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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册 七十二、幕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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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城的街道上依旧人来人往,到处弥漫着生活的烟火味。新鲜出炉的油条与手抓羊肉葱香大饼,撒了芝麻的酱香饼,皮薄馅厚的大肉包子以及一口下去鲜滑可口的白菜猪肉饺子都在随着晨起的寒气。不断争先恐后涌入他们鼻尖,将这不争气的肚皮饿得涟涟打鼓。

好似那压迫而来的匈奴大军并不能影响到他们生活的一分一毫,只因他们不远处处就驻守着上万的士兵,只要有他们在,他们不倒,就像是有了永远的坚韧后翼。

而几个月前刻意压抑与去遗忘下的那抹如臭下水沟里浓稠恶心,附之如骨的视线又在一度出现了。甚至比之前面还要来得更大胆的热烈,就宛如像是一匹饿久了,泛着幽幽绿光的狼崽紧盯着垂涎许久的猎物。

只带着猎物不注意的空隙间,冲上去。将其扑到在地,在狠狠的咬断她的喉咙,舔舐/着鲜血,而后将她整个人吞食入腹。

何当离蹙着眉头,同正和人说话的樊凡对视了一眼,决定先来个静观其变。

同以前一模一样的规律,先选了一个最大的酒楼好酒好肉的大吃一顿,而后面才有力气去怡红院寻欢作乐。而每到这个时候,何当离总会寻借口离开。

柳三柳四已经见怪不怪了,只当阿离是要为哪位姑娘守身如玉,最多就是调侃几句。

不过这一次,罕见的,连樊凡都开溜了?

“阿离,你要不要吃那个?”樊凡拿肩膀撞了撞身旁人,拿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冰糖葫芦。在阳光照耀下,浇抹上了一层蜜色糖皮的红山枣正散发着诱人甜香味。

好似就连这晚秋的空气中都染上了甜甜的麦芽糖香。

“不要,我不爱吃那个。”何当离摇了摇头,她对于冰糖葫芦是真的不喜欢,更何况还是这种酸酸甜甜的东西。以前是没有机会吃到的东西,即使现在吃到了又如何,她依旧不喜欢。

“那你要不要吃酱板鸭,晚点我们买些回去当宵夜。阿离你看那边有卖糖炒板栗的,要不要我去买点来给你吃。”樊凡继续不死心的出声,好像有种不为她花钱,全身上下都叫嚣着不舒服的细胞。

“不要,我要去买白糖糕吃,你要不要?”何当离听着他一连列举了好几样吃食都是兴致缺缺的。可是余眼间突然见到一旁的小食摊上卖着清甜可口的白糖糕,忍不住眼前一亮晶晶。

“要。”

“那我去买,你等我,我马上回来。”何当离不知想到了什么事,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喜得弯成小月牙,就连用竹簪固定好的束发中都翘了几根出来。

白糖糕清甜爽口弹牙烟韧,多为薄片,多层叠起,弯转成圈。入油炸至金黄,起锅滤油,以白糖、米粉混和撒于糕上。糯软香甜,表酥内嫩。其特点香糯、柔软、洁白。一向是何当离最喜欢吃的东西,应当是甜的糕点她都喜欢,唯独此白糖糕在她心里有着不一样的特殊意义。

只因这可算的上那时公子的拿手好点了。

如今白糖糕味道甜香依旧,可是那做糕的人却换了另外一位,不说伤感是不可能的。

白糖糕色泽如雪,做好后又在白糖上滚了一圈,白白胖胖的,看着就令她食指大动。

“老板,我要六块。”因着前面才刚吃饱喝足,即使她在想吃,也知道自己吃不下太多,不过买来几块解解馋也是可以的,她都好久没有吃了。

随着她话落,身侧处来了一人,只听到他清风如玉的嗓子道;“麻烦施主给贫僧打包四块白糖糕。”

“好勒。”

随着身旁人话落,鼻尖传来淡淡的,在熟悉不过迦南木香,何当离即使在如何都不难能猜出那人是谁。

只是觉得这世界好巧,却巧得又有那么几分的刻意?

“大师,好久不见,没用想到你也喜欢吃这个。”自从那日不告而别,即使留了书信,她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的愧疚感。

“嗯。”淡淡,透在在明显不过的疏离之情。

正在此时,他们要的糕点也打包后,整齐的放在干荷叶上。

白的糕,绿的叶。

“老板,一起,不用找了。”何当离连忙从怀中掏出一枚碎银子递了过去。

“多谢施主。”清合拿了自己那份白糖糕后,转身就走。竟是完全没用任何交谈的欲/望,更应当说如是陌生人还不如?

何当离拿着自己的那一份呆站在原地久久没用动作,她发现自己,果然还是被讨厌了。

果然她那日就应当等着人回来后告别在走的。

白糖糕新鲜出炉的时候最好吃了,何当离捏了一一块塞嘴里。甜甜的仿佛可以将她全部的阴霾都给挥散而去。

公子以前说的是真的,原来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甜的,真的能令人心情都愉悦起来。

而等她回到原地的时候,发现等候的樊凡不知所踪了,挠了挠脑袋瓜子不知所措的又站了许久。始终不见人归来,大概以为他又是遇到哪个身世可怜的姑娘家,前去英雄救美了。

毕竟这已经不算是什么稀罕事了,早已见怪不怪。

她独自一人又去逛了一圈,买了不少调料品和布料后,打算去自己常去的客栈要水洗澡。

可是就是这么一出,导致出了事。

她怎么样都没用想到自己泡澡的时候竟然会有人不小心闯进来,还是在自己在三确认紧关好门窗的时候。她洗澡时的警惕性一直很强,就连匕首都放在靠自己触手可摸之处。

可如今浸泡在水中的她,眼皮子越来越困,混身无力,就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半分。即使咬破了舌尖。满口铁腥味弥漫在口腔内,依旧遮挡不了那滔天而来的困意还有无力。

手和脚软绵绵的压根提不起半点儿气力,就像是完全不属于自己的一样。完全做不到割破大腿放血的可能性。

此时此刻就像一只放在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视线越来越模糊,就连身子都软绵绵的不断往水中下滑。不禁懊恼暗恨,她中计了,甚至已经能猜想得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定是早已摸透了她的规律,该死的。对方不仅是在泡澡的水里,浴盆边缘抹了少量的软筋散,只是为了慢慢的让药效浸泡出,又不容被发觉。还有她泡澡的时候喜欢关紧门窗不留一丝缝隙,那么那调配过的迷香又是如何混杂与其中?

不知不觉,还是说早有预谋,而她愚蠢的完全不知情。就像那种掉落陷阱的小羊羔。

脑子越来越沉,瞳孔溃散无光。仍死死的强迫自己不要睡去,只要在坚持一下。说不定马上就能看清楚那人到底是谁,甚至到底有什么目的。

随着男人开门而近,游云野鹤的就像是在游走自家后花园来得悠闲无二,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就像是踩在她心尖上舞蹈。

他似乎并不是马上急着过来,而是自始至终都离在着不远处的屏风外,饶有兴趣的盯着猎物最后的垂死挣扎。那道视线一如既往的浓稠到令人作呕,就像是被下水道腐烂发臭的生物给盯上的错觉。

二人谁都不肯先一步认输,又好像是一场无意识的比拼与拉锯战。

比的是意志力与所谓的耐心。

何当离只觉得的眼皮子越来越重,就像不断有一只大手强势的拉着她的眼皮子下坠,在用细细麻麻的密集针线给缝合而上。就连身子都开始无力的往浴盆里滑,就像一个在无支撑位的软骨之蛇。

只差一点,就差一点。

临昏前,她在想,自己怎么就怎么倒霉。

要是让她知道是哪个阉猴龟孙子,她要是不崛了她祖宗十八代的坟,她何当离三字就倒过来写。

等着人即将要滑入水下时,一直静站在屏风外的男人这才动了脚步。宽厚有力的大手顺势将即将下滑的女子抱住起身。

不顾大冷的天,自己的衣襟被女子打湿,将其抱进了柔软的床铺上,温柔细致的用着纯白软巾给她擦拭着柔软如丝绸的黑发,甚至心情颇好的哼唱起了独属于家乡的绵绵小调。

房间里面不知何时多了几盆炭火,用以驱赶秋日严寒。

男人白皙修长的手在擦拭过她雪白躯体的时候,忍不住喉结滚动,最后轻笑一声。

拿出一盒淡绿色的药膏,温柔的给之身下人抹着去疤生肤的药,又想是暧昧缱绻到了极点的情人亲密。

修长优美的手指沾了药膏轻挑开花蕊,淡粉色的花瓣流着晶莹的露珠,像极了晨曦初升时的娇艳蔷薇花。

那么的娇,那么的柔,又那么的艳,恨不得将她给全部弄坏才好。

何当离在睡梦中只觉得自己就像是湖泊上被迫飘扬的一艘无帆小船,风从哪边来,她就被迫往那边飘。好像无边无际,永不停息似的,就连自己什么时候被水草缠住了都没有知觉。

还有身上痒痒的,好难受,只觉得好像压抑多时的积累都在顷刻间烟消云散。整个人就像是飞升在了云端之上,又那么的令人着迷得不愿离开这个虚假的梦境。

日从晨曦初升,直到傍晚方才落下。

枫叶城中依旧人来人往,小贩叫卖着货物糕点,来往行路匆匆的过路人,还有三三俩俩的小乞丐聚众闹事。

天青色的流苏惠子微微晃动,原先紧闭的窗棂不知在什么时候打开了,外头刺骨严寒干燥的风涌进来。不断的试图吞噬着屋内温暖如春的热气。

彼此间相交相融,互不相让,清消了屋内残留的馥郁花香与旖旎横生之意。

何当离只觉得这一觉睡得格外舒服,甚至浑身上下都叫嚣着神清气爽。微微上扬的狭长眼梢处,更是透露着难以少见的清魅之意,就像是一颗吸饱了精气的妖姬,魅惑众生。

身上干干爽爽的,没用半点遗留下的痕迹,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的时候,原先紧闭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来人正是清合。

“施主,现在可曾还有哪里不舒服。”清合手中端着一碗白粥,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无悲无欢无喜,就像是个游离在红尘世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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