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办法想象张子岭的手指变成了什么样子,此刻应该露出了一大截白骨了吧?想起那森森白骨,我就觉得头皮发麻。
那哭声忽然就停止了,紧接着,一阵幽怨的唱戏声传来:“但见他面如冠,玉人翩翩,没有君王威仪相,只有夫君意绵绵。奴家呀,非爱君王爱少年……”
这声音感染力很强。
我好歹上过学,还是能勉强理解这几句诗词的,我仿佛看到一个女子对一个皇帝一见钟情,而现实却又逼的他们无法走在一起,女子的幽怨,皇帝的负心,尽显无疑,我心中忽然对她充满了同情。
师娘炯炯有神的听着,听着听着,眼角忍不住的流出两行热泪来。
我的心一酸,师娘肯定是被这句诗词给感染了吧?师娘的处境,和这首诗词是如此的相似,师娘的真心,师傅的无情,唉。
我心疼师娘,将钟馗念珠递了过去,希望师娘能清醒一点。不过师娘却摆摆手拒绝了,说不用,让她一个人待一会儿。
师娘蜷缩着身子,坐在地上,任凭眼泪滴滴的往下落。那幽怨的戏曲声在房间里久久徘徊,此情此景,让人忍不住触景生情。
就这样,一直坚持到了天亮,直等到公鸡打鸣,那唱戏的声音,才终于以一声长叹收尾。
而在女子声音消失之后,张子岭就痛苦的嚎叫起来。
师娘立马从沙发后面跳出来,匆匆忙忙的走向张子岭,我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张子岭此刻正躺在自己挖出的大坑里,望着自己的两只手失声尖叫。再看他的双手,早就已经血肉模糊了,森森白骨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是那么的惊悚!
我毫不犹豫的跳下去,在张子岭的脸上拍了两下:“张子岭,清醒,快清醒过来。”
张子岭这才停止尖叫,痛苦的看着我:“救救我,快救救我,我的手……我的手啊!”
我松了口气,抬头对师娘说道:“师娘,他是张子岭,那个东西离开了。”
师娘点点头,掏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张子岭已经痛的丧失了理智,甚至都没机会问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捂着手臂,满地打滚。
俗话说十指连心,连我都替张子岭感到疼。
还好,救护车很快就到了。随行的护士都被张子岭的伤口给吓住了,一个年轻漂亮的护士扭头就吐。
我只好把张子岭从坑里给抬出来,送上了救护车,同时给张子岭的亲人打电话,让张子岭的亲人去医院陪护。
我和师娘则回到了店铺。
现在天刚蒙蒙亮,店铺内的光线依旧昏暗,不过周黑虎的房间里依旧有光线透出来,房间里传来阵阵叮叮咚咚的声音,我清楚周黑虎是在雕刻法器。
师娘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了进去,推开门之后,周黑虎果然在雕刻法器,背对着我们。
不知是不是没听到推门声,还是根本不想理睬,他连头都懒得回。
“师傅,这么早啊。”我问道。
周黑虎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依旧埋头摆弄着手里的木工刀。
“早个屁。”师娘对周黑虎的麻木不仁很生气,冷冷的说道:“他根本一晚上都没睡觉。”
我一阵哑然,看着房间里摆放着琳琅满目的法器,一个个如同死物,既没有精美的外观,也没有什么艺术价值,和师娘比差的太远了,真不知道为什么周黑虎宁愿每日琢磨法器也不理会师娘。
师娘伸出白嫩手掌,将周黑虎手中的木工刀给夺走。周黑虎倒也不反抗,表情依旧波澜不惊,甚至可以说是没表情,只是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师娘问道:“有事儿?”
“黑虎,跟你说说昨晚发生的事。”
师娘说完,还用暧昧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我的心顿时怦怦乱跳起来,师娘用那种眼神看我什么意思?她要把我们的事跟师傅说?女人一旦生气起来,比老虎还凶,反正为了达到气男人的目的,那是什么都说的。
我相信师傅肯定能看得出师娘刚才那个暧昧的眼神,不过他似乎并不关心,一门心思都放在了法器上。
我甚至怀疑师傅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好在师娘只是将昨晚张子岭不断挖坑的怪事,还有那段歌谣,说给师傅听了。
“黑虎,当时附身在张子岭身上的亡灵,唱的是《汉武之恋》,描述的是汉武帝和卫子夫之间的爱情故事,所以我觉得这件事跟卫子夫有关。”
“卫子夫是汉朝第一美女,他跟汉武帝是在一次酒宴上遇见的,当时汉武帝的雄才大略,深深吸引了卫子夫。于是卫子夫向汉武帝主动示好,并唱出了这首《汉武之恋》,两人很快便陷入爱河。”
“这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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