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劳顿的旅客站在广场上或是坐在树下,一些年轻人正慢慢踱步在草坪上拿着手机和人闲聊,耳畔不时飘入来自天南地北方言的高声谈笑、树叶迎风哗哗地响,远处货轮传来声声或长或短的轰鸣。
我常对自己说:学生,就是为学习而生。
此刻我只剩一双眼睛,一张嘴巴。
俗世,尘归尘,土归土,纷扰繁杂,清冷萧寂;时光学会了察言观色,于红尘中妖娆谄媚,附庸风雅,褪去了那份如水若镜的纯粹。
我知道,爸妈为了我和弟弟读书的事,辛劳做事苦熬过多少个夜晚,煤油灯的芯子拔了一节又一节,那时的农村,能供几个孩子上学实属不易。
可是,战争的爆发,生活的艰难,两人因为新的建立被迫分离一年半。
搂着身体慢慢变凉的父亲,我肝肠寸断,我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