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 冷情皇上绝宠杀手皇后 > 第二百零七章

第二百零七章

投推荐票 /    (快捷键:←)上一章 / 章节目录 / 下一章(快捷键:→)    / 加入书签

>“主子,不好,烽火台着火了,我们被发现了,快跑!”

卓逸凡抬头一看,烽火台上果然浓烟滚滚,再向远处看去。另一座烽火台也生起了浓烟。

两人提起双脚飞快的向山上跑去,旋风般的急速。

才刚刚到半山腰,四面八方的官兵潮涌般的涌了过来。

两人用尽平生的力气,相互配合,才终于杀出一条血路。

从大汉朝的土地上滚了出去,卓逸凡已经变成了血人,他勉勉强强的站了起来,听着身后秃山上官兵的呐喊,狠狠地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们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再回来的。”

盖星雨盖星云大踏步的向县城走去,进了城询问过人?径直去了悦来客栈。

客栈里只留下等着梅子谦消息的黎全跟,见到盖星雨盖星云便将卓逸凡在山村有了落脚处,劫持了若离,鲍天角尾随而去,以及鲍天麟甄一脉司马翼司马羽他和司马司马小婵跟去营救的事儿说了一遍。

盖星雨盖星雨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一连声地说:“太悬了。”

黎全跟见过梅子谦,知道围攻卓逸凡的官兵骑士是梅子谦带来的侍卫,官兵赶来卓逸凡已经回去,就回来商量和盖星雨盖星云一起回去。

盖星云盖星雨出了客栈,羊紫彤羊紫云也跟着走了出来。

“黎少爷,你先等一下,我去买个东西。”

盖星雨看间店铺,里面是买鞋子的,转身走了进去。

黎全根焦急的等在鞋店门口,盖星雨进去好半天了也不见出来。

见他着急,不见盖星雨出来,盖星云眼珠一转拉着黎全根去旁边的衣饰店:“黎大少爷,我想买条腰带,你眼光好帮我挑挑,你说是买条宽的好呢还是窄的好?”

黎全根着急回去,他怕鲍天麟等不住他回来担心,又怕他独自去了什么地方不好找。

便随意的拿起一根腰带:“这条吧,这条不错。”

盖星云摇了摇头拿起一条青色的看着:“这条不行,有点和我这衣服不搭配。这衣服是青色的配条同色的是不是好一点?”

黎全根忙说:“那就青色吧,青色很好。”

“青色好像也不太好,我看还是浅一点的吧。”盖星云一边看着外面,一边放下青色的拿起一条浅色的:“可是浅色的也好像不太好。”

黎全根觉得有点烦,但是他也不敢在盖星云面前表现出来,司马小婵的身份他已知道,盖星云也差不到哪儿去,说起来都比他高,只好装作很热情的帮他挑着。

隔壁鞋袜店里,盖星雨慢慢的试着一双软底棉鞋,羊紫彤羊紫云站在身边做参谋,热情的店小二也挤不到身边,只好远远的看着。

他装作弯下身子试鞋,小声对两颗脑袋挤在一起的羊紫彤羊紫云说:“你们两个不用再跟了,现在已经没了危险。主子已经回去了,我和星云现在就要回去,你们两暂时还不能跟我去。”

羊紫云低下头不说话,羊紫彤忙说:“小主子,我们不跟你回去,我们就在附近住下来,绝对不打扰。”

盖星雨坚决而果断的说:“不行。绝对不行。你们先回去,明前开春后我会来的。”

盖星雨的声音很是温柔,却绝对不容反驳。

说完他将试好的鞋子买了下来,临出门又压低嗓门:“如果明年春天我去听到你们谁没回去,后果自负。”

羊紫云不敢插话,羊紫彤忙问:“我们要是都好好回去,小主子会娶谁?”

盖星雨笑了笑没说话,娶谁这要看羊贡儒。对他来说这两个女子都一样。

羊紫彤羊紫云却从盖星雨的笑容里看到了答案,那就是谁听话就是谁。

盖星雨盖星云黎全根回到家里,若离已经去了镇上。甄一脉也跟了去,两人进了家盖倾眉盖星辰也刚刚被若离换了回来。

盖倾眉一进门就担心地问“星雨星云,你们两没事吧?”

盖星雨盖星云急匆匆的出去。这些天来她担心受怕望眼欲穿。她的主要任务就是照顾保护盖星雨与盖星云盖星辰,现在她刚刚见到父母兄弟姐妹,还有儿子,千万不能害了他们。镇安王老谋深算,让她跟着。来的地方是她的老家,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后果不难想象。

盖星雨微微一笑:“姑姑,一切安好,你只看好星辰就好。”

盖倾眉放下心来,准备去做饭。走出几步又转回头来:“星雨,你是和黎家大少爷一起回来的吗?小少爷有没有跟着回来?”

“没有,姑姑找他有事儿?”盖星雨微笑着问:“有事的话可以去找小婵。”

“没有。是有人提起来说要帮他提亲。”盖倾眉小声说了句,转身出了盖星雨的屋子。

盖星雨微微笑着看着她离去,盖倾眉和黎家的关系爷爷已经告诉过他,说是让他关键时候威胁盖倾眉。他没想到用这些,毕竟盖倾眉是他的婶婶。

当年爷爷为了将自己的亲侄子带到都城做官。将比盖星雨高了一倍的侄子改名盖星鸣,只说是自己的侍妾所生。后来盖星鸣做官以后,遇见姑姑的贴身丫鬟,就是现在的盖倾眉。

他知道盖倾眉是爷爷一眼相中并调教多年,专门为了以后如有不测保护他们兄弟的人选,嫁给盖星鸣也只是他的安排。

听盖倾眉如此关心理黎家,关心黎宝根,他知道她已经知道了黎宝根是她的儿子。

盖星云见盖星雨看着盖倾眉背影,不解的问:“大哥,姑姑怎么这么关心那个黎家小少爷,上次就问我来着。”

盖星雨回过头:“那个黎家小少爷很聪明,姑姑自然喜欢他了。”

“聪明?大哥,我怎么没看出他聪明,横行霸道还差不多。”盖星云想起黎宝根平时的跋扈用鼻子哼着说:“真没看出他那里聪明了。”

盖星雨笑着说:“这个星云你就不懂了,他不聪明会有那么多人跟着他?他就叫做本事。”

盖星云不屑的说:“这个我倒真的不懂,那些人跟着他是因为他有钱。跟他聪明有什么关系。”

“有些事是不能用钱衡量的,有些人很有钱,但未必有人愿意跟着,况且黎宝根手里也没多少钱,他又不是掌柜的。”

兄弟两人说着话,盖星雨一眼看见司马小娟乖乖地站在门外,一双眼睛怯生生的看着屋里,忙问:“小娟。有什么事儿吗”

司马小娟纯真无邪的眼睛眨了眨,细微的声音清脆的说:“我是来告诉星云哥哥,我们有花鱼儿了。”

盖星云看着已经长成清丽少女摸样司马小娟,看着她手捧着的他专门为她在镇上买的专门养鱼的青花瓷盆,心柔起来。跑了出去,俯下身子看着鱼盆内色彩斑斓的正在清水里有游的小鱼儿,伸出一根手指头挑逗着,小声说:“小娟,你真厉害,河里的鱼儿被你养成了这样,以后如果有条件一定要给你建一座鱼池。”

司马小娟娇羞的一笑,抱着瓷盆出了院子,到了院门还回头纯纯的一笑。

盖星云傻傻的看着稚气未脱的司马小娟,心里莫名的一股喜悦。这些年来,只要有机会他就会为司马小娟捉一两条美丽的鱼儿,司马小娟将这些鱼儿养在瓷盆里,几年过去了,那些个养几天就会死去的鱼儿渐渐地有几条活了下来,现在她竟然培育出了彩色的鱼儿。

他有点奇怪只要一看见司马小娟他就会觉得心情愉悦,他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可是小娟年纪尚小,虽然脸上看起来很清丽,身子却单薄,难道他会对一个发育未全的小姑娘动心?

盖星雨在屋子里看着弟弟,盖星云和司马小娟这四年来一直用鱼儿联系着,以前他为了打发郁闷的心情,也为了让鲍天麟鲍天角看到他安于现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改善一下生活,打打牙祭。每天带着盖星云去玉溪河里垂钓,自从那次若离提出引水灌溉之后,司马小娟就喜欢上了养鱼,盖星云就充当起了捉鱼人。只要看到颜色华丽体态优美或者特别的鱼儿,他就会放下钓竿亲自下河去捉,然后送给司马小娟。

所以就算是鱼儿一般养不过五天就会死去,司马小娟的鱼盆里鱼儿从未断过,就是大冬天的也未断过。

如果没有流放这件事,盖星云和司马小娟喜结连理也不失为一件美事,可是现在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知道三家谁是奸细,到底有没有谋反着。

盖星雨想得正出神,盖星云走了进来:“大哥,我们明天是要去镇上还是去查看地形?”

“我们明天……”盖星雨直直的看着盖星云。好半天才说:“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盖星云不解的看着大哥:“可是如果我们明天去镇上的话,就要早早的去常婆婆家取东西。”

“哦,那我算算。”盖星雨算了一会儿:“我们明天不用去镇上,下一个集日才是。”

“这么说我们要去查看地形,我去告诉姑姑让她准备干粮。”

“明天带上星辰,他已经十二岁,也该学点东西了。”

隔壁院子里,鲍天麟坐在火盆边烤着火,一边听黎全根汇报工作。

“梅子谦身份有没有暴露?那些个侍卫知不知道我和大哥在这里?”

听黎全根说完梅子谦率领侍卫们将卓逸凡驱赶出境,鲍天麟聚起眉头。

“没有,侍卫们都散布在县城之内,听到召唤才赶去的,等官兵们赶来,他们已经撤退了。”

“这就好,不过这些官兵会不会起疑心?”

“应该不会?不过听梅老板说好像远远的看见卓逸凡跟两位女子动手,那两个女子是谁,他也不知道,还有两位男子,离得太远没看清楚。”

鲍天麟闪动眨眼睛看着黎全跟:“如果只有两位男子的话,应该是星雨星云,可是两位女子是谁?还和卓逸凡动手,该不会是还有人暗中保护他们吧?盖倾眉可一直在镇上。”

黎全根看着鲍天麟:“几年时间,属下真的没发现盖公子和谁联系过,不要说女子了连个男子都没有。”

鲍天麟微微笑了笑:“也许这就是星雨的过人之处,处变不惊,遇事波澜不惊。还要你费心,多注意一下,看看他以后会不会和什么人联系。”

“还有司马翼司马羽也要好好注意,过几天你去县城告诉梅子谦,让他密切注意韩丹国的动向,有机会的话发展几个奸细,不惜重金,最主要的是卓逸凡的动静,只要他再有什么居心,我们马上防范。记住最重要的是要让每个村的村民都互相联系,如果发现村里有陌生人或者什么动静,马上报官。”

冬天很快就过去了,这个冬天的雪似乎特别的多,若离几乎有一半时间是在镇上度过。

春天来了,到处洋溢着一种生机。集散了,甄一脉帮着张罗完最后一批客人,见周围没人小声说:“姑姑,听说山里的桃花开了,今天回去也许就能看见。”

若离一边很利索的整理衣服,一边顺手将刚刚买来的衣服布料生活用品,以及油盐装在一个大包里:“我们还是远离挑花吧,这种花儿太招摇了,喜欢它会出事儿的。”

“姑姑还在想绿眼怪的事儿?都过去了就不要多想了,挑花还是要欣赏的。不能因为一个怪物就错过了这么美丽的绽放。”

“一脉你行啊,说得这么富有诗情画意。”若离停下手里的活儿,刮目相看着甄一脉,他又长高了,得仰望。

看来真的是老了,以前甄一脉说话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现在反过来了。

甄一脉轻轻一笑,很是英俊:“这不都是跟着姑姑学的嘛。”

这些年来只要有时间若离就会将她学过的东西说给甄一脉听,其中包括许多现代的美文,不过现在真的已经没什么可讲的了,她感叹一声:“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只有死在沙滩上了,以后姑姑也没什么教给你的了,不过姑姑的后半辈子可都全靠你了。”

甄一脉听出若离语气中的惆怅,安慰她:“姑姑放心,以后一脉一定好好照顾姑姑。”

“你要将我当做你的亲娘一样照顾啊。这些年来我可是将你当做自己的孩子带的,以后如果有人欺负姑姑,你一定的挺身而出。”

若离只是随口说说,甄一脉立刻拍着胸口保证:“谁敢欺负姑姑,我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两人小声说着话。甄一脉眼神好使,一眼看见随心扭扭捏捏的站在门口,悄悄对若离使个眼色,闭上嘴巴。

若离转身一看,忙带上笑脸,热情的说:“随心啊,进来吧,有事吗?”

“若离姑娘,我想今天跟着你们一起回去看看太奶奶。”

随心喜气洋洋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她小心翼翼的踏进门。边走边说:“听姐姐说她老毛病犯了,腰疼。”

“婆婆病了?那你去镇上的医馆里抓几服药,就说是我上次住的那几服。告诉他先记账我回来再结。”

随心答应一声又转身出去,临出门含情脉脉的看了眼甄一脉。

若离便掩着嘴吃吃的笑,笑的甄一脉脸都红了。

“姑姑,你一直笑什么?”最后他实在觉得难为情,不满的对若离说:“随心只是回去看常婆婆。有什么好笑的。”

“我是笑我们一脉长大了,有姑娘暗送秋波了。”若离笑够了,调侃的凑近甄一脉:“一脉,随心不错吧。”

“姑姑,不要瞎说。”甄一脉看若离说话间眉目含情,眉飞色舞。很是妖媚脸一红低下头:“哪里是什么暗送秋波,是是挤眉弄眼。”

“挤眉弄眼就是眉目传情了,一脉。不要不好意思,姑姑理解。”

两人说说笑笑的收拾完该带的东西,又嘱咐了看店的李妈和几个小伙计,还有几位招来的专门擀面的女工,对留在店里照看回头客饭馆和巧女馆的盖星雨盖星云盖倾眉盖星辰一家打声招呼。就和甄一脉随心牵着那头老毛驴上了路。

镇上到玉溪村的大路因为道路曲折路途遥远,得盘旋几座山。所以才修了一半,春暖花开,地面解冻,过些天应该耕种完毕应该可以开工了。

随心很有眼色的牵着毛驴跟在若离甄一脉身后,下了镇口的山坡。

站在高处打眼看去,茫茫山林全都绿了,一一簇簇山花花点缀其间。

“一脉,吹个小曲儿听听。”

只有他们三个,甄一脉自己孩子一样,随心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没什么顾忌,绿眼王子已经惨淡的落荒而逃,这座山周围也没人家,她心情大好。

甄一脉从腰间拿出一支竹箫,放在嘴边慢慢吹了起来,箫声饱满清幽,空灵悠远。

随心在后面痴痴的听着,满脸花痴样。

周围散发着青草的清香,鸟儿在枝头欢悦,挑花在枝头灿然绽放,杏花已经结出了粉白的花蕾,虽然已是下午时分,空气却无比的清新。

“一脉,吹个欢快一点的。”

甄一脉换了首欢快的,若离的脚下跟着箫声踏着步子,一手久违的歌就顺着唱了出来:“暖暖的春风迎面吹桃花朵朵开。枝头鸟儿成双对情人心花儿开,啊哟啊哟你比花还美妙叫我忘不了。啊哟啊哟秋又去春又来记得我的爱。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开。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把那花儿采。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

等着你回来给你把花戴。”

甄一脉认真地吹着,若离轻松的唱着,随心跟在后面被这种欢快的气氛感染,也跟着哼哼起来。

不知不觉的走过山路,上了修好的盘旋路。

走上宽阔瓷实的的大路,若离指着前面:“一脉,这就是星雨他们设计的大路,听说就叫全根路,全部的费用都是由黎家大少爷赞助的。”

甄一脉收好竹箫,看着若离笑了笑,他没心思听若离说这些,他的心里还回味着若离刚才的歌声。

走在宽口的大路上,看着年岁已大,精气神却越来越好的毛驴,若离对甄一脉小声说:“一脉,我想骑驴。”

刚才走的是山路她不忍心让毛驴受累,可是到了这宽阔的马路,不骑驴对驴也是一种侮辱,据李妈说,驴身上驮着重物比空着走舒服。

甄一脉微微一笑。上前接过随心手里的缰绳,将驴牵到了路边的。

“若离姑娘,你从哪个坎上上去。”

若离看了看毛驴,想着怎么才能骑上去,随心笑着指着路边的山坡。

若离小着拍了拍脑门上了路边山坡,从山坡上跨上毛驴的背部,甄一脉紧了紧缰绳,毛驴哒哒哒的迈开步子走了起来。

骑在驴背上,若离再次很自然的就想起了红高粱里的我奶奶。

“以后,金若离一定是谁的奶奶,可是不知道谁是爷爷。”

甄一脉心情愉悦的牵着毛驴,微风习习,更显得他满面春风英气逼人。

随心走在他身边,不时的用眼睛偷偷的看,她已经长成了大姑娘,过完年以后,不时的有媒人上门来提亲。

因为这几年她在镇上帮忙,赚的工钱也不少,再加上家里为饭馆专门酿醋磨豆腐腌咸菜做女红,慢慢的生活好了起来,家里人对她也就格外关照,她的婚事还是要听听她的意见。

媒人说的她一个都不同意,在她的心里甄一脉是最好的,虽然他不会说话。

她的这个心思被常婆婆看了出来,她很担心的对她说:“随心,一脉是个好孩子,可是我们高攀不上啊。”

她对太奶奶的话很不以为然,女大十八变,现在她已经出落得水灵灵的,虽然比不上若离姑娘,小婵姑娘和甄珠儿甄贝儿,但是也比很多女子强多了,再说了甄一脉和她从小在一起,他对她很好。

常婆婆还对她说:“要想这事儿成,的若离姑娘点头。”

所以她一直以来对若离都是恭恭敬敬处处小心,就想让若离对她有个好印象。

可是若离虽然对她像对自己人一样,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她希望若离能找个媒人来家里提亲,所以今天她以太奶奶生病为由,准备绕着圈子试探一下。

可是好几次话到嘴边,看到若离甄一脉其乐融融的样子,她一时也跟着陶醉起来,现在若离骑在驴背上,甄一脉悠闲地牵着毛驴,她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

她不知道怎样开口。这件事一个姑娘家当然不能直接开口,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一个话题“若离姑娘,黎家大少爷今天来镇上了,说是大少奶奶害喜了,想吃我们泡的泡菜。”

若离一听司马小婵怀孕了,来了精神,坐直身子:“什么?小婵有喜了,想吃泡菜啊,我回去给她捞一些送过去,家里有泡好的,都说酸儿子辣女儿,小婵这一胎估计是儿子。”

随心跟着说:“要是黎家大少奶奶生个儿子,那可就风光了,黎老爷抱上孙子一定笑得合不拢嘴巴。”

说起孩子若离就有了话题:“我觉得是第一胎生女儿好,都说女儿是娘的贴身小棉袄。第一胎生女儿那就不光是贴心了,还可以帮着照看后面的弟弟妹妹。”

随心笑着说:“若离姑娘,黎家家大业大的,孩子有奶妈照看。如果大少奶奶第一胎生儿子,以后的地位才能稳当。”

若离笑了起来:“随心,想不到你小小年纪想的倒挺多的,不过小婵还小,以后有的是机会生儿子。”

随心忙说:“若离姑娘,大少奶奶不小了,我们村里像她那样的年纪孩子都好几岁了。”

若离看着随心,见她一双细咪咪的喜庆眼睛带着期待看着她,明白了她的意思。

想了想说:“随心,我觉得吧,生孩子也不要这么早,成亲也不需要这么早,你想想看啊,人一辈子要好几十年,可是才十几岁就成亲生子,以后就是拖儿带女的操不完的心。”

若离说这话确实是她自己的想法,但是用在一个古人身上实在很不合适。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给随心一个答案,她没这个资格。

随心听她这么说,失望的垂下眼帘小声说:“可是,已经不早了。”

若离看着随心的样子有点替她难受。不能给她答复只能说:“随心,自己的幸福要靠自己去争取,别人也帮不了你什么。”

随心似懂非懂的看着骑在驴背上的若离,不知道说的幸福争取是什么。可是她隐隐的听懂若离是让她自己去说,自己说这件事儿放在她身上有点难,虽然这些年来跟着若离几个在镇上,也算是放下地里的活计,不用在自家锅台上忙活,还能赚点工钱,却是一直在后厨忙碌,并不太与外人打交道。

两人的话甄一脉听出了端倪,他下意识地紧紧拉着驴缰绳,脚下的速度快了起来。

还是平时月亮升起的时候回到了玉溪村,三人沿着河边小径回到家门前,那些个去年种下的苹果种子已经发芽,它们在月光下调皮的闪着玉一般晶莹的光泽,像是顽皮的孩子眨着眼睛。

若离的心里一阵激动,她忙不迭的想从驴背上跳下来,结果骑得时间太长,脚发麻屁股疼腰酸,只是将一条腿挪到一边,就差点一头栽了下来。

她哎呀一声,双手扶向走在驴身边的甄一脉。

甄一脉很自然的将手里的缰绳扔掉,伸手将她接住,轻轻地抱下来放在地上。

若离红着脸自我解嘲:“一脉,没有压着你吧,你看看姑姑这重量,我一看到这些苹果苗长出来,心里激动。不好意思啊。”

甄一脉摇了摇头,刚刚就这么自然的下意识的接住若离,他已经心脏迅速地就跳动起来,现在还在剧烈。

若离蹲下来看着可爱的树苗的几片嫩芽,用手拍着嫩芽身边的土,没抬头说:“一脉,你将随心送回去。随心如果婆婆还没睡,就告诉她我明儿个去看她,记得将药带上。”

随心心里一阵窃喜,若离让甄一脉送她回去。刚好可以向他诉说爱慕之情,甄一脉虽然不会说话,却什么都能听懂。

她将驴背上的几服药取了出来。又带上给家里买的一点东西,站在一边等甄一脉。

甄一脉将驴背上的东西全都卸了下来,交给出来帮忙的司马羽司马小娟春枝春雅,站在若离身边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若离见甄一脉站在身边,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不解的问:“一脉,你去送送随心,顺便将驴拴起来,你看着我干什么?”

这头驴一直寄养在随心家里,每次回来都的先送过去,也一直是甄一脉去送。

甄一脉一双已经变得深邃清冽的眼睛对着若离挤了挤。若离摇了摇头,她明白甄一脉是让她一起去。

甄一脉坚持站在她对面,一双眼睛毫不退让的坚持着。带着孩子般的执着。

若离心软起来,知道甄一脉一旦认真起来也很执着,让了一步:“好了好了,还不算太晚,我去看看婆婆睡了没有。”

随心正准备着等一会怎么开口。她想到了河的中间,在那根横着的树干上将心里的秘密说出来。

听若离也要跟着去。细长的眼睛失望的挤了挤。

三人默默的走过河床,走过简易的横木小桥,来到随心家已经焕然一新的院门前。

常家当家的常有发和随心的爹在院门前说着话,等着。他们知道一般这个时候甄一脉会将驴牵过来。

远远的看见三人走了过来,常有发迎上前接过缰绳:“随心也回来了,若离姑娘一脉公子,让她将驴拉回来就行了,还让你们跑一趟,进屋去喝口水吧。”

若离笑着说:“常大伯,听说婆婆老毛病犯了,现在怎么样,她睡了没有我去看看。”

常有发忙说:“不打紧的若离姑娘,只是老毛病,多亏若离姑娘带回来的药。这些天好多了,今天还去河边转了转呢。估计娘现在还没睡,若离姑娘请。”

若离听常有发话里的意思,常婆婆并没有老毛病犯了,而是略有好转,随心是拿这个做借口想要一起回来,和甄一脉多接触一点,或者想要将心里的话说出来。

她用眼角看了眼随心,见她略显不安的低着头绞着双手,笑了笑:“常大伯,婆婆没事我就不去打扰了,明儿个我再过来,天晚了,不好意思让你们费心了,一脉我们走。”

随心只觉得眼眶里眼泪在打转,她掩饰的将手里的药交给爹,又将给家里买的东西塞给大伯,说了声:“大爹,爹我肚子疼。”就匆匆的跑进院子。

月光轻柔的照着,初春乍寒,若离刚刚脱去棉衣裙,走近河边觉得有点冷,她紧了紧衣裙对高出她不止一个头的甄一脉嗔责的瞪了一眼:“一脉,让你送随心,你干嘛硬拉着我,弄的我这么尴尬,像个大电灯泡。”

“什么电灯泡?”甄一脉得意的抿了抿嘴,又不解的问了句。

“就是多余的人。”若离恨恨地说:“一脉,你没看见随心眼泪都出来了,尽让我做坏人。”

“姑姑,我不想娶随心。”甄一脉小声说。

若离停住脚步看着甄一脉:“一脉,这是你自己的事儿,你自己拿主意,如果真的不想,就早早说出来,免得耽误了人家女子的前程。”

没了外人甄一脉说起了话,而且话很多,像是在报仇:“姑姑,不是我不说出来,是我说不出来,这些年来我就随心这么一个朋友,我不想娶她,可是一看到她看我的眼神,就不忍心。”

若离叹息一声,到底是孩子。

不想伤害随心,就说明他对随心还是有感情的,可是不说出来,以后会对她伤害更大。但是如果劝他说出来,万一他年少没想明白,说出来后发现真正爱的还是随心,岂不是做了坏事了吗?

她想了想问甄一脉:“那么一脉,你不想娶随心,是因为你不喜欢还是你怕给不了她好的生活?”

甄一脉弯下腰捡了一块石子扔了出去:“姑姑,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娶她。”

“一脉,你是不是有别的女子了。也没见你和谁接触啊?”若离疑惑的看着甄一脉扔出的石子落住进了清清的闪着银光的河水里。

甄一脉调皮的看了眼若离:“这个姑姑就不要问了,也没什么别的女子,只不过一脉还不想娶亲。”

“不想就算了,反正我们一脉还小。”若离看着不远处清清的河水里泛起的漪涟,一圈一圈的,月光如水,门前的麦子绿幽幽的,想起刚才看见的嫩绿的稚嫩的苹果苗,心里欢喜,像小时候一样拉起甄一脉的手:“一脉,我们比比看谁扔出去的石子远。”

甄一脉只觉得心里一晃热血上涌,身不由己的跟着若离跑到河边捡了几颗石子,上了横木。

两人孩子似得对着弯弯曲曲缓缓流淌下来的河水扔出石子。

春风拂面,若离拿着铁锨,将小小的苹果树苗周围壅起一圈土,让树苗像个受保护的孩子般在树坑里,甄一脉挑来几桶水,司马羽司马小娟春枝春雅也来帮忙。

树苗足足有上百棵,若离算好距离,将那些个长得稠的拔出一些,最后剩下几十棵。

几个人边说话边慢悠悠的一棵一棵的壅土浇水,到了中午,若离直起身子看了眼暖洋洋的太阳:“你们想吃什么,说说,我来下厨。”

听着外面欢声笑语,院子里的甄珠儿甄贝儿默默的各自坐在自己的屋子里。

自从和鲍天角有了一夜情,甄珠儿实实在在的将自己当做了他未来的妃子,她尽力的努力的端足架子,想要早早的树立起太子妃的威望,每天除了吃饭就是坐在屋子里。

甄贝儿不在的时间春枝春雅陪着她,所有人都出去了,春枝春雅对她还算恭敬,每天将做好的饭菜端了过来,到了晚上过来陪陪她。

那一夜情她是和春雅一起二女侍一夫的,她知道了春雅其实早已是鲍天角的侍妾,想到以后春雅要在她的手下生活,春雅帮她做这些伺候她,她都欣然接受。

可是鲍天角来无影去无踪的,她已经就很长时间没看见了,这让她有点小小的惆怅,不过木已成舟,鲍天角既然让春枝春雅照顾她,还让甄贝儿伺候她,就说明了她的地位。

所以外面那些活儿她是不屑参与的,对于若离她也不需要理会。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看最新最全的书,搜

投推荐票 /    (快捷键:←)上一章 / 章节目录 / 下一章(快捷键:→)    / 加入书签
章节有误,我要:报错
X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