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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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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多问,怕问得多了,被这个看起来佝偻凶残的巫婆一样的梅妈虐待。适应了黑暗,若离看到梅妈又开始绑甄一脉,甄一脉没像她那样的苦苦挣扎。而是很镇定自若,单薄瘦弱的身子很逆来顺受的任由梅妈五花大绑,梅妈也许是被他的假象所蒙骗,没有像帮若离一样的用力,只是松松垮垮的绑起来,扔在墙角。

“哎,你别走啊?还没说帮我们干什么?”

梅妈将甄一脉绑好,推门出去,一道光线射了进来,看清楚了屋里空无一人。墙上挂着好多长短不一的大刀利剑,还有一些不知什么动物的皮,这些皮上也没毛。若离第一个反应是–人皮!吓得她尖声喊叫起来。

梅妈阴森的回过脸来说了句:“臭丫头,闭嘴。”

顺手扔过一块不是什么东西,刚好进了若离微微张开的嘴巴,严严实实的封住了嘴巴。

“呜呜”若离用力的挪动身子,看着被太阳光照射的扭曲的更加巫婆的脸庞。无能为力。

梅妈关上门走了,若离用舌尖尽力的想要将堵在嘴上的东西抵出去,费了老半天的力气,腮帮子都酸了困了,一点用处都没有。

身子被像粽子一样的绑着太难受了,一点都动不了。若离卷起身子。用力的滚了滚,滚到甄一脉身边,用眼睛示意甄一脉帮自己将嘴里的东西取出来。

甄一脉心领神会。他自己被绑的不太紧,便将两条被绑的只能曲着膝盖的两只脚慢慢挪动,到了若离跟前,躺了下来,将嘴巴凑了上去。张开嘴巴。

刚要咬住嘴里东西门吱扭一声打开了,铺天盖地的进来一个人。伴着亮光的影子充满了雄性的粗野。

若离忙将身子往后靠了靠,用眼神示意甄一脉停止举动,两人卷缩在一起一起看着来人,若离的眼神充满了恐惧,甄一脉茫然失措。

梅妈在后面提着一把椅子跟了进来,弯曲的身体污浊凶恶狡黠的眼睛恨恨的看着地上的两个人,似乎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来人在梅妈谄媚殷勤的放在地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阻止了梅妈去关门,深邃幽深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地上一大一小两个堆成一团的两个人。

这眼神也太有杀伤力了,如果说鲍天角的目光让人沉溺,那么这个男子的目光叫人惊悚,是那种让人感觉到被扒光衣服的惊悚。

即便是不抬头去看也能有这样的感觉。

男子直到确认若离甄一脉被自己的眼神压得不敢抬头,才对梅妈说:“梅妈,将她嘴里的东西取下来。”

男子的声音一点没有菜馆走错地方的歉意,宏厚响亮如敲钟般。

梅妈阴森森的走了过来,伸手扯下若离嘴里的东西,恶狠狠地瞪着她。

“恶仆,女巫,格格巫!”

若离活动了一下腮帮子,嘴里小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大声说出来?”

男子惊雷般的喝了一嗓子。

“恶仆女巫格格巫!”

若离被这一声一惊吓,条件反射的顺嘴就将刚才的话说了出来。

男子哈哈大笑起来,震耳欲聋。

笑了半响嘎然刹住,厉声问道:“女巫?格格巫?什么东西。”

这人绝对的变态,这么大动静的笑声说止步就止步,真是功夫。

“不是东西?是坏人,长得最丑的想吃人的坏人。”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个男子浑身下透着一雄性的霸气,若离却感觉他不如那个丑里吧唧对他们横眉冷对,对主子阿谀谄媚的梅妈凶残。

听她这么一解释,男子又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看着梅妈:“梅妈,你是坏人。”

梅妈双眼露出更加狡狯的光,亦步亦趋的对着男子点头哈腰:“主子明鉴,奴才本来就不是好人。”

说完阴晴不定的看着若离,眼里有股坏透了坏到骨子里的得意。

“算你有自知之明,不做坏事都像个杀人越货的。”

若离刚好抬起头捉摸到了这抹目光,又小声嘟囔一句。

“姑娘,真有眼力,这就是老奴我的本行。”

若离的这句话被梅妈一字不漏的听到,她闪动着隐藏在突进去的眼框里的眼珠,看着墙上横七竖八的大刀利剑。

若离突然就毛骨悚然起来,这该不是被人家当做活肉抓来做包子陷了吧,敢情孙二娘的生财之道此刻也在上演。

她不敢再多言,深深地低下头去,虽然是很想装作镇静自若大义凛然,身子还是不争气的颤抖起来。

“姑娘,你不是一直在找在下吗?请问有何贵干?”

男子的眼神琢磨到若离的颤抖,扯起嘴角露出一抹不羁的笑意,男子汉气魄十足。

“我找你?我什么时候找过你?你谁啊?”

若离很不明白的反问一句,来到这里她从没找过谁啊?是不是认错人了,忙赔上笑脸:“这个,大哥,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没找你啊,我怎么敢找你呢?”

男子轻轻一笑:“没找?看来姑娘是暂时记不得在下了,那么在下还有事,晚上回来在和姑娘叙旧吧。”

男子说完起身,若离只觉得眼前一黑,犹如堆砌一堵墙。

“晚上,大哥,我家里人还等着呢?既然是熟人。大哥就放我们回去,晚上直接来客栈叙旧好了。“

还要等晚上,万一没等他回来,梅妈先将他们肢解了可就麻烦了。

男子哈哈大笑几声,转身离去,笑声几乎将若离震个脑震荡。

梅妈也阴郁的看了她一眼,跟着走了出去,顺手带上门。

甄一脉一直弱弱小小镇定自若的蜷曲在身边,只是用眼睛扫描了一眼男子,这时候抬起头看着若离。

“一脉,你爷爷我义父有过什么仇人吗?”

见甄一脉看着她,若离疑惑的问,她总觉得这人绝对不会是冲着她来的,她才来这里多长时间,还没来得及树敌。

甄一脉眨了眨眼睛小声说:“姑姑,你没听他说姑姑一直在找他。”

“哦,对了,他说了,可是我什么时候找他了,他是谁啊?”

若离眯起眼睛努力的想着。

“谁啊。”

甄一脉也学着若离的样子眯起眼睛。

“绿光!”

若离突然大喊一声,一定就是他,拥有那道绿色目光的人。

被若离一提甄一脉也想到了这点,随即摇了摇头:“可是,哪里有绿光?”

“也是啊。”若离想了想,虽然这个男子的目光如深潭般,可是绝对不是绿色。“那是谁?我们两一直一起,我们还有找过谁吗?”

甄一脉茫然的摇了摇头。

门外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有一个人似乎在不停地走来走去,一定是梅妈,若离想起她那阴森凶残的目光,小声说:“先不猜这个了,一脉,我们能不能想办法逃出去。:”

甄一脉点了点头,若离眼睛四下去看,墙上的那些大刀利剑挂的都太高,她又被绑的像个粽子,站不起来,甄一脉个子矮少,也被绑着,应该是够不着。

便对甄一脉说:“一脉,你转过身去。”

甄一脉不知道若离要干什么,听话的转过身子。

若离便将脸凑了上去,想要用嘴巴咬开绳子,找了好半天去找不到绳子的头在哪里。

又很费力的转到了甄一脉前面,绳子的头就在双腿膝盖处。

本来是想用牙齿咬开绳子,看到绳子头却傻眼了,绳子头都藏进了绳子里面,几乎就看不出来,不要说用嘴巴咬,就是用针挑,也得费点事。

只好垂头丧气的对甄一脉说:“一脉,看来我们没办法逃脱了,绳子姑姑解不开。”

甄一脉这才明白若离刚才的举动是要解绳子,他顺着若离的眼睛看着绳子头绑起来的地方,又看了看若离身上几乎被衣裙掩埋起来的绳子。

突然将身子扭动起来,若离以为他是被绑的太难受想要挣脱,忙安慰:“一脉,不要扭动,越扭越紧的,姑姑再想想办法。”

甄一脉不理会若离的话,自顾自的扭动着身躯,而且越扭越急。

若离帮不上忙,看着甄一脉艰难执着的扭动,实在是后悔自己不该带着甄一脉乱跑,万一出个什么事,该怎么办。

身子实在被绑的太紧,动一动确实困难,她只好有哀求的目光看着甄一脉,几乎带着哭腔说:“一脉,不要再扭动了。”

甄一脉顾不上去管若离的哭腔,只管扭动,若离实在没办法让他停止,只好闭起了眼睛。

“姑姑,好了,我来帮你解开。”

听到甄一脉喘着气轻松的声音,若离睁开眼睛,很惊奇地发现绳子盘着圈子落在地上,甄一脉正活动着瘦弱的身躯,若脱壳般。

若离吃惊地张大眼睛,不敢相信的问:“一脉,你,你是怎样做到的,你该不会是会缩骨功吧?”

甄一脉活动好了,伸手帮若离解绳子:“姑姑,我的绳子绑的太松了,身子紧一紧绳子就脱下了,那有什么缩骨功。”

“那我活动也活动了活动,怎么还越活动越紧了,紧的还动不了了,一脉你一定是有神功。”

若离一边期待着甄一脉快点帮自己将身子解开,一边很是神秘八卦的说。

“姑姑。那里是神功,是我身子瘦小。”甄一脉费了很大的力气帮着若离解绳子,解了很长时间却无济于事,急的头上冒出了密密的汗珠。

“一脉,去拿墙上的刀。”

绳子似乎越来越紧,若离感觉一道道的都勒进了肉里,生疼生疼。一眼看见墙上到处挂着的刀子,急中生智。

甄一脉闻言停止了解绳子,转身去取墙上的刀子,若离顺着甄一脉的方向。一眼看见墙上的蔫巴巴的皮,心里冒出了汗。

刀子挂的都很高,甄一脉就是踮起脚尖也够不着。他只好纵身一跃,抓住一把刀的刀把,使劲往出一拽,连人带刀子一起落下。

甄一脉用刀子将若离身上五花大绑的绳子隔断,将刀扔到一边。刚要将绳子都拽开,忽然看见不宽的门缝刺进一道目光,定眼一眼是一只眼睛。

若离慌忙大喊大叫起来:“绑死了,有人吗,快来帮我解开,来人啊救命啊。”

若离将能想起来的求救的话部喊了一遍。外面的传来一声老鸦般的讥讽声:“喊吧,再大点声,你就是喊破嗓子也没人来管。”

“救命啊。来人啊!……。”若离便更加拼命地喊叫起来。

甄一脉便在若里的叫喊声中慢慢移到门前,听外面梅妈慢慢的脚步声。感觉错开了门缝,眼睛向外看去。

这间屋子的门正好对着大门,院子很大院墙很高,房子离大门还有一点距离。

“姑姑。我们要不要冲出去?”

甄一脉观察清楚后转过脸问若离。

“还是不要这么冲动了。”若离也挪到了着一脉身边,尽量将嗓子逼得嘶哑喊了声才小声说。

“那要怎么办。屋子这么黑,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甄一脉突然之间就像个大人般的很郑重其事。

“天快要黑了吧,我们从菜馆出来就已经下下午了。”

若离眯起一只眼睛看着外面,,虽然外面的光线还亮着,但是已经能能感觉出到了傍晚。

甄一脉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泽:“姑姑,如果天麟哥哥找不到我们会着急的.”。”

若离点了点头:“鲍天麟着急还是小事,万一要是那个人回来,将我们剥皮抽筋,卖了人肉包子那就亏大发了。”

甄一脉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一点都不惧怕的说:“姑姑,自己吓自己,他怎么就能把我们卖了人肉包子,要买也是卖他自个,他身上的肉比我们两人还多。”

“这倒是。”开了句玩笑心情放松了下来,加上身体也舒服了,若离一边躲着不被外面来来回回巡查的梅妈看见,一边想着对策。

就从刚才梅妈捆绑自己的力度就能判断出来,这个不是鬼都长着一副鬼样子的女人不是个善茬,硬冲出去估计不是对手。

她知道甄一脉有点力气也会武功,可是毕竟还是个孩子,她自己要力气没力气要功夫没工夫跑起来都会被裙摆绊住。

“那么一脉,我们想个办法将她引进来。”

想了一会若离小声对甄一脉说,边说边比划了一下,甄一脉明白了若离的意思,两人便一附一和的喊叫起来。

若离尖声叫喊,边喊边叫边说话,听不出喊的什么叫的什么说的什么意思,甄一脉便放声大哭,虽然是干嚎,却抑扬顿挫,听起来也很悲戚

可是就算是哭喊的惊天动地,惊天地泣鬼神,外面的梅妈聋了哑了般。

就在两人哭天喊地吸引梅妈注意力的时候,外面鲍天麟随着黎根来到了这条僻静的巷子。整个巷子只有两家院子,两个极端,一家破破烂烂破墙烂门,另一家看起来虽然不是什么高管富贵之家,却是院墙高筑,门厅肃穆。

到了门口,黎根站住脚等鲍天麟到了跟前,低下头去指着大门:“爷,就是这家。”

鲍天麟看着高大的院门,这家的院门比起一般人家厚实很多,院墙又高又厚,里面传出听不清什么意思的杂乱声音。

他皱了皱眉头小声说:“黎少爷,以后不要叫爷了,别人会怀疑的,叫天麟,田公子都行,现在天还不是很黑,来来往往的还有人,我们先等等,到天黑进去。”

黎根慌忙低头:“凭田公子吩咐。”

“我去后面看看,你在这儿看着。”

鲍天麟嘴上这么说,心里到底不放心,对黎根丢下一句,绕着高墙往后走。

到了后墙,抬眼一看,院子的后墙就是房子的后墙,很高,上面有不大的窗户,堵得严严实实,他四下看了看,天快要黑子,后面没人,便轻轻一纵跳了上去,一把抓住窗户上的窗棂木条。

固定好身体,耳朵侧了侧,就听里面若离和甄一脉哭爹喊娘的,似乎遭受了难以忍受的酷刑,心里一惊正要伸手推断窗棱,就听见一声公鸭嘴般的嗓门很侮辱耳朵的传了进来。

“嚎什么丧啊?死爹了还是死娘了?”

他停住已经放在窗棂上的手,继续听着,他不知道里面的形式,怕掀起窗棂阳光投进去,不但救不了人,反而给两人惹来麻烦。

甄一脉若离经过商量探讨,继续执着的的酝酿着各种情绪发出不同程度高低不一长短不定的鬼哭狼嚎般的嚎叫,嚎的嗓子都哑了干了,甚至若离都觉得出了血了,从门缝中才传来梅妈不男不女的声音。

接着门口传来脚步声,两人对视一眼,做好了准备。

梅妈到门口,将门上的铁锁链从门上框的锁扣里取了下来,将一扇门的铁链条和另一扇门的铁扣分开,一把推开门一边骂道。

“死了爹死了娘也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哭喊的这么大声,看老婆子不撕烂你们的嘴,不拧断你们的脖子。”

梅妈气呼呼的一把推开门,傍晚的一点亮光进了黑乎乎的屋子,她适应了一下,就屋子去找两个哭喊的让她心烦的两人。

一眼没看找,心里有点发慌,就见墙上的窗棂也射过来一丝亮光,忙走了进来。

甄一脉拉着若离躲在一扇门后,见梅妈扭曲的身子离开门扇,往前走了几步,眼睛在墙角旮旯搜寻,拉起若离离玄的箭般射出了门,差点将若离拉的趴下了下来。

到了院子甩开若离的手,瞬间将两扇门拉在了一起,扣上,没有锁,便从腰间取出一跟小铁棍插在锁扣上。

梅妈反应过来,已经被反锁在里面,放声大骂起来:“两个小贼人,竟敢算计老娘,等老娘抓到你们,看不剥下你们的皮抽掉你们的筋,将你们碎尸万段!”

鲍天麟微微一笑,轻轻跳了下来去,被无意中掀起了一丝亮光的窗棂恢复了原样,梅妈在屋子里看着合起来的窗户,吃惊的张开嘴巴。

甄一脉若离将大门门闩抽开,闷头就跑了出去,黎根忙跟着,鲍天麟对他摆了摆手:“你去吧,回去将你弟弟支开就好。”

甄一脉若离跑出去很远,才停住脚步,若离捂着胸口喘着气:“一脉,不敢再跑了,再跑心脏病就烦了。”

甄一脉收住脚步,前后左右看了看,天已经黑了路上行人并不多,没有人追来,看着若离说:“姑姑,我们这是到了那里?”

若离左右看了看,周围是低矮的院墙土坯屋子,也不知道是哪里,她本来就是路痴,茫然的摇了摇头。

“姑姑,该不是我们到了城外吧?”

天黑了,土坯屋子里都点上了灯,甄一脉转悠了一下,也不好敲门去问,但是他看到院子里有草垛。

“是啊,是到了城墙根儿。金若离一脉,你们两个挺能耐啊!”

若离喘了几口气,捂着腰抬起头,正想再看看是什么地方,耳边就及时的想起了鲍天麟的声音。

跟着鲍天麟走过几条坎坎坷坷的小道,就转到了刚来时的寒碜街道,那些乱七八糟的店铺都已关门,门外却都悬挂着破旧不堪的灯笼。

若离本想问一问鲍天麟是怎样找到他们的,又是怎样找到这里的。但是看着鲍天麟冷酷着一张明朗的脸,竟然威严无比,纵然平时唇舌相战已成家常便饭,也觉得有点发怵。甄一脉就更加的低头不语甚至眼里还有恐惧,若离牵着甄一脉的手感觉到他手心的汗,轻轻紧了紧,示意他不不太担心。

她只是以为鲍天麟也许是刚好遇见了,最大的可能也就是找到了他们,只是不敢和鲍天麟随意的说话,并不是很恐惧。

但是甄一脉就不一样了,冷静下来,才感觉自从逃出了那座大院子,鲍天麟好像一路尾随,也就是说被不认识却说若离在寻找自己的超雄姓男子绑架,他已经知道了。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来到这里流放改造是绝对不可泄露的,万一被歹徒知道了身份,是了不得的事儿。来到这里的人除了若离,都是万金之躯,若离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他从小生活在王府,却是知道的。

现在鲍天麟找到他们,是要冒着危险的,他和若离的安危是小,但是影响到鲍天麟就是天大的罪。

“一脉啊,不用这么害怕,不就是我们走的迷路了吗?现在不是没事了,鲍天麟找到我们了,我们回去就好。”

感觉到甄一脉的发自肺腑的害怕,若离小声安慰他。

甄一脉听若离说,哀愁的看了她一眼,双眼无神无助,不似以往那样茫然。在收回目光的时候,偷眼去看鲍天麟。

鲍天麟身高腿长,一会就走过他们,走出几步又放慢脚步等着他们,神情一直很严峻。

若离和甄一脉尽可能地放快脚步,脑子里就想起了那个看一眼就有会想到性感的,会想到男性的某一个特质的男子。

他为什么会说她一直在找他,又为什么要挟持她,他的眼里真心的没有绿光?

不知道他会不会再次找到她?听他的口气是针对她而不是甄一脉,这一点让她有点欣慰。她不是什么身份高贵之人,针对她应该是没什么目的。

走过街道来到那片空地,空地到栏杆之间有一点距离。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鲍天麟停住脚步,等若离甄一脉来到面前,一双平热情洋溢的眼睛就算是在黑夜也能感觉到冷邃的盯着若离。

“这么盯着干什么,有什么话就说吧,怪吓人的。”

若离以为他盯一会儿就会移开目光。可是好长一会儿,感觉他的眼睛一动不动,甄一脉深深低下头去,牵着她的手悄然垂下,黑夜中能感到他的恐惧,身体已几乎是在颤抖。若离忍不住抬起头看着鲍天麟的眼睛。虽然只能感觉到。

“吓人?你还知道害怕吗?说哪来的银子?”

鲍天麟一双眼睛似乎能看穿的心脏,说出的话更让若离吃惊。

她睁大眼睛问:“什么银子?我哪来的银子?银子早就被你派发给客栈了。”

鲍天麟一把拉着若离的胳膊,黑夜中很准确的就从若离斜挎在身上的挎包里拿出那包银子。速度之快让若离来不及阻挡。

“这,这银子是我冒着生命危险偷着带出来的,是准备自由了以后做本钱的,你拿来。”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样知道挎包里有银子的,既然被发现了就实话实说。

鲍天麟重重的哼了一声:“我怎么没见你留作本钱。你不是花的挺舒心的吗?”

鲍天麟说的很自然,若离心虚起来。难道自己从进了菜馆的行踪就被他掌握了?

嘴里绝对不能服输:“我那么辛苦的将银子带了出来,难道不能好好享受享受,况且我只是化了一点点,其余的都留着。”

鲍天麟厉声问:“既然有银子,为什么要甩掉我?”

原来他是生气这个?若离放下心来。

慌忙狡辩:“那里是甩掉你,我不是没见过世面吗,看到那么多的东西就东看西看的,等想起你来,就发现已经转了两条街了,你也不见了,我哪能甩掉你呢?你什么没见过,”

鲍天麟又哼了一声:“还不承认?金若离,我只是忘了给你银子,你以为我会让你出那么点银子吗?”

若离忙说:“不会不会,你怎么会在乎那点银子呢?鲍天麟,不要这么看着我,很吓人的,是我错了。“

鲍天麟听若离说的诚恳,停了一会才说:“回去再说。”

转身往前走,银子被他攒在手里,若离借着马店渐渐传来的为微弱灯光想要拿回银子,鲍天麟好像背后长了眼睛,她怎么都拿不到。

常来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很及时的走到栏栅门前将门打开,宾至如归的将他们迎了进去。

走的是后门,没有经过柜台,鲍天麟却看见柜台前黎馨兰在着急的转悠,忽然想起他早上的约定,便让热情的小二带若离甄一脉先上去,自己去了柜台。

客栈内灯火通明,若离这才看见甄一脉脸上汗涔涔的,脸色苍白。

两人一起进了若离的客房,关上门。

若离忙对甄一脉说:“一脉,不用害怕,有姑姑呢。”

甄一脉对若离惨兮兮的一笑,小声说:“姑姑,我不害怕。”,但是害怕两个字很明显的写在脸上。

若里觉得有点难过,来这里这么长时间,甄一脉总是保持着弱者的形象,连她这个局外人都真的觉得孩子真不容,但是却从未见他有这样的恐惧,看来她还是小看了鲍天麟的威风。

鲍天麟并没有说甄一脉一句,却让他诚惶诚恐到难以自拔。

只好安抚的对甄一脉说:“一脉啊,姑姑知道你很害怕鲍天麟,但是姑姑不怕他,有姑姑在前面顶着,吃过饭就好好睡觉,要是害怕就跟姑姑睡一起。”

甄一脉点了点头。

不大一会儿小二端上了热腾腾的饭菜,甄一脉却是不敢动筷子,若离知道他是在等鲍天麟。便打开房门站在走廊看。

却见鲍天麟正在楼下和黎馨兰说话,轻轻一笑走了进来。

“一脉,我们吃吧,不用等他了,人家有美女相陪。”

甄一脉走近若离伸头出去看了看回来坐下,还是没敢动筷子。

若离就有点不明白,平时他也不是很怕鲍天麟,这一出来,这是怎么了?

甄一脉见若离很迷惑的看着他,虽然没明说,却也知道她的意思,默默地低下了头。

他虽然年纪小但是却是见过大世面,知道轻重的人。爷爷爹娘他和两位姐姐的性命系在他一个人身上,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前功尽弃。鲍天麟是什么人,以后就算不是皇上也是王爷,是那种一人下所有人之上的王爷,而他只不过是一介臣子,就算是以后只能留在这里,生死也会掌握在鲍天麟手里。

甄一脉掩饰不住的担心恐惧让若离越来越内疚,她有点怪自己一时小家子气,给她和甄一脉惹来不不必要的麻烦。

她虽然在古代也就生活了这么久,还没真真的融入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种古老的观念之中,但是这些道理她是知道的。

便狠了狠心再次去安慰甄一脉:“一脉,你放心,姑姑一定将这件事情给鲍天麟解释清楚,你快点吃,吃了过去睡吧,晚上不要睡太死,姑姑等着鲍天麟。”

甄一脉这才吃了几口饭菜,回到隔壁去。

不大一会儿,鲍天麟上了楼,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若离愣了愣随后跟了上去。

“鲍天麟,你还真生气了,别生气,都怪我不好,一脉不跟我去,我是硬将他带了去。”

一进门若离很规矩的站在鲍天麟面前,诚诚恳恳的道着歉,眼睛却四处寻找她那个包着银子的包。

鲍天麟坐在椅子上,等着小二端来洗脚水,自顾自的脱袜子洗脚,脚很白皙,脚踝处的关节很匀称,五个脚趾头也修长,泡在水里很性感。

若离的眼睛盯着鲍天麟的脚,脑子里却想起了挟持她的男子雄性十足的身躯,鲍天角令人眩晕的眼神,甚至甄一脉空洞的依赖的眼神。

这几个男子都不同程度的让她瞬间觉得很性感,很有男人味。

怎么会将甄一脉和这三个人相提并论,若离为自己的念头哑然失笑,他还是个孩子。

鲍天麟不知道是看到了若离脸上突然冒出的难以捉摸的笑,还是感受到了,眼睛盯着她,略带不羁的问:“怎么,觉得很可笑吗?”

“没有没有,有什么可笑的?”若离慌忙否认,很谄媚的实话实说:“鲍天麟,你的脚很好看。”

“是吗?”鲍天麟被若离的话说的顿了顿,探寻的目光在她脸上扫过:“金若离,你该不会是专门来看我洗脚的吧。”

“不是不是。”若离又忙否认,还是实话实说:“我是来向你认错的,你大人有大量,就看在我是一个乡下长大的没见过世面的村姑份上,原谅我见识浅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鼠目寸光,这事跟一脉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只是个孩子,什么事都听我的。”

鲍天麟泡着脚,盯着若离嫣红的嘴唇一张一合的,嘴角旋起意思讥讽的笑:“金若离,你认为一脉还是个孩子?真的需要你保护?”

鲍天麟的眼神语气带着无限的遐想,神情高深莫测,却是没了刚才的威严,一点都不可怕。

他的的话若离是听明白了,眼神也看出来了。是说甄一脉并不是看起来这么弱小,这一点若离自然明白,天天在一起他再怎么掩饰也有漏洞,这孩子确实是大智若愚,少年老成。不但能讨得她欢心,让她心甘情愿的为他心意的服务,而常常忘记和定安王的约定。而且对外包括两个姐姐面前,都一如既往的表现出说高雅一点是恭谦礼让,说俗一点就是装疯卖傻装天真。

而且若离见识过他的身手绝对不凡。

但是她的职责任务就是照顾甄一脉,所以便装作不认同鲍天麟的反问,而反问他:“难道他不是孩子,不需要保护?”

鲍天麟讥讽的扯了扯嘴角:“还保护人家呢先保护好你自己吧。”

若离很不屑的说:“我自己有什么好保护的,我不是当官的,又不是官二代富二代,又没银子,活一天算一天死了就死了呗。”

鲍天麟洗完脚站了起来带有调侃味道的说了句:“死了就死了,一了百了,可是如果死不了,除了没钱没官没地位之外,还是有一点财富的,你是位女子。”

“我是女子,可一无财二无色的,就是被什么人利用也是托你们的福,有什么好保护的,反正鲍天麟,今天这事吧要怪就怪在我头上,跟一脉无关。”

若离见他并不是很生气,边说边很专注的看着他,尽可能地让自己诚意十足。

鲍天麟俯下眼皮看着若离光洁健康的脸,红艳艳的嘴唇,就算是包在宽一点的衣服里也掩饰不住的的凹凸。脑子灵机一动,他忽然不想让她回去睡觉。

眉头一皱谈出了条件:“不生气也行,你得陪我去一个地方。”

“天都黑了还要出去啊?”若离探头看了看外面,虽然在她回来之前就已经漆黑了:“这样会不会有危险?”

不知道那个雄性十足的男子会不会再找她?万一再次陷入危险之中就惨了,那个格格巫一样的梅妈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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