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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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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英雄监狱是怎么回事?我需要一个解释。”子楚斜斜地看着老头。

“啊哈哈,这里是年纪大了的神魔自封的养老院……”

“啥???”

“嗯,养老院,没错。”老头一脸的肯定。

“你们,”子楚一脸狐疑,“平时很无聊?”

“对啊,整个宇宙只有我们万神之乡有生灵,打个架都没处去打。……每天闲的钻研这钻研那,听一个老头因为人生太过无聊,在原只是用于打发时间的绘画一道上都证道成神了……最后一家人把传承和宝贝都留下,赤手空拳地组团出去旅游了……”

“剧情应该是这样的吗???!!!不应该是众神一怒破碎苍穹,发现真正神域然后回家安排好孩子之后就为了更强之道而义无反顾地去奋斗了吗??!!”此时的子楚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歪了,技能树不是这么点的好吧?

这是一上来就大团圆啊有没有搞错?!众神一家亲了都?!以后碰上个道友连个装13的机会都不给留啊!?我是该叫大兄弟呢还是该叫大妹子??!!然后勾肩搭背去一起去下棋画画无聊到成神?!

子楚的吐槽宇宙爆发了。一时间无数的槽点被他反复地蹂躏,最后泄气地坐在地上,无力地:“吧,老祖宗留给我了些什么,是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关的超级解闷游戏机呢还是可以让你睡死一万年的无敌安眠药?”

“哈哈?!看不出来你子居然和周易有的一拼,怪不得能得他传承,都是戏精啊。对了,周易的传承可以是最神秘的几种之一,找不到宇内的出处,众人猜测应该来自宇外。当年为了寻找生灵,众神可是特地研究过他的功法,最后不了了之。……周易当年仅仅是将《不死山》练至《九室篇》,就返老还童,成了道门无可非议的第一人,啧啧,真不知道他要是将后面的《养生主》和《大宗师》也一并练成,会是个什么样子,恐怕到时候四教之主联手都不是他一合之敌啊……”

子楚静静地听着,又:“前辈,你的传承是什么?”

“哎呀,正事要紧。对了,在道门辈都要尊我一声陈抟老祖,以后逢人起,你称呼我白云先生就好。我的道法名为《冲虚经》,另有拳法《风雨拳》,你可愿习得?”

“嗯,我愿意。”子楚有些不自在。

“闭上眼,凝神眉心,接着。”罢,待子楚闭眼,陈抟就化为一缕青烟钻入了子楚的眉心。

“冲虚冲虚,化形太空;有无相生,筑我大钟;逆炼元神,顺炼肉身……”

……

一天一夜过去了,整个英雄监狱里除了偶尔的风声,就是寂静一片。

子楚睁开了眼。

站起身来,起手式,收拳,出拳。只见他一拳一拳,起初厚重而扎实,平平无奇,之后渐渐地一拳快似一拳,渐渐的拳影交错,拳头上仿佛蒙上了一层青色的光芒。在一声音爆炸响之后,子楚满身大汗地停了下来。

“唔,这就是所谓的人皇血脉吗?”子楚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道,上面有些青色的光芒渐渐退去。

“血有青芒,凝而不散,你子居然是人皇血脉……唉,也不知道这以杀伐铸就威名的血脉入我道门到底是福是祸……”陈抟的残魂在消散之前突然惊呼。

子楚又坐下身来,盘膝挺腰,面无神色。自得到周易的功法以来,他尚未进行过修行,一直被时局赶着走,现在终于有时间可以进一步进行修炼了。

在脑海中,当他的意识刚刚触碰到《不死山》的《胎息篇》时,与之相关的所有信息一瞬间出现在子楚心中,仿佛本来就存在于此。

子楚一瞬间明白了功法的运行之道。

“大道之道为张弛,幼子不知玄牝之合而朘作,是为精之至……”这时,《正易心法》中的大道论不催自动,呢喃道音在其体内想起,子楚整个人都发出了淡淡的青色光芒,只是他并不知道。

随着《大道论》最贴近道源的吟唱声不断地进行,子楚发现自己在短短数分钟内就找到了《胎息篇》所谓的合道之境,随着呼吸渐渐地的放缓然后沉入到胎息法中,子楚的意识越来越沉,越来越沉,而此时他身上的光芒越来越盛,只听得体内“轰”的一声,他成功进入了周易所的化气境。

……

透过巨大静室内窗户上透进来的曦光判断,此时应该是第二天清晨了,距离天崩已经过去了四天。

子楚站起身来,又打了一遍风雨拳,此时的他再打出拳法,已经能够做到拳拳音爆,声势如狂风骤雨雷霆轰鸣,甚是强势。青色光芒也更加的炽烈,如同石质一般。这让他对自己的实力一时充满了信心,遂一拳朝地上砸了过去。

“嗷——唔!”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在静室中响了起来,声韵之悲凉,真是“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拖着满身的汗水,子楚走到静室远处墙角的桌案前查看。上面摆着的物什不多,一柄带鞘的剑,两个玉石丹药瓶,一本玉简和一张符纸。

剑是好剑,剑鞘上布满了纷繁的梅花纹,青墨色光泽,有暗金色纹饰,显得冷酷而厚重。抽开剑鞘,“铿”的一声,银钩铁画的“湛卢”二字便映入眼帘。

子楚的瞳孔就是猛地一缩,竟然是湛卢!

华夏十大名剑中,湛卢可以是名气仅次于轩辕禹剑的神兵。古书有言:“湛卢者,湛湛然而黑色也。”且被称为仁道之剑,素有“君贤能,剑在侧,国兴旺;君无能,剑飞弃,国破败”的美称。没想到竟然在此遇到。子楚抽出长剑,仔细地观摩。

剑身长三尺有余,大概有今天的六十厘米。剑身宽厚,泛着与剑鞘相似的青墨色光芒,上有繁密的雪花纹路。剑刃漆黑,材质不明,似玉非玉,敲之又有金铁之声。护手则为青铜色,有回形纹路雕饰,剑柄古朴自然,整把剑看起来浑然一体,仿若天成。

子楚从《齐物论》中知道神兵利器皆需认主,遂抽动长剑,划过食指,血液瞬间没入了剑刃。登时,一阵嗡鸣声响起。

接着,一个孩童的声音在他的心间响起,“居然是人皇血脉,啧啧,这境界,真是秒啊……”

“你是谁?”子楚心中问道,只是他已经隐隐有了答案,因为《齐物论》中有载,一般大宗器级别的法宝神兵就可以产生器灵,此处贵为名传千古的湛卢剑,没道理不会有器灵。

“我是谁?我当然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湛卢剑是也!”

“哦。”

“咋地!瞧不起我啊?!”

“没有没有……”

《齐物论》将天下武备分为了以下几个层次,分别是:

法宝,宗器,大宗器(器灵),圣器,道器,先天造物,大道结晶。

“不知道你是什么层次的神兵?”子楚期待地问道。

“我嘛,自然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先天级神兵!”

“切,就你这黑不溜秋的样?”

“少瞧不起人,就万神乡每个星球封印大阵上的兵器,也不过是和我同阶的先天造物而已。”

听到这里,子楚心里就是一窒,因为之前太阳等星辰上的刀剑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再看到手里的湛卢只觉得手里发烫,有种“一剑在手,天下我有”的豪迈。(周易若还在世一定会强调,是一贱,一贱!)

“是不是觉得有了我就可以一剑在手天下我有了?别做梦了,俗话得好,有多大的吨量,爬多大的树,没有千斤肉,就别揽减肥活,你有多大的修为,就只能挥发出多大的威能,除此之外,就别奢想了……”

子楚沉默了片刻,道:“你这俗话是谁教的?”

“陈抟老祖啊怎么了?”

子楚已经麻木了,揉着眉心叹了气,怎么就正经不起来呢?!

一边在心里和湛卢剑聊天打屁,一边伸手摸向了玉石丹药瓶,一瓶上面用梅花篆字刻着固元二字,一瓶上面刻着疗伤。不知道什么功效。

湛卢剑却:“固元丹是用来修炼的,药力比较柔缓,适合境界的初期巩固,疗伤的那个生死人肉白骨也不是问题。”

“你懂得到是挺多。”

“那是,我可是天生地下……”

“打住,告诉我,当年陈抟老祖是不是也爱这句话?”

“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子楚面无表情地冷笑。

玉石简上只是简单的刻写也一些道门的相关事宜以及万神乡的规矩,放在眉心片刻子楚便了然于胸了。剩下的一张符篆按湛卢剑所名为挪移符,一次可以携带不多于十人挪移千里之遥,最多使用三次。

收拾完了这些物什,见屋里空空荡荡再无遗物,子楚便打算出门去看看赵愚他们的情况。

心思一动,湛卢剑便消失不见了,化为了其左手臂上的一枚墨色剑。

子楚又唤出金刚圈,注入元气调整了一下大之后,便随手套在了左手手腕上,再一收缩,便不容易掉落了。

金刚圈的层级周易是告诉过子楚的,同样的先天级,只是不知因何原由无法产生器灵。一挥手,桌子上剩余的东西都被子楚纳入了当时周易残魂存身的金刚圈世界中。

做完这些事情,转身向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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