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忠州抬起头,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过戴雨晴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眼泪。
“我估计会双开,刑期应该在3-5年之间,这个也能接受,我一个人造的孽,我会接受审判,哪怕刑期再多一点,我也可以。非法所得自然要充公,还需要罚款,这个我也能够接受,这些是我犯罪的关键,我最怕的就是罚没部资产,这些年,沈阳虽然过得逍遥自在,但是也创造了一定的财富,假如部充公,他们以后生活怎么过,我在里面不愁吃穿,他们怎么办。”
出自己心里的话,沈忠州把乞求的眼光望向丁太。
“你刚才所的,应该都是和天星集团勾结违法的走私案件吧。”丁太问。
“是的,我主要的错就是错在和骆天星称兄道弟,麻痹了对关的把关。”沈忠州很后悔自己所做的事情,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除了天星公司,你觉得在其他方面或者为其他人,你做了哪些违背法律的事情。”丁太问。
“其实严格地,除了天星集团,其他的我都把关得比较严,这些年,我也凭自己的经验,破获了多起企图蒙骗过关的案件,我凭良心,没有了。至于外面传闻,多多少少我知道是有的,哪里有不被人家的道理。”
沈忠州完这些,一时间房间里鸦雀无声,三个人好像在等丁太最后的判决。
“今天我能够来见你,已经把沈阳当自己的兄弟,上次让沈阳转让一夜情缘酒吧,其实我就帮你们,你现在自己的位置摇摇欲坠,假如那酒吧属于你沈阳的,里面嗑药的那样多,终究有一天会出事的,那就是在你平衡的姿态上,令你坠落的砝码。”
见沈忠州看着惊呆在那里的儿子,丁太接着:
“按照目前的情况,你的前程和天星集团息息相关,越州市不会让重点扶持的企业一下子倒垮,那会直接影响到越州市的稳定,影响到越州市千千万万百姓的就业问题。法不容情,但是法律也有温暖的地方,造福一方百姓,才是王道。”
然后丁太对着沈阳:
“改一改嚣张的态度,认认真真做实业,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然后指着沈忠州的印堂:
“如果我是一个相面的人,我可以对你,你的印堂没有发黑,虽然精神疲惫一点,但也没有猥琐的感觉,还是打起精神来,该面对的还是需要面对,该负责的也不要逃避,以后认认真真做人,正正经经做事,国家相信你们,是给你们最大的信任。”
看了看沈阳,笑了一笑:
“还是改掉少爷的习性,做一个平凡的人,好好去做实事,甩掉那些高贵、奢侈的东西,钱财是身外之物,别强求,还有几天时间,你们好好的振作起来。我先走啦!”
戴雨晴慌忙给丁太泡了一盅茶,丁太一饮而尽,起身走出包厢,戴雨晴一直相送到大门,看着丁太的离去,一股爱慕之情油然而生。其实,像丁太这样如此出色的人,就凭外貌,足以令女人垂涎三尺,更别刚才见识丁太的风采。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戴雨晴回到包厢的时候,沈阳父子还是一脸的悲伤,在他们的感觉中,丁太根本没有给他们多大的意见。
可戴雨晴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在这样的场合,三教九流见得太多,花言巧语听得太多,虽然丁太只是引导分析了沈忠州的问题,但是她感觉到丁太的轻松。
“姐,怎么办?”
看上去戴雨晴年龄才20出头的样子,其实她已经30岁了,所以沈阳才叫她姐。
“什么怎么办啊,丁太不是告诉你们还有几天时间吗”
“什么几天时间?”
父子俩同时抬起头,异同声地问。
“你们的事情和天星集团牵连在一起,假如越州保天星的话,那你就不会有你想的那样严重,原来位置肯定保不住,只能降迁。”戴雨晴分析。
“降迁?”沈忠州根本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那是免于刑法的处置,最多内部通报。
“但是,沈阳,你必须把你家那些豪车忍痛割爱处理掉。我看唯一的处置方法---”
戴雨晴没有出方法,而是指了指丁太刚才坐的位置。
经过戴雨晴的一分析,沈阳父子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差不多吃晚饭的时候,丁太接到林蔷的电话,要丁太立刻到她爷爷家。
在路上,夕阳都已经下山了,虽然丁太走过林老家,但是农村的路实在难开,到了林老家,都已经天黑了,家家户户都已经亮起了电灯。
林老父子、媳妇、林蔷、方志超都已经等急了,桌上都已经摆好菜了。
原来今天儿子、儿媳难得回来,林老非得把丁太叫来吃饭。
第一次见到林蔷的母亲,丁太有点拘谨,林蔷是一个非常有气质的人,见自己公公如此器重这个年轻人,而且知道他是非公务人员,但是协助破了越州市如此大的案子,自然也对丁太非常热情。
吃过饭,大家坐在一起,林老拿出一个布包,掀开一层又一层,才见到那边《紫微斗数》。
“我老人家没有什么宝贝,有的只有这本老古董,乘现在大家都在,我把他传给丁太,你们不要有什么意见,这个需要投缘的。”林老把这个本书重新包好,送给丁太,并且接着:
“以后有什么疑问,或者有时间,乘我老头子还健在,多多过来陪我唠嗑。”
丁太起初有点拒绝,知道这本书的重要性,他已经知道老军只是学到皮毛,都已经了不起了。现在他把自己当他的衣钵传人,那自己企不是以后会如虎添翼。
“拿着,好好学,我父亲今天都不知道唠叨百遍了,你是最能够继承的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希望把学到的东西用到实处,不要走歪风邪道。”
“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林老对我的期望。”丁太。
“需要改啦,应该叫师傅。”方志超笑着,看了看丁太,接着:
“丁太,你这次的贡献非常大,我那帮兄弟听你回来了,而且一出手就那么大的案子,都非常想见你。同时呢,他们都想见识一下你的太极神功,下个月,我们有一个集训,我已经答应他们让你出任临时的太极教练,你可不要推卸哟。”
“什么太极神功啊,我那也是刻苦锻炼的结果,并不是掌握形态就可以具备这样的能量的。”于是丁太把那时候自己在奔流的水中练习的情况简单的了一下。
“不过,我相信你这些兄弟都有不错的武术根底,有些巧劲和躲闪方式在危急关头也许真的能够发挥作用,再我也真的非常想参加你们的集训,这个忙我一定会帮。”
“那就这样定了,到时候我通知你。”方志超伸出手和丁太击了一下掌,算是定了。
在丁太的了解中,林家的人除了林微都在这里了,于是比较好奇的问:
“我这次回来那样久,怎么就不见林微?”
“我家终于出了一个经商的,林微现在代理一个国际品牌服装,在越州百货做得风生水起呢。这阵子又在临省开了一个分店,忙着呢,就算我这个一年见不到一回的母亲来,都没有法子回来。”
林母明显为这个女儿高兴,同时又见不到林微有点埋怨的意思。
见丁太问东问西的,林子祥坐在旁边极少插嘴,其实他的事情很忙,晚上见父亲那是百忙中抽出来的时间。
丁太看着林子祥想了想,迟疑了一下还是开:
“关于骆天星与沈忠州,你们现在有什么具体的处理方法没有?”
“这个是机密,我不可以告诉你,我能够告诉你的一点就是最近最高领导人在会议中:加快改革步伐,只要坚持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允许改革开放中出现的错误。所以,我们最大可能的依据党的最新指示处理事情。”林子祥完这些,看了看丁太,接着:
“越州破获的毒品案得到上级的好评,而出现天星集团这样的问题现在国只是个别现象,再加上最新的指示,具体怎么样,我不能够,你也能够猜到了吧。”
丁太连声了谢谢。
回来的路感觉快了很多,来到了大路上,丁太把车子靠路边停好,闭着眼睛思索了一阵。觉得自己这些天做的事情好像有点在补偿对骆家的伤害一样。
自己一直没有对骆家出自己真实的身份,但是与其等他们最后知道,还不如自己先入为主,那样的话,对他们目前遇到的落差也好些。
到了骆家的别墅,丁太又纠结起来,是自己进去呢还是打电话把骆威豪叫出来,在车旁整整的抽了一根烟,狠狠的丢下烟头,跑到骆家门前,按响了电铃。
张月霞亲自开的门,见是丁太,有点惊讶,想阻止也不好意思,丁太已经侧着身体进去了。
客厅里,见到丁太风风火火的进去,本来坐在沙发上的人都有点惊恐的站了起来,丁太没有想到沈忠州父子也在。
沈忠州父子见丁太深夜来访,本来平静的脸色突然惊慌起来,他们晚上冒险来就是把丁太在茶楼的话分析出来的结果和骆天星协商,打算有个攻守联盟一样,这样能够彼此最大化的保护自己。
“你们怎么在这里,面临现在这样的局面,你们能不能消停一下。”丁太眼睛盯着沈忠州父子。
沈忠州父子有点颓废的坐在沙发上。
丁太把自己的右手纹身递到骆威豪的眼前,骆威豪睁着茫然的目光问:
“哲公子,这个为何。”
骆恩婷立刻奔过来,也很茫然弟看着丁太的动作。
“我原来这里有一个伤疤,这次只是为了工作而做了的纹身,你仔细看看。”丁太盯着骆威豪。
拉过丁太的手,仔细的看了起来,越看心里越慌张,好像丁太把什么秘密藏在手中,他用手指在纹身上找来找去。
“你是丁太?你是丁太。”得到丁太的首肯,骆威豪无力的坐在沙发上,然后无可奈何的:
“你想把我们怎么样你吧,我认命。”
见骆威豪了话之后,整个人已经立不住一样,骆天星一家及沈忠州父子立刻过去,七嘴八舌的问骆威豪,张玉霞见儿子这样,着急的问:
“到底是怎么回事,哲公子怎么又叫丁太你呀。”
骆威豪抬起绝望的脸,对着父母跪了下来,那一动作吓得他父母惊慌失措,骆威豪:
“爸,妈,这是我欠他的,是儿子年轻时候犯下的错,欠下的债。”
于是,骆威豪把当年发生的事情了出来。骆天星气得发抖,张月霞都快晕了过去,骆恩婷满脸是泪的摸着丁太的纹身。
“我没有教育好你,这些报应该落到我们身上就是了,可现在还需要连累人家。”
看了看沈家父子,深深的鞠躬。
丁太见客厅这些人因为自己的出现,每个人都陷入绝望之中,在那一刻,觉得他们欠自己的都已经两清了。
于是拉起骆威豪:
“我晚上来,并不是来听你们自责的,过去的都已经过去,我并不追究,我只是告诉你们我真实的名字而已,你们不要这样。”
听到丁太了这么一句话,客厅里的人都有点不相信一样。
“我晚上过来,还有一个事情告诉大家,最近最高最新指示:加快改革开放步伐,允许改革犯错误。虽然不能够适合在你们身上,但是可以你们运气不会太差。”
完这些,丁太走出了骆家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