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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册 一百六十四、长痛不如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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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对他是何等的不公平,又是何等的残忍。

“奴只想一辈子待在将军身边伺候将军,将军去哪里奴就跟着将军去哪里。”沉香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忽然发问这个问题,只是回以羞涩一笑。身子更是柔软无骨的趴在她腿上,手臂软软的圈抱着她不堪盈盈一握的柳腰不放。

掩藏在薄纱外衫下的手却是无端收紧,望着那张其色骄若冬梅,艳胜春花的脸总忍不住有些失神。其实他更想要做的是她的夫,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边之人。

何当离闻言,眉头紧皱,握着薄胎青花瓷杯盏的手下意识收紧几分。唇瓣蠕动一二,只觉得接下来说的话对他而言实在是过于残忍了些。

“若是我要你去做什么你都能答应吗。”喉咙有些难受得发紧,一张清冷如霜的面皮子更是透着几分难忍之意。

略显冰冷的手指状若无意的抚摸上他未着粉黛的如画眉眼,那双眼,好像凑近了瞧,像极了公子。

“只要是将军让奴做的,奴都答应。”沉香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娇艳菱花/唇,手中怀抱着绿腰。鼻尖弥漫着皆是她身上的淡淡甜腻花香,联想到昨晚上的孟浪绮念,身下不受控制的微抬起了头。

可是隐隐的,他的心却在一瞬间低沉下了谷底,好像在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的离他而去。他只能恐慌的抓住眼前人,一块浮木才能压抑住心底渐渐的惶恐之意。

“奴喜欢将军,奴希望将军不要抛弃奴就好,奴现在只剩下将军了,还请将军不要再次松开奴的手。”抬头行索吻之意,却被人轻而易举的错开。

不明所以被推倒在地的沉香不解回望过去,一双妩媚多情的桃花眼中此刻满是委屈不解之色。竟连衣襟散乱,露出大片白皙胸膛处都无所知。

那股子升腾而去的惶恐之意越深,整颗心就像如坠冰窖,遍体生寒。

“将军,怎么了。”哪里平缓压下心头恐栗之意,强行挤出一个略显僵硬的妩媚一笑。

有时无情便是多情,终归有人想要出声斩断这畸形得扭曲的关系。长短不如短痛。

“我过几日会将你送走,给你安排一个新的身份还有足够你这一生平乐安康的银钱,这里的一切你就当忘记了吧。”故做冷漠的何当离冷着一张脸作势推开已经大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之人,眼眸半垂,声色清冷得似不近半分人情。

一如当初初见时的疏离,冷漠。更多的是难受得就像是有人紧攥住他喉咙不放,死死掐着直到令他喘不过气来来。

檐外的雨适景的噼里啪啦落下,溅了行人落梅满地狼狈。屋脊上的积雪就那么被雨水顺退而落,化成了满地浑浊污水,不在复清贵孤寒之貌。

寒风呼啸而吹,未紧闭的红木窗棂发出噼里啪啦声,声声刺耳。又参加着无数寒风而进。

“为什么!奴做错了什么!”尖利得划破耳膜,就像是有人拿着指甲往玻璃来划来得寒蝉凄切。

“将军为什么要赶奴走,是不是奴做错了什么,只要将军说出来,奴马上改。只要阿离不要在同奴开这种玩笑了好不好,这个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阿离。”满脸煞白,混身发抖的沉香怎么样都没有想到等待他而来的会是一个晴天霹雳,整个人就像是被愣得失了神一样,一双眼里满是绝望之色。

连滚带爬爬过去拉住人的袍角不放,整个人就像是溺水之人死死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满脸呈现出寒心酸鼻,惶恐不安的模样。一滴泪随着眼角滑下,随着尖细的下巴而落。

“你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我,抱歉。”何当离明白自己此举对他而言可能有些残忍了,可又何尝不是对他的一种解脱。别看脸不忍看他此刻哭泣卑微求人之态。

公子的弟弟值得拥有更好的,而不是想现在一样跟个女人一样留守在后院高墙中。

阿离你说,你说我做错了什么,我改,你别赶我走好不好。”声声句句泣血含泪。

“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就只有阿离了,若是连阿离都不要我了我还不如死了来得解脱,求求你,我求求你你要赶我走我会很乖的。要是阿离有了喜欢的人,我不会同阿离喜欢的人争风吃醋我也不会在过来打扰你们。我就只想看着阿离,哪怕是那么远远看着阿离我都心满意足,求求你。”

“我不想走,我不想离开阿离,阿离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你不喜欢我什么我改我我全都改....不要让我走好不好....阿离..。”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何况还是一个往日最为注重形象的人此刻完全不顾及自己是何等狼狈模样,眼泪鼻涕齐流,苦苦抱着人的腿哀求哭泣不放。这样的一幕她好似似有相识过,却又是隔了那么遥远之地,如云端隔雾看花。

“对不起。”千言万语的苦涩抱歉之言,好像到头来都只能化成了那么一句在平凡普通不过的三字。

眉目清冷如薄寒覆面的何当离残忍的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板开她紧攥着她袖袍不放的手,推门而出,不再理会身上哭得肝肠寸断,心如死灰的男人。

有时候不经历过风雨怎么能见彩虹。

而从今日过后,她相信日后的他会感谢现在对他狠心如斯的她。因为他们从一开始的关系就是错的,一步错,步步错。

“阿离你别走,你回来。”

“你回来啊!”

雨还在不断的往下坠落着,就像是被人剪断了的珍珠帘子,一颗接着一颗,好似永不落幕。

何当离并未撑伞行走在雨幕中,伸手抹了一把满是水渍的脸,抬头望头。她好像都已经分不清脸上沾的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了,或者二者皆有。

她只觉得心里很难受,钝痛钝痛的,就像是有人拿着把小刀在割。

连她都不明白这种难受的感觉因何而来,只知道沉香如若离了她这个扫把星后。定能过上同以前截然不同的生活,他会娶一个温柔贤淑的妻子然后在养育几个聪明可爱的孩子。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同她这个肮脏得连未来都没有之人呆在一起。他值得拥有更好的一切,因为他是公子的弟弟,理所当然的要代替公子过上公子一直理想中的日子。

还有,希望将她理想中的日子一起过下去。

虎威将军府外,一个手持青色雨伞的青年不知在外等候了多久。神色焦急得不知所措,忽的福如心至的见到从不远处走来一个满身狼狈之人。

“阿离。”手中雨伞落地,只顾着那人了。

雨越下越大,试要将那厚重的层层积雪给冲涮而落。连带着黑褐色枝桠上盛发的朵朵红梅都禁受不住风雨摧残,早早的零落成泥碾做尘,只有香如故,来年化为春肥更护花。

窗外雨水滴答做响,翠绿的芭蕉叶上冰凌几何挂。

何当离最近几日请了病假,一直卷缩在苏府中。她不想去想沉香现在如何,还有其他的一切。

有时候她就在想,就那么安静的死去该有多好。一了百了,在了无牵挂。可是对她言,就连死都不能自己选择,她虽是死了能解脱了,可是活着人说不定还会因她而死受到牵连之罪。

那么那样的她又是何其自私的一个小人。

天青色雪花布帘被人从外头掀开,随后走进一个锦衣玉冠,满脸笑意的年轻公子。

“阿离,我给你做了枣泥酥和豌豆黄,你来尝尝味道怎么样。”如今每日下值后就跟上了发条一样跑回来的苏言,就连脸上的笑意都只多不少,逢人都能看见他的好心情。

不知情的还时常打趣他是不是好事将近了,甚至还私底下商量到时候要给他封多少封红才合适。

“你放在桌上吧我,我等下吃。”虽是请了病假,可这堆积的文件总是需要处理的,她又一向不喜假手他人。好在其中有一半被分散给了柳三柳四俩兄弟,剩下的倒是不多。

“这个凉了可就不好吃了,要不我来喂阿离。”见人还在案板上忙碌不停,苏言就忍不住升腾起了别样想法,一双微微上挑的荔枝眼此刻就笑的像只偷腥的狐狸。

何况这肉天天晃荡在自己眼前又不能吃,总忍不住心痒难捺。望着近在咫尺的如花芙蓉面,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滚蛋,伸出嫣红的舌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瓣。

“好吃吗。”苏言将糕点喂过去后,耳根子突然红红的,鬼使神差的将那根手指放在了嘴里轻舔一下,而后做贼心虚的不敢看她。

原是何当离刚才就着他喂糕的手伸出粉红的舌尖轻/舔了舔/他的手指一下,不禁感叹年轻人血气方刚的就是不禁得逗。

“好吃。”嘴里的糕点甜而不腻,细腻软绵绵的又带着一股子雅竹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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