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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被打了镇静剂的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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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2149年8月24日。是苏展从北华市回来之后,非但失失让失失得他失心理病有所好转,反倒是变得有些沉默寡言的样子。

他回到了菲普洛斯北部新区的E科总部,没有能见都想找的人,或者说看都不没看到几个熟悉的人影。

“我想找科城科长的通讯。”

“抱歉,今日科长的通讯都无法接通。”

苏展不打算问原因了,从总部大楼离开,他不知道为什么就走到了机动步兵训练场。

训练场的门是开的,在那片大空地边还停靠着两架第三代机动步兵,型号是天巡者M①。

「注①:天巡者M,其为天巡者系列机型的训练和教学用的机动步兵,其一般配备为标准型号,因为其良好的兼容性,所以可以进行多种改装。」

不仅如此,似乎还有人靠在机动步兵那里看着什么,似乎在和谁通讯。

苏展慢慢走过去,他看得很清楚那个着装,绝对不是E科的制服,看起来更像是不搭调的休闲服。

“你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您是E科的专员吗?”苏展决定按照正常流程来问,这样来试探一下,说不定就有什么让他想不到的事情,“如果是的话,那么为什么不穿制服?”

“啊,我有你们副科长给的证明,说我可以随意使用这里的所有东西。”这个男人起初是不屑的眼神看着苏展,但当他细看苏展的时候,他像是被吓到了一样愣了一下,“不会吧,老天。”

苏展不明白的靠近他问:“您怎么了?”

“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新晋狂战士啊。”男人整理好衣着,坐到地上靠着天巡者M的脚步,“不对,应该称你为小怪物。”

“靠着这个破铁干掉三条铁狗,还是仅靠近战武器。”男人说的同时用手拍了拍天巡者M的装甲,他示意让苏展也靠着坐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喏,要来点吗?”

“不用了,谢谢,我不抽烟。”

“嘿?!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都变成好好公子一样的了,不喝酒就算了,连烟也不抽一口。”男人脸色看似有点生气,但很快又恢复了,把头转向苏展说道,“你的战斗数据录像我也看了,你做的确实不错,维次系统用的那么灵活自如,但人的感情和精神上出了问题,怪不得他们说你是成长中的小怪物。”

苏展发愣,他现在很确定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他竟然能够知道这么多东西,而且似乎还很了解自己的样子。

“小怪物。”

“啊,嗯?!”

男人微笑的看着,盯了他的眼睛几秒后说道:“你现在的状态很糟糕啊……”

“为什么这么说?”

“看起来像是一只被打了镇静剂的猛兽。”

苏展看着这个男人认真的眼神,他突然觉得这和曾经见过的一个人是多么相似,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林雨缪?怎么像是个女人名字。”

“为什么连你也吐槽。”男人傻笑的同时收起了伪造的身份证明,“我明明在网上找的热搜名字啊。”

苏展被他给逗笑了,他想不通这个看似成熟的男人实则也是单纯的有些过分了。

“其实我的真实名字是黑,就一个字,我网上找的名字叫林雨缪,但认识我的人都习惯叫我撒切尔②。”

「注②:其实谐音为中文里的傻缺,由于黑在最初学习人类的时候犯了很多弱智的错误,被海特教授这么叫,以此来调侃那时期愚笨的黑。另外,在本外传中黑都将以撒切尔的名字来出现在剧情中。」

“这可真的是个奇特的名字……”苏展心中已经在笑了的,他受东亚文化影响,自然知道这个,于是他又问,“您和科城前辈他们真的是朋友关系?”

“我和他啊,那可是不打不相识,既是死敌又是朋友,毫不夸张的说他和我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了。”男人双手抱头,长长叹出一口气,“你的科城前辈真的是个了不起的人,拯救了很多人,成为了英雄。”

苏展被他这么一说,立刻就想起了曾和科城母亲的对话,他立刻否认:“科城前辈的理想是要改变这个虚伪的世界。”

“虚伪,你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虚伪吗?”*起来,顺手拉起苏展,然后整理了一下上衣,严肃的表情看着他,“来场机动步兵训练,我就告诉你。”

“正合我意。”

十分钟后,两个人都准备完毕,两架天巡者M想距不过一两百米,如果是实弹攻击的话,那么被直接命中可不是小事。

这两架第三代机动步兵训练机都采用灰绿色的涂装,而且看起来有些破旧,这让苏展想起自己学过的《旧世纪简史》中所描述的百年前破旧的绿皮火车。

“前辈,我不会手下留情的,也希望你能尽全力!”苏展打开通讯,由于是训练,所以都没有打开电磁干扰场产生装置,他们只是在通讯里交流。

“哦,我还以为你要我手下留情呢。”撒切尔在通讯里一阵坏笑,“让我试探一下你全方位的能力评测如何,看看科城培养的小怪物有没有传闻中那么厉害……”

“我准备好了,前辈。”

“你最好准备好了,因为我这机体装备的是实弹,按你要求那我就不刻意回避驾驶舱了,还有不要叫我前辈,叫我教官。”

而接下来一幕那可谓是足够苏展出名的事情了,E科总部最大的训练场里狼烟四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有恐怖袭击,吓得警备的第二代机动步兵立刻赶来,不仅如此还有非常多的人都来围观了这场惨烈的战斗。

单方面挨打的战斗,一架天巡者M的复合步枪双持加上腰部的磁力轨道炮一阵狂轰乱炸,无数的尘土和烟灰飞扬了起来。

「当前外部瞬时最高局部温度:850℃」

「热转移系统功率过高,即将崩溃……」

“撒切尔教官!我认输!”苏展其实在通讯里求饶已经非常久了,现在的天巡者M在*制造的火场里进行回避轨迹位移,虽然能避免将近85%的火力,但是这样一直躲迟早会崩溃的。

“你快用维次系统反击啊,我等着呢!”撒切尔很放松的瞄准,其实他也在尽力减少直接命中,他真的想看看苏展的能力。

“可是训练机根本没有维次系统!”

“哦,那没关系,我只剩最后三发AP子弹了,你可小心哟,我要认真瞄准了。”

苏展被他这么一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继续维持着回避机动。

对机动步兵专用式大型狙击步枪的声音很清脆,苏展听得很清楚,当然是看到了自己前方的大坑。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躲开的,直到Alph02系统警告,才知道是腿部的挂载式推进器因为先前火场的高温而导致损坏。

正是因为这样,推进力突然下降,本该会被AP炮弹给轰的粉碎,但是却因为这样而躲过一劫。

不过这样也提醒了苏展,那个男人是认真的,刚刚的自己也不过是侥幸,是运气救了他。

“真不可思议,你的运气会这么好。”撒切尔在狙击目镜里其实是看得一清二楚的,不由得感叹,“不过,第二枪你能不能躲开呢……”

“你是认真的……?!”苏展现在没闲心和他闲聊了,“那我们打个赌,只要我能躲开你接下来的两次攻击,就算我赢怎么样。”

撒切尔和他闲聊来打乱他思路,并且还在瞄准,他想看看苏展的应对能力是怎么样的了。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赢咯。”他说话的声音很低沉,在那一说完这句话的瞬间按下了扳机,而又仅接着按下了第二次扳机。

“试探攻击逼迫走位,这最后一枪才是直击要害。”撒切尔双手离开操纵杆,靠着座椅一身放松,“苏展你若是不改变,那么可就输了……”

那突然闪动的点,时间间隔大约是3.5秒,而给苏展思考的时间也只有这3.5秒了。

「艾格玛协调系统负荷过大,自动关闭失败,请手动关闭。」

苏展没有看到这句提示语,他只觉得现在周围是多么安静和昏暗,过度的冷静让他的瞳孔瞬间放大了好几倍。

“会被命中的!”

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立刻猛拉操纵杆,然后让天巡者M腰部的挂载推进器瞬间引爆,其爆炸产生的冲击波直接冲开了天巡者M,第二发AP炮弹的攻击打空了,还被爆炸的冲击波给弹到了另外的地方,直接炸毁了第三号观看台,还好那里恰巧没有人。

像是看到了AP炮弹的轨迹一样,他只觉得眼前的那个光点越来越亮。

天巡者M猛的转身将手抓持的复合步枪弹射到了前方,而在弹射的几米距离就发生了剧烈的爆炸,第三发AP炮弹命中轨迹是在天巡者M的,然而却打在了那把复合步枪上,不过其弹片还是给天巡者M本来就损耗严重的装甲给破坏的更加严重,好几处都直接脱落下来,或者被炸飞了。

“干的漂亮。”撒切尔在通讯里带着笑意的说道,“或许,我可以告诉你了。”

而在相邻第三号观看台的一处长椅上,两个人正用监控看着这一切,不仅如此还有很多围观的人看到了这一切。

这两个人一男一女,看情况似乎是夫妻,而他们确实就是夫妻,还结婚了好几年了呢。

“真不可思议。”男的感叹道,他是真的自愧不如的说,“竟然还会有这种怪物存在。”

“难道是科城,或者是黎浩?”女的侧过头对他说,“除了他俩,我真的想不到还会有哪些SLM携带者做得到这样的事情。”

显然这两个人是知道SLM携带者的存在的,而且还很了解的样子,因为这两个人就是宁浩和林初晓③。

「注③:宁浩在第一部正传中是配角出现在剧情中,第二部也有其出场的时候,并不是SLM携带者,是旧E科专员,现为菲普洛斯六棱星机构分部部长。林初晓也同样在第一部和第二部正传中有出场,而且她还是科城的初恋,曾和年轻的科城担任了长达五年的搭档。」

“这已经不仅仅是战术技巧和意识了,还有其强大的SLM特殊能力,这个应对做得真的是太漂亮了,而且是靠着天巡者M这样的训练机来完成……”宁浩打开了电子板,保存了刚刚的监控录像,又说,“科城已经没办法在搭上机动步兵,那件事后他就患有严重的心理阴影了,他的SLM能力也变得非常不稳定。”

“黎浩也不太可能,他的伤还没完全好,即使能搭乘机动步兵,但也不能长时间搭乘,也不能做过于对身体负荷大的操作,很显然刚刚那个机体驾驶员那样的操作,身体上有很大负担的,黎浩他还有苏依和孩子,不可能这么玩命。”宁浩分析的有理有据,而林初晓也在默默记录着一切,他十分认真的口气,“所以,基本可以排除是他们两个老怪物的可能了。”

宁浩打算联系下撒切尔问问情况,毕竟是敢和撒切尔玩命的人,能巧妙应对撒切尔的攻击,绝非等闲之辈。

即将黄昏时间,撒切尔按照约定也要履行,不过他打算先带苏展去别的地方玩玩。

“你这个小怪物,可真的有意思,还能想到这样的方法。”男人拍了拍苏展的肩膀和他一起在路上走着,“如果按照你们新E科教科书《机动步兵单体战术基础通用》里讲的,面对狙击位的敌人,应该用烟幕弹或者释放高压冷却水之类的遮蔽,这种效果自然是好,不仅挡住视野,还影响热成像,电磁波之类的检测设备。”

“不过,这样需要时间,面对一个超高精准度的敌人,这样做其实是来不及的,而且你说的其实我想过,只不过天巡者M上根本没有装备烟幕弹之类的遮蔽回避武器,要不然我早就使用了。”苏展心情很愉悦,他对这个男人印象还算不错,所以回答起来也很放的开,“但当时具体情况,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还有,撒切尔前辈你是不是真的想杀了我啊,要是我没能躲开就去见阎王了。”

“没有的事~”撒切尔微笑回答,但又疑问,“阎王是什么?”

苏展一把手掌拍在脸上,他忘了撒切尔是不了解东亚文化的,也不想解释,于是干脆就简要回答:“就是你死之后要去见的人。”

“不知道阎王,你总该知道上帝吧,难道你是信真主的……”苏展立刻闭上了嘴,他不敢冒犯说这话,“抱歉。”

“上帝是什么,真主又是什么?”

然而撒切尔根本不懂,苏展总算是放松的笑了出来,两个人笑着走进了一家饭馆。

“这个被打了镇静剂的小怪物,总算是被激起了活性。”

“那么,现在我就来告诉你科城所说的所谓虚伪的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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