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太走到自己的卧室,看到骆恩婷仔仔细细的擦着每个细微的地方,在丁太面前,她没有了小姐的脾气,只是一个女人。..cop>见到丁太进来,扬起因为用力而涨红的脸,拉丁太走到他卧室对面的一个小房间,一下子窜到床上说:
“这个房子租给我了,你看你这么大的房间,就你一个人住,肯定会孤单的,我住在这里,你在家的时候照顾我,那你因为有事情做,就不会无聊啦。”
“这个是我的家呀,大小姐,我不却钱,我不租。”
“我都已经想好了,不租不行,必须得租,不过,你不缺钱的话,那就收留我,怎么样。”
“懒得理你。”
丁太扔下一句就离开了,本来心情不好,这个大小姐又如此胡搅乱缠的,丁太可没有这样的心思和时间跟她纠缠。
特警胜利会师大会在省体育馆隆重召开。
在开始之前,为森林突围中3名牺牲的战士和田广默哀三分钟。
越州参加的18名队员,有15名合格队员,为越州争了光,任重远说这里有一半是丁太的功劳,能够在国那么多的队员中成为合格,那是无比高兴的事情。
十支国家级反恐突击力量将立足自身城市,辐射周边省市执行反恐处突任务,并可在公安部的调动下进行国跨区域机动。
所以,接下去队员与队员之间会有一个特别大的调动。
一批又一批叫到名字的队员迈着整齐的步伐,傲首挺胸,接受奖章,下面掌声不断。
当叫到田广名字的时候,丁太迈着有力的步伐,他是代田广领的。
田广的身体还冰冻着,丁太决定会师大会后和战友们一起陪他回家。
丁太代替田广领了奖章,准备迈步走的时候,任重远轻声叫他等一下。
任重远重新回到话筒前:
“我们这次扬了国威,灭了巴国的威风,上级设立了一个特别奖章,奖给一个不是我们特警编制,但是完有能力成为一个优秀特警的人,他,就是丁太。..co
大家都知道丁太的事情,能够为国扬威,大家拍得更响了,有些人甚至感动得热泪盈眶。
大会结束后,丁太和方志超他们会合,决定带着田广回家。
现在实行的是火葬,但是丁太执意叫张亮在附近找了个木匠做了一个板木棺,他要在进他村里的路上,要战友们抬着他,迈着正步回家。
当时方志超反对,但是咨询了一下上级,只要不违法丧葬政策,实行火化,给予战士隆重点的礼节可以理解、可以接受。
当车子进入村子的时候,边上站满了看热闹的人,田家已经收到噩耗,远远的听到凄惨的哭声,白发人送黑发人,本身就是个悲剧。
一起去的8个人,宋晓妍已经提前到了田家安慰田广父母和妹妹。
方志超走在前,丁太走在第二,其他四人抬着四个角。
“田广,我们送你回家啦。”
齐声呐喊,大家步调一致,迈着缓缓的正步,一班吹号的看到,急忙奔出来,跟在战士后面,吹着哀乐。
按照农村习俗,田广父母只有等棺木在家安定了才可以出来,丁太看到远远在家门口,一个女孩子跪在路上,口里喊着“哥哥--哥哥--”
安顿好棺木,宋晓妍带着丁太他们去见田广父母,田广妹妹田甜站在父母旁边劝父母别哭了,可自己却哭得更加厉害。
方志超带领大家排好对,对着田广家人敬了一个礼,然后大声说:
“爸爸、妈妈,以后我们就是您的儿子。”
田广父母立刻站起来,走到战士身边,和每个人摸了一下手。
“田广有你们这些战友,他会走得安心的。..co
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人挤了进来,对田广的父亲说:
“大哥,田四堂又来捣乱了。”
“我今天和他拼了。”
田广父亲拿起边上的锄头就想奔出去,被老婆紧紧的拉住:
“孩子他爸,我们都忍了那样久了,你不会让孩子走得不安心吧,今天孩子回来了,今天孩子回来了。”
田广的妈妈重复了后面的一句,说得是心酸如血。
在农村,本有点沾亲带故的本家,平时都会红白事往来的,哪怕有多仇恨,人家嫁女娶媳妇你可以不来,也就是断绝了关系,但是遇到人死,不管有都仇恨,都会来送一下,那叫做人死为大。
可丁太刚进来的时候就感觉不对,田家进门的路上,站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一群人,而且都是年纪比较轻的。
穿红着绿,与丧妻犯忌,这些人应该是有意为之。
原来田四堂是田家村书记的儿子,前一阵子,他们需要用到田广住的地方这块地,要求把地卖给村里,把房子拆了,当时田广父亲以为拆迁是好事,拿到补贴,可以重新造个新房,儿子回来可以娶个媳妇,于是就口头答应了,以为都是姓田的本家。
结果出来的补贴只有2万元,而且没有地基安排,田家房子是5年前建的,当时花了一辈子的积蓄建成的,现在2万元,连一间地基都买不到,就提出拆迁补贴问题不合理,拒绝拆。
田四堂帐着老爸是村长,不仅在本村横行霸道,而且周边一带都惧怕他,因为他养着一群人,还有一个车队,专门运石子和泥土,哪个和他抢生意,明天肯定上医院,而且他准许你去运,他也要抽头的,所以,在这一片,群众敢怒不敢言。
由于田广是特警,所以田四堂还有所惧怕,但是都是暗地里做小动作,你不拆,让你睡得不安心。
有天晚上,田家人都睡觉了,半夜屋里突然多了很多毒蛇,当时爬到田甜的床上,把小姑娘吓晕过去,所以这些天,一家人都挤在一起,困了就眯一下眼睛。
田父背着她们母女不知道流了多少泪,很想告诉儿子,可又怕儿子好不容易有这样的工作,心里想等儿子回来娶了媳妇,哪怕租房子也要他们租出去,女儿找个远一点的人家嫁了,剩下他们两个老的,也没有什么好牵挂的,实在没有办法拆了,就搭个简易棚过日子就是了。
“真是无法无天。”
听到这些,丁太握紧了拳头,在现在这样的社会,竟还有这样的人。
田甜指了指刚才挤进来喊大伯的人,没有开口,眼泪就下来了,说:
“两年前,二叔的女儿田妞,比我大2岁,被这个田四堂看上了,天天去骚扰她,有天乘家里没有人,把田妞糟蹋了,田妞有相爱的人,一时想不开,跳河死了。田四堂有老婆、儿子,可在十里八乡,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女人,曾经有个人老婆被他糟蹋了,男人拿着刀找他讨还道理,结果反而被田四堂打折了腿。”
“你们怎么不报案啊?”
丁太内心沸腾,恨铁不成钢,现在是什么社会了,还有如此愚昧的人。
“那个男人被打折了腿的时候就报案了,派出所也来了,说人家拿刀上门,那是企图谋杀,人家把你腿打折,那是正当防卫。至于糟蹋他老婆,那是他们两情相悦,是道德问题。他老婆也不敢啊,田四堂叫人去他老婆家,威逼他老婆家人息事宁人,要不半夜也把他家人做了。”
丁太已经控制不住了,立刻跑到前门,对站在门口的田四堂: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
“没有想怎么样?田甜不是说他哥哥回来给我好看的吗?现在回来了,可惜是死人一个,用不得我动手。”
“你----”
丁太握紧拳头逼近。
“你不要乱来哟,你们是特警,乱来是会触犯条例的,不像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丁太再也控制不住了,举起拳头想把这张可恶的脸砸个稀巴烂。
“丁太,别冲动。”
拳头在半空被方志超握住。
“我就知道你们没有这个胆量,你们赶快把这个死人抬走,我可以快点拆掉这个房子。”
丁太被方志超推回屋子里,丁太还在反抗:
“你为什么要拦住我,我心里难受啊,指导员。”
丁太俯下身子,跪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
“这样子田广怎么会走得安心呀,做人还有什么意思?”
“哥哥,别这样,好不好?”
田甜见自己哥哥的战友能够为自己家如此疾首痛心,禁不住喊出了哥哥这个称呼。
田广的父母见丁太这样,也停止了哭泣,觉得儿子今天能够有这样的战友,他们做父母的很欣慰。
方志超他们毕竟经过部队的教育,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都有一个明确的标准,哪怕在旁边听到,心里是火烧一样的难受,但是像这样的人,明知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他们也没有权利去决定他的生死,甚至在危急的时候,保护才是他们唯一能够做的事情。
“妹妹,哥哥不是特警编制,等把你哥哥送走,你们到我那里去,我养你们。”
丁太对着田广的父母说,顺势还看了田甜,田广父母好像内心放下了石头一样,互相看了看彼此,对着丁太点了点头。
“妹妹,你也过来,以后我工作调到你们这里,我们做姐妹,怎么样?”
宋晓妍在旁边被丁太的举动感动,心里觉得自己也应该做些什么。
“以后我们都是你的儿子,我们会把你们照顾到老。”
队员们也齐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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