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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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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离一说一大串,甄珠儿甄贝儿眼珠子都快爆了出来,虽然若离从来到这里嘴上就没饶过她们,当着这么对人的面,还是很难堪。

甄贝儿脸色有点发白,她倒不是非要在这里和鲍天麟磨嘴皮,而不愿去打打土疙瘩,是因为鲍天麟将对自己的满腔心思用到了若离那边,鲍天角也对若离另眼相看,让她自己很不平衡,她虽然在定安府地位不如甄珠儿,但是比她大几个月的鲍天麟从小的追逐呵护,鲍天角偶尔流露出的惊艳,娘亲自豪的样子,下人们恭维的言语,都让她有着无与伦比的优越感,虽然她一直屈尊围着甄珠儿转,就是现在也一样,她的心里是将自己放在第一位的,就为自己这惊人的美丽。

甄珠儿也不再说话,她是一直和若离过意不去,是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个以前被当做笑话的女子和自己平起平坐,甚至还高自己一辈,平时言来语去的也就罢了,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这样说,她有点无言以对,针锋相对有点失身份,就这么认了,也咽不下这口气。

若离依然一边打着土疙瘩,一边眼睛看着另一边儿的盖倾眉,两人发出会意的笑,盖星雨盖星云司马翼司马羽低着头只管的砸着脚下的土块,并不抬眼看。

甄一脉一双大大的毫无内容的眼睛,一会儿看看若离一会儿看看甄珠儿甄贝儿,见都不在说话,低下头举着土锤轻轻地一下一下的将脚下大的土块打散开,再推平。

鲍天麟不知再说什么,笑了笑,走进地里拿起自己刚才放下的农具。

甄珠儿甄贝儿相视一眼,决定依然进屋,却见鲍天角清逸俊美的脸庞闪出了院子,看见地里的情景富有磁性的声音大声说了句:“天麟,司马翼,星雨,还有一脉,你们都在地里啊,看来我来迟了。”

“大哥你来了。”鲍天麟很愉快的问了声,似乎刚在什么都没发生过。

“天角,你来了。”司马翼也在一边问了句,鲍天角已经说过,以后就叫天角,天暖和了,见的人会多,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来了。”鲍天角接过春雅递过来的土锤,走进地里。

“天角。”盖星雨也问了一句,鲍天角点了点头,刚刚举起土锤,这才似乎看见甄珠儿甄贝儿还站在门口,脚下放着铁锨锄头,抬起头微微带着笑意:“珠儿,贝儿你们两休息好了吗,休息好了就快来吧。”

甄珠儿甄贝儿条件反射的弯下腰每人拿起一样,提起裙摆走进地里。

“珠儿裙子踩脚下了。”甄珠儿进了地里,见若离和甄一脉只是将自己的两行地里的土疙瘩打散,将她和甄贝儿的留了下来,鲍天角也站在地头看着,便从头开始一下一下的将脚下的土疙瘩砸开,甄贝儿便在她旁边,两人并排,鲍天角天籁般的声音关切的传来。

甄珠儿忙将裙子提高一点,鲍天角柔美的丹凤眼闪了闪,对她轻轻一笑。

甄珠儿刚才心里的怒气被鲍天角的轻轻一笑扫得无影无踪,她卖力地举起重重的锄头,旁边的甄贝儿也学着她的样子,生怕自己被比了下去,已经退到很后面的若离偷偷笑了起来。

鲍天麟听见笑声看了她一眼:“笑什么?”

若离就捂住了嘴巴凑近他小声说:“看来你还是不行,对付你这着两个表妹,得你哥哥用美男计!”

人多力量大干活也快,到了下午,一大片地已经干完,盖星雨盖星云司马翼司马羽都去帮着鲍天角,本来他们是要先帮着鲍天麟的,可是鲍天麟说各家先做各家的。

若离和甄一脉也干完了自己的活,若离收起土锤对甄一脉说:“一脉,我们两挺厉害的吧。”

甄一脉点了点头,看着还在中间位置的甄珠儿甄贝儿,拿过若离手里的土锤和自己的一起过去,递给两位及姐姐,从她们手里拿过笨重的铁锨锄头,若离远远地看着,暗暗感慨还是骨肉相连啊。

鲍天角的地一会就干完,鲍天角提起农具走到甄珠儿旁边,对她轻轻一笑:“珠儿,累坏了吧,天角哥哥来帮你。”

鲍天角的眼睛荡漾着醉人的光芒,甄珠儿心里一慌,本来还感觉委屈,刚才也早已筋疲力尽,现在一点都不觉得,两眼努力地聚起妩媚的笑:“天角哥哥都亲自干活,珠儿怎么会累。”

鲍天角似乎放下心来:“不累就好,可别累坏了。”

甄珠儿娇羞的低下头去,心还荡漾在他的眼神之中。

甄贝儿从旁边侧过头,美丽无双的脸上带着浅笑:“天角哥哥,你好偏心,也不问问贝儿。”

鲍天角对甄珠儿挤了挤眼睛:“贝儿最能干了,应该不会累、”

甄贝儿撅起了嘴巴:“天角哥哥,我怎么就不会累。”

鲍天角笑了起来:“我觉得贝儿和天麟一样,精力充沛。”

鲍天麟和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盖星云将后面的土疙瘩都打散,见鲍天角和甄珠儿甄贝儿相谈甚欢,示意留下一点让他们继续,个人拿起农具回家。

鲍天角一直陪着甄珠儿甄贝儿将剩下的一点干完,这才一起出了地。走到院门口,各自进了门。

若离做好了饭,端进屋子和甄一脉慢慢的吃,甄珠儿甄贝儿却已累得散了架,径直回到屋子里脚都不想洗直接睡到炕上。

刚才有鲍天角在,两人似乎干劲十足,可是因为从来没有干过农活,不懂得窍门,只是一味的用力,导致一松懈下来。浑身都疼,尤其是两只胳膊抬都抬不起来。

甄珠儿躺在炕上望着黑乎乎的屋顶,气呼呼的说:“都是那个该死的金若离。拿了我们的银子还要我们干活,还有天麟也跟着她转,一点都不向着我们。”

甄贝儿在一旁跟着说:“姐姐,你说爷爷是不是疯了,将一脉交给这么一个贱人。姐姐我听说爷爷手里有什么东西,很值钱,皇上都没找到,会不会给了金若离。”

甄珠儿眼珠子一楞,转过脸庞:“你说的是……。”

甄贝儿对上甄珠儿的目光,会意的点了点头。

甄珠儿眼里露出寒光。恨恨地说:“怪不得她胆敢如此放肆。”

甄贝儿看着甄珠儿:“姐姐,我们该怎么办?”

甄珠儿凝神想了想:“不过,如此重要的东西爷爷应该不会给这个金若离吧。我们流放之时,那些差官检查的极为仔细,我们都看到的,一点硬质的东西都没有,爷爷应该是答应金若离以后做爹的姨娘。然后许她一笔银子。”

甄贝儿想了想:“姐姐说的也对,妹妹刚才被气糊涂了。不过这个金若离实在是过分,一点不把我们姐妹放在眼里,以后如果我们回去了,一定不让她好过。”

甄珠儿讽刺的笑了了笑:“可是现在她是不让我们好过。”

甄贝儿美丽的眼珠子来回转了转:“那是我们不屑和她斗。”

甄珠儿转过脸来:“哎呀,这农活活真不是人干的,肩膀好疼,妹妹可有什么好办法让我们出出气。”

甄贝儿轻轻一笑:“办法都是有,只不过的慢慢来,姐姐你就等着瞧好吧。”

甄珠儿见甄贝儿卖关子,笑了笑闭上眼睛,这个妹妹一向主意多,以前在府里惩罚那些下人,都是她出的主意,而且总能让她们服服帖帖。

闭上眼睛肚子却饿得咕咕叫,她用胳膊肘子碰了碰甄贝儿:“妹妹,肚子饿了,去弄点吃的。”

甄贝儿紧紧闭着眼睛,似乎睡得很熟,任她怎么摇晃,都只发出轻微的呼吸。

甄珠儿没有办法,肚子实在是饿,抬起酸痛的胳膊,下了炕,外面已经麻麻黑,她端着油灯进了厨房,掀开几只面缸,只有黑红色的高粱面,她失望的将面缸盖好,这种黑红色的面很难吃,很涩。

一眼看见案板上有若离烫好的苜蓿,看了看院子没人,若离屋里已经点上了灯,抓起一把放进嘴里吃了起来。

忽然感觉门口一黑,猛然抬头,甄一脉站在门口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她。

她有点难为情的说了声:“一脉。”却觉得声音有点哽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自从若离告诉她不再做她的饭,她便不知道生熟的自己做了起来,可是以前在府里那一顿不是山珍海味摆满了桌子,粮食吃的并不多,她只见馒头面条米饭也没怎么吃过。来到这里都是若离在做,她根本就没想到要去看,根本就不会做,甄贝儿嘴上说得好,。却也不会做甚至不如她,两人只会将面拌成疙瘩下到水里,白面黄面黑面红面都一样。

“这个给你。”甄一脉从衣袋里摸出一只菜多面少的馒头小声说道:“大姐,好好忍着,不要惹事,不要和姑姑做对。”

甄一脉说完转身走了,甄珠儿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好半天才擦了擦眼泪,狼吞虎咽的吃了了馒头,吃了一半想给甄贝儿留点,肚子好像更饿了,便部塞进了嘴里。

第二天一大早,若离刚刚打开门,盖倾眉的头就从墙那边伸了过来:“妹妹啊,你总算出来了,我都在这儿等你半天了。”

若离笑着走过去,站在墙这边:“姐姐。什么事儿这么着急?火烧眉毛了?”

盖倾眉嗔责的看了若离一眼:“什么火烧眉毛了?是这样的,反正得等到下过春雨才下种,你看看桃花都开了,不如我们去看桃花吧,趁早上人少,我们上山。”

盖倾眉说的很着急,眼睛闪着憧憬,若离笑着点了点头:“好吧,只要姐姐高兴,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儿,我回去准备一下,弄点吃的。”

在这样原纯天然的地方,春天不去踏青实在是说不过去。

所有的树木都长满了绿色的叶子,林间小径也铺满了绿草,偶尔还夹杂着早开的花儿,树根上缠绕的藤条柔嫩起来,和前些天的萧条比起来,显得生机勃勃。

若离斜背着蓝色的挎包,精神抖擞的走在前面,挎包里里装着菜馒头,水壶,后面跟着甄一脉,盖倾眉,司马小婵司马小娟盖星辰,有点像举家春游。

若离怕又遇上那个纨绔小财主黎宝根,又想着最好不要遇到别人,按规定他们现在还不能随便乱走,和盖倾眉司马小婵商量着沿着小溪往前走,去最前面那座山,那座山上的桃花也很灿烂。

沿着林边小径,绕过几个山脚,终于来到小溪的拐弯处,山的前面还是山,最前面的还在前面,若离停了下来指着眼前的山:“就这座山了,我们的目的地山顶,目标看挑花。”

盖倾眉司马小婵笑了起来,盖星辰指着对面的山:“姑姑,若离姑姑,对面那座山上的花更多一点。”

若离皱了皱鼻子:“星辰啊,如果你到了那边,你又觉得这边的好。”

盖星辰坚决的摇了摇头:“不会的,若离姑姑,就是那边的花儿开得多一点。”

“我看你就是那只小羊,这山看到那山高。”若离轻轻刮了刮盖星辰的鼻子。

“我不是小羊,我是盖星辰。”盖星辰躲过若离的手指,气呼呼的说。

若离和盖倾眉相视一眼,都笑了起来,若离便笑边对盖星辰说:“一只小羊去吃草,这山望着那山好,跑上北山望南山,看看南山草儿茂。登上南山望北山,觉得还是北山好。南山北山跑不停,肚子饿得咕咕叫。你说你要不要当那只小样?”

盖星辰低下头:“不当。”

“那就是了,我们上了这座山,总是能看到桃花,要是再去那边,浪费时间说不定还不如这边。”

决定好了,便沿着树与树的空隙,一点一点的爬上土坡,山坡很陡,一不小心就会往下滑,脚下不时踩落土,手的随时抓好旁边的树干。

司马小婵脚步敏捷,身体灵巧,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开路,中间也看到几颗零星桃树杏树的,桃花已然部绽放,杏花还是鲍蕾,若离随手折下一枝拿在手里,突然司马小婵停了下来,指着前面,惊讶的说:“看,桃花。”

顺着司马小婵的手指,就看到一片桃树在半山之中灿然怒放,朝霞般的绚烂,染红了半边天。

若离见过桃花林,却没有见过如此壮观的让人仰慕的桃花,它们像一片由桃花倾斜而下的瀑布,一直延伸到山脚下,静静的看去,耳边似乎还能听见它们的喧闹,似瀑布般的有着飞溅岩石的声音,不由得张大嘴巴傻傻的看着。

“好美啊。”好长时间若离才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叹,看着一颗颗桃树上繁茂拥挤的桃花,耳边响起蜜蜂嗡嗡的声音,高高的天,白白的云,第一次忘我的陶醉。

“妹妹,我们就在这里吧。”盖倾眉似乎比若离还要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取下身上背的小包袱提在手里。

若离点了点头指着前面桃树下绿草铺就的平缓一点的坡地:“我们在那块休息。”

甄一脉一直跟在若离身后,此刻眼睛也追着桃花看,听若离说和盖倾眉做出了决定,自己先行走了过去。

盖星辰司马小娟开始围着树干转圈,比赛看谁手里的花瓣多,花瓣便从两双幼小的手中散落,片片飞舞,若离盖倾眉放下手里的东西,笑吟吟的坐在草地上休息了一会儿,才起来去看桃花。

盖倾眉近距离的看着一支支的挑花,轻轻地嗅着,对身边的若离说:“妹妹,不知道这些桃树是野生的还是谁家的?如果是野生的,等熟了我们就有桃子吃了。”

若离数着桃花蕊中柔嫩的花蕊:“应该是谁家的,好像是谁专门设计的形状,要不然怎么会这壮观,不过管它野生的还是谁家的,这么大一片摘些来吃应该没什么问题。”

司马小婵接着话茬:“就是,这么大的山,就算是谁家的他也看管不过来啊。”

若离司马小婵盖倾眉在桃花丛中窜来窜去,桃花朵朵各具形态各有不同。甄一脉尾巴一样跟着,若离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追逐打闹的司马小娟盖星辰:“一脉,要是饿了就去吃点馍,喝点水,和他们一起玩一会儿。”

甄一脉闪动着大眼睛摇了摇头。若离心里有点难受,这个孩子又懂事又乖,就是在外人面前不说话也不活动,不管她怎样诱导,怎样开导。她也私下里问过好多次,他只是说不愿意说不愿意玩。

可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明明就是话唠,比幼儿园孩子问题还多,见了随心也会去玩。

她虽然没问出来他为什么么不说话,就连自己的亲姐姐也不说,但是这孩子一定有难以启齿的难处。小小年纪有如此的定力,实在难得。

不管是什么原因,一个孩子失去了本该有的童年乐趣。真的很残酷。

若离爱怜的摸了摸甄一脉的头,指着花蕊中看得见的花粉:“一脉,知道这些花儿是怎样结出桃子的吗?看见这些花粉了吧,还有那只蜜蜂,它在花中吸取了花蜜。就将花粉粘在了身上,然后就飞到了另一朵上,这样就这朵花儿谢了之后就会结出桃子,还有就是风,风一吹将这朵花儿上的粉吹到那朵花上,也一样。”

甄一脉闪动着大眼睛看着若离。似乎在问那是为什么?

若离轻轻一笑:“这就如一脉长大后要成亲,成了亲就会生小孩,将这朵花儿上的粉传给那朵花儿。就像让两朵花儿成了亲,自然就有了孩子。”

甄一脉笑了起来,看起来一点都不信,若离也跟着笑,虽然是这么个道理。估计给他讲什么授粉的他也不会明白,她只是想让甄一脉活泼一点。见他笑了也不多说。

无意中抬眼一看,盖倾眉司马小婵两张脸挤在一起对着一枝繁茂的花枝,红红的桃花红红的脸庞,甚是养眼,不由得轻轻感叹一句:“人面桃花相映红!”

她只是随口一说,身边的甄一脉却听得心里一颤,他看见若离的脸庞比桃花还娇艳。

若离说完看甄一脉愣愣的站着,笑了笑。这孩子估计还在想蜜粉传粉的事吧,见他嘴唇有点干,转身去帮他取水。

走过一棵桃树,忽然听见轻轻的一声:“果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

若离吓得差点没跳起来,刚才耳边传来的是轻微低沉的男声,像是影片开头的画外音,她慌忙四顾,这里除了盖星辰甄一脉都是女的,甄一脉封口,盖星辰还是童声,这低沉厚空叹息般的声音绝对另有其人,却是茫茫桃花林只有嗡嗡的蜜蜂声干燥的连成一片。

她回味了一下,刚才的声音似乎是从身边的那颗树后面发出的,那么低沉感慨像是老树在述说岁月的年轮,她绕着树干转了几圈,低矮的伸手可及树叉的树干粗粗暴暴,开满桃花的树枝,不要说藏一个人,就是一只蜜蜂蚊子也也看的清清楚楚。

难道是听错了?可是那叹息般的感慨似乎还在耳边萦绕,会不会是遇上什么树精藤怪的,深山老林里据说会有千年老妖,西游记里也写过,什么花花草草树木狐狸兔子老鹰甚至老鼠白骨都会成精?

找不到声音来源,脑子里边胡思乱想起来,越想越害怕,如果说是树精藤怪的还好一点,万一要是野兽成精那可是要吃人的。

看甄一脉还站在桃花树下发愣,盖倾眉手里拿着几枝桃花和司马小婵低声谈笑,两位小朋友在树下打打闹闹,她走到甄一脉面前,拉起他的手:“走,我们去喝点水。”

大家都兴致很高,若离不想让大家跟着恐慌,便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却是不敢单独行动,拉上甄一脉。

坐在坡上休息,拿过水壶喝了口水,到底心里不安,眼睛四下看去,也许是心里迷惑,总觉得有点诡异。

她想建议大家回去,可是也刚刚来不久,盖倾眉还拿着一枝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在一块白布上面描着桃花,说是要描花样,也不好打断她的雅兴。

心神不定坐也坐不踏实,起身去看盖倾眉,人多也许可以化解惶恐,还顺手拉着甄一脉,她又担心万一是什么,会对着甄一脉不利。

“姐姐,你拿的这是什么东西,还能画画。”若离没话找话的指着盖倾眉手里的树枝一样的东西,确实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盖倾眉得意的一笑:“这是在地里找到的。我看地里的东西都成灰了,这根树枝好好好的,拿起来一看里面是黑的,回去无意中在墙上划了一下,竟然像墨一样的,我便拿它来画个花样子,绣只帕子,闲着没事怪心慌的。”

若离凑近看了一眼,一根手指头粗细的树枝,外面坚硬光滑被火烧的黑乎乎的。里面像是铅笔芯,画在白布上也清晰如铅笔。

不由得拿过来看了看:“这是什么东西,是树还是草啊?”

盖倾眉摇了摇头。司马小婵也摇头。

“管它是什么,只要能当笔用就好。”盖倾眉拿过树枝“就叫它树笔好了,家里还有一大截,谁要是用就过来拿,纸上能不能写下不知道。反正布上是能画下来。”

盖倾眉边说边在一旁用一只小绣箍将白布固定好,接着画了起来。

盖倾眉画的桃花很像,简直栩栩如生,花朵花蕾,含苞的待放的,个个活了似的跃然布上。就算只是一种浅黑的颜色,也能感觉到灿烂。

可是那块白布有点破旧,若离撇了撇嘴巴:“姐姐。这桃花儿画得这么好,这块布怎么是旧的,简直是给新人穿旧衣嘛。”

盖倾眉温柔的一笑:“妹妹,哪里有新布,来的时候一点布头都不让带。就是这些针头线脑的也反反复复的检查了好几遍,这块布还是贴身小亵衣拆了的。”

若离听她说完。神秘的笑了笑,凑近前去看她画画一边说:“那你不早说,妹妹那里有上好的白的红的蓝的花的布,你随便来挑几块,免得坏了姐姐的手艺。”

盖倾眉吃惊的停下手里的树笔,好奇的看着她:“妹妹,你怎么会有新布,还那么多。”

司马小婵也睁大眼睛凑了过来追问:“怎么带出来的,难道对你网开一面。”

若离很得意的说:“那里是网开一面,你们是名符其实的郡主小姐都查得这么严,何况我这个临危受命临时拉来的,我呀是藏在棉衣棉裤夹衣夹裤的裤筒衣袖里带出来的,这不前段时间常婆婆又给咱们豆腐又给咱们菜的就是我拿布料换来的。”

盖倾眉司马小婵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笑了起来,盖倾眉继续画着:“那就不客气了,我先将花样描下来,回去绣在新布上。”

“没问题,不过姐姐的帮我绣一块。”若离趁机提出了条件,盖倾眉画画得这么好,绣功一定不错。

盖倾眉轻轻一笑:“我就知道没那么便宜的事。”

若离也跟着笑:“那是自然,天上不会掉馅饼。”

说了一会话,紧张的心情松弛下来,感觉有点内急,周围看了看,还是有点恐慌,心想司马小婵武术世家,矫健敏捷应该有些功夫,长的也英姿飒爽的,便拉着她:“小婵,我想去方便一下,你陪我去那边。”

司马小婵轻轻一笑:“这树多林密的,你往哪边走点,随便找个大树往后面一蹲就解决了,还要我跟着。”

话是这样说她还是跟着若离走过桃树林,看着甄一脉盖星辰几个看不见了,指着前面一颗大树:“若离姑娘,你就去那边我帮你看着。”

若离走到大树后面,提起裙摆,周围是树木,阳光透过树梢洒了下来,耳边除了蜜粉嗡嗡叫似乎还有无数的声音,若离觉得空寂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喧闹。

那声轻叹又开始在耳边回旋,心里还是有点惶恐,虽然司马小婵那就在前面不远处的桃花树下。

飞速的小解完毕,理好衣裙,还没离开大树,一片树叶落了下来,她伸手轻轻的接住,树叶呈椭圆形,很鲜嫩,两边还是嫩黄色中间翠绿,叶子的根部白生生的,刚刚发芽长出来的叶子也会落?若离心里一嘀咕,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

阳光在树叶间荧光闪闪,一双蓝粼粼绿莹莹的眼睛穿过树叶俯视着她,如宝石般。

顿时感觉魂飞魄散,失声尖叫起来:“小婵……!小婵……。”话音未落人已飞离大树下,却慌不择路一头撞在桃树上。

待司马小婵急速飞掠过来,若离惊魂未定惊慌失措的摸着被桃树撞疼的额头,指着那棵大树树冠结结巴巴的说:“上,上面有人……。”

司马小婵松开若离,仰起头看去,高大的树上大伞一般的树冠上鲜嫩的树叶密密麻麻,却是除了蜜蜂蚊子蜉蝣别无它物,再往上看光天化日。

不由的疑惑的问若离:“若离姑娘,什么都没有啊,是不是你眼花了。”

若离抚摸着胸口:“不会,一双发绿的眼睛,就在树上。”

“该不会是它吧?”匆忙赶过来的盖倾眉也跟着察看了一圈,却看到一只小松鼠钻进了树洞,跟着跑过来的盖星辰司马小娟很有兴趣的去抓它的大尾巴。

若离扶着赶过来的甄一脉,坚决的摇着头:“不会,松鼠的眼睛是黑色的,就算是有点蓝,也不是绿色的,再说了松鼠那么小那双眼睛比它的脸都大。”

“那会是什么?”司马小婵绕着大树转了好几圈,连周围都看过,除了树还是树。

“奇了怪了?”若离嘴里念叨着,联系到那声轻叹,越发的确定就是有人,不是人就是怪,感觉头皮发麻,拉着甄一脉的手急切的说:“走了,我们走吧。”

盖倾眉温和的笑了起来:“妹妹啊,这光天化日的,我们这么多人,有人我们怎么看不见,这林子里小东西多,也许是你看错了,不要疑神疑鬼的,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等我把花样画完了再走吧。”

若离还在惊慌的四下张望:“可是,真的……。”

又查了一遍的司马小婵看着若离惊慌的眼睛,笑着安抚她:“若离姑娘。什么都没有,你看错了,树上的叶子都是绿的估计你把叶子看成了眼睛,你放心吧,有我在保管什么样的人,都伤不了若离姑娘。”

这么多人都看不见听不见,为什么就偏偏是她看见了听见了,莫非真的是妖怪非人类?因为她是灵魂移位?

越是恍惚越是胡思乱想起来,却真的听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大。这次大家都听到了,盖倾眉双手有点哆嗦,抓住了若离的双臂。

甄一脉紧紧抓住若离的手。司马小婵顺着声音看过去。

忽然“蹭。”地一声,一只黑底白花的小花狗从一丛矮小的灌木丛中窜了出来,似乎还不会叫,绕着几个人可爱的“嗷嗷。”几声。接着一声熟悉的流里流气的声音跟着出现:“哎呀,哈哈哈。本少爷以为刚才杀猪呢,原来这你们这些待罪之人!刚才杀猪般的喊叫,是怎么了?遇到豺狼虎豹了还是绿林好汉了?”

来的是黎庄小财东黎宝根,后面跟着七八个随从,都挑着担子,还有一个文弱青年。长衫儒巾。

虽然来的是她要躲之人,但是总是让她不再恐慌,有这些个男子。胆子会正一些。

看了看自己的这边的人,盖倾眉轻轻低下头去,司马小婵也没了刚才的英姿,羞红了脸,甄一脉躲在他身后。两个个小朋友眼里只有狗。

便陪着笑脸迎上前打招呼:“黎少爷,这么巧?”

心里还是有点虚。不管怎么说到底偷吃了人家的狗,再说现在人家等于是她的救星。

黎宝根斜着眼睛看司马小婵,左看右看的,看的司马小婵的脸几乎垂到了胸口,听若离搭话转过脸来:“巧吗?本少爷不觉得,不过总是遇到你真的很倒霉,你怎么老是要闯入我家的地盘?”

若离闪着眼睛:“难不成这座山也是你家的?”

黎宝根得意的笑了起来,后面跟着的挑担的也放下担子跟着笑,他笑着走近若离:“你还真说对了,这座山就是我家的,不只是这座山还有那座山那座山都是我家的,这些桃树是给县太爷和州府上供之物,就算是它不答应也是我家的,你们私闯我家桃山,该当何罪!”

这也是他们家的?若离很不相信,但是他说的还像那么回事,见盖倾眉也不说话,司马小婵还是未及笄的女子,只好再陪着弱弱的笑脸,悻悻的说:“黎少爷,也没那么严重了,我们只是来看看桃花,那里是闯啊,我们这些女子孩子的。”

“不会吗?”黎宝根讥讽地一笑:“别人也许不会,你那么厉害,跟狗都敢对着咬,闯进私人地盘,那还不小菜一碟。”

“黎少爷过奖了,那不是给逼到那儿了吗?我要是不和它对咬,它就会咬我。”若离尽可能的陪着小心,这些个天不收地不管的半大小孩子可没个定性,说不好要吃亏的,今儿个没有鲍天麟。

黎宝根冷冷的笑了起来狠狠地说:“大黄不知道被那个缺了八辈子德的孙子偷了去,不过不要紧,有句话叫好吃难消化,总有一天本少爷要他怎样吃下去怎样吐出来。”

若离心里说谁让你人仗狗势狗又仗人势来着,吃了大黄狗那是为民除害,是挽救你,免得你落个祸害乡里为千夫所指的下场,嘴上还是言不由衷的应着:“那是,他吃下的食狗肉,排出来的是粪便。”

黎宝根想起了自己的大黄狗,心里难受,没听清楚若离的话,一旁的文弱男子轻轻笑了起来,看起来他是主子,此时他坐在随从拿出来的小马扎上。

“好了,宝根,既然他们只是来赏花的,就不必计较了,你那只大黄狗也实在是惹事,没了就没了吧,这只小花狗不错,回家好好养着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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