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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册 七十、大师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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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穿的衣物早已被人换下了,就连手臂上鲜红得刺眼的疹子都比昨日消了不少。在连想到昨日她晕倒在那个和尚的怀中,不难想象是谁救了她。

何当离动了动躺得有些发僵的酸软身子,踩穿着床边比她脚大上不少的鞋子,拖拉着出去。

院子里头静悄悄的,可是丝毫不能阻止她打量的周遭环境的雅兴。

外面是小小的院子,有一片生长茂盛的竹林,檐下立着两三个破旧的紫泥花盆,乱蓬蓬长着些野草和着杜鹃花长一块。几根长的竹竿架上,爬满了花藤,院中还放下十几盆秋菊,含苞待放。院中央满树红枣,累累将收。

原先的葡萄架上挂满丝瓜、豆荚的篱笆上,绿油油的叶子淋浴在温煦的阳光下,给人一种幽美、恬静的感觉。不远处的小厨房中炊烟慢慢从屋顶上轻袅地飘起。何当离看着这雅致秀美的小院不禁有些看呆了眼,整个人有些傻愣愣的呆萌感。

她想,若是能有选择,这应当是在最向往不过的,繁华尽处,寻一处无人山谷,建一木制小屋,铺一青石小路。一屋俩人,三餐四季,静坐檐下观那海棠花开花落,听那雨打芭蕉音。

若是真的能有选择,该有多好,她宁可舍弃这张如花芙蓉面换取余生的平平淡淡。

“施主醒了,身体可曾还有哪里不舒服?”正从小厨房端着早膳出来的清合,看见的便是这么一幅画面。

身姿纤细,弱柳扶风的女子着了件与之身形完全不符的宽大僧袍,更衬娇小无力。眉目流转间,潋滟生花,柔桡轻曼,妩媚纤弱。

人娇艳得将满院秋色都比了下去,令人眼中只余她一人尔。

也不知那地方是如何养人的,竟将人生养成了妖精的模样,甚至比之惑人心智的妖更升一筹。若说美人不是母胎生,应是桃花树长成。已恨桃花容易落,落花比汝尚多情。

“嗯,那个昨日谢谢大师,还有对不起。”回了神的何当离抬眸中,看见的是迎着晨曦笼罩下,恍如神谛的男人。

朦胧的浅色金边淡淡薄薄的均匀洒在他周边,如美似画。飞斜的长眉放荡不羁,嘴唇绯薄,尤其是那一双黑眸,孤寒清冷如月,离近了看,更觉那人眉目如画,身姿妖冶风流。压根不像是个清心寡欲的和尚,反倒是那种夜间专门从书本中勾人的妖僧。

何当离心里唾弃的将这一想法给驱赶出了脑海,她怎么可以这么想救命恩人,好歹人家可是救了她的。

可别拿什么佛主说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人是佛的本分,她就呸了。佛的成身之前就不是人嘛?而还未成佛之前的普通人,难道就会是见个人就大发菩萨心肠不?

这些她是万万不会相信的,只因都是虚假的。

何当离瞧着人突然有些愣愣的,低垂着头,微咬了下唇。从醒来她就发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换了,甚至就连那密密麻麻的红疹子处都被均匀的温柔以待上了药膏,这在她以前是从未有过的待遇。

除了公子外。

想来此人定是得知了她的女子身份?可是为何不曾避嫌半分?还是说人家道行过深,与她眼中女子还不如路边的一朵花,一颗草一片叶子来得有吸引力?

何当离突然觉得她脑袋瓜子好像又有些不够用了,只能默默咬着手指头盯着人不放,就像在盯着什么罕见的稀有物品一样探究和奇怪。

“施主可是饿了,正巧贫僧刚做好了素斋,不妨来尝尝贫僧手艺如何。”清合相貌本就生得好,如今光是这么一笑,差点儿看得何当离找不到东南西北了,只能点头不言。

早餐很简单,不过就是大盆馒头加红薯还有几根酸萝卜条和腌黄瓜。

很普通的东西,可是因着做饭之人的手艺好,还有不知是否是食色性也的原因,何当离只觉得今日的粗茶淡饭格外香甜,或者当真是自己饿狠了的缘故。

“对了,在下还未曾请教过大师法号,还有感谢大师昨日出手相救。若是日后有需要用得上鄙人的地方的话,还请师傅莫要推辞为好。”何当离说着说着,又不禁有些走神了,手上还捏着一个白胖胖的大馒头。

因为在她的映像中,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会对另一个人好,或是释放那仅有的善意。若是有,那定是有所求。只因在她从小根深蒂固的思想中,若是有想所得,必须有所付出,天底下可从来没有白吃的午餐。

公平公正的交易才得以长久下来。

那么眼前这位,看起来清心寡欲,无欲无求的师傅,他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呢?

金钱?财富?地位?

不怪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这世上教会她的就是这么残酷得近乎无情的一个道理。

“贫僧法号唤清合,施主唤贫僧清合就好。”声线同那日听到的一样,又透着几缕淡淡的疏离。

“清合清合。”嘴里底底呢喃咀嚼着这个名,好像是一个熟悉得似曾相识的名字,可是又过于久远,导致她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

真是头疼。

因着何当离身上的疹子未消,加上那药膏什么的自己又不会弄,只能继续厚着脸皮待下。甚至为了表达自己不是白吃白喝白住的废物,主动干起了洗衣做饭,劈材烧水等事宜。

而且最令人尴尬的当还属于晚上上药的时候,即使何当离不断的在心里默念着做好了心理建设。可是还是觉得接受不了。

总有种自己玷污了佛祖的罪过,何况自己又是那么肮脏下贱的一具身体,就连灵魂都散发着腐烂发臭的味道。

“施主莫要紧张,贫僧不过是给施主抹药而已。”一身素袍,手上拿着黑乎乎药膏走进来的清合,脸上无悲无喜,看的目光平和清冷的就像是路边的花花草草,甚至没有多投进半分情感。

推门进来后,最先入眼见到的就是那僵硬着缩成一团,眉毛都快要拧成一团的何当离身上。

“何况于贫僧而言,空既是色,色既是空,施主不过是同万千普通生众无二,花草树木皆有灵,人不过也同万物占了灵长二字。需知芙蓉白面,须知带肉骷髅。美貌红妆,可是蒙衣漏厕。”

“我明白了,是我多虑了,不过可否请大师转过身去。”此番竟是难得的带了罕见的羞涩之意。

“虽说在下知道大师的眼中男女都如那路边浮萍无二,可这书上好歹还说曾有说过男女有别,七岁不同席等事,何况在下在如何也是个女子,即使大师是个远离六界红尘之人,可是在我眼中却与一般男子无二。”何当离下唇微咬,一双潋滟上调的凤眼看人时,竟清丽又娇软,就像未曾染过俗世的尘埃的孤寒红梅。

“阿弥陀佛。”清合念了一句佛号后,方才转身背对着他,耳边是听着悉悉索索脱衣声,握着药碗的手无端又加重几分,只觉得连自己的喘气声都不由自主重了几分。

不用去看,光是听,都能在脑海中勾勒出是如何一番诱人之画,缱绻旖旎众生。

“好了,还得在次麻烦清合大师了。”何当离脖子与前胸等自己看到可以擦的疹子已经好了许多,唯独是后背与后臀等处,只能麻烦人家大师了。

何况她也知道过敏这种症状若是没有一次性根除,说不定遗留下个老弱病残的,说不定会如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折磨着她。

到时候得不偿失,何况苦的还是她自己,只能强忍着羞涩之意,光着身子躺在竹席上。背对着男人,何况人家大师在几日的接触下来,无喜无悲真的就像是寺庙高堂中供奉香火,普度众生的佛像一二。

微凉的,散发着淡淡桂花香的药膏抚了上来,凉凉的,忍不住令她想舒服得偎叹一声。

男人的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此刻正在一具赤/裸的女体上拿着竹片为其抚平均匀药膏。

男人的动作很慢,又带着足够的耐心与温柔,就像是在描绘着一幅最为艳丽的美人画。

何当离枕着满是男人身上淡淡的迦南香的竹枕,差点儿忍不住想要睡过去。不知为何,只觉得眼皮子很重,沉如千斤,就连脑海中好像都塞满了浆糊,晕晕沉沉的。

虽然理智在不断的拉扯,告诉着她一定不能睡着,不然到时候自己光着身子躺床上,弄得大师没床睡怎么办。她可是记得整座竹屋里就这么一张床,可偏偏身体就像是不听使唤一样,坚持不了多久,人便昏睡了过去,白嫩的脸颊上,还印着俩到鲜红的竹印子。

看起来又滑稽又令人心生发笑。

等再三确认身下人已经睡着了,清合才弃之竹片用了手,为其均匀涂抹上药膏,浅色的偷窥中翻滚着暗沉之色。

甚至就连最为隐私之处旁长的小红疹子都不放过,细致的就像是在对待一件最为宝贝的珍品。

她的身体很白,甚至宛如幼/女/洁白,干净得就像一块最为上好的羊脂白玉,忍不住想要令人狠狠弄坏。

何当离在这小竹屋里一连待了三日,等到了第四日,感觉身上的红疹子消失得差不多了。这才终于决定告辞了,毕竟打扰了人家师傅清修这么久,她心里很过意不去。

不巧的是,今日的清合大师正好有事外出,何当离又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回来。只得写了一封信,将自己全身上下仅有的值钱东西都留了下来,就当做是医药费,虽然不多,可多多少少也是她的心意。

临走的时候甚至还将柴火给劈好了,水缸里的水也装满了,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甚至是带了几分伤感,算了,反正有缘总会再见的。

殊不知才在她离去不久,外出之人便归了家,手上死死捏着那张薄薄的,写满着离别的纸张。

“何当离!”

已经快要距离军营附近,准备下马时的何当离突然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喷嚏。

揉了揉娇翘的鼻尖,不禁有些喃喃自语,这大热的天,也不知道有谁在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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