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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册 六十九、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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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平息了几个月的战事,这是打算又再度挑起了。秋风扫落叶,落叶知秋,秋天都来了,冬日还会远嘛?

等何当离拉着体力显然没有她好的樊凡来的时候,已经有一整队人整装待齐欲出发,而领头之人正是朱三,其后是柳三柳四俩兄弟。

有时候话并不用多说,合作多次后,只需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间的默契。

来得巧不如来得巧,等他们带领着数百将士来的时候,正赶上一小群蠕蠕人烧杀强掠的时候。

何当离二话不说,纵马先行,手中长刀冲进人群中,手起刀落,俨然熟练得不能在熟了。

这一小支匈奴人本就是一群散兵,趁着最近附近的村庄秋收才打算来试一下手气。

谁知道会这么倒霉,有命来没命回。

“一个不剩,杀。”近乎与冷酷无情的命令大大激发了同胞人心里的血性。

非我族类,其心必诛。

不过是一群无组织无纪律的散兵,与他们正规军的眼中就像是在收割着蝼蚁的韭菜。就连身上都刮不到多少油水,有些甚至穷疯了的还打算扒死人衣服去换钱。

其他人早已见怪不怪了,最多只恨自己下手晚了一步。

“你们进村安抚里头人,在留下几个人打扫。”何当离揉了揉有些发烫的额头,只觉得今日的太阳好似格外刺眼,还有身上怎么就这么痒?难不成是衣服里头不小心钻了毛毛虫的缘故?

“喏。”

命令分下去后,人顿时散了大半。

“阿离,你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柳三驾马上前几步,看着即使就算是抹了黑。依旧能看出她脸上泛着不正常酡红,还有那对不时紧皱着的眉头。

“没有,大概是有些着凉了,等回去的时候我去问军医拿点草药熬了来喝就行。”脑袋昏昏沉沉的,喉咙口就像是堵得难受,就像是有什么硬物卡在了嗓子眼。

甚至最为难受的手臂上痒痒的,想挠痒痒,还有后背。恐怕真的是刚才钻林中时,不小心沾上了毛毛虫的毛刺导致的。

“可是你的脖子上怎么突然起了好多红疹子,阿离!”指着人突然惊呼出声的柳三瞪大了满是惊恐的眼珠子,看着何当离本应是雪白的脖子上,此刻在密密麻麻爬满了艳红的疹子,那些东西就像是雪地绽放的红梅,甚至是会蠕动着的生命。看着就令人头皮发麻,混身鸡皮疙瘩直起。

“该不会是那群龟孙子给你下了毒,呸,真他/妈的阴险下贱。”柳三看着阿离脖子上的那疹子越冒越多,层出不穷,甚至因着她刚才大声说话的缘故,已经惹得有不少人偷偷望他们这里看了。

默默的吞咽了一大口唾液,惶恐不已,阿离得的该不是什么瘟疫罢。

这个想法只是在脑海中随意转了一圈,却是在怎么样都挥之不去,就连原本正欲靠近的脚步都不受控制的往后退,瞳孔放大,骨寒毛竖。

“我不知道,就是突然之间觉得好痒。”原本觉得并没有什么大碍的何当离接触到柳三的目光时,她从里面读到了害怕,恐惧,恐慌万状的表情。

心下慌张不已,不愿在想让其他人看见她这模样,缩着脖子就欲驾马离开。连身后人在说什么都顾不上了。

脑海中只有一个放大的念头,她不能让其他人看见她现在的样子,任何人都不允许。

“卧槽,阿离你给老子站住,老子不是这个意思,你给老子回来啊!艹!。”柳三见人突然驾马走了,肯定知道是自己刚才的态度吓到了她。忍不住开口唾骂自己就是一个畜生,不过就是看见自己兄弟长疹子了嘛,又不是什么传染病。

话说着就要骑马追赶上去,可是半路又正巧看见另一只鬼鬼祟祟的蠕蠕人穿过林中。唯恐有诈,只能咬着牙往回赶。

等着事情处理好后在去找人,谁知却是晚了那么一步。

话说何当离惊慌失措的驾马一路横冲直撞不知自己到了哪里,只是在见到了一条河边时才停了下来。一张脸不知是被方才柳三的目光伤到还是如何,煞白得无一色血色,就连下马时,一双手和脚都是抖得厉害。

跪坐在河边,看着清澈见底的河面上倒映着自己满是密密麻麻红疹的脖子,甚至那疹子就像病毒一样。不断的想向上蔓延着,撩开手臂一看,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都也爬满了这种就像是有种生命,会蠕动的红色小虫。

弥漫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恶心感。

何当离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得了这种宛如瘟疫一样的病。冲下了河边,不断用着河水想洗干净身上的脏东西,那么的脏,那么的恶心到令人作呕。

可是她发现那红疹子却是怎么样洗都洗不干净,甚至就像是一个耀武扬威的将军。在不断的嘲笑着她,疯狂的开垦领土。

她觉得自己即将要疯了了,长了密密麻麻红疹子的手臂即使快要被她洗得蜕皮也不见半分好转,甚至更为恶心,就像是一块腐烂的白肉上长满了腐臭的红色小虫,在不断的蠕动着。

不知泡在水里清洗了多久,何当离整个人失神恍惚着,一瞬间觉得好像连天都塌了下来,苍白得失了色的嘴唇不断蠕动着。明明知道如今河面上倒映出来的自己很恶心,可是她还是不受控制的往下看。

似乎想要将那水面倒映的影子盯住一个又一个的窟窿来,才可善罢甘休。

她不知道一个人在这河边待了多久,久得久连下巴处都快要爬上了那令人恶心到恨不得用刀子剜下的红色疹子。那些疹子就像是有生命一样的不知疲惫,不断的在她身上孜孜不倦的开垦着。

久得连她舌尖都被咬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的地步。逃离了那个噩梦一样的地狱,还差一点点,一点点,她就可以能活成当年公子希望的模样,还有她答应了公子,要找到他的失散多年的弟弟。

这是公子仅有的愿望,无论如何她都要做到,她又岂能死在这里,还是如此狼狈的死法。

想通后了的何当离用着河水拍打干净脸上的汗珠与泪,并没有注意到她不远处的旁边来了一个人。

那人也不说话也不出声。就像一个悲天悯人的局外人在冷眼旁观。

“施主,你这.....。”正当何当离准备离开的时候,冷不防听到身边人出了声,是很熟悉的音色。她从小就对声音格外敏感,属于听过一次就很难忘记的人。

“怎么,是不是你也觉得我得了瘟疫,担心会被传染而避之不及。”何当离唇角微勾,不无恶劣笑出了声,继而拉着男人近在咫尺的手道;“你们出家人不是一向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么,如今的佛可愿渡我。”

布满了红色疹子的手随着男人素白的僧袍缓缓向上移,她这才发现自己比眼前的男人矮了好多,堪堪才到了对方胸口的位置。露出一个称得上妩媚清丽的笑。

何当离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肯定很狰狞很恶心,可是她不但是想恶心自己的同时,甚至还是想要去恶心其他人,甚至是自暴自弃的需要拉开自己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得令人头皮发麻的疹子给他看。

“大师,你看,是不是觉得很恶心啊。”拉着人的手放在自己拉开衣襟的脖子处,男人的手微冷,就像一块上好的寒玉似的,给她的感觉很是舒服。

“施主,贫僧不是这个意思。”罕见的,本因六根清净的和尚不知为何悄悄地红了一点耳根,拉开了他们彼此间过近的距离。

转动几下手中佛珠道;“贫僧观施主的模样想是过得了过敏之症罢了,并非是不治之症与瘟疫一类。”

“你怎么知道它是过敏?”何当离被突如其来的一句过敏,砸得有些头晕眼花。

“敢问施主今日可曾有食过什么不曾。或是以前不曾接触过之物。”

“你说的可是庵波罗果。”是了,她今日就是吃了庵波罗果这个后,身上才会导致密密麻麻的出了不少疹子,不用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是瘟疫等绝症一类。

不知道这是不是属于柳暗花明又一村,只觉得这紧绷的精神一旦分松下来,脑袋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难受。

“那应该是了,不知施主身上可曾还有哪里不舒服?”清合见她身子在微微发颤,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扶她。

结果等人的手才刚伸过去的时候,人不知为何突然晕倒在了他怀中,将他弄得不知所措的如何是好才对。

最后只能无奈的换来一句叹息。

夜幕降临,因着精神与肉体双层遭遇的高打击下,在加上因着她的过敏实在严重,导致身体虚弱异常。以至于只当现在还昏迷不醒。

身形高大的素袍和尚推开紧闭的木门,手上端着新调制好的黑乎乎药膏。

借着窗棂外的皎洁目光与不大的竹屋内忽明忽灭,影影绰绰的烛火。为着躺在床上,因着体力不支晕迷过去之人上药。

冰冷的手指碰到那紧扣的衣扣时,就像被触了电似的飞快缩回。

今夜的梦,好像有些格外漫长,甚至是难挨。

何当离甚至是罕见的梦到了当年那个说着要带她走,却抛弃了她之人。

原来那时的自己是如此轻易的就接受了别人释放出的一点虚假善意,明知是假的,依旧飞蛾扑火需要簇拥那一抹烫伤的温暖。

竹屋外种植了大片竹林外,还种植了一颗足有百年之龄的金桂,连带着人睡眠中都能闻到那股子香甜之味。

清晨的伴随着饭菜的香味而来的。

已经快要将近一天一夜没有进食的何当离是在闻到馒头的香味睁开眼的,入目所见的是一床天青色的纱帘,房间收拾得十分整洁,一床一桌一椅一柜,六角菱花形的窗帘边与篱笆上挂满了许多她叫不出名来的草药。还有弥漫在鼻间的清雅竹香混合着淡淡的,不容人忽视的迦南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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