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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反噬的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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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卿浔回到霁云殿便去了皖煦阁,鹤羽没有像往常那样偷懒,而是一本正经的炼着丹。

丹房内烟雾缭绕,丹香弥漫。鹤羽专心守着,忽而他精神大作,手势不断变换,手中内力凝聚,极力保持丹火的精纯。一会的功夫,他便挥汗如雨,丹炉中的火却是越来越小。终于,他长吁出一口气,这炉定心丹终于炼完。

鹤羽看着手中的定心丹,三道丹纹缭绕丹身,幽幽香气使人心旷神怡,可谓是丹中上品“可惜,这么简单的定心丹却又耗费了大半的功力。”他叹道,“看来,徒儿的功力退步了。”

“你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要想将这定心丹中加入失魂散却又保持定心丹原有的药效实属不易。”嬴卿浔将炼好的丹药取出,放进莹白的玉瓶中,“定心草与失魂散的药力相反,其混合之后虽不导致失心发癫,但长此服用却会使脾气愈加暴躁,性格愈加多疑……这样……”

“师父英明,这样我们就不愁找不到机会。毕竟师父的丹药是不会失手的。”鹤羽满心敬佩道。

嬴卿浔并未回复鹤羽的话,她看着手中的丹药略微失神。

“师父还是不忍心。”鹤羽看出嬴卿浔的犹豫,师徒相处多年,他很清楚嬴卿浔是什么人,也知道嬴卿浔的顾虑,“徒儿知晓师父不愿涉入尘世,不欲使苍生受苦。但是师父自私一回又何妨,这本来就是他们该还给我们的。如果不是他们,我们又怎会落到这个地步,师父你想想楠黎,想一想纹城,甚至想一想帝后二人。想到这些,咱们就不是自私,若论不顾苍生,它四国又何曾顾忌过苍生呢?”

“你说得对,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嬴卿浔闭眼认同鹤羽的话,眼中绽放出冷厉的光,将手中的丹药递给鹤羽,道:“送到长孙珩的手中。”

潜龙殿内

鹤羽将丹药交给长孙珩“陛下,这是祭司炼出的定心丹,只要早晚服用一粒,不出半年您的心疾便药到病除。”

“哦?半年,这时间未免有点长吧……你师父就只有这么一点能耐吗?”长孙珩看着站在面前的小娃娃一脸讽刺道。

“陛下的并毕竟是从娘胎中带出来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未免治疗的难度要大一点,不然您也不可能放着太医院不用而偏偏到民间去寻找高手治疗您的心疾。”鹤羽不卑不亢道。

“哈哈,好,朕相信以爱卿能力定能治好朕。只是不知道爱卿是否比医仙谷中的韦医仙医术更为圣明,只要朕这心疾康复,爱卿的要求朕定会实现。只要爱卿不要辜负朕的期待才好。”长孙珩对鹤羽说,语气中半是信任半是威胁。

“是,家师定不辜负陛下的信任。”

返回霁云殿的路上,鹤羽一直闷闷不乐的,他想起长孙珩对他提到的那个人,原来记忆这种东西还真是会欺人,你以为你早就忘记了,可是确实在不经意间发觉,原来那人在你的心中还未远去。

他正想得出神,冷不丁的撞上一个人,他抬头看去,那人正是独孤青良。

“参见摄政王,奴才不小心冒犯了摄政王,还请摄政王恕罪。”他跪下忙行礼,将姿态压到最低,周身瑟瑟发抖,一副惶恐弱小的奴才样。

独孤青良看着跪着的小太监,呵道:“大胆,你是哪个宫的,走路怎么也不看路。”

“回,回摄政王,奴才是浣衣局的小太监,今日才刚入宫,无,无意冒犯摄政王,求摄政王恕罪。”鹤羽瑟缩着身子,声音中充满哀求,语罢,便拼命磕头。

待鹤羽抬起头时,独孤青良已经消失不见了。鹤羽的眼睛一片赤红,那是一双燃烧着憎恨与怨毒的复仇的火焰的双眼。

~

凤椒殿

独孤祁纭懒懒的侧卧在软塌上看着书,殿内除了皇后独孤琳琅之外别无他人。

“今天太后的表情你都看到了吧。”独孤祁纭慵懒的声音响起,丝丝入扣去又带着冰冷的幽沉。

“嗯,哥哥,这老太婆的害怕不似作伪。平日里,她可是端着她那高高在上的架子,怎么今日却如此反常?”

“啪!”的一声,独孤祁纭将手中的书合上。“你可知道南宫卿是何人?”

“南宫卿?”独孤琳琅不解自家兄长为何突然提起她来。“南宫为前朝的皇姓,前朝灭亡后南宫一姓几乎灭绝。这南宫卿莫非是前朝之人?”

“嗯,南宫卿是前朝的凌卿帝姬,据说当年为天下第一美人,有着闭月羞花的天人之姿,无人敢于比邻。天下为她倾倒至人不计其数。呵,就连先皇和我们的父亲也曾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独孤祁纭一脸讽刺,看着眼前的《前朝轶事》,嘴角渐渐掀起迷人的弧度,“传闻先帝对凌卿帝姬一见钟情,可惜当时先帝已有结发之妻,为了求娶凌卿帝姬先帝不惜要休掉他的妻子也就是当今太后。只是可惜了,红颜薄命,前朝灭亡时,那位凌卿帝姬在城门率军竭力奋战,却不想被她的夫君在身后捅了刀子,最终万箭穿心而死。自从南暝建立后,先帝长孙芜便下令销毁有关凌卿帝姬的一切,以至到现在凌卿帝姬的存在几乎被人们遗忘,可惜了这么一位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奇女子就这样被抹杀了”独孤祁纭端起一旁的月光杯,修长白皙的手指慢悠悠的晃着杯身,狭长的眸半眯着似叹非叹道。

“世间男子多为薄情。”皇后独孤琳琅垂下眼帘,幽幽的叹了口气,似是有感而发,“只是不知道哥哥为何突然提起这位前朝帝姬。”

“你可知今日我们那父亲见到嬴卿浔第一眼说了什么吗?”他将杯子倾斜,杯中的酒液顺势流淌而下。他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他说‘南宫卿’!”

“呵呵,你说这是不是意外之喜。”他冷笑道。

“哥哥怀疑这南宫卿就是嬴卿浔?”独孤琳琅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年前朝灭国时南宫卿为双十年华,如今十五年过去了,你觉得,她还会如此年轻?”独孤祁纭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我虽不敢肯定嬴卿浔是什么人,但我敢肯定她与南宫卿脱不了什么关系,别忘了,当年她可是成过亲的。”

“琳琅,密切关注着嬴卿浔,甚至与她打好关系。”独孤祁纭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想了一会,他又说:“罢了,此人生来冷淡,恐怕不易结交,你还是能照料一番就照料一番吧。”

“是。”独孤琳琅不解,但还是应下了。

“说到底,当年我还看到过凌卿帝姬一眼呢,只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独孤祁纭似是想起什么……

~

夜晚

月凉似水,夜色撩人。霁云殿的琉璃瓦上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清霜,在月光下澄透晶莹。因着嬴卿浔炼丹的缘故,晚上霁云殿并无侍从丫鬟,周围一片静谧,唯有香昙发出绽放时的声音,幽昙的暗香悄悄揉了整个夜晚。

嬴卿浔未睡,房间里熄了灯。她就站在窗边,月光透过微微敞开的窗户倾洒了一地的清冷。嬴卿浔沐浴在月辉中,伸出手像是要接住月华携带的银辉,又像是感受着阵阵微弱的风。

忽而,细微的变化传达到手上,她知道一场刺杀即将展开。

早在见到独孤青良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今晚注定不能好眠了……

“既然已经来了,那你们不如早一点结束,也好早一点睡觉。”

“见过求死的可真是没见过这般求死的。祭司大人心到是宽得很。”黑暗中有人幽幽的开口,心中却暗道:“没想到刚到就被人发现了,恐怕今晚注定要费一番功夫了。”

“本司,当然心很宽,因为死的人不是我啊。”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暗中埋伏的杀手一惊,还没有想到为何她会在他身后便已经化为一座冰雕,不断裂开,直至化为碎片。

那杀手的同伙一惊,忙将手中的暗器向嬴卿浔招呼了过去。

嬴卿浔唇角微微一弯。乘着月色,夜雾朦胧,昙花娇美,却敌不过伊人浅浅一笑,令整个天地间万物黯然失色,令人魂牵梦萦,心跳骤停。

那杀手愣愣的看着,忘了自己要干什么,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却忘记生死搏命之际,此举为大忌。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嬴卿浔的冰剑已经穿透了他的心脏,身法之快在月夜中只留一道残影。

杀手将那道倩影深深地印在了眼中,慢慢的死去……

嬴卿浔看着地上死去的人,缓缓道:“就说让你们早一点睡。”

她刚想离开,忽然空气中的一丝风声被她灵敏的捕捉,不对,她明明感受到两个人的气息,那么这个气息是……

嬴卿浔猛然暴起,剑尖一点,身体轻盈在空中跃起,又以极难得弧度弯腰,向下劈去。

来人快速闪开,避开了嬴卿浔致命的一击。

嬴卿浔不禁柳眉一蹙,剑锋一扫,连带着周围的气流向着来人斩去。

“好剑法!”来人一闪,却堪堪擦着衣角躲过了这一剑,他不禁眯眼喝到。

嬴卿浔扫了这一剑后,便又连击两势。

来人不攻,只是一味笨拙的闪躲,偏偏他又成功的闪开嬴卿浔的剑招。

“这人看似笨拙,却是一点也没有伤到他,看来此人轻功极高。”嬴卿浔凤眼一眯,握住剑的手内力凝聚,“刷”剑风夹杂着内力呼啸着向那人奔去,那人大惊,急忙后退躲避,奈何此次嬴卿浔的剑势凶猛,那人避无可避,被击了个正着,身子一下后退几十米。

此人见嬴卿浔还要出招,自知不敌便三十六计走为上,一跃蹿出老远,逃了……

嬴卿浔并没有追,并不是不想追,而是她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冰冷异常,冒着冷气,她看到自己的衣服上慢慢的结了一层霜,“噼啪噼啪”的结冰的声音传来。

这是……反噬?嬴卿浔瞪大眼睛,熟悉的冻彻骨的感觉传来,她连忙压制,却没有压制住,体内的寒气爆发,一院的花草都挂了一层冰霜。

不可以在皇宫里,嬴卿浔咬牙想到,强忍住刺骨的寒痛,施展轻功向宫外飞去……

此时,南暝边境的断壁崖的一处山洞里一个男人盘腿坐在一堆白骨之上,他的面前画着诡异的阵法,月光隐隐的照进洞里来,那阵法发着忽明忽灭的红色的光。

忽然,那男人紧闭的双眼睁开,那双眼中布满血丝,此时正扭曲着激动地疯狂。

“桀桀桀,师父,我终于找到你了……”

------题外话------

下集预告:离开宫中的嬴卿浔因内力反噬而身陷昏迷,又是谁救了她?又是谁得知消息匆忙赶来,沾惹一身温柔的花,无奈隐藏周身的缘,合欢树下,我愿为你下一场合欢雨,不求爱,只求你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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