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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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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发了!摸着衣袋里的六钱银子若离心里笑开了花儿,兜里有钱心不慌,没想到两块暂时用不着的布料换来的不只是常婆婆朴实的友情,还有一点商机。

“一脉,帮忙将这些提进屋子,不要冻着,这可是我们好几个月的副食。”

带着甄一脉将剩下的提进屋子倒在土炕旁边,用一只竹编小屯圈起来。

“一脉,还不到下午,我们去后山转转,顺便打点柴禾去。”心情好,看时隐时现的太阳刚刚有点偏西,以商量的语气对甄一脉说。

“走。”甄一脉好像在等这句话,站起来背上蓝挎包,自己去厨房带着煎饼卷土豆丝及灌好的开水。

若离再次感触甄一脉真是个好孩子。

“金若离,帮着烧一些热水来。”刚走出院子,甄贝儿从屋里走出来,声音很轻眼睛低垂。

“我要去打柴,迟了回不来。”甄贝儿没有甄珠儿那样嘟嘟逼人的语气,却一样的习惯支使她。

“院子里堆了这么多柴,不少一天的,我们要洗个澡。”甄贝儿眼睛看着脚下。

若离本想不去管她,却实在不忍拒绝,没看她绝美的脸庞,没说话进了厨房,烧了满满一锅热水,这才带着一言不发等在门口的甄一脉出了门。

此刻隔壁院子鲍天角一脸严肃的轻声训斥鲍天麟:“天麟,你跟着那个俗不可耐的金若离瞎跑也就罢了,怎么能帮她做那些低贱的事,你看就连司马翼,盖星雨都不屑去做。”

鲍天麟一脸的小心谨慎,脚底下画着圈:“大哥,不帮她做怎么能缠着她呢,不缠着她怎能接近一脉,又怎么能知道他身上到底有没有兵符。”

鲍天角叹了口气:“话虽是如此,但是大哥看你整天跟个村姑搅在一起,她那么的俗气,心里不好受。”

鲍天麟缩了缩脖子:“大哥言过了,金若离虽然很粗俗也不是一无是处,依小弟之见定安王极具慧眼。”

“这样?”鲍天角不相信的看着弟弟:“她眼里除了银子什么都看不见,整天就知道打柴做饭,难道能买回几只土豆萝卜就是可取之处,天麟你怎么变得如此眼光低下。”

“不是她每天的这点东西,大哥连干粮都吃不上,小弟还有一个原因大哥也知道,就是想让大哥能吃点儿饭。”鲍天麟声音很小,鲍天角不再说话。

“大哥,她要出去了,我也去了。”

听到若离和甄一脉出门的声音,鲍天麟对鲍天角说了声,没等他发话就冲了出去,鲍天角站在窗前看着布衣布裙脚蹬黑底布鞋的若离牵着甄一脉走过盖家院门。

“金若离,你真不够意思,出来也不喊一声。”转过盖家院墙,若离将棉袄紧了紧,顺手帮甄一脉和自己戴上口罩,鲍天麟很及时的出现。

“鲍天麟,阴魂不散啊?今儿可没请你帮忙。”若离拉着甄一脉就走。

“魂怎么能散?你是没请我帮忙,可是我吃了你的心里过意不去啊,我这个人一向不占人家便宜。”鲍天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闪闪发光,洋溢着热情。

“你不用过意不去,姑姑我就当是喂狗了,不劳你的大驾,我和一脉可以。”鲍天麟高大机灵,好像是天生的乐天派,若离有点口无遮拦。

鲍天麟看了甄一脉一眼,眼里满满的是笑意,一点不在乎若离将他骂做狗:“金若离,你骂人倒是骂出门槛啊,前面做姑姑,后面就说狗,那意思就是你是狗姑姑了?”

“鸭子死了变成鹅,离开这张嘴就不能活,懒得跟你耍嘴皮子。”若离愤愤的说了句拉着甄一脉穿过后面的荒地,心里倒也不反感,鲍天麟只是个油腔滑调的半大男孩而已。

见若离不再说话,鲍天麟又嬉皮笑脸的凑了过来:“谢谢你的夸奖,在下还真是指望这张嘴了,不过金若离你也不赖啊,伶牙俐齿的,不过说实话有我跟着,你也不吃亏,不就是吃了你几顿饭吗?不是也过分了一半柴禾给你了吗?”

“谁稀罕!”若离很言不由衷的小声说了句,确实虽然只是一半,已经很多了。

“金若离,我们去看一看那只大黄狗。”到了山下将早已观察好的枯树折断捆好,鲍天麟神秘兮兮的睁大一双眼睛。

甄一脉也很有兴致的拉紧她的手,若离想了想看了看天色:“那就快点走吧。”

甄一脉太不像个孩子了,鲍天麟却太像个孩子了。

得让甄一脉活泼一点,若离松开甄一脉的手:“一脉,前边跑,小孩子家要有点虎气,生龙活虎。”

甄一脉一双大大的眼睛有点茫然的看着若离,只一会小手又牵了过来。

这孩子!若离拉着他的手向山顶爬去,爬了一会感觉浑身发热取下口罩,深深地呼吸几口,天气虽然寒冷空气却异常的新鲜,看着脚下那条玉带般的溪流,想想开春后的青山绿水,她第一次觉得生活会很美好。

冬天日头落得早,到了山顶看到那只大黄狗在高大气派的大门口盘旋,黎宝根带着几个跟班狗腿子腆着肚子转悠。

两人相视一眼。“我们走吧,一会天黑了。”

若离拉起甄一脉的手下山。“这只大黄狗还能活几天?”鲍天麟走在后面嘴里计算着。

“一天,两天,最多不过一个月。”鲍天麟自言自语的说着,提起捆好的大捆柴禾,若离照例抱了捆最小的。

到了院门口,步调一致的将三捆柴合起来分成两半,若离和甄一脉抬着自己的进了院门。

“哎呀喂!”一进院子脚底下一滑,毫无征兆的仰面躺在地上。

“谁把水泼院子里了?”若离用手撑着想要站起来,刚一起来脚下一滑又倒了下去,不由的提高了嗓门喊了一句。

“不是泼到院子里,是倒在院子里了,这么大一桶水谁能弄出去。”甄贝儿甄珠儿听到动静,双双出来站在门口,甄珠儿掩饰不住的笑意带进了语气中。

“两个人一桶水都弄不出去,天寒地冻的院子都结冰了,谁还敢走。”若离在甄一脉的拉扯下终于站了起来,看着满院子白花花的冰,指着甄珠儿。

“不会小心点走啊,真是的,这就把自个当千金小姐了?”甄珠儿长得清秀怡人,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对若离说话从不留情。

“不是我把自个当做千金小姐了,是你已经不是千金小姐了,甄珠儿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应该很清楚的知道,本姑娘已经不是以前赖在你家的金若离了,而是你爷爷举行过认亲仪式的义女,你爹你娘都已认可,在这里我就是姑姑,你直呼我的名字我不跟你计较,就当是你缺少家教,可是如果你有意和我过意不去,后果自负。”

看起来甄珠儿姐妹两是将一大浴桶水部倒在了院子里,浴桶比水桶还高大,满院子是冰,若离摸着摔痛的屁股,小心地走在冰上,将柴禾堆起来。

“哼,要不是我爷爷,你早已经人头落地了,还敢在这人跟我横,能让你活着就是天大的恩泽,让你伺候也是应该的,直呼你的名字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甄珠儿扬起头一字一板语气尖锐。

“恩泽也是你也是你爷爷的恩泽,不是你的,我现在给你做吃的作伴就是对你的恩泽,你要觉得不划算,以后自己做自己的饭,自己做自己的事,旁边那间杂货间可以改个厨房。”

若离将柴禾堆好,进了厨房,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金若离,今儿个都是你害的,这些衣服你帮着洗了。”

昨早上盘算好的搅团看来是来不及了,竹笼里还有剩下的硬窝窝头,若离生好了火,将窝窝头放在竹笼里加热,甄贝儿美丽的脸庞毫无表情的抱着一把抱衣服在厨房门口不高不低的说了句。

“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了你们,自己的事自己做,我很忙。”若离一边削着土豆皮一边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些衣服上有泥巴,是你把洗澡水烧的太热,害我们没抬好,如果不是躲得快人都被你烫伤了,你得帮我们洗。”甄贝儿说完抱着衣服去了若离房门口,将衣服扔在了地上。

水太热了也是错误?两人抬着一桶水都能倒了,两个十四五岁的姑娘?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若离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甄贝儿袅袅婷婷的回去自己屋里,不知道说些什么,这些歪理从一张美丽的难以复制的嘴里蹦出,实在让人难以回击。

正在愣神,却见甄一脉抱着一堆足以掩埋自己的衣服在冰地上健步如飞,到了两位姐姐门前,用衣服推开门,将衣服很准确的扔了进去,都落在甄珠儿甄贝儿脚下。

坐在炕沿上说着悄悄话的甄珠儿甄贝儿吓了一跳,抬起头来,一直对两人视而不见的弟弟甄一脉眼射寒光,利剑一样刺来。

“一脉,到姐姐这儿来,你说你怎么跟那个一根筋整天搅合在一起,学得一身贱气,咱们才是亲姐弟。”甄珠儿忙跳下来拉着甄一脉的手套亲情。

甄一脉凌厉的瞪着甄珠儿,甄珠儿心里一凛,松开手退至后面,那天她已经见识过甄一脉这种杀人的目光。

“一脉啊,不是姐姐不讲道理,你说她金若离凭什么活了下来,不就是爷爷让她来伺候我们姐弟三的吗?当然最重要的是你,那怎么说我们也是甄家的亲骨肉,难道她不应该帮我们洗洗衣服烧烧水吗?”

甄贝儿见甄珠儿退后,美丽无双的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痛爱,轻步移至甄一脉身边柔声细语的说。

甄一脉一点不为她的柔美声音所感动,眼光更加猛烈地刺向她,拒绝太近,唬的甄贝儿跳也似的后退。

这眼光和爷爷定安王甄善儒生气时如出一辙,绝对的杀人不眨眼。

甄一脉用眼光镇压住两位姐姐,返身出了门,目光又恢复了空洞茫然,大大的眼睛无内涵的进了厨房,看着若离邀功般的歪着脑袋。

“还是我们一脉厉害。”

虽然没看见甄一脉的真实表情,但是两位小千金没将衣服又抱出来,已经很了不起了。

炒好了土豆丝,专门为甄一脉做了碗鸡蛋汤,看了看放鸡蛋的地方,只剩下一颗。

取出木盘将几只难看坚硬却黄灿灿的热腾腾的窝窝头,一大瓷盘由红干辣椒丝及葱丝炒的醋溜土豆丝,一盘常婆婆家的油拌酸白菜加上鸡蛋汤放了进去。

又找出另只盘子帮甄珠儿甄贝儿将晚饭盛好,虽然两位小姐对她很不友好,她也总是横眉冷对,在吃饭这个问题上却从未有过分之处,除了对甄一脉开小灶,她们三人一视同仁。

“金若离,你人不咋样,菜做得倒挺好,远远就闻到香,近前一看不但很香颜色搭配的也好,只是不知道这味儿怎么样?等我来检验一下。”刚要端着盘子带着甄一脉去屋子里吃,鲍天麟的头伸进了厨房,两只眼睛闪着食欲。

“不用你来检验,事实已经很明确,姑姑我做的酸辣土豆丝色香味俱,菜中极品。不用劳你大驾进来,锅台上这盘菜两只窝窝头一碗酸白菜是你的,拿了去吧”。

若离没理会鲍天麟的铺垫,她知道他一定会过来带着饭菜回去。

鲍天麟飞快的一手端只盘子,将窝窝头摞在手臂上,嬉皮笑脸的返身回去:“是不是味道很好次品还是极品,得吃了再说。”

“就怕你吃了以后再也不想吃别人做的土豆丝了。”若离冲着他的背影说了句,看见甄贝儿小心翼翼的踩着冰进了厨房。

“金若离,中午洗澡的水倒院子里了,你再帮着烧一桶,辛苦你了。”吃完饭,天已经黑了,若离点着灯洗着碗筷,甄贝儿将盘子端回来放在案板上,背对着她小声说。

若离心里虽然老大的不愿意,还是帮着烧了一锅热水,倒不是她懦弱,而是觉得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关系不宜太僵。

回到屋里点上油灯,摸着黑提来一筐杂草帮甄一脉烧了炕,试着炕上的竹席有了热度,用灰耙将炕洞里的热灰压平,堵上炕洞。

“一脉,你今天真威武,对你姐姐说了什么?”一边帮着他脱掉棉袄,解开腰间缠的由麻绳变成的布条,一边好奇地问。

甄一脉大大的眼睛闪了闪:“什么都没说,只是将衣服扔在了地上,还踩上一脚。”

甄一脉的样子很是可爱,完完的一个为亲人出了口气的孩子,多少带着一点自豪,若离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子:“一脉真乖,能帮姑姑出头了,一脉啊,不是姑姑不帮她们,也应该让她们知道一下今非昔比这个道理了。”

甄一脉老成的点了点头:“姑姑辛苦了。”

十年后我的孩子要是这么懂事就好了,若离情不自禁的轻轻吻了吻甄一脉高高的额头。

她做的是以前最平常的表示爱意的动作,甄一脉小小的脸庞忽然绯红,飞快的钻进被窝里盖住头。

这孩子还害羞,若离轻轻一笑将竹筐提了出去,见甄珠儿甄贝儿屋子背后的烟筒也冒出一股黑烟。

看来这两位大小姐是学会了烧炕,虽然从屋里还涌出很浓烟,甄珠儿站在外面,已经很不错了。

忙了一天也累了,早早躺在炕上,薄薄的竹席上铺着一张羊毛毡上面一张床单,硬邦邦的,想起软绵绵的软床垫,将半条被子压在身子底下,棉衣压在身上,棉裤压在脚底。

天气太寒,白天忙碌还倒罢了,晚上屋子好像到处漏风,一股股的不知从那条墙缝里钻出来,吹在脸颊耳朵上,双脚好长时间还是冰冷冰冷的。

睡不着就听到外面甄贝儿甄珠儿来来去去的脚步声,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听到河对面那只伟大的公鸡啼叫,若离很艰难的从刚捂热的被窝里爬出来,睡意朦胧的将睁大眼睛不想起来。不起来又憋不住尿的甄一脉拉了起来套上衣服。

甄一脉例行公事般的小解完,回床继续睡觉,。若离照例提着便桶去后面茅厕,月亮还未落下,启明星格外明亮,忽然看见院子里一个人影,吓得她差点扔掉便桶,捂着胸口仔细一看,却是院子里那条细麻绳上搭着几件衣服。

衣服下面吊着冰条,像人的影子般,若离松了一口气,轻轻地慢慢走到衣服前看了看。

院子里的冰比昨天加了一层,月光冷清星星寂寞,远处苍山,若离轻轻又叹了口气,莫名的生出些许惆怅。

公鸡此起彼伏的啼叫暂时告一段落,夜还很深,感觉寒气袭来,若离紧了紧衣服,还是不要空发感慨了,一点都改变不了现实。

眼睛无意中看向隔壁院子,月光下两个人静静地站在院子里,四目对视双掌相接。

唬的若离再次差点喊叫起来,她弯下身子快速的进了屋子,心砰砰直跳。

重新躺在炕上,这才开始回味,一出门她好像就无意中四下看了看,当时并没发现人影。

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院子里的呢?夜深人静,开门声总听得到吧。

还有两人是在做什么?是闻鸡练武吗?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应该是电影电视里演的输送真气什么的,挑这样的时间应该是不想让人知道,就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好了。

辗转反侧,天快亮了模模糊糊的竟然睡着了。

睡的正香,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伴着鲍天麟急促的略显可笑的声音:“金若离,快点起来。”

若离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见甄一脉乖乖地坐在旁边。

忙起来披上衣服:“一脉,冷不冷,怎么不喊醒姑姑。”

甄一脉小小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天还早,姑姑再睡一会。”

“一脉,脸怎么红了?害羞了。”若离穿好衣服,看甄一脉小脸红红很是可爱轻轻捏了一下。

甄一脉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姑姑,你的手很热。”

“一脉,你在炕上再坐一会,我去看看鲍天麟发什么疯,完了做饭给你吃。”若离下了炕,用被子将甄一脉包起来围坐着。

“鲍天麟,干什么干什么?着火了还是出人命了。”若离打开门一边走一边问。

门外一会敲门一会儿闪到矮墙边看的鲍天麟不理会若离的话,只管喊道:“金若离,你快点开门。”

“一定是出人命了。”若离嘀咕一声,打开院门,鲍天麟随着门一起进来,

“金若离你快点帮着熬点粥,我大哥他心腹痛病犯了。”鲍天麟一进院子拉着若离进去厨房。

“哦,春枝春雅不是会生火了么?”若离被鲍天麟的焦急感染,嘴里说着一只手去灶堂旁边的专门存放火镰的小洞里取出火镰,点着火绒。

又从一只小坛子里抓出几把玉米糁子,这是那天专门磨得粗玉米,可以熬粥喝,很有营养价值,这些天也没顾得上做。

用前面的一口大锅熬着玉米糁子,后面的锅里就烙了两张饼。

“鲍天麟,你大哥肠胃不好啊,那要养,以后记得让他按时吃饭,不要吃太酸的太辣的,最好是多吃干馒头,以后那窝窝头玉米面之类的就不要吃了。”

一边忙碌一边嘴巴不停地说,鲍天麟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认真地听着用铁勺帮着将缸里的冰砸开。

“鲍天麟,小心点,院子里是冰,回去让你大哥趁热喝下,不要让他就咸菜。”熬好了粥,连同一张饼放在木盘子里,交到鲍天麟手上。

鲍天麟顾不上回话,急急忙忙出了院子,匆匆回到屋子,鲍天角双手捂着肚子歪在炕沿上,鲍春枝鲍春雅双双跪在地上。

“你们两出去。”鲍天麟轻声呵斥一句,将手里的盘子放好,端出热气腾腾黄灿灿的粘糊糊的玉米糁子“大哥,喝点热的,金若离胃说要养,不要吃咸菜吃太辣的,多吃干馒头。”

鲍天角哼了一声,接过玉米糁子,不顾烫嘴,呼噜呼噜的喝了下去,喝出了声。

“果然好多了。”喝下去一会,鲍天麟脸色缓和下来,站了起来:“天麟,她昨晚看到我们运功了。”

“大哥,以后我们小心一点就是了,金若离并不愚蠢,不会说出去的。”鲍天麟将烙饼递给鲍天角,鲍天角一分两半“天麟,你也吃,你能肯定。”

“大哥放心,她比猴都聪明。”鲍天麟看哥哥脸色转变过来,充满灵气的脸上带上一丝会意的笑。

收拾好了早饭,端着进了屋子,摆在四四方方小饭桌上。“吃吧一脉,玉米糁子有营养,多吃点就会长高高。”看着甄一脉就着咸菜喝完一碗玉米糁子粥,若离将自己碗里的让了一些给他,这才坐在炕沿吃了起来。

“姑姑,吃完饭我们还去打柴不?”甄一脉很仔细的将碗里的糁子吃得干干净净,放下碗筷偏着大脑袋问。

“你说呢,想不想去?”若离吃完麻利的端起盘子反问他。

“想去看看,在家里也没个什么事。”甄一脉说着溜下炕。

“那我们就去,先将棉袄穿好。”若离放下木盘,帮甄一脉将棉裤棉袄拉好,出了院子。

出了门,一眼看见挂在院子里的甄珠儿甄贝儿的几件硬邦邦的垂着冰棒的衣服上是脏脏的污迹,一道一道的很明显,不由得多了句嘴:“洗的这是什么呀?还不如不洗。”

“我洗的,怎么了?”吃完了饭端着盘子送去厨房的甄贝儿刚好听见,美丽无双的脸上毫无表情的看着若离。

“你是不是将衣服放在水里泡了泡就提了出来,你看看,这一道儿一道儿的,干了是印记,怎么穿?”若离指着衣服上的污迹。

“让你洗你又不洗,我洗了你还说东说西的,我又没洗过衣服怎么知道怎么洗?”甄贝儿冷冷的看了一眼若离,将盘子重重的放在厨房,转身回去。

“没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走路啊,这样洗衣服就不叫洗了,那叫泡,这衣服干了还能穿吗?”若离对着她的背影大声说了句。

“不能穿扔了!”甄贝儿对着外面丢下一句重重的关上门。

“扔就扔了呗。”若离纵纵肩帮,随手将硬邦邦的衣服往边上推了推。

“扔了?你说的挺轻松的,扔了我穿什么?”

“你穿什么我怎么知道?”

“你把我的衣服洗成那样了,你得赔我。”

甄珠儿在屋子里听到外面的对话,快步出来绕着衣服转了几圈,看到自己素白的衣服上是黑黑的水,气呼呼的冲进屋子对着甄贝儿喊叫。

甄贝儿没像平时那样唯唯诺诺,而是小声反驳:“赔?拿什么赔!每人就那么两身衣服,我的那件也成那样了,赔给你我穿什么,是你不愿动手怕伤了手,我才帮你洗的,你不知领情还恩将仇报。”

甄贝儿的声音慢慢大了起来。

“你,你竟然敢跟我顶嘴。”甄珠儿睁大眼睛愕然的看着从来对她毕恭毕敬的妹妹。

“姐姐,我们已经到这种地步,你就醒醒吧,你我都是庶出。”甄贝儿第一次和甄珠儿顶嘴,还是有点怯场,声音压得很低。

“好,连你也和我作对,你滚去隔壁住,我不想见到你。”甄珠儿气呼呼的喝道。

“不住就不住,谁愿意跟你住。”甄贝儿转身走了出来,见若离在院子里,伸出一只手:“把那间屋子的钥匙拿来。”

“算了算了,姐妹两个吵几句就算了,天冷,等过了冬天再分开吧”看到怒气冲冲的甄贝儿,若离小声劝了一句。

“现在就分开,还以为自己是大小姐呢?也不看看除了一脉,现在什么事都得自己做。”甄贝儿说话间,眼睛看了一眼若离“把钥匙拿来。”

“好了好了,不就几件衣服吗,我帮你们再重新一遍,你们先看看以后再自己洗,初来乍到的,什么都不够用,多烧一个炕,得多少柴草。”

若离说话将绳子上的衣服拽下来“屋子里有皂角,那里脏了用一点,再用洗衣棒子捶,衣服第一次洗不干净,以后很难洗干净。”

甄贝儿气呼呼的看着她,半响默默地回去屋子里,关上门。

“又没事找事。”若离小声自言自语一句,叹了口气,到底还是两个小孩子,真是可怜又可恨。

抱着冰冷的衣服进了屋子,找出木盆。

烧好热水,坐在一张小方凳上,用小木槌将几件衣服洗干净,漂洗完,晾在外面。

这才带着甄一脉去打水。

“若离姑娘,老身等你两天了,若离姑娘,那天你没说要不要带点什么,老身也忙着没顾上去,明儿初十,集市更大,家里的车子要去,要带点年货吗?”刚蹲下身子从泉洞里舀着水,河对面常婆婆扯开苍老的嘶哑的嗓门喊道。

“正月初十了?”若离直起身子:“常婆婆不是说做了豆腐吗?做了没?”

“做了,做了,若离姑娘,要做好几锅呢,今天先给你带了点你尝尝,等到了腊月二十三最后一锅再给你,那一锅是留着过年用的,压得瓷实。”常婆婆说着从怀里拿出白布包着的豆腐。

“婆婆你等着,我过来取。”拉着甄一脉溜过河面,接过常婆婆手里的豆腐:“婆婆,你等一会,我去把车子推过来。”

“若离姑娘,要什么只管说,我孙子要去镇上卖豆腐,顺便推着老身去。”常婆婆一脸幸福,好像要去做一件很重大的事。

“婆婆你孙子真孝顺。”若离拉着一脉往回走。

“孙子是老身的宝贝,不瞒你说若离姑娘,你给老身的银子老身都攒着,等棺材本够了,就给他娶媳妇儿。”常婆婆在身后裂开缺了牙的嘴巴,漏着气。

将水抬回去,和甄一脉推着车子歪歪斜斜的过了河面,空车子还是难以驾驭,却轻一点不容易翻车。

“婆婆,我想给孩子带点糖果,还有爆竹。”若离将车交给常婆婆,从衣袋里掏出四个铜板交给常婆婆。

“若离姑娘不带些针头线脑的?老身认识商铺的伙计,能买到上好的丝线。”常婆婆将铜板收起来,追问一句。

“不用了婆婆,我是针线不好茶饭好。”若离说完拉着甄一脉往回走;“婆婆有劳你了。”

常婆婆看着若离的背影可惜的摇了摇头:“这姑娘什么都好,怎么针线不好呢?”

“一脉,你说这冰底下会不会有鱼呢?”走在厚厚的冰面上,若离突发奇想,古代河流山川都没污染,这条溪流又不是很急。

“有吗?有也部冻死了吧。”甄一脉大大的眼睛闪了闪。

“哪里会?水底不冷,鱼儿不会冻死,不过没有那么欢实。”若离说着用脚狠狠地揣了几下冰面:“一脉,打完柴回来,我们捉几条鱼怎么样?”

这次打柴速度很快,太阳还老高就已经回来,甄一脉极其的的兴奋,跑前跑后的帮着若离拿起后面院子里堆放的铁镐,一张刚才用外面干枯里面柔软的枯藤随便编起来的网兜一样的“渔网”。

若离笑嘻嘻的跟着,“金若离,要去做什么?”刚一出门,打柴时没跟来的鲍天麟又阴魂不散的出现在面前。

“做什么不用给你汇报吧。”若离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你也不用什么事都瞎搀和吧。”

“不搀和怎么行,你不是说只要我帮你想吃什么就告诉你吗?不跟着你哪有东西吃。”鲍天麟一贯性的嬉皮笑脸,一会左一会右的绕着若离转悠。

“那是说需要的时候,现在不需要你帮忙。”若离白了他一眼:“一脉,等一等,忘了件东西。”忽然想起河面很冰凉,若离又跑回去将炕上厚厚的羊毛毡卷起来。

“就这里了,这里冰厚。”到了冰面,若离看准了一个地方,帮着甄一脉将东西放下来。

“干什么?”鲍天麟张大眼睛不解的看着若离。

“砸冰!”简单的说了句,若离抡起铁镐砸将下去,飞起几抹碎冰渣。

“金若离,你闲的没事干了。”鲍天麟撇了撇嘴角,嘲讽的眯起眼睛:“这么厚的冰,你能砸开?”

“砸不开,你来砸。”若离将铁镐交到他手上:“你不是非要来帮忙吗?那就好好表现。”确实她是砸不开,冰面跟石头似的。

“要我砸可以,你得告诉砸开要做什么?”鲍天麟拿着铁镐并不动手,站在那里等着若离回话,一旁的甄一脉着急起来,往前挪了挪,想拿过铁镐自己动手,若离轻轻将他推了推小声说:“别逞能,你砸不动,让他砸。”

鲍天麟缩了缩脖子,明亮的眼睛盯着若离:“真是偏心心眼,我砸就砸,你倒是快说说为什么要砸冰,砸开了我有什么好处?”

“将冰砸开,捉几条鱼吃,做好了给你一条。”若离一边示意鲍天麟砸冰,一边承诺,反正做什么都少不了他,就告诉他吧。

“这也行?”鲍天麟眼里闪过一抹喜色抡起铁镐:“说好了,一人一半。”

一铁镐下去,溅起了一层冰屑。

“这样不行,得用铁镐后面,得这样。”若离看铁镐的刃只能砍起一点碎冰渣,拿过铁镐,用后面往下砸。

“我来,挠痒痒似的。”鲍天麟推开若离从她手里夺过铁镐,使劲对着脚下捣蒜似的砸了几下。

只几下若离就看见鲍天麟脚下的冰面下沉,忙拉了他一把:“快点往后躲。”

被砸下的冰块慢慢离开冰面,沉进了水里,若离小心地探头去看,轻轻的溪水已几乎看不到的速度缓缓流动,还真有鱼儿慢悠悠的似游非游的在里面。

若离将羊毛毡铺在冰面上:“一脉,将网兜拿来。”接过甄一脉快速递过来的粗糙的网塞了进去,留下一条长长的藤条握在手里。

网被水浸湿,慢慢沉了下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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