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跟随她出发的,只有老人与马。
现在眼前却突然多出七八个骑马的壮汉,听到沈如诗的声音,齐齐回头望她,皆惊为天人。
所有男人的目光像被粘住般,迟迟不愿从她身上离开。
“小姐!”春花从马车后面绕过来,激动的叫着沈如诗。
“春花,你怎么来了?老头,哪里冒出来这么多男人?”沈如诗拽着赶车老人花白的胡子说。
“哎哟,哎呦!”老头忍痛说道“小姐,这是老爷派来保护你的人。”
“你这胡子真不是假的?”沈如诗还在继续用力拽。
“小姐,老朽说过很多次,是真的,真的,哎呦!”
春花看到这幕咯咯笑了起来,边笑边说:“小姐,余伯的胡子可是他的命根呀,小姐放过他吧!”春花仰着小脸,将沈如诗搀扶下车。
“我想要咖啡、热狗、汉堡!oh,no!让垃圾食品将我淹没吧!”沈如诗嘶吼完迅速就泄气。
“还是清洗下我这标致的容颜吧!”她垂头丧气的说。
“这路边就是小溪,我将车停下,小姐吃点东西再走吧!”余老伯说完后几声吆喝,马车停了下来。
溪水碧绿纯净,清澈见底,沈如诗情不自禁的掬一捧喝到嘴里,甘甜清冽,沁人心脾,这xxx绝不是现代的水!她心中骂道。
沈如诗将水轻拍在脸,晶莹的水珠顺着脸蛋滑落到洁白的颈子上,在朝阳的映衬下,熠熠生辉。
目光一直不舍得离开的男人们瞧见这一幕更是痴了!
多年的考古经历她早已习惯风餐露宿的生活,拿过春花递来的干粮,她狠狠的咬下去。
“这是到哪了,老头,你不会骗我,一直原地踏步吧?”
“自然听小姐的吩咐,一直向着城外走,现在应该是快到杭州了!”
“杭州?不会太荒凉吗?不过这风水倒是真好,等我奶奶死了,我给她埋这,至于我爷爷嘛,烧完了冲马桶就好,我也算尽孝心了。”
“小姐,还继续往下走吗?”春花俏生生的问。
“走啊,我得走出去啊,你以为你们的话,我信啊,继续走,不是杭州吗?去西湖!”
车马整顿完毕,一行人又踏上旅程。
沈如诗百无聊赖,将春花抓上车陪她聊天解闷。
“春花,你的名字谁起的?你姓春?”
“是二夫人起的,我来沈家前本也没有名字,在家我是第六个孩子,家人就叫我小六子。我本姓水。”
“你不觉得春花这个名字很俗气吗?
春花茫然的摇摇头。
“我给你换个名字好不好,叫月浓?水月浓,诗情画意的,符合你们这个年代哦!”沈如诗拍拍春花单薄的肩膀,兴奋的说。
春花勉强的点点头,苦笑一下,如果真把名字改掉,回去她应该会挨骂吧!
“小姐,那您的名字呢?”
“沈如诗,lucy!”
“小姐的名字也好听。”
“叫我如诗!”沈如诗故意装作很凶的样子。
“如诗……姐姐可以吗?”月浓怯怯的说道。
傍晚时分,一队车马缓缓停在西湖岸边。
月浓雀跃着跳下车,站在岸边东张西望,脸上满是新鲜和惊奇。
西湖波光滟潋,几条颜色鲜艳的画舫零星飘荡在岸边,东南的湖面荒芜凄凉,湖面大部分被淤为茭田荷荡。西湖南岸林木郁葱的山峰上,一座五层宝塔巍然耸立,夕阳西下,塔影横空。
沈如诗颓然,喃喃自语道:“湖还是那个湖,塔也是那个塔……但一切都不同了。”
早些年沈如诗出差,华姐带她在西湖游玩,那时的西湖景致是西洋画,绚丽喧嚣,如今的西湖却是水墨画,古朴悠远,回味绵长。
原本对真人秀节目抱有幻想的沈如诗,此刻已然缴械投降。
“现在是什么年份?”沈如诗问身边正在擦汗的余伯。
“洪武年,具体哪一年,我这个糟老头子可没记过。”
“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做梦?”
沈如诗想起一些做过的梦,身在梦境中一切都似是真的。
现在她宁愿相信,时空错乱,是自己的一个梦。
梦醒后,她依然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喝掉一杯红酒,回到现实。
“月浓,你过来。”
月浓甜笑着奔了回来,手里握着一束野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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