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人带走不是一句话的事。还得需要人家亲爹签的卖身契,不然他们这一伙人就成了诱拐儿童的人贩子了。
好吧,那就找人去。
孩子的亲爹并不难找,不是在赌坊就是哪个后巷里烂醉如泥。江庆喜等人找到他的时候,正在被赌坊里的打手围着殴打,
江庆喜想拦一拦,被男孩拉住了袖子阻止了。
“被打死了更好,留在世上也是祸害。”那么他便成了孤儿,就不需要什么卖身契了,能省下不少的麻烦。
江庆喜微抿了唇,扫了一圈却发现根本没有人围观,嘿,看来那个老男人挨揍是常有的事,根本不足为奇,连看热闹的兴趣都没有。
老男人的哀嚎声不断,求爷爷告奶奶的不停,赌坊的打手们拳打脚踢置若罔闻,直到打的累了才肯罢手。
老男人在地上滚了一会儿,将打手们走了龇牙咧嘴的骂了几句不干净的话,从地上艰难的爬了起来,晃悠了两步才堪堪站稳,鼻青眼肿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五官模样。
他歪斜着步子,冷不丁看到了一脸冷漠的儿子。
“小兔崽子,你哪儿来的银子。”邋遢至极的老男人两步就冲了过去要去扒儿子身上的新衣裳。..cop>傻孩子连忙躲在言炎的身后,躲过了老男人的抢劫。
“还想赌啊?那你把儿子卖给我吧。有了银子不就又可以进去赌了。”江庆喜赶在老男人说出不堪入耳的话之前,开了口。
“让老子卖自己的儿子?想让老子没儿子送终,你谁啊你?”老男人生气的就要去推搡江庆喜。言炎轻易的弹开老男人的爪子,毫不吝啬的在他身上送上了脚印。
“你要是不愿意签卖身契也行,那就去祠堂,让族长决断,到时你连一个子儿都收不到。给你三个数的时间考虑。”接着她就开始喊1。
当她喊2的时候,老男人到底是同意了。
……
傻孩子拿着所谓卖身契笑的很无语。
“记在账上,等我赚到钱,连本带利的还给你。”傻孩子把卖身契贴身收好,在能自立门户前,证明身份的东西可不能丢了,可不能再和那个老赌鬼牵扯不清。
“嗯,你现在自由了,要不要改头换面,换个名字?”
“当然,我要叫我本来的名字,吴坤。”吴坤第一次感觉到这里不同的新鲜空气,高兴的露出了笑容。
至此两人行的路上多了一个吴坤。
小子不像言炎,有一句答一句,而完是个话唠,几乎和江庆喜聊了一路,不知不觉来到苏家堡。
张灯结彩的苏家堡,仿佛是被春意覆盖,处处是生机。
“喂,你还想进去瞧瞧吗?瞅这个门面,消息八成是真的。”吴坤一张嘴就是乌鸦嘴,惹来江庆喜不悦的一瞪。
“跑了那么远的路来到这里,能不进去看一眼吗?”
“死心眼,我看你的那个言大哥对你百依百顺,长得又是男神级,你干脆从了他算了,怎么算你都不吃亏。”趁着言炎深入苏家堡去打探消息,吴坤就会唠叨她一遍。
“如果换了你的女神,你肯定早扑过去了吧。”江庆喜鄙夷道。
“那当然了,我是个正常男人,美女投怀送抱,我怎么能将人推开,那多伤人啊。”顶着一张六七岁孩子的脸,说着成熟男人的话,怎么都让她下不了手去拍他。
“嘁。”江庆喜丢给他一个白眼,心想这个熊孩子长大了不知道得祸害多少小姑娘。
“就是你们女人矫情,作吧,作到最后就孤家寡人吧。”吴坤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你个死宅,才谈了几次恋爱,就教导我了?”
“你老把理工男和死宅画上等号,那不公平,再说我从来没说我是宅男啊。我的前任随便揪出来一个都是女神级。”
“你就吹吧,方正没也人看见给你证明。”江庆喜才不行他的鬼话。
这次换吴坤“嘁”了一声,见言炎归来,适时的止住了想要说的话。
“真要进去吗?”回来的言炎手里多了一张请柬,一副欲言又止的抿了抿唇。
江庆喜自嘲的笑了笑,“你不会刚好想说,今天是他们大喜的日子吧?”说完,毅然抽走了他手里的请柬,率先往苏家堡走了过去。
吴坤捂了下嘴巴,连忙跟上,他这嘴还真是乌鸦嘴啊。
言炎心里在矛盾着,如今的局面他本该高兴的,可为什么却笑不出声来。这个傻丫头执意后的结果,只会让自己更加伤心吧?他有些后悔,也许不告诉她,她便不会想着要来,不来,就不会看到即将发生的事。
他握了握拳头,抿紧了唇急忙赶到江庆喜的身边,“你不用开口,一会儿我来说。”
三人走到苏家堡的大门,迎门的小厮们接二连三的迎接着络绎不绝的宾客,并报上名号由身后的人统一书写记录。
待接到江庆喜递来的请柬时,小厮不由得愣了愣,他还是第一次见两手空空来赶礼的人。
“巫山族人前来赴礼。”言炎开口报上名号,并双手握拳施礼。
小厮不自然的露出了笑容,重复了一遍言炎上报的名号,邀请他们入内。三人便畅通无阻的走了进去。
随处可见的大红灯笼,大红的喜字,像是一柄柄利剑刺入江庆喜的眼球,冲入她的心房,一滴滴血混进她冻结的血液里,她感觉自己的双腿有些僵硬的迹象,这一刻,她突然产生了怯意,她不想进去了,不想看到他红袍加身满脸喜气的模样了。
吴坤暗暗的叹了口气,拉住了她发凉的手,“我想出去了,这里的气氛闷的慌,让我喘不上气。”
就在这时,响起了欢快的音乐声,盖住了吴坤的声音。
仿佛扎了根的脚,神奇的随着音乐走动起来,江庆喜脸色发白的看着前方,眼神略微呆滞。
言炎蹙着眉,脸色难看的揽住了她的肩膀,“不要进去了,走到这里就可以了。”
江庆喜勾起唇,目光仍然是直直的盯着前方,“如此盛大的婚礼,不亲眼看看,岂不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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