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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左滟的一番话,拓跋弘络是忍不住了,他狂笑着起来,对着长孙珩道:“本王本以为这南暝的人饱读诗书会比我们呼曷人懂理些,还真是没有想到为了一个起死回生就要让人去死,可真是让本王见识到了何为蛇蝎心肠。”

“呼曷王,此话何意?朕何曾让人去死过?呼曷王说这话的时候何不好好想想,方才你也看到了,这位神医分明已经救活了一个人,难道还没有把握救活第二个?”

“那若是救不活呢?”墨青空站起身来,质问道:“若是救不活,这一条人命可就白搭了。”

整个园中弥漫着一股子火药味,正待一触即发。

“报——陛下!摄政王亲军分别从玄武门、青龙门、白虎门攻进来了,我军不敌,现在他们马上就要攻破第二道宫门。”

“报——陛下!摄政王亲军现在已攻破第二道宫门正在向第三条宫门攻去。”

“报——陛下!第三道宫门已被攻破……”

“报……”

这一道道宫门被攻破的消息报过来,眼看就要突破九重宫门,皇宫岌岌可危。

长孙珩的脸都白了,现场瞬间乱成一片。和独孤青良平日里关系好的开始在心中算计起来,和独孤青良关系不好的则是赶快思忖接下来的退路,甚至有人还哭嚎了起来,总之人心惶惶,方才有多奢靡嬉笑,故作姿态,现下就有多么惊慌失措,丑态毕露。

长孙霜吓得脸色惨白,钻到太后怀中,差点哭了出来。

“反了反了,羽林军神泱军还不快护驾。”长孙珩喝道。

羽林军、神泱军忙摆好了架势团团保护着园中人。

“报——摄政王带着护国亲兵从宫门外进宫了。”又一个羽林军来报。

“报——摄政王带着护国亲兵和摄政王亲兵打起来了。”

“报——打入皇宫的摄政王亲兵被摄政王亲兵击退,现已消失不见。”

“啪!”长孙珩失手打翻了酒杯,酒杯被打翻在地上,碎成碎片,“不见了?怎么能不见了?可是亲眼所见。”

“报!摄政王驾到!”

守卫在静漪园的御林军、神泱军人人抽刀拔剑,誓死保护长孙珩安危。

人人都慌了神,生怕这摄政王逼宫伤了自己。静漪园各种尖叫吵嚷交织错杂,乱成一锅粥……

摄政王独孤青良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情景,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臣,护驾来迟,还请恕罪。”

……

静夜如斓,云淡风轻,一抹淡淡的玄月悬在夜空,筑町小院青竹攒簇,草木葳蕤,萤火星星点点,曲水缭绕,水雾朦胧。隐隐的传来伊人的轻笑浅语。

导致这场混乱的始作俑者在国师府的筑町小院和独孤祁纭谈笑生风。

“清云派向长孙珩找到一个能炼丹的术士,那我便对长孙珩岂不是没价值了?”嬴卿浔端坐着,如那净池的仙子,看向独孤祁纭。

“卿卿可是在我面前终于不装什么忠君之臣了?竟然敢大逆不道直称长孙珩之名。”独孤祁纭调笑道。

“说又如何?你还不是直呼其名,休想在我面前装什么忠臣。”嬴卿浔一个大大的白眼呼过去,“依你之见,你欲如何?”。

独孤祁纭轻笑,站起身来,看着天上的一弯明月,眸色深沉,似是透过了这万丈九霄的高空,看到了无限山河之浩宇。

他转过身对着嬴卿浔道:“纵观当今天下,大势有四,南暝、扶桑、北颐、掖庭,而若是要将纹城、呼曷也参进来,要么是城池地域狭小,粮草军士不足,要么是兵马勇而计谋不足,怕是还不过资格。此四国势均力敌,对外相互牵制,无法一比高下,对内则是国内个个奇人异士不少。且不说别的,就说这北颐有摄政王顾北隽,南暝有独孤青良、商秋明等,扶桑有扶风皇扶风穹,皇宫的供奉更是个个精通蛊毒异术,且地形易守难攻,占据天然之势,掖庭有大皇女斓祈夜,此些人个个不是善茬,这入则有法家拂士,出则有敌国外患者,怕是难以取之。”

嬴卿浔也站起来,走到独孤祁纭身边,看着他,“那便个个击破,先从一国内部瓦解,其他国见此有利可图,必将趋之若鹜,倒时逐一取之。”

“看不出卿卿还是个女中豪杰,倒是谋算的周。”独孤祁纭看着眼前的欺霜赛雪的人儿,看着她眼底的精明,心中喜欢透了她这小算计的模样“怕是卿卿早有行动了。”

“那就要看独孤你的诚意如何?”嬴卿浔把玩着手中的丝帕,眉宇间风流婉转,眼波深处是满满的试探。

独孤祁纭低笑,还真是个丝毫便宜都不让人占的主啊。

“独孤对卿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

“在之前有件事我一直想问卿卿。”

“你说。”

“既然卿卿一闺中女子为何要步入这九霄宫阙,搅合这万里河山?”

“有何不可,难道女子就不可与男子平起平坐,争这千古江山?”嬴卿浔一顿,“还有……我嫁过人了。”

独孤祁纭面上的温柔尽数碎裂,语气阴狠恨不得将嬴卿浔生吞活剥了,“该死的女人,你说什么?”

“那时我在牟伯摊子的时候就已经告诉你了。”嬴卿浔淡定的看着眼前那不淡定的男人。

独孤祁纭这才想起那晚他带着嬴卿浔到牟伯摊上吃馄饨,牟伯把他两人看做一对,结果嬴卿浔就用已嫁人这个借口搪塞,当时他以为只是玩笑话,可谁曾想居然是真的。

他恨得恨不能咬碎了这一口的银牙,咬紧牙根道:“姑苏城?”

嬴卿浔挑眉,莫名的竟觉得独孤祁纭这个恶狠狠的表情很是可爱,她嘴角上扬,笑的罕见的明媚,可在独孤祁纭看来是那么的恶劣。

眼前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还说,“你不是早就有猜测了吗?又何来问……唔……”

还没等人家说完,那恶劣的人便欺身而上,蛮不讲理的胡作非为。

月儿泛着迷蒙慵懒的光,轻轻地偷窥着人间的缠绵旖旎,投落在人间,草地上映出那缠绵悱恻旖旎交缠的影子。清露沾草尖,不知因何故而滑落,又不知为何沾湿了裳。窸窸窣窣,蝉鸣蛙叫,竟是掩饰不住那暧昧的缠绵。

隐隐有人起身,看不真切,只看得嘴角处水光一闪,随后那人又附身而下,继而又是一阵娇喘低吟。

半晌才停了下来,隐隐的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声,清冷中混合着沙哑软腻,“你给我滚。”

那混账的声音传来,带着餍足的醉人磁性,“怎么滚,抱着你滚?”

“我替你祖上仙人板板的问候你这不肖子孙。”清冷的女声带着咬牙切齿的暗恨。

“唔……你怎么就喜欢向这里招呼,你若喜欢不要紧,能不能轻,啊——”凄惨的男声传来,惨绝人寰,惊起蛙声一片,隐藏在暗处的暗卫眼观鼻鼻观心个个表情严肃,眼神幸灾乐祸。

黑夜中似是有什么东西被踢到了……

……

经历了一番惊乱,见眼下相安无事,众人不得长吁了一口气,匆忙褪去了方才的狼狈丑态,整理了一番,他们又是那高高在上的上流贵族,一切又是歌舞升平,繁华旖旎。

长孙霜从太后的怀里探出头来,不见丝毫狼狈。

“方才多亏了摄政王救驾及时,不然这满园的人怕是有危险了,该赏。”太后满脸微笑对独孤青良道,她又转过头问一旁的长孙珩道:“是说是不是啊皇上。”

长孙珩正黑着脸,冷不防太后问来,只得点头强笑道:“是啊,母后说的没错,摄政王的确该赏。”

“多谢皇上、太后,只是忠君救驾此乃臣分内之事,陛下不用为此特意赏赐臣,陛下、太后高兴,便是对臣最大的赏赐。”独孤青良没有忽略掉长孙珩眼中还未来得及掩饰的杀意,他垂下眼,眼中一片阴沉。

听了独孤青良一番话,长孙珩这厢脸色才略微的好了一些,“摄政王的病如何?”

“回皇上,臣无大碍,只是有些风寒,咳咳,听闻皇上遇刺,为了皇上安危,臣就算是折了这病体又何妨。”

“好。”长孙珩感动的热泪盈眶,忙亲自下位去扶独孤青良上位。

独孤青良又是一番推辞,免不了什么皇上千金之躯,臣何德何能得皇上如此之类的。

此时净漪园中上演着一幕君圣臣贤的戏码。

待得独孤青良坐下之后,长孙珩轻轻一拨手,又上来了一波舞女,歌舞升平了起来,丝毫没有先前的半丝惊恐。

那清云派的“神医”见到长孙珩面色不太好,心知长孙珩此刻无心看他和嬴卿浔的比试了,虽是心有不甘但却不得不说,“方才这么一惊,鄙人也无了比试之意,不如择日再比。”

“嗯。”长孙珩点头,谁知太后却是个不省心的,她是一点也不想放过嬴卿浔,“若是择日再比,怕是就等不得这番热闹了,诸位来使怕也就看不到此番奇景了,不妨现下就比吧,也好冲一冲这丧气。”

看这架势是非比不可了。

嫦风一咬牙,正打算豁出去。

这时只听得一声尖叫,“啊!公主,和硕公主不见了!”周灵鸽的贴身侍女匆匆从园外跑了进来。

“你说什么?”满园大惊,周宇墨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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