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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 如何破死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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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的有东西!

我瞬间紧张起来。

郁灏回头冲我笑笑,说:“别害怕,小东西。”

我放松了些,冲他点点头。

符纸被吹走,他也没再要,直接走过去,用手在地上画了道符,然后说:“那只趴窝的母鸡呢?把它杀了,血浇到这符上。”

我跟赵大有媳妇说了,她不大舍得,“真要杀吗?那母鸡下蛋勤快,我真舍不得。”

我说:“这地阴邪之气重,赵大有吃了毛鸡蛋都成那样,母鸡天天趴在这上面,能好吗?就算是留下来,往后她下的鸡蛋,你还敢吃吗?”

赵大有媳妇说不出来话了。

黄善军去厨房拿了把菜刀出来,抓住那只母鸡给抹了脖子,接了一碗血浇在郁灏画出来的符上。

那血没有下渗,竟然沿着他画出来的符蔓延,最后地上的符文竟然变成一道鸡血符。

郁灏右手掐着剑诀,皱起眉,半天没动。

我走过去,小声问他:“怎么了?”

他叹气说:“又把符咒忘记了。”

我:“……你好好想想。”

他摆摆手,“算了,随便念一个。”

说完,他低声道:“急急如律令!”

地上的鸡血开始咕嘟咕嘟的冒泡,过了会全部渗进地里。

我对郁灏竖起大拇指。

他得意的冲我挑眉笑笑,然后让黄善军把地下挖开。

黄善军挖了没几下,就说:“有东西。”

然后他把铁锨放在一边,把土扒拉开,就看见一个瓷碗,里面都是土,已经看不出原本装的是啥,把碗拿出来后,我不由得惊呼一声,碗下面竟然是个罗盘。

而且,跟我爸给我的那块木板上画出来的一模一样。

我本来还在发愁这么找这罗盘,没想到竟然在赵大有家。

我刚想上去把罗盘拿出来,赵大有媳妇就抢先一步,把罗盘抱在怀里,一边擦上面的土一边说:“小姑,这可是从我家院子里挖出来的东西,怎么说也得给我。”

她美滋滋的抱着罗盘,仔细的打量,“这要是卖掉,能换不少钱吧?”

“要不我出……”我想说出钱买过来,还没说完,郁灏就扯了我一下,冲我摇摇头。

我有点纳闷,他这是不想要这罗盘?还是罗盘不对,不是我爸让我们找的那个?

“哎哟。”赵大有媳妇突然大叫一声,一蹦老高,把罗盘丢开,脸色苍白的说:“上面有眼睛。”

我看了眼郁灏,他松开我的手,我这才过去把罗盘拿起来,翻过来一看,罗盘底座下还雕刻着一对闭着的眼睛。

赵大有媳妇说:“小姑,这东西忒吓人,你是干这个的,你赶紧拿走吧。”

我顺势收下,怕她反悔,特地说:“这确实是个邪物,阴气重,这才导致鸡和鸡蛋有问题。”

听我这么一说,赵大有媳妇看都不敢看一眼。

拿到了罗盘,我这是捡了个大便宜,也没收赵大有夫妻给我的酬劳,就说用罗盘抵。

确定赵大有没事,黄善军才送我回县城。

路上,他还感叹说:“你的本事丝毫不必六爷手下的道士差。”

我好奇的问:“六爷手下有很多道士?”

他点头,说:“北方这边的道士基本都听六爷的话。”

张恒也这么说过。

我心里有了底,恐怕六爷是北方这些教派的领头人了。

我爸说过,像他们这些看脏驱邪的道士是有南北之分的,南边跟北边的道士在看脏的方法和步骤上都有区别,在清朝入关时,萨满巫师也随着他们进入北方地区,他们的巫术对北方的道士也有影响。

在南方和北方的道士中又有各自的派系,南北中间还有些杂糅的派系。

而且东北那边又有仙家保家驱邪。

我当时还问他那一派系的道士捉鬼更加厉害,他憋了半天,说了一句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能抓到鬼的都厉害。

我深以为然。

黄善军把送到店门口,笑着说:“这次跟你们合作下墓,虽然过程艰险,却是最省心的一次,希望以后再跟你合作。”

“行啊,跟你一块出去,我也挺开心。”我笑着说。

以前我自己跟张恒出去,一般都是我干体力活,这次有黄善军加入,我省事不少。

送走黄善军,我立刻回去把罗盘清洗出来,仔细跟木板上的画对照一遍,我高兴的说:“就是这个罗盘。”

郁灏也笑着说:“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把罗盘翻过来,看着底座上的那双眼睛,感叹说:“这眼睛刻的也太逼真了,第一次看见罗盘上刻眼睛的。”

郁灏伸手摸着那双眼睛,眉头微皱,看着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碰了他一下,“你在想啥?”

“我在想这双眼睛可在罗盘上的原因。”他说。

我也想不通这一点,“兴许是罗盘主人一时兴起。”

他嗯了声,我们都没再就纠结这个问题。

“这次阴墓之行已经找到了六爷想要的东西,咱们也得到了罗盘,现在就等着六爷找我,让我去看七相了。”我坐在床边,突然觉得生活有了奔头。

破了第七张脸,就能拿走那把悬在我头顶的刀,往后也不用提心吊胆。

我足足等了七天,六爷那边还没动静,就在我怀疑六爷之前是在骗我的时候,杜磊来了,说六爷找我过去。

我的心顿时回到了原处。

“我试了很多办法都找不到牛哥的魂。”

我一上车,杜磊就着急的说:“你真的不知道他的魂在什么地方吗?”

我看向他的脸,虽然现在他的脸已经烧毁,可我能看见命气,倒也不妨碍什么。

命气从他的印堂出来,中途竟然分了叉,一道较粗,直奔官禄宫,另外一道较弱,延伸到了奴仆宫。

他的奴仆宫倒是正常,但是官禄宫上却留不住那道命气,一过去就命气四散。

说明他最近的工作出现问题,结合他现在这种急迫的态度,我都不用看其他地方,就能猜出他找牛叔的魂,不是他想找,而是这是他的工作。

他是六爷手底下的人,所以是六爷让他找。

并且,他的官禄宫留不住命气,说明找牛叔魂魄这事关系到他的升迁,再严重一点的话,会危及到他的生命。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说。

他眼中闪过失望,一路上都没再说话。

他还是把我送到了上次去的那个院子,六爷依旧坐在正屋的摇椅上,看我进来,指着右边的房间说:“第七张脸在里面。”

我跟他道了谢,迫不及待的推门进去。

这间屋子的窗户前挡着遮光布,应该是许久没有见阳光,屋子里有些潮湿。

第七张脸就放在正对着门的墙根,我忙着走过去。

六爷说让我看第七张脸,还真的只有第七张脸,也不知道另外六张脸被他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过我也顾不上想那些,确定屋里没监控后,悄摸从包里掏出罗盘,然后叫郁灏出来。

郁灏身上贴着遮挡气息的符纸,就算是六爷在外面作者,也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郁灏接过罗盘,让我往罗盘中间滴一滴血。

我照做。

我的血滴到罗盘上,在罗盘上乱流,好半天才停在离位上。

离指的是南方。

“看脸。”郁灏说。

我这才反应过来,扭头看向那张脸。

这次,我清楚的在这张脸上看出了我的命气。

我的命气只有淡淡的一层,萦绕在命宫上,根本不像其他人的命气那样流动。

而且我之前看出来的横死异乡面相仍在,甚至青黑之气更加严重。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是面相上的劫难快要应验了。

我在我的脸上仔细的看着,想要找出破解之法,最后终于在妻妾宫上看见了生机。

妻妾宫,难道我接下来的存活要靠着郁灏?

我心思一转,想起按照三停来说,离位又归于南岳,而刚才罗盘上的那滴血又停在离位上。

我扭头看向郁灏,发现他皱眉看着手中的罗盘,神情凝重,拧着眉头,眼神震惊之余还有悲伤。

“你咋了?”我小声问他。

他没有反应。

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这才抬眼看向我。

“咋了?”我又问。

他喉结滚动,半晌说:“我什么都没看出来。”

可他的样子不像呀。

我心中虽然疑惑,但眼下也不是逼问的时候,把罗盘装起来,先让他离开。

他点点头,走到窗前,欲言又止的看我半晌,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沉默的离开了。

我又在那张脸前站了半天,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还以为只要看到这张脸,我就能找到破解死难的具体办法,没想到最后只在妻妾宫上看出一点生机。

我转身出门。

六爷坐在摇椅上抽着烟袋锅子,见我出来,吐出口烟,问:“看出什么来了?”

也没瞒他的必要,我就把看出来的都跟他说了,末了苦笑说:“我觉得这场死难是避不过去了。”

他吧唧吧唧的连抽好几口,脸前烟雾缭绕,让我都有点看不清他的表情。

“船到桥头自然直,别说只是死难,便是命,只要有心也能改。”良久,他幽幽道。

我听的心头剧震,改命这样的大事,他居然轻飘飘的就说出来了。

“张恒已经跟我说了,想要收你为徒,他是我的师弟,往后你入了他门下,就该叫我一声师叔了。”他又说。

我惊讶的抬起头,没想到张恒居然是六爷的师弟。

心里无比庆幸,多亏之前没得罪过张恒。

六爷摆摆手,说:“到底还是修为不够,先回去罢,往后跟着张恒好好学本事,契机到了,我自然会再让你看七相。”

我跟六爷道谢后,低头退了出去。

回去的时候还是杜磊送我,估摸着他听见六爷说让我拜张恒为师的话,嘲讽道:“牛哥尸骨未寒,魂魄不知所踪,你却已经找好下家了。”

我心乱如麻,没心思跟他争论,就没说话,谁知道他越说越起劲,最后还带上我爸。

“六爷对袁国富尽心尽力的栽培,可他对付起六爷来,一点都不留情,但愿你往后别为了他也背叛六爷。”他说。

我冷下脸,“都是半斤八两罢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六爷已经跟我说了,你这么积极的找牛哥的魂魄,不也是因为六爷的吩咐么?”

说到这里,我嗤笑一声,“找不到牛哥,你也活不了,对吗?”

这谎话我说的毫无压力,反正他又不敢去跟六爷求证。

他狠狠的瞪着我。

“你应该知道张恒跟六爷的关系吧?往后我在六爷跟前绝对比你有地位,所以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再让我听见你说我爸一句不好,我弄死你。”我凶狠的说。

我这些年自己一个人在县城开店生活,悟出一个道理,像杜磊这种欺软怕硬的人,你只有比他更狠,让他畏惧你,他才会消停。

听到我这话,他果然闭了嘴。

看着已经快到店门口了,我直接让他停车,自己走着回去。

回到店里,我第一时间把郁灏叫出来,问他:“你到底看出了啥?”

他无奈道:“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出来。”

“不可能!”我反驳说:“我在我的妻妾宫看出生机,说明能帮我破解死难的人就是你,你怎么可能啥都看不出来。”

我气的叉腰瞪着他,“你别跟我打马虎眼,赶紧说,到底看出了啥?”

我正生气呢,他听见我的话却莫名其妙笑了,走到我跟前,搂着我,挑眉道:“从妻妾宫里看出生机,就断定我能帮你破掉死难。”

我点头,“那除了你还能是谁?”

他眉眼含笑,捏着我的下巴突然亲了下来,拖着我的腰,把我放到柜台上,跟他平视。

亲了好半天,我觉得嘴都要肿了,他才松开我,笑着说:“我很开心。”

我仍旧发懵,怀疑他是受了刺激,精神不正常了。

刚想开口,就听他说:“妻妾宫看得乃是丈夫,你一看见妻妾宫就想到我,我很欢喜。”

听到他这话,我耳根发烫,在他胸口捶了下,说:“说正事呢,你别转移话题。”

他握住我的手,在我额头轻啄着,说:“这就是正事,从从,真想让你立刻成为我的妻子。”

我眨眨眼,被他带的忘记了刚才的话题,开始认真思考如何成为他的妻子、

显然,我们不能像正常人扯证结婚,最多就是举行个婚礼,但因为他是个鬼,我连婚礼嘉宾都不知道请谁。

往后我还跟着张恒学本事,阴婚都不能结。

所以,我们两个成为夫妻,最多就是两个人庆祝一番,悄摸的度个蜜月,然后春宵一刻……

“总有一天,我要正大光明的把你娶回家。”他承诺说。

我不忍心打击他,只好点头说:“好,我等着。”

他把我抱的更紧,“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相信我。”

跟他抱了会,郁灏就去了隔间,说是腌菜罐子里的小孩挺好玩,他去逗逗。

我这才想起来好几天没给那小孩和跟郁灏上香了,连忙给他们点上四根,心想这小孩养着真省心,这么多天了,一回也没出来过,供奉断了都不生气,怪不得牛叔说她心肠好。

上好香,我正想打电话给张恒,问他拜师的事情,却不想他直接推门进店里了、

他面带急色,问我:“从从,上次在阴墓里出现的那鬼是不是你养的?”

“算是吧,你要找他?”我问。

他立刻说:“对,我找他,仙家失踪了,我看他跟仙家像是认识,想来问问他。”

他刚说完,郁灏就从隔间里出来,“怎么失踪的?”

张恒说:“从齐王墓回来后,仙家跟我说他的劫快要到了,他得回家一趟,化解了劫难之后再回来,我就跟着他回了他老家,当晚我们是在市里的宾馆睡得,谁知道我第二天起来就找不到他了。”

他担忧道:“他是我的仙家,按理说我对他是感应的,起码我通阴之后能把他叫出来,可我这几天试了好多次,完全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也叫不出来他,像是完全消失在三界五行一般。”

我心里一沉,难不成是他的黑桃花应验了?

“张哥,你先别着急,我给他看过相,虽然他这段时间有劫难,但不至于让他魂飞魄散,我就收拾东西,跟你去他老家。”我说。

我简单的装了两件衣服,匆忙跟张恒离开。

苏越泽老家就在我们邻市,过去两三个小时。

“仙家的家里人只剩下个弟弟,如今在三聚观修行,他这次原本就是说去三聚观找他弟弟。”张恒说:“可我们还没来得及去三聚观,他就不见了。”

我问他:“那你去过三聚观吗?”

他摇头,“没有确切把握,我不敢进去,万一仙家是在三聚观失踪,那我不就是打草惊蛇了么?”

我一想还真是。

因为有郁灏在,这次我们直奔三聚观。

三聚观位于市郊,香火一般,观里只有一老一少两个道士,老道士看着得有五十多岁,小道士才五六岁。

我犯了难,这哪个都不像苏越泽的弟弟。

正想着,张恒走上前,对着老道士鞠了一躬,说:“苏道长,请问我的仙家苏越泽可在这里?”

这老道士竟然是苏越泽的弟弟,面相也太显老了。

不过,这老道士虽然看着老,可面相却不错,人中深长,目光明亮,疾厄宫和保寿宫都丰满有光泽,是个长寿的面相。

不过他的年寿灰黑,颧骨尖锐突出,注定要孤独终老,并且他的男女宫深陷,妻妾宫灰黑,说明他不但与女人无缘,子孙缘也稀薄。

兄弟宫上虽然有两股气在冲撞,却没有苏越泽身上的强烈。

我有了底,怕是他们兄弟之间的隔阂是苏越泽那朵黑桃花蓄意为之。

黑桃花就是苏越泽一个人的,跟他弟弟根本没有关系,那苏越泽的失踪,也是黑桃花干的了。

听见张恒的问题,苏道长愣了下,诧异道:“并不在,他发过誓永生都不会踏入三聚观。”

“道长,苏越泽生前身边有没有女人?”我问、

他叹气说:“有,他以前有个未婚妻,当时我们兄弟关系还很好,他带着未婚妻过来,说让我认嫂子,当晚他们就住在三聚观旁边的农房里,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第二天他的未婚妻突然自尽,他非说是我害的,当时把我打了一顿,然后就气冲冲的离开了。”

“那后来的事你只知道吗?比如,他是怎么死的?”我问、

“知道,他性情偏执,非要把他的未婚妻救活,用了正道的法子不行,就入了邪道,后来受到反噬,也算是自食恶果。”苏道士说:“我也是去年才知道他成了清风阴仙,还替人出门办事。”

说到这里,苏道士问张恒:“你来问他的下落,难道是他出了事?”

张恒点头,“是,仙家失踪了,我找不到他。”

苏道士倒是没有多少惊讶,只叹气说:“你们去下沟村外五里地的坟地去看看,那是他未婚妻的坟。”

说到这里,他摇头道:“他当年受到反噬没有救活他的未婚妻,却把她的魂留下养了起来,只是因为他成了清风仙家,没法把她带在身边。”

我看着他的神情,似乎还知道一些那未婚妻的事。

“道长,难道他的未婚妻的魂这些年闹出了事?”我问。

他看我一眼,说:“确实有些传言,那附近的人都说那地方不好,有不好怀孕的妇女从那里路过,回去后都毫无征兆的流产了,有人还听见那里夜里有小孩啼哭。”

说着,他摸了摸靠在他腿边的小道童,说:“圆子也说他在后院玩耍时,墙外有人叫他出去,可我出去看过好几次,墙外并没有人。”

听他说起这小孩,我低头看过去,小孩长得嫩胖,乖巧的靠在老道士身边,眼神懵懂的看着我们,跟我的目光对上,还对我笑了笑、

他就是普通人的面相,运势一般,可父母宫却透着暗黑之色,他的母亲不但去世,魂魄还没有得到安息。

不过这小孩跟苏越泽长得不像,应该没啥关系,我就没再继续往深了看,赶紧跟着张恒去下沟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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