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很多天，这女人都没再出现，陈戈也是松了口气。
要说，打打杀杀他不怕，但这种风月糗事，还真是让他有力无处使。
尤其是这女人临去时留话，估计不会善罢甘休。
这让陈戈心中也是保留了一丝隐忧。
张家兄弟修炼“流沙拳”的药材都已经找到，现在陈戈每一两天都过去指点一下两兄弟。
至于定魂香的材料则还差一样“佛心菇”，这是一种长在寺庙香火鼎盛之地的阴菌，本身就有净心清凉之效，是定魂香的主料。
应该是地球上信仰不足，信众愿力无法催生这种灵物的诞生。
陈戈无奈，只好自己亲自去白马寺这个古老寺院收集了一些陈年香灰，以及一些旧年佛具上面的包尘。
这样一来，定魂香的效果就差许多了，不过天天在教室里燃着，受众又只是普通凡人，效果还是不错的，只是不如自己预想的那般快速了。
点香三天，高三十二班的这些差生便明显专注起来，多年涣散的注意力在陈戈的调教下，都被归拢在书本上，就看下一次模拟考试的成绩了。
虽然那个苗族女人走了，但陈戈还是鸠占鹊巢，继续住在校长室里。
一来他觉得那女人不会善罢甘休，二来，也是陈戈不太愿意承认的——高绮宁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自己那番“妾”的言论并没有吓走她，反倒每天更加积极，换着样地为自己做美味佳肴。
口舌之欲，同样是六欲红尘中浸染力最强的一种欲望。
陈戈也是有些无法抗拒，而且这样也是涨神识的。
这天一大早高绮宁又来了，许是见陈戈每天都“不醒”，所以她的动作也是越来越大。
有时候竟然还会在外面哼个小曲。
看起来，她做这件事时心情还是不错的。
陈戈想了想，忽然开门出去了。
两人顿时视线交接在一起，高绮宁呆了能有几秒钟，下意识地就想往外跑。
“站住！”陈戈低喝一声，皱眉道：“你跑什么？”
高绮宁靠在门框上，面色羞赧。
“你真以为这样天天过来，我会不知道？”陈戈好笑道。
“你……你知道啊！”
“废话！”
“那我先回去了。”高绮宁转身又想走。
“你不是挺大方的吗，怎么现在又像个小女孩了？”陈戈奇怪问道。
“什么叫大方，你不要说那么难听好不好？我可不是谁都给看的……”高绮宁贝齿轻咬，一下子恼怒起来，但声音却是越说越低。
陈戈想起当日她进浴室前就把浴巾给扯下来了，那曼妙丰满的背影，顿时心里一阵上火。
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呃，我的意思是，你的性格，是一个落落大方的女孩，而且年龄也比我大许多，怎么现在反倒像我比你大了……”
“什么叫大许多，顶多也就五……六七岁嘛！你们男人娶小十几岁的女孩怎么不说！”高绮宁却完没抓住重点，对年龄敏感起来。
“那你干嘛见到我就跑？本来是相反的啊！”
“我……我……”
“是因为求欢不成就恼羞成怒了？羞还更多一些？”
“住口！”高绮宁满脸涨红，大吼道：“什么叫求欢不成，你别想的美，那天就算你想强上，人家也会挣扎的，人家可是个很保守的女孩。”
“好吧好吧，是我想多了，怕被反扑，所以才跳窗逃跑的。你以后别这样偷偷摸摸的了……”
“既然你说开了，我就不明白了，我哪里配不上你？就因为你是神仙？喂，你真是神仙吗？”高绮宁走近陈戈，又恢复了那个霸道的御姐相，不过陈戈却知道她现在慌的一比，心脏都快跳出腔子了。
“我是神仙！”陈戈深深看着她，认真道：“而且我有老婆了……”
高绮宁眼中的神采一下子就淡下去了，变成了一种绝望的灰色。
“不过我们感情破裂了，或者说，我是不可能再和她一起生活了。见面，就是不死不休！”陈戈咬牙切齿，满脸滔天的恨意，这种恨，让高绮宁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像凝固了一样，气温似乎都降低了一点，她冷的打了个哆嗦。
这得有多恨？
高绮宁惊惧，但眼中的神采反倒回来了，只是还残留些遗憾。
“你不用遗憾什么，我活了一万年，在我出生长大的时候，别说你了，整个地球的人类都不存在！”陈戈这是实话实说，但停在高绮宁耳中，就有种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
“所以说，你真的真的真的是，神仙？”
“说神仙，并不准确。在我生活的那个天界，大部分都是‘修仙者’，要经过无数年艰苦的修炼，才有可能成仙。而成神，就算整个天界开天辟地以来也没几个，一个个都能数得过来，哪那么容易。”
“你那个老婆，也是个仙女？她很漂亮吧？”高绮宁低落道。
“哼，等我返回天界，定将她挫骨扬灰，毁尸灭魂！”陈戈仰头望着天空，苦涩之极道：“我其实是北方天界的帝子，并且马上就要登基为帝了，却被她陷害，打入了禁阵，被贬落在这凡尘。而这个世界，是个封灵废界，若不是我……”
陈戈终究还是没有向高绮宁泄露自己月神族的秘密。
“若不是我有某种秘术，恐怕一直到老死都不会苏醒过来，最终化成一抛尘土，而没有经过修炼的躯体承载灵魂，我的魂魄恐怕会一直流浪，能不能坠入轮回都难说，说不定就烟消云散了……”
陈戈的话，让高绮宁二十几年经受的科学教育彻底打翻，也就说，神啊仙啊，鬼啊魂啊，轮回啊，这些居然都是存在的。
“那……那……”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别的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我现在已经不相信别的女人了，连陪伴我几百年的妻子都会背叛，呵呵，我又怎会再相信爱情？”
“何况，虽然她背叛了我，但在天界，我们拜了姻神，受天道庇护，同样也受天道制约。也就是说，最搞笑的现实，她现在还是我的正妻。只能等我返回天界，在姻神面前打碎信物，陈述事实，让姻神解除婚约，两人才算是彻底分道扬镳。现在你白了吧？”
陈戈看着高绮宁，脸上带着一种孤独凄惨的微笑。
“嗯。”高绮宁点点头，在桌子上将碗筷饭菜摆开，看着他努力地笑着：“快吃吧，一会儿凉了。”
“喂喂，你到底明白明白啊？”陈戈瞪着她。
“我明白啊！”高绮宁维持着那种笑容，低声道：“你们神仙活了一万年，我可能连一百年都活不到，算一算，生命也过了三分之一了。你能想那么多，可我没有资格去想，有老婆又能怎么样，我这辈子都见不她，也不会和她有交集。可能等我老了，死了，你都还在活蹦乱跳地计划着报仇呢！”
高绮宁耸耸肩，继续道：“我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很快乐。为你学厨艺，为你煮东西，看你狼吞虎咽的吃下去。每天跟爷爷打听你，听他说你骂他是狗，自己竟然也深表认同。看你在学校里勇猛精进，但有时候又幼稚得像个小孩，就感觉很好玩。还有我们在苗地那些经历，虽然时间不长，却深信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是神仙，只是遗憾多生了几年。真想和你做同学，谈场青春的恋爱，可……”
高绮宁的眼泪流了下来，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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