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已经毫无头绪,自己对这行也是一片空白,丁太一筹莫展。
自己曾经在帝豪开场白说的话,丁太也没有办法续展下去。
丁太坐在帝豪的卡座上,喝着冰水,一片茫然,在他自己觉得现在来帝豪根本不是来寻求方法,而是暂时的解脱。
那个服务生过来,见到丁太说:
“先生,您好,还记得我吗?”
丁太冷冷回答了一句:
“记得,今天不要来打扰我了,我想静静,你们这里有冰可乐的话,给我来两听。”
“好的,您稍等。”
服务生没有再说一句话,退出去了,有钱还有买不到,上次的小费虽然不是很多,也够大方的。
丁太闭上眼睛,脑子一片空白,不由想到假如在越州自己遇到现在这样的精神的话,一定上晴雨茶楼找袋雨晴按摩一下,那一定是非常享受的。
“老板怎么一个人干坐着,不叫一位妹妹陪着。”
丁太睁开眼睛,见是那个叫曼丽的女人。
丁太瞟了一下曼丽,然后闭上眼睛说:
“你看我这样的精神,再叫一位小妹,不是浪费钱就是怕自己死不了。”
曼丽咯咯笑起来说:
“你大老板还在乎这些钱吗?”
丁太仍旧闭着眼睛说:
“还真的在乎钱,虽然说这一点点钱,也许是一次手下小交易的利润,可能就因为赚这一点点钱,让你万劫不复。”
“这样说来,老板是否进去过。”
“做我们这行的,哪个没有进去过,只是看每个人的造化。我现在想休息一下,现在什么都不想,好不好。”
曼丽还是第一次碰到丁太这样的人,感觉自讨没趣,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就准备走。
音乐鄹停,舞池里刚才正酣着人立刻“哄”的一声。
“警察临检,大家配合一下,男左女右把身份证拿出来,站好。”
几个原来在舞池里也憾着的男女,从口袋里掏出胸牌挂上,原来早有便衣混进舞池,其中一个就是蒋柔。
丁太立刻拉住刚要走的曼丽道:
“这里有没有特殊的通道,快告诉我。”
曼丽示意那边的安通道,屁话,那是什么特殊通道,但是没有办法了,丁太猫着腰慢慢的靠近通道,一个起身,快速的撞击门逃跑。
突然的撞击门声让蒋柔一惊,见门还在动,立刻拨出手枪追了过去。
蒋柔听到楼上有脚步声,先推了一下后面,见是锁着的,立刻追了上去,一边大喊:
“我是警察,别跑,请停下来检查。”
丁太见是蒋柔追了上来,绝对不能够让她抓住。
帝豪只是三层的大楼,一层比较高,三层相当于四层的高度,丁太上了楼顶,已没有地方可逃了,看了看高度,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正打算往下面跳时,蒋柔已经也到达了楼顶,把手枪对准丁太,厉声喊:
“不准动,把手举起来,再动我开枪了。”
丁太慢慢的举起了手,也不转身,听到蒋柔掏手铐的声音,乘这个机会蹲下,然后一个身体前倾平安落地,一个打滚,站起来就想跑。
“砰”的一声,子弹落在丁太的脚边
“站住,再动的话我就直接打你的腿了。”
丁太只能背对着蒋柔站住。
蒋柔看着这样的高度,思索了一下,跳了下来,一个打滚到了丁太的身后,把手枪抵在他的脑后说:
“慢慢的转过身来,别耍花样。”
丁太也不说话,头立刻一偏,蒋柔惯性的开了一枪,子弹发出的声音让丁太的耳朵一阵嗡鸣。
但是他的手并没有停止,抓住蒋柔的枪管,熟练的把蒋柔的手枪卸了下来,顺势一个飞腿,把蒋柔踢出一仗开外。然后把手中的手枪往旁边的花坛一扔,等蒋柔站起来想追的时候,已经不见丁太的踪影。
立刻有刑警听到枪声追了过来,见蒋柔的衣服上粘满泥土,知道她肯定受到袭击,歹徒跑了。
蒋柔在花坛中找到自己的枪支,拿着手枪一阵发呆。
在帝豪的办公室里,裘老板正和帝豪的老总在聊天,当丁太跳下来的时候,裘老板立刻走到窗前,接着蒋柔跳下,直到蒋柔把手枪对着丁太的脑袋,丁太突然作出的反击然后逃走,每个瞬间都没有逃过裘老板的眼睛。
看到丁太霎那逃得无影无踪,裘老板的脸上露出一副诡异的微信,自言自语地说:
“有点意思。”
警察检查了一番一无所获,结束临检走了,刘春海在边上小心地安慰着蒋柔。
音乐再次响起,对这些临检早已经习以为常了,舞池里又酣了起来。
裘老板迈着款款的步伐下来,看到徐曼丽坐在卡座上发呆,于是走了过去问:
“曼丽姐晚上怎么这样乖啊。”
徐曼丽见是裘老板,于是着急的问:
“你看到吗,刚才那个被跑掉了吗?”
“你认识他?”
“也不算认识,坐过他一次台而已,是刚才匆忙中问我特殊的门没有,我就指了这个。”
徐曼丽用手指了指丁太逃跑的门。
裘老板用手指指了指徐曼丽说:
“你呀差一点害了一条人命,还好人家已经逃得无影无踪”
裘老板刚刚接着说下去,只见徐曼丽瞪大眼睛,他转身一看,只见丁太站在裘老板的后面。
丁太也不说话,挪开沙发,那出一个并不大的包,往肩上一套就匆忙走,裘老板伸手想拉住丁太,结果丁太走得太急,没有抓住丁太的手,倒是抓住包带,包立刻掉地上散了开来,一包包放在透明袋里的东西掉了出来。
裘老板立刻举起双手表示不好意思,又好像任凭丁太处置的神态,丁太看了看裘老板,把地上的小包包胡乱的往包里一塞,匆忙的走掉了。
裘老板蹲下身,从沙发底下拿出一包刚才掉地上的东西,打开封口,用鼻子嗅了嗅,脸上露出严肃的神态。
徐曼丽当然知道只是丁太遗漏的毒品,但是见裘老大这样的神态,不禁问道:
“怎么啦?”
“你也是干这行的,这个人包里的东西并不是我们云山应该有的货,是lbl国纯度最高的顶级货,我相信不管云山哪条道都没有法子搞到。”
“不会吧,他要的是低级的货。”
徐曼丽见自己一下子说漏了嘴,就没有再说下去,而裘老板却不会放过任何的蜘丝马迹问:
“你怎么知道。”
“上次坐台的时候他说要打量的低级货,这些高档的货他自己用。”
“你相信他说的吗?就凭他包里的东西,一个人吸正常吗?”
“那也是。”
徐曼丽愣在那里了。
英子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凌乱的房间,丁太已经走了,只有留下那一张纸条。
她走到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的老公那里,解开绳子,小六子睁开眼睛,像从地狱走了一遭回来,英子打开喷洒,把小六子的衣服脱了下来,只剩短裤,然后把他从下到下冲洗了一边,拿着破毛巾擦洗了一下,把他扶到卧室,拿出新衣服给他换上。
然后自己进入卫生间,任凭喷洒淋着自己,
小六子躺在床上恢复得很好,见英子进来,有点底气不足得说:
“饿了吧,我去楼下买点东西吃。”
他的心里可能一直还惦记着那50元,对他来说好像是一笔巨款一样。
可找遍了所有口袋都找不到,英子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足足有一千元差不多,留下100元的,把剩下的零票都给了他,也有几十元,同时说:
“是那个女警给我的。”
小六子拿到钱轻描淡写地低声说:
“只要是钱,还管是哪个给你的。”
“是那个女警给我的。”
不知道为什么,英子突然大声喊着说,眼里包含着泪水。
小六子见老婆发火的样子,乖乖地拿着钱跑去买东西去了。
吃完饭,夫妻两个人精神好多了,拿着丁太留下的纸条发愣。
小六子看着老婆说:
“英子,我去楼下打个电话给他吧,有了钱我们就可以重新过以后的生活。”
英子盯着他问:
“你觉得你自己回家能够完戒掉吗,我怕你有钱在手,会吸得越来越凶吧。你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帮他做,你凭什么得到人家的钱?”
在英子严厉的问责下,小六子又焉了,可还是想英子同意自己的想法说:
“我们先拿到钱再帮他做事情也一样。”
英子盯着小六子,都被他的无赖想法气得发抖说:
“你难道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吗?原来的陈庆六哪里去了呢?一个做事认真,永不服输的陈庆六哪里去了呀?”
见英子激动起来,小六子有没有办法了,于是说:
“好,好,好,老婆别生气,我一定要熬过这些天,陈院长也说我的这次戒毒效果非常明显,老婆你要监督我,好不好,我一定要戒掉。”
两个人就这样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养神,英子睁开眼睛,看着呼噜声中还在邹着眉头的老公,可能刚才梦中想到当初对自己的真诚和呵护,温柔地替老公擦去脸上的汗水。
小六子被老婆的动作惊醒,抓住老婆的手说:
“英子,我们一定要决心戒掉好不好,想当年我一无所有,可能为了在你面前逞强,每次比赛我都在想‘英子在下面看着呢’,所以我都用尽自己的心思去打,那些年的成功,有你一半的功劳。”
自从他们吸毒之后,已经没有在一起谈论过去了,两个人难得的偎依在一起,英子说:
“老公我也想过我们戒了之后怎么办,没有人要我们工作,我们又一无所有,亲戚朋友已经没有一个再相信我们,所以那个人提出那样的条件,那是我们下辈子幸福的保障,所以你一定要争取。”
“老婆,为了你,我会的。”
“那个人真的有很多钱吗?”
“做这样生意的人,不只是有钱,还需要有背景,我相信他说的,要不他也不会对我这样。”
“希望如此吧。”
英子拉着小六子的手,躺进他的怀里,夫妻俩已经好久没有如此亲热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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