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气功？”
“算是吧！”
“哼，会点气功，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你何德何能，要占据我姬家明珠？我这无双小孙女天生国色天香，又聪明伶俐，你不过是一个负债累累的暴发户儿子，你自己想想，你配得上无双吗？”
姬家老爷子死盯着陈戈，一双老眼精光四射，丝毫没有九十岁老人的那种浑浊。
这归功于他多年习练气功，而且气感还不错，身体各方机能都很好，比之年轻了三十岁的高义那个废物还要强很多。
“爷爷~~”姬无双粉拳加身，在他胸口捶了一下，这一娇撒的，陈戈都头皮一麻，还从没见过姬无双这一面。
“姬老爷子，你误会了，无双只是我的徒弟，我们并不是那种关系。”陈戈淡淡道。
“嗯？”姬老爷子威严地看向姬明飞。
“爹，他们确实是师徒，不过……”姬明飞向父亲拼着使着眼色，但姬老爷子一哼，并不领情，他只得无奈道：“陈戈是有身份的人，有些事不能做的太惹眼，所以，师徒关系只是表面的掩护，实际上，他们已经同居了，呵呵呵呵……”
姬明飞这一连串傻笑，让姬老爷子恨不得上去抽他一巴掌。
自己女儿这么大点年纪和男人同居了，这是很光荣的事吗？怎么看起来像无比庆幸似的，这当爹的太没出息了。
“我会不知道吗？”姬老爷子微怒道：“这小子不但和无双同居，还和天雪的掌门人高绮宁关系暧昧，他们三个人一起住！现在的年轻人啊！陈戈，你就是这么关照我家无双的名节的吗？”
姬老爷子脸色愈发难看：“你当我姬家是什么？我姬家的女孩就这么不要颜面的吗？若被人知道，他们会怎么看待无双，怎么看我姬家？这并不是我平白忧虑，姬家人多口杂，此事早晚会流传出去。..co况，你们就算同居也不背着点人，竟选在红日一高校长室，真当别人是瞎子？陈戈，你这样做，真当我姬家是好欺负的吗？”
陈戈微微皱眉：“此事，我确实有欠考虑，只是……”
陈戈猛地一抬手，阻止了姬老爷子想要打断他的斥责。
这个动作，让姬明飞、千大师和姬无双同时都是一阵惊愕，姬老爷子也是目瞪口呆。
在姬家人眼里，姬老爷子说的话就没人敢质疑，没人敢打断，也没人敢忤逆。
何况这样做也没用，姬老爷子一向强势，他怎么会被别人抢了话头？只会换来老爷子的暴怒，引起更激烈的斥责！
但陈戈这个手势却是无比的自然，连姬老爷子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竟是强忍了下去，楞楞地看着陈戈。
这个场面，几十年来，从姬老爷子制霸渤海域，便再没有过了。
就算是国主，也要对老爷子客客气气的，不会这么无礼。
“只是我陈戈做事，向来不需为人解释，言由我心，无愧于心！这凡尘凡人，如何看待，于我何干？无双是我开山长徒，将来早晚会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并常伴左右。我若在乎人言，还收个鬼的徒弟！”陈戈一脸不屑，若是照顾姬家人的想法，当然，陈戈之前就不会回校长室了。
可这件事本身是在他离开之后，高绮宁和姬无双赖进去的，等他回来之后，已是既定事实。
他也确实没拿这当回事。
要说抱歉，他对高绮宁更抱歉，毕竟，人家和他没什么关系，少不得被人说三道四。日后自己离开，她却还要面对这些。
只能是好好补偿她了，绝不能让她吃亏。
但是对姬无双，陈戈一丝歉意也没有。
能成为自己的徒弟，那是千秋万代的长存，是天上地下，多少神仙鬼怪都期盼不及的机会。自己若在天界，姬无双轮回一万世也没这个缘分。
但同时，这也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两人当为师徒。
恰在此时，此地，此心境下，陈戈想收徒了，而她是唯一的灵根者。
陈戈感恩，感恩天道，感恩姬无双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便会照顾她一世，永不离弃。
至于其他人看法，他在乎得过来吗？
日后的一万年，将经历不知多少人，也不知多少别有用心之人质疑二者关系，他难道一个一个去解释？
这也是为什么，他对姬无双没什么设防，包括易晓星也是，真要什么都在乎，他得累死。
当然，也并不是说所有人都不在乎，东方天界，西方天界，很多礼教大能，对男女之防是很严的。
但他北方天界却不是，他父皇北方天帝活了十二万年，生了不知多少个儿子。他很多皇兄也都是多子多孙。
不过是选择问题。
他在上一世独宠西天雪，不收徒，连家将都没几个，倒是没这些困扰，可是结果如何呢？
自己那个虫族的皇兄，在皇位争夺战中，几乎被自己灭族，无数子孙都陨落，那也是选择。
人、仙、神、魔、鬼……
众生！
不外如是。
东方天界也有很多风骚的神仙下凡来勾引凡人。
若说去欲，倒数西方天界还比较守一，那同样是选择。
他陈戈这一世的路，选择的是与上一世完不同的路。
不再太多顾忌，也没什么输不起的了，在从凡间向天界步进的过程中，他就像一团火焰，会有无数蚊虫扑过来。有的会融入其中，有的会因为观念不同而离开。
融入的，他会尽自己所能去照顾。
离开的，他挥挥手，祝福。
如此而已。
姬无双，同样也在选择。
她随时可以离开自己，自己可能会遗憾，但并不会挽留。
姬老爷子看着陈戈，看着他的双眼，看到了他的坚定。
这不是一双少年人该有的双眸，那是历尽沧桑，看透一切，极致的超脱。
姬重阳也是活了九十多岁的人了，比之世间九成九的凡人活得都更明白。
他叹息一声，忽然心怀大畅，满是皱纹的老脸都展开了，笑得很是开心。
从陈戈的话中，他也摸索出一些东西，那句“和我一起离开”是什么意思？隐门吗？
陈戈为他诊脉时，姬老爷子便已经很震惊，感受到了心脏那处破洞被窥探的别扭，那可是只有隐门的人才能做到的。
这个少年，这么年轻便是这么厉害的气功大师，除了隐门，还有什么势力能培养出这种天骄？
而隐门，确实有不得与凡人女子过多牵缠的规矩，陈戈借师徒之名遮掩，很正常。
退一步说，就算他真的和无双没什么，只“师徒”这一关系，也足够了。
陈戈若真能收姬无双为徒，那是她天大的造化。
姬家，已经和隐门隔断的太久了，这一直是姬老爷子心中的隐忧。
说不定，这也是姬家的一个机会呢。
至少，现在自己的计划得改一改了，老六这一脉，经过多年蛰伏之后，恐怕是要逆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