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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册 五十九、下贱的兔儿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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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离....。”半夜里,天空飘然下起了蒙蒙细雨,而后雨势渐大,花枝花叶花蔓被压得弯下了一身傲骨,正簌簌往下掉落着不胜娇弱的花瓣,水滴混合着花蕊之蜜,总会浇得树下夜鸟一个猝不及防。

淋了一夜夜雨的苏言,回来后便发起了高烧。嘴里不断的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阿离,阿离,带着悔恨与撕心裂肺的疼,还有对自己浓浓的憎恶,厌恨。

昨夜的一场雨洗去了几分夏日烦闷,带来几丝凉爽之意。芭蕉柳条绿得发亮,檐下青石板巷中,落了一地无情残红。

天街小雨润如酥,绵绵春色黛青腰。

沉香用细纱白布裹好伤口后,又是一夜枯坐在窗边,眼下是多日来未睡遗留下的乌青之色,目光沉沉的凝望着不远处的雅致院落。

他在等,等那人归,等屋内点燃一盏烛火照明,即使是远远看上一眼他也甘愿。可是他从黎明等到霞落,天边金黑红三色交替,又等来了第二日凌晨破空的那抹曙光,那院落中的门,依旧死死紧闭着,连呼啸缠人的风都吹不开半分。

莲花铜盏上的蜡烛已燃尽,只于红泪蔓延成花,桌上红木如意雕花白荷的小几上依旧端放着那方红木雕花食盒。

他满心欢喜的想着,等天亮,该给阿离送饭了,否则饿坏了她可怎么办。

那可是他生命中仅有的一盏灯,使得灰暗无底的日子里,照进来的一束阳光,和煦而温暖的笼罩住他。

宛如寒冬里的一杯热茶,炎炎夏日里一颗冰镇过的杨梅子。

想着,沉香拖着疲倦的身子,僵硬的推开房门,走出了院外。

阿离性子最为禁不住饿,若是他忘记给她送饭了,或是她忙起来忘记吃了可怎么办。

清润风光雨后天。蔷薇花谢绿窗前。碧琉璃瓦欲生烟。十里闲情凭蝶梦,一春幽怨付鲲弦。小楼今夜月重圆。

何当离最近几日一直都待在军营中,随着镇国公操练士兵,偶尔自己也会下去陪练身手,看着他们一个俩个身形魁梧的大老爷们顶着在大太阳底下叫苦不已,哭爹妈娘的。心情总会莫名好上几分,毕竟当初谁不都是这样过来的。

彼时因着天热,才卯时的点,操场上已经响起了整齐的军队口号声。不远处的火头营处正往上冒着炊烟,甚至一阵清风拂面而过,还能闻到蒸得圆滚滚,白胖胖的大面馒头之香,配合着酸腌黄瓜与酱菜,在配上小米粥或是甜汤,最为爽口下饭不过了。

何当离如今是住在城北一处宅落中,因着离军营近,倒是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何将军,今日也来得这么早。”同人打招呼的是赤木将军,严子宸。

模样生得魁梧有力,一身黑/粗的腱子肉即使包裹在层层铠甲下,也能从中窥探出其中的力量不容令人小觑。一张脸四四方方的,浓眉大眼,皮肤黝黑。这略带文雅的名字倒是不大衬他,反正她是这样认为的。

“严将军,你不也是一样来得挺早的嘛。”何当离此刻嘴里正嚼着今早上从城门口买来的羊肉葱香大饼,闻言只是抬头对其点了点头,当是打过招呼了。

无论是以前身处一个军营中,或是在如此偶尔接触中,都能看得出她是一个寡言少语之人。并非是人家不屑与你说话,而是生性如此,纵然如何都难以转变。

“我说何将军,想不到才回金陵没多久,你这张脸反倒生得更艳了些,瞧着都令老子都心动不已。不过怎么最近都不见大司马喊你去他营帐或者府邸里坐一下,我可是瞧最近皇城里有不少大人物想着招何将军为乘龙快婿或是东床快婿的,不过他们恐怕还不知道大名鼎鼎的虎威将军居然会是个好男色的兔儿爷,说不定这军官和功劳还是靠一路陪/睡上得来的,啧啧啧。”男人满是恶劣嘲讽的笑意至唇边溢出,似乎很是像从她那张平静无半分波澜的清冷面皮子上,看出其他有关于惶惶不安,害怕,愤怒,恐惧等任何反面情绪。

“你说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后,也不知道何将军以后膝下会有多少公子哥前赴后继就只为了一亲/美人芳泽,毕竟金陵城中的公子哥可比整日里舞刀弄枪的大老粗要怜香惜玉得多,听说啊,就连玩的花样都多。”

何当离闻言甚至连眉头都不挑,就这么安静的听着他诉说着不堪入目到腌臜之言。脸上从始至终端得都是不为所动,甚至仿佛他辱骂与讽刺的当事人并非是她一样,就像是一团微不足道的空气,左而进右耳出。

何况这些话,早在她入军营后,早不知听了多久,甚至比这更难听的她以前听过。听多了就连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也难怪他们翻来覆去就骂这么俩句不知换个花样,如今骂的,久了连她都快要能背下了,实在是难为他们了。

何况你若是越和他们争辩与据理力争,落在他们眼中说不定还成了心虚的代表。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就不在意了,是泥都会有三分脾性,更何况还是人呢。

“兔儿爷,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准备恼羞成怒还是想着打本将军一顿。也对,像你这种屁股都被人睡烂的兔儿爷,说不定连姘头都不知道有多少,以前没回金陵时就整日在外头卖弄风/骚/生怕别隔着大老远闻不到你发/情的骚/味。”严子宸见她自始至终不搭理自己半句就算了,就连这脸色都不变分毫。衬得他宛如一个傻子对着空气骂/娘,徒惹人看了笑话当猴戏。

俩只手死捏起来快足有何当离脑袋大的拳头握得咯咯直响,额间青筋暴起直露,紧接着又笑了出声;“我说兔儿爷,别说你以为自己屁股被艹/烂了,就还能对女人/硬/得起来。呸。也不撒泡尿瞧瞧自己什么德行,恐怕是女人脱光了在你面前都不行。”

何当离听着他继续在耳边明赞暗讽之话,嘴里咀嚼着咬下去后鲜香四溅的羊肉葱香大饼,心里则在默念着倒数数字。

三,二,一。

来了。

“严子宸,你给老子过来。”粗狂参加着愤怒的森寒男声至他们不远处响起。

军人的耳朵大多比其他人要来得灵敏得多,更何况还是能坐到高位之人。

说话的男人正是如今已经上交了虎符,领了操练士兵军队一职的大司马,如今的镇国公——李雄。

“大,大司马。”突然被点到名的严子宸怎么样都没有想到镇国公今日会来军营,而他前面讽刺的话,又通通全被他给听见了,更担心他会不会连前面说的他们之间有过苟且的事都听了去。

“给老子滚过来。”大司马并未过去,而是用宛如鹰鹫的锋利视线扫过他们二人所在之处。即使离得有些远,骨子里却仍是能感受到那抹萧杀的血腥之气。

“何当离。”严子宸拳头捏得咯咯做响,一字一句似从牙缝中硬惊而出,透着浓浓戾气。

纵然脑子在傻,在是一根筋,也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小子,她这是肯定算计好了大司马今日回来,老早在这里等着,就为了勾他这傻子上当。

“你给老子记住了,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嗯,记住了。”将手里最后一角饼塞进了嘴里,何当离心情颇好的走向了先前早已给她准备好的军帐内。

军帐好像早已有人再次等候多时,甚至掀开墨绿色帘子的时候,还能闻到从里面飘出来的淡淡酒香。

甘甜中带着淡淡苦涩之味,想来喝的是菊花酒了。

“那家伙是不是又嫌着皮痒给你找麻烦了,整日就像个跳蚤似的上蹿下跳,也就你脾性好才忍着没有一巴掌拍死那龟孙子的玩意。”樊凡昨晚上喝了点儿小酒,谁知道酒劲的后头实在过大。连带着现在都还未全散酒意。

即使重新洗了澡换了衣服,若是凑近了些闻,还是能闻到一丝淡淡酒香。

“没有。”何当离摇了摇头,走到另一边空着的位置坐下,翻开着今日刚送过来要处理的文件,继而道;“我觉得每日眼前出现一个跳梁小丑挺有意思的,即使你什么都不做都能将人气得跳脚。却又拿你无可奈何的模样,你不认为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嘛。”高挺的眉毛微挑了挑,带着玩世不恭的笑。

“何况严子宸此人虽是嘴巴贱了些,说话难听,又总爱烙狠话。可归根结底他这人心眼并不坏,就是缺少偶尔的毒打罢了。”

“是,不过耳边的跳蚤有时候跳得太欢了,也会觉得有些吵闹。偶尔还需调教调教一二,方才令人老实。”樊凡揉了揉略有酸胀的太阳穴,起身滚到了墨绿色军帐里头一张小床上。抱上了满是那人味道的软枕,恍如躺在她的怀中一二,忍不住拿脑袋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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