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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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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她以为做个侠盗夫人已经很伟大了,谁知做不了竟然有将军夫人做。将军夫人自然比强盗夫人好多了。

小李将军的画像媒人专门给她看过,相貌堂堂英气逼人,绝对不比鲍天麟差。而且这位小李将军和她年纪系相当,这些年来为国效忠。没来得及娶亲。

黎馨兰慢慢融入到自己的婚事之中。

黑山崖县的羊家堡内,盖星雨盖星云兄弟两大眼对小眼,羊贡儒小心翼翼的坐在一边。

来这里已经好几天,还没确定下来到底和谁成亲,盖星雨心里发了愁。

保护完他回到羊家堡,羊紫云羊紫彤都明确表态非盖星雨不嫁。羊紫彤对爹娘下了狠话,如果不嫁盖星雨她就终身不嫁。羊紫云对祖母下了狠话,如果不嫁盖星雨她就去死。

这两女儿都是说一不二的主儿,羊紫彤性情豪爽,说一不二。羊紫云柔中带刚。深沉内敛,说出的话一定会做到。

这让羊贡儒和盖敬儒一起犯了愁。

两人天天商量,尝试着想让其中同一个选择盖星云。却被断然拒绝。

最后只好将这件事情的最终决定权留给了小主子盖星雨。

一向很有主见的盖星雨彻底的没了主意,娶谁都伤害另一个。而且可能造成极大的伤害。

本来盖星雨只是为了报答羊贡儒的忠心,才突然这件决定娶他女儿,并没有真的觉得两个女儿谁更好,见羊贡儒也没有嫡长女次女的区分。想来娶谁都一样。现在见出现了这样严峻的问题,一时半会做不出决定。

见大哥一筹莫展,盖星云再次小声催促:“大哥,已经五六天了,再过几天我们怎么这也得回去,快点做决定。”

盖星雨有气无力的说:“星云别催。大哥也拿不出注意。你说要是娶了羊紫彤,羊紫云就要去死。娶了羊紫云,。羊紫彤就终身不嫁。我们不能这么害人的。”

盖星云见大哥眼睛发红,精神倦怠,关心的说:“不害人就得受煎熬,大哥我看你还是眯一会儿,醒来也许主意就来了。”

“星云啊。怎么睡得着。”

盖星雨长长出了口气,决定不了他怎么睡得着?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过去他就得去镇上换司马翼司马羽。这个秘秘的家现在对他来说无比的重要,绝对不能被鲍天麟鲍天角知道,万一被知道也许会招来灭门之灾,还会连累很多人,爷爷爹娘也会被牵连,冤情就没有昭雪之日。

兄弟两个大眼对小眼的发着愁,盖星雨拿不定主意,盖星云不敢也没有什么主意。

一旁的羊贡儒盖敬儒见盖星雨做不了决定,也四目相对。

羊紫云羊紫彤焦急地守在外面来来回回的走,惹得疼爱她们的娘亲,祖母,不时的过来探听消息。

羊兴业性格暴躁,见盖星雨做不了决定,一时兴起冲了进去。看见盖星雨张口就问:“我说小主子,你到底决定娶谁给个痛快话,急死人了。”

盖星雨微微一笑:“羊大哥。小弟一时半会拿不定主意,依我看两个小姐不分仲伯,选谁都会伤过了另一个的心,不好选啊。”

“有什么不好选的,你就随便指一个。”羊兴业见盖星雨容颜俊美,语气柔和,觉得自己也太过着急了,跟着笑了笑:“指着谁就是谁。”

话音未落一眼看见爹羊贡儒对挤眼睛,不知道有什么意思,向来是认为他说的话不对,忙改过来:“当然,这也不好,这么重大的事儿怎么能随手一指,小主子你说是不是。”

“是啊羊大哥,所以我一时半会做不了决定。”盖星雨无奈地说:“但是小弟也只有几天时间,必须作出决定,如果小弟做出的决定让羊大哥,羊叔不满意,还请多多见谅。”

“见谅见谅。”羊兴业听盖星雨说话语气柔和顺耳,想都没想就应承,回头一眼爹又在对他挤眼睛,不知道爹今天是怎么了,难道他应承的又错了。忙又改了话:“不过小主子还是慎重一点的好。”

“那么以羊大哥所见,我是选谁好一点呢?”盖星雨见羊兴业说一句推翻一句,知道他在看羊贡儒的眼色,他想要知道羊贡儒真正的意思,装作没看见听不明白的不耻下问一句:“小弟愚笨,羊大哥见多识广帮忙参谋参谋。”

羊兴业眼睛马上看向羊贡儒盖敬儒,见两人都对他压着大拇指,一时弄不清楚什么意思。心里想着选谁都麻烦,嘴里随口说:“要我说啊,我看小主子两个都娶了算了,免得一人欢喜一人愁。”

“什么?两个都娶?这怎么说的是。”盖星雨吃了一惊,他可没想过要姐妹两一起嫁给他。

羊贡儒一听马上站了起来张口就应承:“好!就照小主子说的,姐妹两一起伺候小主子!”

羊贡儒说完哈哈大笑起来,这就是他和盖敬儒心照不宣想要的结果,但是盖星雨不说话别人也不好提出来。现在不管盖星雨是随口说说,还是在应羊兴业的话,总算是说了出来。

他赞赏的看了眼平时愚笨到愚蠢的儿子,今天总算是聪明了一点。

羊兴业收到爹的赞赏,心中大喜,爹平时从来没有用这么喜欢的眼神看过他,他知道刚才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心里高兴,就想要好好表现,大着嗓门喊了声:“来人,都好好准备,两位小姐和盖公子今儿个成亲,大家到时候好好吃喝。”

羊兴业一高兴,说出的话也聪明起来。盖星雨的身份只有他说自己家里的人知道,在外人面前依然称呼他为盖公子。那些村民和下人们会以为盖星雨和以前那些被抓进来不许出去的男子一样,被两位小姐看中。

羊贡儒更加赞赏的看着儿子,他觉得儿子今天格外的聪明能干。

他忙跟着说:“对对对,快去准备杀鸡宰羊,备好宴席。大家不醉不归。”

盖敬儒也跟着起哄,盖星雨还想解释,一时半会也插不上嘴。

盖星云见大哥不知所措,知道他根本就不想娶两个。但是事已至此,外面的人都已经让听到了,刚才他还看见两位小姐都掩面而去,并没有生气,知道事情无可挽回只能接着,笑着对盖星雨说:“大哥,艳福不浅啊,一下子就娶了姐妹花,说实话这两位都还不错。”

盖星雨更知道事情只能这样了,盖星云虽然说的话是在安慰他,他却听出了一点嬉笑,不满的白了弟弟一眼:“是不错,错不错的,人家也不选你。”

盖星云听出盖星雨有点不满,忙吐了吐舌头:“有大哥在前面,怎么会有人选我。”

外面的下人们一批一批的蜂拥而入,都来恭喜盖公子。盖星云慌忙将衣袋里的银子都拿出来打赏,却不够,急的他眼睛巴巴地看着泰然的大哥。

盖星雨对盖星云焦急的目光不予理睬,很泰然的坐在椅子上接受恭喜。眼看银子打赏完了,后面还有一大批,盖星云头上冒出了秘密的汗珠。前面的都打赏了后面的不打赏,这算什么事儿啊?就见羊贡儒手里拿着一大包银子塞了过来:“二公子,拿着。”

盖星云忙伸手将银子拿了过来,一拨一拨恭喜之人终于都出去,盖星云这才轻轻舒了口气,一大包银子也差不多打赏完了。他回头看了看盖星雨,见他只是微笑着并不感谢羊贡儒,忙凑近小声说:“大哥,这些打赏的银子可都是人家羊叔给的,快谢过羊叔。”

婚礼热热闹闹的举行,盖星雨一手牵着一个新娘拜过天地。盖星云似乎比他还高兴,满脸洋溢着笑容穿梭于酒席之间碰杯敬酒。他已经长到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年纪,知道今天他是大哥唯一的亲人,洞房花烛可是大哥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他得替爹娘帮着张罗。

谁知他这一招摇,倒让许多的姑娘芳心暗许,酒席还没结束,已经有人偷偷求羊贡儒做媒。

洞房之夜盖星雨牵着姐姐羊紫彤入洞房,姐妹两对于谁做大谁做小到无异议,姐姐为大妹妹为小。羊紫彤羊紫云虽然都为习武之人,待夫君却格外的温柔。本来抱着报恩之心的盖星雨也自当尽力呵护,加之他已到了成亲立业之时,这些年来未曾有男女之欢,虽然对这桩亲事不甚满意,却也饱尝男欢女爱,享受异性的温存。

他一视同仁不偏不倚,对两姐妹均施雨露。儒雅温柔年轻气盛精力旺盛,短短的几天时间让两姐妹更加的深陷其中。

几天时间很快过去,盖星雨带着羊紫彤羊紫云前去拜见羊贡儒羊夫人以及祖母。

“岳丈大人,小侄出来已经十二天,十五号之前必须回去。两位拙荆暂时还不能随我前去,还请岳丈大人帮我好好照顾。”

以小辈之礼见过羊贡儒落座后,盖星雨隔着座位抱拳道。

羊贡儒很豪爽地说:“贤婿亲请管放心前去,小女自有老夫照看。只是贤婿此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盖星雨微微低头道:“岳丈,敬叔,有些事儿你们是知道的。现在我和星云必须的出现在高坪镇,绝对不能引起怀疑,以免对爷爷爹娘不利。羊家堡这件事儿,以及我已成亲这事儿千万不可泄露。”

羊贡儒忙答道:“这个贤婿尽管放心。有我和敬儒大哥在,谁也不会将这事儿说出去。”

羊贡儒说完话眼睛探索的看着盖星雨,欲说还休。

盖星雨微微一笑:“岳丈,还有什么指教吩咐尽管说来,小婿一定洗耳恭听。”

羊贡儒这才说:“小主子,敬儒兄。主子当初将羊家堡交给小人,将宝藏的钥匙也托付给小人,这些年来小人一直诚惶诚恐,现在小主子来了,小人也该清心了。现将堡底暗室的钥匙还给小主子。”

羊贡儒说话间从衣服最低层的亵衣夹层里费力的掏出一把钥匙。双手奉了上来。

羊贡儒刚才还一口一句贤婿,这会有正事儿要办,便又改口叫小主人。

盖敬儒不置可否的看着盖星雨。暗室的钥匙他也知道。静安王当初是当着两人的面交给羊贡儒的,但是羊贡儒拿着这把钥匙并不能打开暗室的门,这把钥匙有一个小小的窍门,这个窍门也只有盖家的嫡长子长孙知道。

看羊贡儒小心翼翼毕恭毕敬的双手将钥匙奉上,眼睛里透着圣神的光泽。他知道羊贡儒并不知道还有如此的秘密,不由得对他的人品更加敬重起来。

守着一个宝藏几十年如一日,将以前只有一个土包般的地方发展成为一座城堡。由以前的几十个人扩大到现如今上千人的村庄,确实不容易。同样是主子的家童,相比之下他就舒心的多了,一直跟着主子风光了多年。就是主子遭难也没牵连到他,早早将他打发出来。现在在这丰衣足食的羊家堡内羊贡儒又将他尊为上上宾,还为了娶了夫人。

盖星雨没接钥匙。他的眼神只是稍稍的瞄了一眼就看出了钥匙的奥秘。也看出了羊贡儒连试探着打开暗室的门都没尝试过,那个小小的却暗含玄机的地方还原封没动。

他微微一笑并没接钥匙,而是满含信任的看着羊贡儒:“岳丈大人,既然爷爷信任你,将这把钥匙交给了你。就放在你这里吧,由你保管和我拿着是一样的。”

羊贡儒心里一热。深深的低着头:“小主子,自从主子将这把钥匙交给老奴,老奴一直诚惶诚恐,这些年来一步都未踏出过羊家堡。现在既然小主子来了,老奴自当物归原主。”

盖星雨笑着摇了摇头:“岳丈大人不必如此,你我现在是一家人,还有敬叔,我们盖家的东西就是我们大家的。你先将钥匙藏好,敬叔也在,你们好好的就像以前那样。岳丈大人将我那小舅子过继一个给敬叔,以后为敬叔养老送终。”

羊贡儒忙起身:“谨遵小主子命。”

盖敬儒也起身抱拳道:“多谢小主子成。”

盖敬儒坐下后难掩内心的激动,他从小跟着静安王。在一次征战中为了保护静安王,伤了命根,为此断了后,静安王为了这件事一直内心不安,所以一直将他带在身边,本来想在他晚年时为他收一个养子,还没来得及。

而羊贡儒也不敢轻易提起他那伤心往事,现在盖星雨随随便便的说出来,似乎水到渠成。

“敬儒兄,就依小主子的,我那几个犬子,敬儒兄随便挑,看上哪个那个就姓盖了。”

盖星雨笑着说:“盖家和羊家其实是一家,我看我那二舅哥就不错,不知敬叔以为如何?”

羊家老二羊兴隆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盖星雨听盖敬儒嘴里一直念叨,知道他看好。刚好老二也是夫人嫡出,便替他说了出来。

盖敬儒再次惊叹小主子聪慧不亚于主子,忙谢过。

几人商定就在当天晚上举行过继仪式。

说了会闲话,羊贡儒想了想又将钥匙双手奉上:“小主子,老奴还是觉得应该将这把钥匙交还给小主子,这小主子现在已成亲,这把钥匙该由小主子的夫人保管才对。”

听爹说要将钥匙交给盖星雨的夫人,羊紫彤羊紫云两双极其相似的眼睛齐刷刷的看向盖星雨。盖星雨的夫人不就是她们两个吗?

两人的眼睛看着盖星雨,心里一边嘀咕一边希望盖星雨能将钥匙交给自己,虽然爹所说的钥匙是什么钥匙,暗室里有什么宝贝都不知道,但是看爹的神情一定很重要,如果钥匙给了自己就证明在盖星雨心中的地位,虽然已经默认了羊紫彤为大。

盖星雨只是微微一笑,俊美的脸庞带着无比的信任:“岳丈说的这是什么话?虽然小侄已经成亲。但是她们两个年纪尚轻,不能担当此任。钥匙一定得岳丈大人继续保管。敬叔也得多操心。小侄走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两位贱内就仗岳丈大人敬叔照看。”

盖星雨说话真心实意,能看得起爹羊紫彤羊紫云自然也高兴。

盖敬儒捋着胡子暗暗点了点头,看来盖家是后继有人了,小主子说话温和做事合情合理。绝不输于主子。

安顿好了羊紫彤羊紫云,盖星雨盖星云参加完盖敬儒收养子仪式,乘着月光背着干粮水壶匆匆离开羊家堡。

走出羊家堡周围的松柏林,盖星云见盖星雨只顾埋头走路,知道大哥对亲事不是很满意。娶一个都是勉勉强强为了报恩,现在一下娶了两个心里一定是觉得压抑,故意调节气氛:“大哥,有没有舍不得两位嫂子?”

盖星雨头也没回:“有什么舍不得的。”

盖星云吐了吐舌头接着调侃:“大哥是口不对心吧,我看两位嫂嫂对大哥那可真是一见倾心,依依不舍。”

盖星雨听到依依不舍,想起临走时羊家堡的几位姑娘看盖星云的眼神。

慢下脚步回过头:“是有人依依不舍,不过好像不是你那两位嫂嫂,而是那几位叫什么依红,玉梅什么的吧。”

盖星雨听盖星雨跟着调侃他,忙跟着说:“是吗?我怎么没发现,大哥也真是的,有人依依不舍也不提醒我,害得我这么悲观,。我还以为所有的女子都跟两位嫂嫂一样,眼里就只有大哥一个人呢。”

盖星雨知道弟弟是为了让他心情好一点,嗔责的瞪了他一眼:“还要提醒你?那些个眼神估计都快将你击穿了吧。你两个嫂子那是被鸡屎涂了眼睛,其实选了星云比选大哥好多了。”

“我也这么觉得,可是人家就是不选我,这只能说明大哥比我好。”

“星云,将纸笔拿出来,我们将这个地形画下来。”

不知不觉的天大亮,到了中午两人走到一处风景优美地势险要的山谷间,盖星云停下脚步。

盖星云从背上的包袱里拿出笔墨纸砚,一边将它们铺开来,一边不解的问:“大哥,这里还是黑山崖县的地盘,我们现在可只是在规划高坪镇各个村的路。”

盖星雨微微一笑看了看四周拿起笔来:“星云,我们这次出来了半个月,总不能说还是在观察规划高坪镇的地形吧,万一天麟也在什么地方,没看见我们会起疑心的。将这里画下,我们可以说看见了一处不一样的峡谷,流连忘返,就耽搁了几天,这里离羊家堡也远了,基本上也和清苑县连畔。可以说得过去。”

又是桃子成熟的季节,若离忽然间心里惦记起黎家果园的桃子来,听司马小婵说早熟的已经有几树被摘了下来,装好了车子运往州府,然后运往都城作为贡品送进皇宫。司马小婵说起他们家山坡果园的桃子来,各种形容词结伴而来,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桃子绝对比蟠桃园的蟠桃味道还要好,颜色形状还要美观,这让一向不怎么喜欢吃桃子却喜欢看桃子的她口里竟然湿润起来。

虽然比起苹果来她更喜欢苹果,但是宫廷御用桃子,说起来也很让人神往。说起来这些年她的待遇一点不比宫廷里的妃子差,黎宝根总会在第一时间送一些上好的给鲍天麟,鲍天麟也会留给她,但是除了第一次偷的桃,还没有真的再去桃园亲手摘过亲口尝过。

今年被司马小婵勾引了欲望,集日生意还很火爆,就早早关门,和司马翼司马甄一脉一起回家,还顺便带着随心,遇上遇见监工修路的盖星雨盖星云盖星辰也一起吼上,回到家又喊上盖倾眉春枝春雅。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了门翻过后山,甄珠儿甄贝儿两双眼睛不屑的看着。甄珠儿的不屑是因为她觉得以后也许是太子妃,想吃什么样的东西没有,没有必要跟着这群人去山里的果园。甄贝儿的不屑是因为黎宝根已经趁着没人注意,偷偷地给她送来了几只,就在前天她出门绕着门前的地转了一圈的时候,桃子却是美味无比。

甄珠儿的眼睛盯着一群人的背影掩藏在树木中,转脸看着甄贝儿:“贝儿,你看看金若离带着那群人,一个两个的都跟个没吃过什么东西也没见过世面的。丢人!真不知道星雨司马翼他们以前也是豪门巨富,怎么现在这么低俗。”

甄贝儿美丽的一笑,嘴里似乎涌出了黎家蟠桃甘甜无比的蜜汁。她舔了舔嘴唇:“姐姐,人是会变得,都说跟什么人学什么样,他们整天跟着金若离,还能学成什么。”

甄珠儿抿着嘴唇点头道:“说的也是,贝儿,天麟哥哥好像好多天没回来了吧。”

甄贝儿微微叹了口气:“十几天了,天角哥哥天麟哥哥都不见回来,姐姐,天叫哥哥好像很久没回来了。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儿吧?”

甄贝儿说得略显忧郁。甄珠儿脸色一沉:“呸呸呸,乱说什么!天角哥哥能出什么事儿,他好得很着呢。”说完。她狠狠地甩着衣袖,绕过院墙进了院子。

甄贝儿无所谓的皱了皱鼻子,鲍天角不在,甄珠儿愿意生气就自己去生气,她可没功夫理会。

司马小婵见若离和一群人过来。心里特别的高兴,这些人就是她的娘家人。可是那座果园是黎家最重要的家产,御用的蟠桃也就那几十株,每年除了必须上贡的,留给家人的并不多。

她不敢擅自带着若离几个前去果园,便先安排晚饭。

若离开门尖山的说“小婵。我们想吃蟠桃。”

盖星雨盖星云也跟着起哄:“小婵,谁让你一个劲的在若离姑娘面前说蟠桃有多好吃,现在好了。我们都过来了。你快点带我们去吃桃子吧,别再浪费饭菜了。”

司马小婵没办法,对身边的小丫鬟说:“你去看看大少爷回来了没有。”

若离和司马小婵之间直言直语惯了,说话也不绕弯:“怎么小婵,做不了主怎么的?做不了的话我们就不去了。免得你为难。”

司马小婵略显为难地说:“不是做不了主,只是我想让相公带我们前去。你看看我这个身子也不很方便。”

司马小婵的肚子已经高高鼓起,确实有点困难。

“那我们就等一会儿,小婵,你嫁进了黎府可是给他们带来了好远,你看看黎家大小姐嫁的那么好,你又要给黎家添丁,双喜临门啊。”

没人吃饭都坐着等黎根,他刚刚护送黎馨兰去都成亲回来。

“若离姑娘,星雨星云盖姑姑你们都来了。想吃桃子那还不简单,这东西就出在咱们家,我们先自爱就去。”

黎根刚刚从都城回来,也刚刚在都城见过鲍天角,他已经身心投入角逐太子的争斗中,嘱咐鲍天麟一定要保证大汉朝东边边境的和平,好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他将鲍天角的指示传达给忙碌的穿梭于边境几个和邻国交界的州县之间的鲍天麟,刚刚进了家门。

说走就走,若离几个跟着黎根出了黎府,她小声问:“黎大少爷,这次去都城怎么样,有没有我义父他们的消息?”

黎根愣了愣,定安王镇安王静安王都已经从刑部大牢出来,被安排在僻静的东方思过。几家的重要人物也陪同左右,他还得到鲍天角的同意偷偷看过自己的岳父及岳祖父镇安王,可是鲍天麟鲍天角没有交代他能不能说这些事儿,他也不敢多言。

只好说了句:“若离姑娘,兰儿的婚期太紧,在下也没多少假期,还没顾得上去打探令尊的消息,不过听兰儿的公婆无意中说起,好像暂时没什么事儿,说是被单独关押在幽静的地方,除了行动不自由别的还都好。”

“这就好,只要不在牢狱里受苦受难就还行。”

单独关在外面,有吃有喝,那应该和监外执行一个样,或者是保外就医。能有这样的结果就说明没有什么杀身之祸。

来到那片果林,已是夕阳如画,红彤彤的夕阳温馨的照在挂满桃子的果树上,从下而上看一挂缀满桃红色珍珠的锦缎披挂下来,给翠绿的山林增添了一抹温柔。

司马小婵挺着尖尖的肚子,英姿飒爽的脸庞此刻显得格外的温柔,若离小声问:“小婵,你可以吗,要不要在这里等着我们。”

司马小婵抿嘴一笑:“若离姑娘,我还没那么娇气,你不是说有了身孕得多走走,才好生产吗?”

“我的话你倒是记得很牢,我说的走走是没危险,现在可是要上山。你行不行?”若离轻轻笑着伸手扶着司马小婵:“上山的话还好走,要是下山大着肚子不好走。”

“不是上山难走下山好走吗?怎么变了?”司马小婵奇怪的问。

若离笑着解释:“这你就不懂了吧,上山是比下山费力气,但是好走。下山的话身子前倾,脚尖用力,腿肚子会疼。尤其是你身子重,走不好说不定有一头栽下去的可能。”

司马小婵听若离说的好像也对,笑着说:“不要紧,下山的时候我跟在你后面,要是有栽下去的意思,就趴在你背上。”

若离很夸张的松开挽着她的胳膊:“你可别害我,我没有承担你们母子两的义务。再说我自己都上山容易下山难,哪里还有能力,你还是找你夫君吧。”

盖倾眉在一旁不说话,只是抿着嘴笑。看黎根在前面带路,没有照顾司马小婵的意思,下意识的走在司马小婵身后。司马小婵现在怀的可是他们黎家的骨血,黎家说起来有两个儿子,黎宝根却是盖家的血脉,迟早要认祖归宗的,所以只有黎根这么一个传宗接代的,的好好保护。

这段时间和爹娘接触多了,看见儿子的机会也多,她的心情好了起来,妹妹馨兰出嫁的时候,她和娘闲聊,娘无意中提起自己幼年就被买走的大女儿,泪眼婆娑。虽然只是一句思念的话题,几滴热泪,足以洗清她这些年来的忍辱负重。

尤其是娘提起,现在黎府所有的一切都是她那再也没见过面的大女儿所赐。而那个半山腰的以后被朝廷钦定为贡品的蟠桃也是他们当初因为大女儿爱吃桃子,才栽种的。当初他们拿着用女儿换来的银子买下了那几座山。

娘亲无意中的话让盖倾眉欣慰,这些年的辛苦总算是值得的。

看着娘嘴里半个山坡都是为了她而栽种的桃林,她第一次真正的释怀。

走到桃园那道由密集的酸枣树组成的篱笆门前,她才紧走几步大着嗓门问:“黎大少爷,听说最好的桃子已经被运走了。我,们是不是吃不到了。”

黎根对着几人高的篱笆喊了声:“梨果子……。”里面立刻响起了几种不同声调的狗叫声。

听到里面梨果子忙不迭的答应,他这才转过脸对盖倾眉若离说:“盖姑姑,若离姑娘,给你们说实话。今天我们要吃的桃子才是人间极品。说句很不谦虚的话,就是天上有人间无的美味。这可不是我夸口吗,等会一尝你们就知道了。”

他说话间看了看周围,小声说:“我只给你们两个说啊,可千万不要外传:你别看那些个被运走的御用蟠桃个顶个的颜色好长得好,其实味道不是最好的,真正味道好的是那颗并不是很起眼的桃树,果子不大颜色一般,但是吃起来实在是美味,而且吃完后香味一直在唇齿间萦绕,就是睡上一夜,第二天醒来都能感觉唇齿生香。”

麦子快成熟前,后山那些个高大的杏树上结满了红润饱满的杏子,杏子看起来很是诱人,却个个都是虫包子,其实不能吃。

若离甄一脉每隔三天就要往返一次,看到哪棵树上的杏子熟了,就顺手将里面的杏胡捏出来,扔进驴背上驮着的背篓里回去晒一晒。闲下来用小铁锤将杏胡砸开,取出杏仁。甜胡的和苦胡的分开来。

这样到了麦收,竟然收集了不少。若离便将那些苦胡煮熟泡在水里将苦味拔去,拌上盐和调料,准备做油茶喝。

农忙时节镇上人不多,为了抢收麦子,农人们早早就将需要的东西置办下来。收麦子是农家一年一度最重要的时候,回头客饭店巧女馆也能歇业几天。给那些个雇佣的小伙计女工们放十天忙假,好让他们回家去帮忙。

若离他们也要回去收割门前那片金色的麦浪。

这些年来地种熟了,麦子也丰收,但是产量却并不高。所以只有一半地里种着麦子,其余的就种些土豆豆子高粱玉米,还有三四亩就是果苗。

关上饭店巧女馆的门,若离再次嘱咐看门的孤寡老人多费心,就带着甄一脉随心牵着毛驴驮着半扇猪肉,油盐,各种调料,还有磨好的面粉,一起回玉溪村。司马翼司马羽已经带着司马小娟先走一步,他们还要将给蔡老爷家买的东西送回去。

走过镇上的小径下了镇头山坡,若离问牵着毛驴的随心:“随心,你是说蔡小姐就这几天生了?”

随心的眼睛一直都瞄着走在旁边的甄一脉,天气炎热,甄一脉穿着月色的斜襟长褂,宽宽的同色短裤,脚下穿着她做的黑色布线。清爽宜人。听若离问话小脸一红忙转过头:“是这几天,我前些天回去见大小姐肚子很大,玲儿搀着。听太奶奶说就在伏天坐月子。”

若离用手遮着穿透树梢的毒辣太阳:“伏天里坐月子,不好受也不好顾忌。穿的厚了热得受不了,穿的少了又怕受风寒,以后落下月子病。”

随心惊奇的看了若离一眼,她虽然不敢再饶舌,却知道若离姑娘没有成亲。没有成亲,刚来玉溪村的时候还是个和她现在差不多大的女子,这些个过来人才知道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还知道的清清楚楚的。听说若离也是农家女,按理说农家女子未成亲之前是不能说这些的。

可是她不敢多言,若离虽然一切事情都亲自出马亲历亲行。比起她们这些下人也高不出什么,但鲍天麟盖星雨司马翼这些个看起来很高贵,也一般动口不动手的人几乎都听若离的。这么多年了她也没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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