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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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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承认,贼嘴硬似铁。”若离撇了撇嘴角:“就你这样子,傻子都能看出来你是心不甘情不愿,但是不管你愿意不愿,既然你选择了,就应该担待。”

“若离姑娘,我那里不担待了,这不是都答应了吗。”司马翼被中了,声辩解。

若离很是轻蔑的:“一副不甘心情愿的样子,那里是担待,你看看司马羽婵娟,都不敢话。连司马羽都不敢话了。”

“是吗?”司马翼愣了愣,这几天确实太安静了。

“是。”若离很肯定的:“这些天大家都在为你的婚事做准备,却没人敢笑。”

司马翼低头不语,他是司马家的长孙,爷爷交代,司马家以后的生死存亡,繁荣败落在他身上。这几年来他处处心翼翼,处心积虑的为弟弟妹妹们打算,想要家人早点免除牢狱之灾,却无能为力,只能等。

和蔡玉梨成亲,是目前来最好的归宿,既可以有个自由之家,离开鲍天麟鲍天角的视线,又可以有踏踏实实的安身之处,可是这也意味着不管以后如何发展,蔡玉梨就是他的结发妻子,他有点不甘心。

蔡玉梨毕竟只是一个山村的姐,虽然对他一片真情,却离他心目中的妻子相差甚远,以前想的时候他想的很好,只不过是一个名分,可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他觉得名分很重要。

他是镇安王世袭继承人,如果以后有翻身之日,他的妻子就是王妃。这个地位对于蔡玉梨来有点高。

见司马翼沉默不语,若离柔声道:“司马翼,既然已经决定了就好好面对,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爹娘不在身边,又是入赘。但是你反过来想一想,这其实是最好的归宿。有人娶一个爱你的人做妻子,找一个你爱的人做妾室是最合理的。我虽然主张一夫一妻,但是也觉得不错,你呢。”

“一夫一妻?若离姑娘,这是你的主张?”司马翼略带诧异嘲讽的看着若离。

“当然我做不到,我喜欢人家人家未必喜欢我,所以凡事不能求。”若离自我解嘲的笑了笑,她这话确实有点自欺欺人:“但对你而言,这事很简单,以后你还有机会娶妾,喜欢谁娶了过来就好,黎姐也就是个名分。”

“话是这么。”司马翼声:“心里还是不舒服。”

“你还不舒服?我还觉得蔡玉梨姐不值呢。”若离毫不客气地:“一个女孩子家,不怕流言蜚语,等了你四年,还陪上身家,你还心里不舒服,你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她有什么感受,这不是她想要的吗。”司马翼无所谓地。

若离直直的看着他:“是她想要的,可是她也将自己所有都搭了进来,人,家产,她也只有这些东西。”

若离的很直接,司马翼无言以对,他只是考虑自己的感受,却从没想过蔡玉梨会有什么感受。

“怎么,不出话来了吧,好好待蔡姐吧,她真的很爱你。”若离站起来向外走:“自己也高兴一点,这可是第一次成亲。”

司马翼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想想自己也真是无趣,又没人逼,是自己愿意答应和蔡姐成亲的,却又摆出一副受苦受难的样子。

司马翼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司马羽很感激的看着若离。司马翼的样子让他很着急,却又无可奈何。

“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又没做什么。”刚刚出了院门的若离被看得不好意思,红着脸。

司马羽收回感谢的目光,跟着轻轻笑了笑:“若离姑娘,你的话比我们的都起作用,你看看大哥,终于笑了。”

“他是笑了,可我觉得他心里很苦。”若离叹了气:“也许他不是对蔡姐不满意,是不甘心沦落到在这里安家落户。还要入赘。”

“都是我们连累了大哥。”司马羽低下头:“大哥心高气傲,以前在都城不知迷倒了多少豪门千金。虽然比不上天角倾倒一片,却也声势浩大,让他娶一个山村姐,确实有点难为他了。”

“山村姐也不错,家碧玉的倒也温婉可人。”若离站在门外和司马羽着话:“要论出身,蔡姐比我高贵多,看来我连想都不敢想了。”

“这怎么能比。”司马羽笑着:“若离姐可是郡主啊。”

“什么郡主,还不是变相的丫鬟老妈子。”若离摇了摇头:“可是有道是英雄不论出处,虽然我不是什么英雄,却也有用武之地。蔡姐也一样,不定以后夫唱妇随,还能帮司马翼大忙呢。”

“若离姑娘真会话,英雄不论出处,确实如此。”司马羽和若离着话,帮司马翼做袜子的司马婵哼起了曲儿。眯起眼睛笑了笑。

“司马羽,你大哥的事定了下来,该操心操心婵的事儿了吧。”若离顺着司马羽的目光,看见司马婵满脸的憧憬,坐在院子中间的太阳下声哼着,司马娟端着她的瓷盆,逗着鱼儿。

司马羽为难的看着若离:“若离姑娘,婵这件事儿现在还不好做决定。”

“为什么?”若离不解的问:“我听婵当时你和司马翼都看见了。”

司马羽听若离这么,知道司马婵将那那晚的事儿都告诉了若离,不由得责怪的瞪了司马婵一眼。

“瞪她干什么?我又不会出去。”若离娇嗔的回了司马羽一眼:“你们都是男子。她一个女孩子家,自然把心事给我听,怎么你还把我当外人。”

“不是这个意思若离姑娘。”司马羽忙:“我当然知道若离姑娘不会出去。不过一个女孩子家把这种事出来。总归不好。”

“知道就好。”若离声:“婵当我是朋友才给我听的,我米已成炊,我看还是把这事定下来吧,男人好,女孩子家就不好了。”

“米已成炊?什么意思。”司马羽听若离这话。瞪大眼睛,他和司马翼只看到两人相拥而眠:“若离姑娘是他们已经……?”

“是的,难道你们没看出来。”若离和司马婵探讨过这件事,觉得应该将实情告诉司马翼司马羽,让他们做主,便实话实:“婵已经是黎家大少爷黎根的人了。”

司马羽温顺清冽的眼睛忽然间像是蒙上了一层浓雾。脸色也跟着暗了下来。

他转身就想进院子,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若离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的反应如此强烈。她想都没想伸手将司马羽的衣襟紧紧拉住,声:“司马羽,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去问问这个婵,是不是想死。”司马羽愤愤地:“一个女儿家还有没有廉耻。”

“你给我出来。”若离用力将司马羽从踏进一只脚的门槛上拉了出来:“是不是婵不想死?,你也要害死她。”

“是她自己活得烦了。”司马羽被若离拉了出来。气呼呼的看着若离,压低嗓门:“若离姑娘。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这么没有节操呢?”

“你跟我过来。”若离刚想话,见甄贝儿端着一盆水出来,伸手拉着他向院子后面走去。

司马羽心里生气,司马婵和黎跟在一起他和司马翼都看到了,当时都没,他和司马翼认为两人虽然相拥而眠,估计还没发展到有肌肤之亲夫妻之实的程度,所以先将这事暂时缓一缓放一放。

而且兄弟两人觉得司马翼一个人沦落为地主家的上门女婿已经够落魄了,司马婵再做一个地主家的少奶奶,也太惨了。

司马羽跟着若离来到院子后面的空地上,花儿已经凋谢,白菜萝卜都已收获,诺大的一片空地上,荒草凄凄。一副深秋的荒凉。

若离将司马羽带到后面的林边,停下来就质问:“司马羽,你刚才怎么这么冲动,你是不想让婵活了吗?”

司马羽虎着脸不话,他也觉得刚才是有点冲动。

见司马羽不话,若离接着:“司马羽,婵是个女子,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黎少爷是她暗恋了几年的人,发生点什么也在情理之中,你是吧。”

司马羽皱起眉头:“若离姑娘,你是婵喜欢黎少爷很久了?”

“是啊,要不婵有什么话给我听而不是你这个哥哥。”若离责怪的看了眼司马羽:“要不然你觉得凭咱们婵的身手,能让弱不禁风的黎家大少爷得逞?”

司马羽想想也对,平时伶牙俐齿的他不出话来。

司马羽不话,若离也不便再,毕竟是人家的家事。

两人站在林边的壕沟边,司马羽很快的整理着乱糟糟的思绪,大哥混婚事将近,婵的事儿也不敢推,女儿家不比男子,万一有个什么事儿,不清道不明,坏了名声。

若离心翼翼的观察司马羽的表情变化,她给司马婵打过包票,由她将这件事情给司马翼司马羽。司马翼正在忙婚事,情绪也不太好,刚好给司马羽。

司马婵的意思很明确,生是黎根的人死是黎根的鬼。事情发生后,黎跟前些天曾经见过司马婵一面,除了向她表示歉意外,还提出由他来媒。但是司马婵拒绝了。她知道司马翼司马羽不同意,鲍天麟不点头,黎根来了也是自讨没趣。

可是她不敢给司马翼司马羽,更不敢来已经名副其实了,若离就自告奋勇。、

司马羽想了又想,最后问若离:“若离姑娘,你婵早已对黎少爷倾心,可是据我所知,他们应该没有多少交往。”

“这你就不知道了。”听司马羽问,若离开始娓娓道来:“几年前婵就见过黎少爷,当时是黎宝根拿着一条蛇吓唬婵,……。”

若离尽可能地将司马婵对黎根的爱慕的美丽动听,像在一个浪漫优美的爱情故事,故事中的女主人公一直单恋着男主人公,虽然相隔咫尺却犹如天涯,终于有一天老天开眼,给了他们一个单独在一起的缘分,于是男女主人公相爱了。

若离温婉动听的讲完,司马羽的眼神柔和起来。

他不相信的问:“若离姑娘,真是这样的?”

“我骗你干什么?”若离见司马羽的脸色缓和,忙:“这可是婵一辈子的大事,岂能瞎编。”

司马羽盯着若离纯真淳朴的脸:“那么若离姑娘该怎么办。你知道我们的情况,难不成要我们亲自把妹妹送给黎少爷。黎少爷也那么大年纪了,家里有没有妻室,婵可不能做。”

若李见司马羽气软了下来,忙:“这你放心,黎少爷的夫人早已过世,他一直未再续娶。”

司马羽微微挑了挑眉头:“怎么,这都打听好了?”

“那是自然,我们婵什么身份,不打听清楚怎么行。”若离轻轻笑了笑。

司马羽长叹一声:“若离姑娘,看来我们司马家就是来这里扎根来了,这是既然这样,容我回去跟大哥商量一下”

若离陪着笑脸,像是她有事求司马羽帮忙:“那就烦劳司马羽去和司马翼商量商量,婵也老大不了。”

司马羽答应一声,眼睛无意中一转,却见看甄贝儿鬼鬼祟祟的在盖家的侧墙边上探头探脑的。

他心里一惊,鲍天麟和若离关系密切,司马翼已经提醒他很多次要和若离保持距离。他虽然对若离很有好感,却不敢也不能让鲍天麟心里不舒服。

他忙转过身子:“若离姑娘,我先回去和大哥商量了,这事只有你我大哥知道,决不能给别人。”

若离忙答应:“这个自然,放心吧,不会有别人知道,司马羽,你先走,我转转。”

司马羽走了几步,想起了什么回头:“若离姑娘,我还是看着你回去吧,天麟交代过,你最好不要独自在后面。”

若离无所谓的笑了笑:“没事,绿眼王子应该是不敢再来了,我这么大的人还害怕他,要是他出来我就喊。”

司马羽笑着等若离一起:“若离姑娘,不怕一万单怕万一,你还是心谨慎为好。”

夜幕降临,司马翼司马羽坐在屋子里愁云满面。

知道了司马婵和黎跟有了夫妻之实,不只是司马羽不敢相信,就是已经将事情想得很深的司马翼也吃了一惊。

他们是习武之人,算是大汉朝第一武官之家,对于女子的教育虽然不及文官严厉,却也对婚前失贞有明确的律法,就是处以绫刑,也就是让失去贞操的女子自己上吊。

妹妹做出了伤风败俗之事,罪魁祸首是黎跟。

对于黎跟,司马翼司马羽的印象只是和鲍天麟私交甚好,两人还私下起过。他独具匠心,有先见之明,看人很准,以后前途不可估量。

对他的印象好,但是做妹夫却有点身份太低,白了司马婵嫁给他,就算是下嫁。

两人探讨来探讨去,虽然婚事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兄妹的婚事却没有父母做主,媒人也不由他们去找。也就是不由他们做主的。

司马翼绞尽脑汁的想了一会儿,看着司马羽:“羽,金若离的没错,既然米已成炊,就不要为难婵了。以后我到了蔡家,想办法将你和娟也带了过去,婵交给黎少爷,我们还能照顾着点。”

司马羽眼睛亮了亮:“这么大哥认可了?”

司马翼低头声:“不认可有什么办法,。女子不比男子,万一肚子大了,婵就的去死。”

司马羽点头:“话是这么,可是,没有鲍天麟同意,我们也不敢将婵嫁过去。”

司马翼长叹一声:“这件事应该由黎跟去做,按理我们要找他的麻烦,但是婵既然钟情于她。我们去追究反倒坏了两人的清白。现在只要他娶了婵,我们就不过问了。”

“我们去问他,像是在求他。”司马羽想了想:“不如给他施加点压力让他主动去找鲍天麟,由天麟来给我们,应该好一点。”

司马翼目光闪烁:“羽,你的意思是让鲍天麟来给黎根做媒。”

司马羽沉稳的颔首:“这样做最好。”

两人商量好了,夜黑人静悄悄出了院子,翻过后面的高山,来到黎庄。

黎府院内,忙绿了一天的下人们都闲了下来。洗洗就上床睡觉了,黎宝根去跟父母道过晚安,回到卧室。半躺在炕上拿着一本书看了起来。

忽然他眉头一皱,微微支起身子,仔细听了听想了想又缓缓的躺下。

门闩被轻轻的拨开,随着一股细微的寒风,司马翼司马羽悄然无声的进来。

黎根慢慢的起身。

三人交涉对持良久。司马翼司马羽又悄然离去。

玉溪村和黎庄的的路正在修通,快到了农闲时候,两个村庄的青壮劳力都聚在山脚的谷壑间,盖星雨手里拿着一张羊皮图纸,仔细的边看边指挥着路得路线。

山的一角,鲍天麟坐在一段枯树根上。黎跟垂首站在面前。

鲍天麟皱起眉头问:“你是,你已经和婵有了夫妻之实?”

黎根垂首低头:“属下该死,一时拿捏不住。”

鲍天麟看着黎根低声下气的样子。想起他和若离在一起的美好时刻,长叹一声:“黎兄,这种事是人谁都拿捏不住,既然已经做了,就担待吧。婵也算配得上你。”

黎根低着头:“婵姑娘端庄贤淑。人是高攀了。”

鲍天麟笑了笑:“是高攀了,实话告诉你。司马婵不是一般人家的千金,她可是镇安王的嫡孙女,只是现在镇安王涉嫌谋反,受到牵连。”

听鲍天麟如此。黎根目光一暗,刚才还带着殷切的脸上出现了犹豫之色。他试探着问:“田兄弟,婵姑娘原来是镇安王之后,也就是现在是罪臣之后。”

“罪臣有点为时太早。”鲍天麟直起身子站了起来:“只是涉嫌,有没有谋反等查清楚了早。”

“那么,田兄弟的意思是……?”黎根不知道鲍天麟什么意思,看鲍天麟准备离去,追问一句。

“还能有什么意思?既然做了,就将婵娶过门。总不能婵的清白就这么毁了吧。你回去想想找人去司马翼家提亲吧。”

鲍天麟丢下一句转身离去,走了几步想起了什么转过头:“不过,娶了婵后。更要好好盯着司马翼司马羽,如果能证明没有谋反之心,以后你也就是镇安王的孙婿。”

鲍天麟完走了,黎根呆站了很久,证明没有谋反之心,好。如果有谋反之心呢?那岂不是要受株连?

回到家里,他想了很久,司马婵的身份不可言明,他自己的身份更是要保密。

他有点后悔一时冲动,司马婵确实和他见到的女子不一样,他也确实心有所动。但是如果他早知道是这样,一定不会那么冲动。

可是事已至此,就算后悔也无济于事。先抛开司马翼司马羽的警告威胁不,但是鲍天麟这一关,他就过不去。

这么多年一个人都过来了,没想到惹上这么个女子。好在这个女子他还是看上眼。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他就去向爹娘禀告,是他相中了玉溪村流放的司马家的婵姑娘。

早已盼孙子盼得眼睛都绿了的黎老爷黎夫人一听儿子相中了媳妇儿,不管她是大户人家还是一般村姑,还是流放之人,笑得合不笼嘴。马上去找媒人提亲。

司马婵的婚事就怎样敲定下来,日子和司马翼同一天。

四家人都忙碌起来,鲍天麟拿出一些银两给司马婵办嫁妆,司马翼司马羽也拿出了家里仅有的银子,当然那些藏在暗处的没有动。

婚礼的前一天,司马翼司马羽来到司马婵的闺房。司马翼疼爱的看着妹妹:“婵,按理你出嫁哥哥该好好为你操办才好,可是你也知道,天麟天角在前,哥哥就算是有心也不敢。只好先委屈你了,就按照当地姑娘最好的嫁妆给你置办吧,反正黎家也不缺银子。等以后时机成熟了。定当补偿你。”

司马羽也跟着:“婵,我们有银子,可是不敢拿出来,你也知道黎根和天麟私交甚好,再这山村之人好嚼舌头,万一传出去,对我们不好。”

婵懂事的红着眼睛:“大哥,二哥,我知道。妹不懂事,让你们为难了。”

司马翼叹了气站起来:“婵什么都不了,你是个女儿家,只要嫁个好夫君就好,别的事也不用你操心。”

兄妹三人着话,司马娟嘤嘤哭着走了进来,她吸溜着鼻子:“大哥?姐姐,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

司马翼摸着司马娟的头:“娟,大哥去蔡府熟悉了就来接你,娟放心,大哥姐姐走了还有二哥。还有若离姑娘,还有盖姑姑。”

兄妹四人了一晚的悄悄话。

天还不亮,若离就和盖倾眉过来帮司马婵梳妆打扮。

盖倾眉虽然心里一百个一万个不愿意,不想弟弟娶司马婵,却无能为力,只好尽力的帮着做点事,她心里还有一个愿望,就是想去黎府看看爹娘,看看离开二十几年的家。

可是这个愿望今天实现不了,只能等以后找个机会去看司马婵的时候顺便看看爹娘。

至于儿子,她已经从若离嘴里知道了他去县城读书了,心里欣慰不已。不能表现得太炫耀,她只能废寝忘食的帮着婵做嫁妆。她用心的为爹娘儿子妹妹每人做了一双鞋子一双鞋垫交给司马婵,让她作为嫁妆混在自己的里面,弟弟和司马婵的事儿虽有后顾之忧,却也吉凶各半,万一以后司马家沉冤得雪,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姐姐,我们来帮新娘打扮,你发什么呆啊?如果羡慕就赶快找一个啊。”若离见盖倾眉总是愣神,取笑她:“黎少爷不错吧,以前把我让你去争取你扭扭捏捏,现在好了没机会了吧。”

“没机会就没机会,我一个病人能那么敢耽搁人家黎少爷呢。”盖倾眉被若离的低下头去。

“姐姐,你我们婵到了黎府会不会被欺负?”若离盖倾眉很心仔细的给司马婵打扮。司马婵浓眉大眼,就算是浓妆艳抹也难掩英姿飒爽,笑着。

盖倾眉听出了若离话里的意思,轻轻一笑:“谁敢欺负我们婵,谁的胳膊腿儿就长得不耐烦了,不过婵,嫁过去以后可要孝敬公婆,就算是他们有时候找你茬也不能顶撞,还有宝根少爷,如果他玩心不改的话,你也不可太过计较。”

盖倾眉向娘亲一样交代司马婵,若离听的眼睛红了,记得前世她出嫁的时候老妈就这样交代,让她孝敬公婆,和老公相信相爱。

前世今生不知相隔多少年,女子婚前被告知的注意事项还是这些。

村里人讲究多,介意他们流放犯的身份,并没有大吹大擂,司马翼只是在司马羽的陪同下骑着高头大马,走遍了西玉溪村最后进入蔡府。

司马婵在几个迎娶之人的陪同下坐着花轿翻过山林,绕黎府一圈。

鲍天麟鲍天角亲自在门前送行。

热闹忙绿了几天终于闲了下来,忽然就觉得空空的,盖倾眉情绪没落的:“四年了,一走就是两个。”

天气越来越冷,眼看到了十一月,趁着天气晴朗,若离和甄一脉将收集的黎家果园的苹果种子蟠桃种子下到了地里。

种子都用潮湿的沙子捂了几天,据只这样种子才能发芽。

整整干了一天,终于将盆子里的种子连同泥沙都埋进了土里,若离直起腰:“一脉,种子是种下了,明天开春发不发芽就不准了。”

甄一脉看若离脸上抹上了泥巴,笑着对她:“姑姑,你脸上有泥巴。”

若离用袖子抹了抹脸:“一脉,如果过几年我们也能种出黎家那样的苹果桃子,我们就在饭馆旁边再开一家水果店。”

“姑姑,难道我们以后真的要做商人了。”甄一脉利索的扯来一把蒿草将装过泥沙种子的瓷盆擦干净。

“做商人有什么不好,有吃有穿,关键是有钱!”

回头客饭馆和巧女馆的生意都不错,就算鲍天麟拿走一半的盈利还剩下一些,若离都认真仔细的存起来,存够一笔就放进钱庄换成银票。

积少成多,到她离开的时候应该是可以留给原主一份雄厚的可以衣食无忧的可用资金。

至于甄一脉到时候估计已经成了定安王爷,就算成不了也不会缺吃少穿。

回到院子里,已经掌灯时间,甄珠儿甄贝儿早已吃过晚饭,屋子里亮起了灯。

甄珠儿自从和鲍天角有了肌肤之亲,就再也没找过若离的茬。家里有吃有穿,还有甄贝儿前前后后的伺候着,她每天除了关注鲍天角的行程,就是悠闲地在屋前屋后转悠,如视察的一般。

却是忙坏了甄贝儿,鲍天角的一句话。让本来还可以姐妹分工的做饭洗衣服都落在了她身上。甄珠儿也不像前几年刚来的时候对她还有个好脸色。

她心里憋屈,好在这几年那个噩梦般的铁塔男人再也没露面,让她饱受摧残的身心得到了安稳。

可是她的年纪也不了,的为自己找个好归宿,司马婵的黎大少爷之流的她自然看不上,鲍天角已经没了指望,她的目标锁定了已经长的不逊色鲍天角的鲍天麟。

因为鲍天麟以前对她的迷恋,她的心里有点自信。她每天就和甄珠儿一样,一个守候鲍天角一个守候鲍天麟。

若离和甄一脉回到院子点上灯,若离端上油灯进了厨房。掀开面缸舀出一瓢白面,快速的烙起几张软乎乎的葱油饼炒了土豆丝麻辣豆腐,搭配一些咸菜。做了碗鸡蛋汤。

刚刚将饭菜装进盘子,门外闪出鲍天麟魁梧的身子热情洋溢的脸庞:“金若离,这么晚了还没吃饭?刚好跟上,给我来一碗汤。”

若离心里一热,笑着:“你倒是会挑时间。怎么知道我做好了饭?是不是藏在门后面偷看来着。”

“还用偷看吗?闻都闻到了。”鲍天麟笑嘻嘻的看着若离又拿来几张饼子,多做了碗汤:“都有福之人不用忙,看来我是有福之人。”

“有什么福,豆腐吧,不过还真的有福。刚刚试验了一罐子虎皮辣椒,看着挺不错。红红绿绿的,吃起来酸酸辣辣脆脆的,还油汪汪的。保证你能多吃几张饼子。”

鲍天麟笑着将盘子接过端进了若离的屋子,甄一脉已经摆好了桌椅。

“天麟哥哥。你回来了。”三人刚刚就坐,若离将腌制的虎皮辣子推到鲍天麟眼前,甄贝儿娇滴滴的声音出门外传来。

若离带着戏谑眼神看着鲍天麟,甄一脉低头不语。

鲍天麟略显尴尬的一笑。起身道拉开门:“贝儿妹妹,还没睡?”

“没有。”甄贝儿娇羞无比进来娇声娇气地:“我听到天麟哥哥话。天天哥哥,我帮你做了一双鞋子一双袜子,也不知道大合适不合适。”

甄贝儿完一只手从背后拿出一双黑色的鞋子,一双白色的袜子。

“合适,贝儿妹妹做的一定合适。”鲍天麟微微红着脸接过甄贝儿手里的鞋袜,顺手拉过一把椅子:“贝儿妹妹,坐下吃点”

甄贝儿迅速地看了一眼若离甄一脉,见两人都没有请她坐下吃饭的意思,犹豫了一下低着头:“天麟哥哥,你吃吧,我吃过了。”

完坐在了鲍天麟拉过的椅子上。

若离低头微微一笑,示意甄一脉吃饭。

鲍天麟有点尴尬,也有点得意。

若离很洒脱的的当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他自然应该比她更无所谓。但是心里总是放不下,几乎每天都会想她,有事没事的也要回来看看她。这样做很没面子,这些天甄贝儿对他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心里熄灭的火花再次有复燃的迹象。

甄贝儿是他从心仪的女子,虽然来这里他很多事情看不上眼,但是单凭容貌确实无人能及。‘

不过他有点的担心,也不敢轻易做决定,大哥警告过他,不可对甄贝儿有所企图。

他不知道大哥为什么这么,但是大哥和他兄弟情深,这么一定有他的道理。

可是总的做点事让若离明白,他已经放的下,并准备开始新的感情。想起甄贝儿想跟着他去外面,就问:“贝儿,你不是想去外面走走吗。明天我刚好要去县城,你去问问珠儿去不去,不去的话让金若离一脉去。”

甄贝儿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她忙起身:“天麟哥哥,我这就去问。”

她几乎是跑着来到甄珠儿门前,没敲门就走了进去。

甄珠儿拿着一支毛笔站在桌前慢慢的画着鲍天角的画像,听到推门声,不满的瞪了眼甄贝儿:“贝儿,进来怎么不敲门。”

“姐姐,我一高兴忘了。”甄贝儿第一次没对甄珠儿的指责报以冷眼相对,她满脸笑容:“姐姐,天麟哥哥明天带我们去县城转转。”

甄珠儿撇了撇嘴:“要去你去,我可不去,我要是去的话,得跟着天角哥哥。”

甄贝儿愣了愣,转身出了甄珠儿的屋子。

刚才她一时激动,忘了甄珠儿已经是鲍天角的人,作为嫂子当然不会跟着叔子乱跑,怕就只能是和若离甄一脉一起去了。

本来她想着和鲍天麟单独出去,看看有没有机会先上船后买票,但是鲍天麟似乎不给她这个机会,不过这已经不错了,总算有点进展。

甄一脉默默地吃完饭,帮着若离将碗碟收进厨房,送鲍天麟回去。

“一脉,你去睡吧,累了一天。”若离洗着碗筷,见甄一脉心事重重的站在厨房门,声提醒他:“明天还要去县城。”

“姑姑,你天麟哥哥会娶我二姐吗?”

甄一脉没有进屋去睡觉,而是看着若离洗着碗碟,等她洗完了回屋,跟在她身后声问:“姑姑,你天麟哥哥会娶二姐吗?”

“这个我哪知道,要去问鲍天麟。”若离忽然没好气的:“好了一脉,你去睡吧,我也累了。”

甄一脉目光深沉的看着若离进了屋子关上门,嘴角扯出一丝笑意。

鲍天麟和若离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儿他不知道,但是凭感觉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虽然两人看起来和平时一样,只要见面就斗嘴,也不太顾忌男女之别。

四年的朝夕相处他除了对若离越来越越深的依赖,还多了份占有欲,他不喜欢鲍天麟对若离比他还亲近随意,可是却不敢阻止,姐姐如果能嫁给鲍天麟,鲍天麟就会减少跟若离的接触。

但是甄贝儿能不能如愿以偿,他不敢保证,虽然这位姐姐长得天下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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