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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册 二十七、何耀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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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知道彘娘很饿,来,彘娘将哥哥给的馒头吃了吧,这馒头可比前面的好吃得多了,彘娘难道不想尝尝吗。”何耀祖恶劣的收回踩人的脚,松开她满是泥土油污的头发,双手抱胸,居高临下,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养的一条狗。

说是狗,可实际上却是连一条狗都比不上。

至少他养的狗还能有肉吃,而这条狗只配吃最下等猪食方才对得上那个“彘”字。

“彘娘吃。”何当离跪在地上,双手捧起早已分不清哪里是馒头哪里是沙泥的东西吃了起来。整张脸埋了进去,若是遇到大块的石子还会吐了出来,饥肠辘辘炙烧到可怕的胃袋方才好受些。

当真是活得还不如外头野生野长的一条野狗。

从小被关在这方宅院中,伺候她的婆子在她三岁后抛下她,将门死锁后,至此别说出去了。就连人都没有见到半个,自然不会有人教导她什么是理什么是黑和白,更别说什么尊严与常识,小小年纪的何当离心里想的一直都只有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才有可能,而在活下去的前提是,她得需要吃饱和穿暖才能活下去。

那时在婆子走后的何当离冬日里头冷得只能卷缩在发旧发潮的破旧棉被中取暖过冬,若是实在饿极了,便会吃着屋檐下结下的冰凌或是已经干枯的草根腐烂还未长虫的动物尸体解饿。夏日院中种了一颗桑葚树,倒是少了忍饿之饥,就连屋子里头爬的老鼠蟑螂有些都逃不过饿极了的她的嘴。

一年复一年倒也是让她活了下来了,有时候毫不起眼的顽草便是如此活下去的。

直到三个月前,一个自称她哥哥的人找了上门,应当是单纯的打了上门才对。

说她是贱/人生的下贱玩意自然就是贱/种/。

也是在那日后,她吃到了除了辛辣呛鼻苦涩外的其他味道。

即使那个馒头被踩在地上滚得满是泥土混合着会磕掉她牙的石子,她仍是觉得美味。甚至每次吃到嘴里的东西并不干净,至少比得过以前的,虽然这个自称他哥哥的人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对她又打又踹,甚至揪扯着她头皮辱骂着难听得不堪入目的话,可是她都像个没有反应的木头人,任打任骂随意的面人一样。

因为只要哥哥来,她就会有馒头吃,她就能记得自己原来还是个人,而不是死去的人。

这一次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正吃着干净红糖馒头的何当离愣愣的望着黑漆漆的房梁看。

只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转眼间入了七月炎炎,枝头的麻雀吵得恼人心烦,就连树干上的夏蝉都在不甘寂寞的叫唤着,似要欲与其一比高低。

崔澜这一次倒是没有在带人,而是独自一人来到了上一次那处小院。小院子里头静悄悄的,貌似无人虽在,好看的眉头微蹙着,骨节分明的手敲打着白玉扇骨,不应该啊。

眺目而望,许是屋里头的主人睡着人都不一定。想着,心有所动。崔澜从没有觉得做一回梁上君子有何错,直接翻墙而进。

谁曾想却见到了这么一幕,当真是又有趣又觉得好玩。

悄悄地躲避一侧,可莫要惊扰到了里头的野鸳鸯才好。

掀开阴暗破旧的的窗帘子一角,只见身量瘦小,却混身雪白的女童正褪着裤子趴在桌子上,一张红唇被咬得破破烂烂,眼中皆是屈辱的泪光。身后压着的是另一个身量挺拔的少年郎正在前后耸动着,不用细瞧就能知道他们在里头做什么龌龊下流之事。

身着锦衣华服的少年郎在完事后捡起地上洒乱的衣服穿上,又心情颇好的捏了捏那处的雪白。

“哥哥的彘娘真乖,跟条听话的小母狗一样。”魇足好的少年倒是比之前面都好说话上了几分,就连脸上的骄横之气都淡了不少,露出一张英俊的脸。

娇小的女童跪在地上,紧张无措的咬着洗干净了,露出淡粉色的手指头。模样生得好比观音莲花座下的小仙童。

“那哥哥能教彘娘读书了...彘娘....想....想读书......。”糯糯细细的女声惶恐不安的出了声,身子微颤,似是强忍着极大恐惧才鼓起了勇气出声。

事情有一就有二甚至还有三四五,习惯就像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而习惯往往会随着时间而改变。

可是对比以前只有拳打脚踢才能换来的馒头饱食,虽说她心里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是对于前者的选项,她更倾向与后者。

因为她怕疼,真的好怕好怕,还有打人时的哥哥好可怕,好像会在下一秒举起拳头将她活生生打死。就像上一次,因为她的反抗,自己的手上被咬下了狠狠一大口皮肉,血流了满地,她一度害怕得以为自己会死去。还有上上次,俩只手全部被踩得差点儿要碎了,就连吃饭都只能趴着用嘴叼着吃。

还有许许多多,连手指头都算不清的事情。

“彘娘为什么要想读书,是哥哥对你不够好吗。彘娘怎么就想着要读书识字,说,是不是背着哥哥偷偷跑出去见了哪个野男人,果然是贱/人生的杂种也是贱/人。”本因想抱着人温存几句的何耀祖忍不住脾气抬脚踹了正整个人惶恐不安的何当离一脚。

不知哪一句话惹怒了本应当心情不错的男人,迎接而来的如狂风骤雨般的腥风血雨。

“彘娘说话啊,怎么不说话,说你到底见了哪个野男人。”盛怒中的少年郎哪里控制得住自己的力气,见人被踢后没有了动作。心中的那本火不减反倒越蹭越盛。

“彘娘想读什么书,难道是哥哥对你不好吗!”

动作粗鲁的将人连拖带拉放在硬木板床上,一只手死死禁锢着身下人细弱的胳膊,另一双手死掐着她脖子不放/。森冷阴鹫的面容狰狞得就像恶鬼刚从地狱中爬出来,好似下一秒就会将她拆皮剥骨嗜血入腹。

掐着脖子的力度正在不断的收紧,腹部中能呼吸的氧气越来越少。以至于何当离的整张脸都呈现出了青紫之色。

“彘娘还真是贱,有了哥哥还不够,居然还想勾着外面的野男人上你。果真是同你那贱/人娘一脉相承的肮脏货色。”何耀祖松开了掐着她脖子的手,可瞳孔中嗜血的光芒还未消散,甚至隐隐透着渗人心悸的疯狂。

“彘....彘娘没有.....彘娘知错了.....。”何当离害怕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疯狂的挣扎着推开压在身上的少年就要往外跑出去。她觉得现在的哥哥好可怕,好像是会吃了他一样,就像前面几次差点儿要将她活生生打死的时候。

上一次残留在脑海中恐惧再一次浮现而出,令她恐惧得连上下牙齿都在打颤。

“啊!嘶!”

可是还未等她挣脱着逃离,等来的却是一声胜过一声,又狠又重的巴掌印。一张皙白的脸肿得老高,直到她嘴角处被打得流出殷红血丝时方才停手。

面目沉郁的少年郎宛如从地狱中爬出来嗜人而出的恶鬼,揪住了女/童/脆弱的头发丝,强迫她睁开眼看着自己;“听话,彘娘要乖乖的,不然哥哥可就不喜欢你了,更不允许你以后在说出什么要读书识字的傻话,懂了吗。”

给了一巴掌后又给了一颗蜜枣,放柔了声音道;“只要彘娘乖乖的,哥哥就会一直对彘娘好下去的。”

“彘....彘娘会乖乖的。”已经完全被打得眼冒金星的何当离害怕极了,见到这样的哥哥,忍不住哆嗦了身体。

“好,这才是哥哥的乖彘娘。”何耀祖看着已经听话下来的狗,方才起身道;“哥哥这次给彘娘带了好吃的烧饼,彘娘可要省着点吃留到哥哥回来的时候。哥哥最近要随母亲出门一趟,大概俩三个月会回来。”

“乖,等哥哥回来给彘娘带好吃的。”何耀祖用拍红的手再次拍了拍已经被打得红肿破皮之人的脸,刻意放柔了声音道;“外面的人都很危险,所以彘娘可不要随意乱跑出去。”

自认为交待清楚后的何耀祖人模狗样的走了出去,出去时还仔细在院外附近看了好几眼方才离去。只是门外的锁又多加了几层,甚至还留了几个五大三粗,身材魁梧的大汉看守着门。

好像是为了防止里头的东西出来一样。

屋里满是狼藉一色,不过比最开始多了不少其他颜色。也有了茶盏茶壶等物,就连以前潮湿发霉的被子都换成了新的。

原先死气沉沉的鬼窝此番才是有了活人的气息,虽不多,好歹是家具。

何当离听着人走远后,方才强撑着满是伤痕的身体走出去,忍着厌恶,打着水冲洗的身子。

“小姑娘,现在虽说天气炎热,可你就这么用冷水洗澡可是会生病的。”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探究的出现在了她眼前,夺过了她手中小小的木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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