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弥耳看到这一幕，突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无法面对自己的女儿，现在她好不容易站在了自己孙女面前的时候，依旧无法面对。
她，亦或是她。
“林夕，对不起。”看着两人就要就此离开，王弥耳突然开口了，开口的便是道歉。
这一声道歉震到了林夕的心头上。
刹那间，林夕的双眼便湿润了起来。
“是我对不起洁儿，是我自己没有履行好一个当母亲的责任，是我没有好好的照顾好我女儿，是我，是我没有来得及见到我女儿的最后一面。”
说到最后，那一直被商界无数人追捧的女强人，此刻却是低着头悄然落泪。
她在外人面前再厉害又怎样？她实则不过是一个母亲罢了。
可是她一个做母亲的连自己的女儿都无法保护好。让她受伤，让她一个人过着孤苦伶仃的生活，让她在绝望中死去。
她何尝不痛苦？那是她的宝贝，那是她的肉啊！
“······”
“你的道歉······”
“太迟了。”
不知道死寂了多久，林夕才轻轻开口。
话语虽然轻，却狠狠砸在王弥耳的心头。
王弥耳想说些什么，可是目光转到林夕那张消瘦的脸颊上后，所有的语言部堵塞在喉咙管里。
那张消瘦的脸颊上，此刻却布满了泪痕。
明明她只说了短短两句，可这两句到底是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让她连伪装的力气都没有。
她红着眼，就那么的看着她。眸子里没有恨，却充满了指责。
王弥耳宁愿林夕去恨她，也不愿意林夕带着这般的目光看着她。
“你说什么呢，她作为一个母亲，没有做错什么。是我拦着她们两个不见面的。你母亲恨得是我！”看到自己的妻子流泪，马东闵再也忍不了，直接插嘴解释。
因为马东闵这句话，林夕成功把目光转向了他。
“我是你外公。”马东闵被林夕这眼神一盯，觉得心颤了一下。随即很快平息心中的那一丝不安，平静解释道。
“我平时非常尊重长辈的。”
林夕微微低下头，眸子里收敛了所有的情绪。额前的碎发遮住了林夕的眸子，而林夕低头的样子，让所有人看不清此刻林夕到底是怎样的表情。
而林夕说出的话语让人心头一惊。
“所以，麻烦您老，闭嘴！”
夜昼鄞听到这话，下意识的握紧了林夕的手。他跟林夕现在相处的一个月里，从来没有听到林夕说出这种话。
要知道林夕一向是很有礼貌的人，这种话语能从林夕口中说出，确实是让他意外。
并且，还有些担忧。
“你对谁说话，这么没大没小？”马东闵一怒，大骂一声，“这就是你的教养？”
这一句话，让台下站着静观其变的白勇和慕容生都听到了，下意识看向台上的几人。
“我的教养？”马东闵这话无疑是触碰了林夕的逆鳞。林夕不气反笑，若不是面前这人是她母亲的父亲，她敢保证。就算是给她扣着一个大不敬的帽子，她也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