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家中除了几个有小缺口的饭碗、菜盘之外,似乎再找不出任何所谓瓷的东西了。
齐步走!然后,就是一大锅肥膘膘滚豆腐,或者煮萝卜片、熬白菜,满盘子满碗往上端。
在目睹父亲的病之前,我总是固执地认为,一个人,倘若释怀了自己,抛却了欲望,就真的可以一直为自己调制出甘甜的美酒,一直活在景深丰厚、如诗如画的揣摩里。
每天都一样,重复着昨天的故事。
古人云: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一番简明的交流,一针必须的皮试,一纸密密麻麻的处方,以及一小纸箱的药剂连同其主人挽留于随处可嗅类似苏打味儿的白色房间里。
阵阵的海风吹来,带着浓浓的,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它曾经在我的脑海里是如此的清澈;而此刻,不知是时光的催眠,还是岁月的斑驳,它竟显得如此娇羞和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