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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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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山村小小姐她实惠,甄家那两个虽然好看,有什么用,还不如金若离。”司马羽看着外面,蔡小姐还没过院门:“你看人家金若离,也就是一个民女,比那两个强多了。”

“这个金若离不简单。”司马翼很赞同的说:“就这么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时间,不但天麟服服帖帖的,天角也不为难她,还有一脉装的也太像了,太像了,就是当真了,还真把人家当姑姑了、”

兄弟两人装作不知道,看着蔡玉梨小姐带着花儿玲儿,还有家仆从院门口经过,蔡小姐的头转过来,眼睛迅速的搜寻了一遍,司马翼司马羽相视一笑,里面的人能看见外面的,外面的却看不见屋子里的。

花儿玲儿两双松鼠一般的眼睛也看了过来,司马翼司马羽又笑了起来,这两个小丫鬟对司马羽的念想并不比自家小姐对司马翼的少,只是不敢太外露。

一行人过了司马家德源院门口,就听见蔡老实木讷沉闷的声音:“田林,田公子。”

“蔡小姐来了,有失远迎。”鲍天麟一听到喊声就迎了出来,眼睛马上扫了一眼隔壁,喊了声:“司马翼司马羽,金若离,星雨星云,蔡小姐来了,都出来了。”

司马翼司马羽这才慢悠悠的走了出来,隔壁若离也出来,盖星雨盖星雨都走了出来,都笑吟吟的看着蔡玉梨。

一下子看到这么多俊男靓女都带着微笑迎接似的看着她,蔡玉梨俊脸一红,一双小鹿般的眼睛瞬间在司马翼脸上扫过,见他冷邃的眼神带着一丝暖意,刹那间有了主心骨。

只见她袅袅婷婷向前几步,示意后面的几个人抬过一只漆着红木的大大的盒子。

若离好奇的睁大眼睛,什么东西这么贵重还装在漆了皮的盒子里?据常婆婆说,山村里的人家除了黎老爷家,就算是蔡老爷家的家具一般都是木头的自然花纹自然色。

她有点狭促的想:该不会是司马翼太过招惹姑娘,蔡小姐反过来送聘礼了吧。

司马翼是什么人,怎么会倒插门、?

她飞快的飞起眼神看向司马翼,只见司马翼脸微微一红,古铜色的脸庞上透出一股俊气的羞赫。

难道猜对了,她的眼神又移到司马羽脸上,司马羽对她轻轻一笑,不置可否。

就听蔡玉梨夜莺般的声音说了句:“花儿玲儿,打开。”

只见漆红的木箱隆重的被慢慢打开,一块洁白的细棉布盖在什么东西上面,杏儿花儿只负责打开木箱就闪在一边。

所有的人都伸长脖子,若离还很龌龊的看了眼司马翼,那份聘礼看来不薄啊。

所有的人脸上都露出肃穆期待的神色。

蔡玉梨小姐轻移莲步,一双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轻轻地带着无限虔诚的神情慢慢掀开白布,只见一只只裂开四瓣大嘴的点着红点的大个馒头哈哈笑着端坐盒中。

若离数了数一共有十二只。

不就是点了红点的馒头吗?有这么隆重?

若离心里思量了一下,不过这些馒头着实奇葩,不单是个子大,上面还裂开成了四瓣,她蒸的馒头也会笑裂了嘴巴,却没有这么夸张的,难道是有什么讲究?

她不懂,身为大汉国首领的鲍天麟应该懂的吧,若离便看向身边的鲍天麟。他也一片茫然,只有最后出来站在后面的盖倾眉眼睫毛闪了闪,慢慢退了回去。

蔡玉梨见大家都面露不解,矜持了一下才柔声道:“田公子,若离姑娘,司马公子,也许你们不知道我们这里的风俗。每年的七月十五是庆收节也叫杨麦节,不管穷家富家,麦子收成好不好,都得大庆三天。这三天都要吃新麦面。每家都要蒸红馒头,裂开四瓣就是说一年四季喜笑颜开,十二个象征一年十二个月月月如此。这是我家蒸的第一锅,也是玉溪村最大的一锅,是要给最重要的人,你们虽不是最重要的人,但是既然来到我们玉溪村。不管是什么身份,这三天都是平等的。”

蔡玉梨小姐说完这么动人心弦的话,若离感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这个财主家的大小姐,能在这么隆重的节日将祝福送来,不管是沾了司马翼的光。还是别的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送来了第一个祝福。

鲍天麟也有所感动,他只知道七月十五是一年中最盛大的节日。却也没有如此贴切的收到这样真真实实的祝福和礼物。

便破天荒的将身子弯下,很标准的做了个感谢的揖,慌得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盖星云忙跟着弯腰。

这么多的超级帅哥齐刷刷的弯腰,唬的蔡玉梨跳也似的逃了开去,刚好躲在了司马翼的身后。

嘴里忙不迭地说:“不敢当不敢当。”她隐隐的感觉鲍天麟一弯腰就有种压迫感。躲闪的速度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原来她可以这么敏捷!

一抬眼就看到了司马翼的目光。暖暖的,眼里的那抹冷已经扩散,她的心一慌,接着狂跳起来,她不敢再多逗留,怕管不住心跳爆炸。

蔡玉梨小姐逃也似的匆匆告辞,鲍天麟绕着盒子转了几圈,这些个咧着大嘴巴的馒头像超大板桃子般,上面点的红有点扩散,红晕就染红了一半,她想起了若离胸前的柔软,眼睛不经意的就瞄了过去。

十二个大馒头,每家带回去三只,馒头比平时三个还要大,若离舍不得吃,将它们扣在瓷盆底下,她有点纳闷,这些个馒头怎么会裂成四瓣,还只在馒头尖上。

晚上一夜好觉,第二天一早起来,用菜刀切了两片馒头,和甄一脉每人尝了一片,果真是好味道,就算是什么菜都不用,只嚼馒头,都会吃出什么叫真正的佳肴。

天刚蒙蒙亮,若离惊奇的发现常婆婆已经等在老地方。

急匆匆带着甄一脉过去问:“婆婆,怎么了这么早?”

她以为常婆婆又和儿媳妇闹不开心了,早早的出来躲清闲。

半眯着眼睛的常婆婆睁开眼睛,看到若离立刻眉开眼笑,满脸菊花开。

她带着喜气说:“若离姑娘啊,这不是老身赶着将庆收节蒸的第一锅馒头给姑娘送来吗?”

说完她提过身后的一只小竹篮,掀开盖着的笼布,露出里面还冒着热气的十二只白花花的的小馒头,这些馒头一个个端庄洁白的挤在拉篮子里,头顶没有开口,也没有红点。

她想问一问为什么这些馒头头顶没有笑开口,刚张开嘴巴,就打住了。

常婆婆满脸喜悦的给她送来准备过庆收节的第一锅馒头,如果她说出有人抢先一步送来,她一定心里不舒服,还是不要说得好。

便装做欣喜若狂的样子夸张之极的说:“婆婆,你简直是太伟大了,这是我见到的最好看的馒头。你看看个个圆呼呼的,像是莫子里倒出来般的,谁的手艺这么好?”

果然这么一句话,常婆婆的嘴巴就咧的比蔡玉梨小姐送来的馒头还要大,她一连串的说:“真的啊,若离姑娘眼光真独特,这么好看的馒头老身是没本事做了。以前年轻的时候倒是可以的。这是我那大儿媳做的,你别看那个死婆娘嘴烂心坏,本事却是有的。俗话说厉害人有厉害本事。哎,就是老身家境不好,麦子地少也欠收,要不然要她蒸几锅蔡老爷家那样的馒头,顶上一开四瓣,那才叫喜庆那。”

常婆婆说的很是神往,若离微微笑了笑,原来蔡老爷家家境好才蒸那样的馒头。

常婆婆将要说的话说完,连竹篮一其给了若离,还挺大方地说:“若离姑娘,。你连篮子一起带回去吧,这篮子馒头是我那大儿媳妇专门让老身带给你的。”

若离接过篮子,这才放心的准备带回去,刚在她还有点担心,这篮子馒头是婆婆专门偷着给她带来的。

提着馒头和甄一脉抬着水桶,心里着实感动,这些人真的是太好了。尤其是常婆婆,她看得出给她送东西老人家是打心眼里高兴。

她一高兴嘴里就哼起了歌,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不哼歌词只哼曲调。

甄一脉低着头只管微笑,刚才若离那极尽夸张的表情让他觉得很有趣。但是看到常婆婆那样高兴,他知道若离是故意的。

笑了一会儿,来到庄稼地畔,左右看了看没人,小声说:“姑姑,你还挺能装的,明明蔡小姐给我们的馒头又大又壮观。”

若离自己也笑了:“一脉啊,人家都说老人孩子,也就是说老人家和孩子一样。哄哄她她就高兴,你看看她多高兴。再说了,礼轻人意重。老人家就这么个能力,我们要感恩。”

甄一脉点了点头:“我知道姑姑。”

“一脉真懂事。”若离夸奖一句,孩子是要哄的:“以后你长大了就知道了,常婆婆的情意是千金不换的。蔡小姐给我们送馒头那是举手之劳,而婆婆是倾其所有。”

甄一脉点了点头,转脸看了若离一眼,爷爷给若离的只是个口头承诺,而若离却力以赴,这情意是否也千金不换。

两人抬着水桶提着篮子回去,进了厨房,若离将篮子里的馒头取出来放进竹笼里。挪开盖着三只大馒头的瓷盆,却发现她馒头不见了。

她有点气呼呼的出去摘了些菜,做了几样凉菜拌汤。

馒头不在了,那就是甄珠儿甄贝儿吃了,本来每家分到三只。这馒头很大,一只顶好几只,按理说就算是甄珠儿甄贝儿吃,也就吃一只够了,现在三只都没了。

她也不能说什么,只是吃的东西,甄珠儿甄贝儿还知道将好的东西独吞,连切了几片的也不剩,真的自私。

那馒头纯绿色食品,真的好吃耐嚼。

若离一个人嘟嘟囔囔的悼念失去的馒头,甄贝儿在屋子里一口接一口的吃着瓷实的馒头,馒头渣落得满地都是。

她今天第一次没跟着甄珠儿追逐鲍天角的影子,她忽然不想见到鲍天角,更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脑子里一会是铁塔般的男子,一会是鲍天角鲍天麟,还有金若离。她不知道该做点什么,进了厨房掀开案板上的瓷盆,就看见底下那裂开大嘴的馒头,那几只馒头裂开猩红的大嘴似乎在嘲笑她。

她气呼呼的拿起一只塞进嘴里,竟然越嚼越有滋味,最后她拿着三只馒头回了屋,一口一口的吃下去。

直到吃到想呕吐,她的脑子才清醒起来,她的一切都是这几个人所赐,她一口一口的将他们都吃掉,然后再吐出来。

刚刚觉得心里舒服了一点,就听见甄珠儿惊喜的问:“贝儿,有馒头吃?”

甄贝儿机械的点了点头,将手里还剩的半只放了下来,甄珠儿也不嫌弃,拿过来就吃,边吃边称赞:“贝儿这馒头比点心还好吃,是金若离做的?”

甄贝儿漠然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在案板上的瓷盆里扣着。”

后山的另一面,清瘦文雅的黎根一袭青色长衫,手里提着一只精美的大食盒来来回回的踱着。食盒里也是十二只裂开四瓣嘴巴的雪白的馒头,外加一些精致的点心。

作为一个立下生死挈的最忠实的下属,这么隆重的节日里,不为主子送点象征吉祥如意的新麦面馒头,实在心里过意不去。

想着主子的艰苦生活,自己的豪华奢侈,他竟然有种潜意识的罪恶感。

‘可是这些馒头也不是好送出去的,按照规定也是鲍天麟有交代,他是不能随便闪面的。只有鲍天麟见交代任务,他是不能去主动见面。而且鲍天麟一行落户在玉溪村,他这个黎庄的也不好主动去,他们可是流放之人。

提着馒头边踱步边想着有什么好办法将这些上好的第一锅出来的馒头给主子送过去,以表忠心。

想来想去的也想不出个什么好主意,便慢慢的提着食盒绕过山侧,站在山坡上向下看,就看见司马小婵在林子边沿来来回回的在走动,似乎在迷茫中寻找出路。

想起司马小婵,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快速的向前走了几步,以便让司马小婵能够看得见他,然后对她挥了挥手。

司马小婵也是心里惦念着着黎根,借着来后院看那些被若离休整的如花圃的野花杂花,来到林子边沿的土坎上来来回回的走,思量着要不要沿着林子边沿,转过密林顺着第一次转过山峁见到黎宝根的方向去试一试,说不定能见到黎根。

现在她的脑海里满满的都是黎根,以前曾占据她脑海的黎宝根被挤得一点位置都没有了。

默默地祈祷能看见黎根,走过林子边沿,就看到那座能种庄稼的山侧站着翩翩气质的黎根。而且在对她挥舞着衣袖。

她从小习武,没有一般女孩子的矜持,看到黎根召唤,便脚下生风的向黎根奔去。

司马小婵沿着林边土坎,来到没有大树密林的山峁,沿着盘旋的羊肠小道转过山头,。就来到了离黎根不远处。

黎根有点恍然,他不知道司马小婵的身份,但他知道司马小婵能和鲍天麟同住一处,地位不会太低。不是王公家的郡主就是贵族家的千金。可没想到她能这么矫健,走路的姿势这么敏捷,就是那些土生土长的农家女也比不上。

司马小婵以飞奔的速度来到黎根面前。红润健美的脸庞渗出细密的汗珠,这让她看起来水灵灵的。

“小婵姑娘,在下想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见到小婵小姐,还真是苍天不负有心人。”

黎根见司马小婵到了身边,微微躬了躬身子。彬彬有礼的说,这台词他想了好一会了。

黎根的这就句话让司马小婵的的心跳加速,在她心里的形象也更加的美好,真是人比人得死啊,黎根和黎宝根这么一比,简直不像兄弟。

虽然心跳如鼓。司马小婵还是装作不敢相信的问:“黎少爷是在等我吗?”、

黎根点了点头:“小婵姑娘,你不会怪在下冒昧吧。”

“不会。”司马小婵忙摇着头,觉得自己有太过外露又加了句:“我只是以为黎少爷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我帮忙。”

“小婵姑娘真是热心肠。”黎根儒雅的赞叹一句。切入主题:“后天就是庆收节,也叫杨麦节,我们这乡下有个规矩,那就是新麦子面蒸的第一锅馒头要送给最重要的人。我和小婵姑娘虽然交集不多,但是在下觉得小婵姑娘是最重要的人。上一次我家小弟对姑娘不恭。在下很抱歉,所以这第一锅馒头。还请小婵姑娘笑纳,在下知道姑娘一起的还有另外及家人,也烦请姑娘将在下的心意带到。”

黎根说的情真意切,司马小婵的一颗小心脏有点承受不了,她努力地压抑着。

黎根将食盒送到司马小婵眼前:“小婵姑娘,记得将在下的心意传给你大哥,田公子,还有盖公子。”

看着黎根清瘦儒雅的可以和鲍天角盖星雨一拼的神态,司马小婵忽然觉得自己的地位有点低下,不由得那喃喃道:“可是,我们是流放之人。”

黎根轻轻笑了笑:“小婵姑娘言过了,在下虽然和姑娘几个不曾深交过,但是搭言知深浅,你们应该都是龙中龙凤中风。小婵姑娘能接受这盒馒头,在下将会不甚荣幸。”

司马小婵接过食盒,越发的对黎根刮目相看了。来到这么落魄的地方,变成如此贱民,竟然会被一个乡村财主一眼识破,可见这个财主不是一般人。那个流气的黎宝根就没有哥哥的慧眼。

看着司马小婵接过食盒,娇羞之色溢于脸上,但是很豪爽的对他说:“那么小婵就谢过黎少爷的好意,小女子先告辞。”

说完这句话司马小婵就后悔了,这些天日思夜想,甚至将他送的苹果舍不得吃,天天装在口袋。今天好不容易单独见到,却急着说再见。

黎根听司马小婵告辞,一如既往的儒雅有礼:“那么小婵姑娘慢走,在下就不远送,目送就好。”

司马小婵只得转身离开,心里暗暗咒骂自己怎么这么轻易就告辞,可是话已出口,她只好努力地竟可能的让自己的背影婀娜多姿起来。

黎根看着司马小婵健美的身躯,柔软的腰肢配合极其协调的向山下走去,有着一股一般女子少见的英姿飒爽。她的脚步有力,双目有神,一看就是个有点内功的人。

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虽然是从小生长在这闭塞的山村,这些年由于身份的变化也见识过一些世面,看人的眼光也发生了变化。

他曾经有过一个夫人,当时爹想让他这个长子早点成婚,早抱孙子,就替他相中了一家姑娘,那时候才十五六岁的他也很喜欢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可惜那个只有十四岁的小女孩生孩子的时候血崩,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了。

后来他再也没有动过成亲的念头,一来因为少年时那可怕的经历。二来也是因为他已经做了危险的工作,虽然一直没有被告知做什么,但是他觉得很危险。

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媒婆踏破鞋子,想要为他保媒他都断然拒绝,爹娘为此几乎愁白了头,他便安慰说还有弟弟,爹没说什么,娘竟然落下了眼泪。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都已经记不清当初他那位十四岁的小夫人的样子,只记得当时从她身下流出的源源不断的血。

今天看到司马小婵,她应该和他记忆中的夫人年纪相仿,却比她具体多了,柔媚而不失英气,端庄而不娇柔。

还有她刚才一脸的热气腾腾,像是刚刚出浴,再回想那天被弟弟吓得花容失色的样子,不由得自己笑了。

这个女子没有一般下乡女孩子的畏畏缩缩,也没有哪些大家闺秀的矫揉造作。

已经二十五岁,还刁然一身的黎根有点想起了女人甜美的滋味。

司马小婵提着食盒,脚步轻盈的向山下走去,没有回头也知道黎根就在身后看着她,想起他说的目送,希望这条盘旋的山路再远一些。

终于慢悠悠的下了山坡,回头去望,黎根的身影还在原地。

难道他也和自己一样。司马小婵心里一喜,出身习武之家,没有别家千金小姐的富养,也不喜欢轰轰烈烈的都市生活,就想找一个小康之家,一个看着顺眼的没有高官厚禄的男子过日子,所以刚来时看到黎宝根,就觉得他生活的活色生香的,才会对他动心。

正想着美事,就觉得眼前一黑,鲍天麟高大威武的站在面前,她吓了一跳,慌忙后退几步,垂下头去小声道:“天,天麟。”

鲍天麟突然出现在眼前,吓得她差点喊他王爷。

“嗯。”鲍天麟应了一声,眼睛盯着她手里的食盒:“哪里来的?”

“黎少爷给的。”司马小婵几乎是唇语。

她心里不想说,怕给黎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虽然是流放之人,她心里清楚,鲍天角鲍天麟和他们不一样,但是她却不敢说假话。

“他怎么会给你食盒?”鲍天麟的语气严厉起来,似乎很不经意的看向遥远的山坡,黎根还站在那里,也许是感觉到了鲍天麟的目光,瞬间不见了。

“他说,他说要我将食盒里的馒头带给大家尝一尝,毕竟是山前山后住着。”

司马小婵小声说,后面这句是他杜撰的。

“虽然山前山后住着,我们是不能和别人这么打交道的,尤其是你一个女孩子家。”

鲍天麟眼睛里射出一股厉色,司马小婵不敢抬头,心里却很有意见:若离姑娘不也是女人吗,怎么她就能和别人打交道。

鲍天麟见她低头不语,伸手:“拿来。”

声音威严有力不容置疑,司马小婵慌忙将食盒双手奉上。

鲍天麟打开盖子看了看,提着就往回走,司马小婵忙跟在后面转过侧墙,只见他将食盒提到前面院门口喊了声:“金若离、”

若离应声而出:“鲍天麟,什么事儿?”

“这里有一些馒头和点心,你拿一些。”

若离便笑眯眯的拿了三只馒头和几块点心。

鲍天麟看着若离拿过,顺手将食盒塞到了司马小婵手里:“去,每家分一点尝尝。”

司马小婵将食盒里的食物分给了三家,心里很不平衡。她有点想不明白,鲍天麟看到她对她说话的语气神态和对若离怎么就那么大的区别,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而且那次他们一伙妇孺去黎家果园,黎根也给了他们果子,鲍天麟怎么不说话。

而且明明是她将食盒提回来的,为什么要若离第一个拿。

她带着情绪提着食盒里剩下的馒头点心回去,却见大哥二哥两张严肃的脸,她心里一紧,冷汗直冒,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两位哥哥从来没这么严肃过。镇安王的家教不像一般人家那样死板苟刻,但是一点触犯却是一般人家不能接受的。

而且绝对的长兄如父,司马翼可以像爷爷像爹一样的用家教伺候她。

知道自己私会黎根是不对的,虽然这也称不上私会,但是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绝对不能私自去见一个男子,而且怎么着也不能被鲍天麟看见。

她乖乖地跟着两位哥哥进了她和司马小娟的套间,站在门内,将门虚掩,司马小娟吓得钻进了隔壁二哥的房间。

因为司马小婵要照顾司马小娟,司马翼司马羽便决定分开住在旁边的两个单独的小屋子里,这两个屋子离鲍天麟鲍天角共住的套间太近,有重要事情便在这里。

司马翼司马羽坐在了炕沿上,司马翼本来就冷酷的脸上更加了一层厉色,司马小婵觉得腿开始打颤,她强力忍着等着大哥开口子。

司马翼端足了架子,看着妹妹吓得也差不多了,这才开口:“小婵,你不是说要照顾小娟和我么吗?怎么,有了什么想法吗?”

司马翼的语气和他的脸一样的冷。司马小婵忙更深的低下头去:“大哥,小婵只是看见那个黎少爷挥手,以为他有事才过去的。”

“他招手你就过去?你也太随意了吧。”司马翼的眼睛没有离开司马小婵的脸。司马小婵一点都不敢抬头。

司马小婵不敢说上次被黎根宝吓唬的事儿,更不敢说黎根送她回来的事儿,只好低头任哥哥训斥。

“小婵啊,我们流放在此,你也知道担负着爷爷爹娘的安危,不管你心里怎么想,必须以司马家的利益为主。”司马羽见哥哥说话太过严厉,脸部表情太过生煞。边插了句。

司马小婵忙点头:“二哥,这个我知道。”说完她迅速的抬头看了眼司马翼。

二哥平时也比较和善,但是她最怕大哥。

司马翼和司马羽两人同胞同心。司马羽说什么他从不反驳,便顺着司马羽的话:“小婵,不是哥说你,我们在这里必须不能让天麟天角,春枝春雅怀疑。如果他今天不出面,哥也不说你,毕竟那位黎少爷只是送了一个食盒,民间也有庆收节送食盒的风俗。但是被天麟过问就得小心了,你也知道那位黎家小少爷和天麟有过节,以后万一有什么事儿我们会受牵连的。”

司马小婵虚心接受着大哥的训斥教育。听起来还没到要受家法的程度,脑力里就开始走神,黎根的影子不时地和司马翼的话冲撞。

司马小婵答应以后不再单独出门。司马翼便起身走了出去,司马羽对着司马小婵做了个鬼脸,跟了出去,司马小婵长长的出了口气。

终于过了这关,以后要多个心眼。

人缘不错。吃了两天馒头,真是越吃越香。这馒头简直可以既做主食又做零食,多吃点一定可以健康长寿,美容养颜。

大热天的,馒头也不能久放,怕发霉,吃了两天馒头,除了烧点开水,就去打水洗衣服,晒被子,还收集了些花瓣晒在院子里。

也就是不用做饭,便来了个大扫除,屋子里有跳蚤臭虫什么的老是欺负甄一脉,若离便彻彻底底的清扫了一遍。

到了七月十五这天,一大早就听到前后山村响起了震耳的锣鼓声,若离提着水桶和甄一脉向泉边走去,这喧闹的锣鼓声已经很久没听见了。

两人来到泉水边,被咚咚锵锵的声音搅得心里发慌,若离悄悄地看了眼四周,空旷的天地间除了锣鼓声不见一人。

便对甄一脉说:“一脉,我们偷偷的绕道山那边看看有什么节目?”

甄一脉努力的睁大一双没有内容的眼睛,狠狠地点着头。

“我们将水桶藏在地边,从河床过去。”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两人将水桶抬到了已经比甄一脉若离高的玉米地里,顺着河床向上游走去,边走边看着庄稼后面的几座院落,门都半开着,门外没人。

“一脉我们快走,不要又被那个鲍天麟看见,行动不自由。”

若离拉着甄一脉快速的走到河水收拢的地方,找来两块石头扔了进去,踩着石头过了河,便向对岸山上跑去。

这座山和后山一样,也是山高林密,却没有后山那样的气势,两人弯着腰进了山林,沿着没有路的林子翻过山顶,就看见下面是一个村庄,虽然没有黎庄那样的气势,却也炊烟袅袅,鸡犬相闻。

若离看见一处三进三出的高门大户,虽然比起黎府来相差甚远,但是和周围那些低低矮矮的茅草屋,小院落,土坯房比起来还是鹤立鸡群般的巍峨,便指着对甄一脉说:“那一定是蔡小姐家了。”

甄一脉点了点头:“也只有她家了,别人家也太寒酸了吧。”

这个庄里的人比黎庄的还要寒酸,也就显得这蔡老爷家皇宫似的。

若离大概数了数,这个村庄少说也有三四十户人家,还有座落在山侧面的,最后眼睛落在了最下面的常婆婆家,她家特力独行的隐藏在一片树林中,前后两排土坯加茅草屋子,土坯院墙,用手指着说:“那家是常婆婆家。”

甄一脉看着常婆婆家那两排屋子,有点发愁:“随心说他们家有三十口人呢,就那两排屋子,住得下吗?”

若离就一间一间的数着,一共有十二间屋子,不算两边的耳放。

“应该差不多吧,他们一共是四家人,一家就有三间屋子,加上耳房也就是五间,那每家都有儿子儿媳妇的,孙子也挺大了,还真的不好住。”

“姑姑,他们后面还有一个小院呢。”忽然甄一脉发现了新大陆般的指着院落后面,若离仔细看去还真的在两排房子后面的院墙背后还有一处小院落,也有两排房子。

“看来我们是白白操心了,就说嘛,吃的喝的就算不够,这么大的地儿要是不够住才叫奇葩呢。”若离笑着说了句,据她目测这个常婆婆家还算得上玉溪村的中农。

看了一遍玉溪村的地理,布局,若离不解的问:“一脉,你说就这么大的村子,这锣鼓声震耳欲聋的,怎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呢?”

甄一脉也在探索这个问题,听若离问他,茫然的摇了摇头,他听着锣鼓声好像是从蔡小姐家传出来的,睁大眼睛却没发现敲锣打鼓的人。

难道这种庆祝活动是在屋子里关上门举行的?

两人正各种猜测,就见一大群穿红戴绿的人从山侧转了过来,前面是鸣锣的,后面是打鼓的,蔡老爷腆着大肚子走在旁边。

甄一脉看了一会对若离说,“姑姑,他们是从山那边转出来的,好像中间抬着什么?”

他眼神好,看到锣鼓中间还有四个小伙子抬着一只铺着黄布的竹椅。

虽然是站得高才能看得远,却看得不是很清楚,若离拉着甄一脉去半山腰,“我们下一点看。”

到了山腰光线距离最好的地方,就看见敲锣打鼓的人们抬着一尊神像过来,若离认出是龙王。

“一脉,他们抬的是龙王,估计这个节日是要祈求风调雨顺,可是龙王不是应该供在庙宇里的吗,怎么请了出来,不知道要被请去那里?”

甄一脉茫然的摇着头,他只知道每年最重要的节日是七月十五庆收节,但是却也是是一家人在一起吃顿饭,隆重程度还远远比不上第二节日过年。

现在在民间他有点知道这七月十五的隆重了,敲锣打鼓的还有好吃的大馒头。

现在还有请龙王,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仪式要举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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