养的经历，只要想到时间差，再想到两者被驯养时的年龄差，尚国仁就体会到纠正是个什么难度，别说他不是专家，哪怕让专家过来帮忙，怕也只能绝望。
“好吧！”
尚国仁在康雨池平淡的目光中放弃了，不得不说，他的放弃，同样受到了路白当初一席话的影响。
“如果你认为这样更安心更舒坦，就随便吧！”
“谢谢你。”康雨池松口气，飞快扯掉身上的破衣服，被尚国仁斜眼一扫，又有点忐忑的道:“如果你遛我的话，我会穿的，可是在家我就不想穿着……”
尚国仁忍不住讽刺一句:“要不要给你订个狗窝？”
“还要一条链子。”康雨池补充一句，四下踅摸后，指着阳台的角落:“如果可以，我想把窝放在那里。”
（ok，是我输了。）
尚国仁头疼，丢下康雨池回了卧室，命令情趣娃娃去收拾卫生，自己给海兰打个d话。
康雨池说的这些只是一面之词，具体情况，还得看专业人士的调查结果。
如果，只是说如果……康雨池并没有欺骗或隐瞒，尚国仁也不会吝惜区区一个墙角，给这可怜的女人做容身之处。
倘若是她胡扯，当然这个可能性很低，只能说万一是胡扯，尚国仁会捏死她。
海兰接下任务后挂断了。
外面，第一次看到情趣娃娃的康雨池超惊奇，围着转了好几圈，还伸手抚摸了娃娃各个要害，终于从娃娃微妙的表情上，看出它们只是仿真人，不由得彻底懵逼:‘高科技？机械人和基因液……这起码是两种科技分支吧？居然都已经研究到日常使用的程度了？简直不可思议。而更不可思议的是，尚国仁究竟是什么人？科学怪人？未来人？又或者干脆就是披着人皮的外星人？’
‘好吧！我管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是什么也不管我事，做母狗就是这一点好，省脑子。’
康雨池嘟囔几句，乱瞄的视线落在茶几的硬盘上，拿起来推开卧室的门，赶在被骂之前举起硬盘:“我们什么时候学？”
尚国仁叹气。
伸手指了指墙角的台式电脑:“会用吧？”见康雨池点头，抓狂道:“你特么究竟是狗还是人啊？你见过谁家狗会用手机和电脑？会用移动硬盘，会打字，还特么会说人话的？你让我好为难啊！我该怎么对待你呢？”
康雨池打字速度比尚国仁都快，头也不回的笑:“你喜欢怎么样都行，当家里养了一条聪明的宠物狗呗！”
“可你特么是人样啊！”
“呃……要不你就破费点，给我买一套狗耳朵和狗尾巴？我每天戴着会不会好一点？”
尚国仁快疯了，这特么都叫什么事啊？
康雨池也不敢把他逼得太紧，回头安抚道:“你看过18x漫画吧？里面很多养殖系，要不你就按照那个对待我呗！反正我是你养的小宠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的，你何必非得纠结那么多？尽管随心所欲不就好了。身为金主，有几个是慈善家啊？”
（想什么美事呢？）
尚国仁嫌弃，示意她看短发娃娃:“看到没？无论相貌、身材还是触感，那一点它不比你强？我为什么要玩你？”
“它们是工具，而是我宠物，时间长了我们有感情的。”康雨池不满。
“哈，我是不是还得在春天时候给你配种？”尚国仁浑身无力:“可我特么上哪给你找个公狗同类去？”
“我这方面的需求比较小，如果你用不到，或许我可以像猎犬和警犬方向发展。”
“玛德。”
尚国仁大字型瘫在床上，满脑子都是‘狗肉火锅’，也不知康雨池吃不吃……话说，尚大爷为毛要纠结这些？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