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司楠的絮絮叨叨，祁渊没有半点感触，反而道：
“我杀过人，很多人。”
司楠闻言转过头。
这人是有什么毛病？
都说了放他走的话了，还跟她说这么作死的话。
看着祁渊没说话，司楠借着月光一双眼睛有些茫然的注视着那张脸。
还别说，他的模样长得竟然跟叶清檀记忆中的心悦之人有几分相似。
按照常规套路。
这两人不会有什么关联吧？
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司楠慢吞吞的走向祁渊，目光好似要在他脸上看出两个洞来。
良久，她喃喃轻语：
“你……跟他长得好像。”
闭了闭眼司楠理了理脑中的记忆。
却发现叶清檀只记得自己所喜之人的模样，却记不清那人叫什么名字了。
一时间酒意上头，司楠一头摘进了祁渊怀里。
缓了一会儿，她后退一步自言自语：
“明日我还得早起给我的小徒弟做饭。”
将手中的余下的半坛酒递给祁渊，司楠对他道：
“送你了，我睡觉去了。”
东倒西歪的走进自己的竹屋，司楠毫无形象的扑上床，裹上被子，秒睡。
抱着怀里的半坛酒，祁渊静静的站着。
他好像在有意的纵容叶清檀。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翌日清晨。
司楠醒了个大早。
坐在床上放空了一下大脑，她缓慢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昨晚酒喝了不少，她酒后的记忆现在回想起来变得有些模模糊糊。
起床梳洗了一番，司楠飞往膳堂带了不少食材回竹幽峰。
并且还对膳堂的小童交代了，每隔三天就来竹幽峰送一次食材。
叶清檀的身体可是早已过了辟谷期可以不吃饭，但她的小徒弟可不行。
将厨房打扫了一番，司楠随便给祁渊做了一碗面带了过去。
不过他并未在那间小屋里。
看到竹林上空被惊飞的几只禽鸟，司楠便抬脚往那边走去。
入了竹林，果然看见一个少年身形稳健的练着剑。
剑锋凌厉的将空中落下的竹叶斩成了几半。
注意到有外人的闯入，祁渊极快的收了件看向司楠：
“……师父。”
司楠提着手里的食盒走向他，夸赞了一句：
“不错，学得挺快。”
祁渊刚才所练的剑法正是昨天她给他的那本剑谱上的。
没想到，还是个极品天才。
这才多久就已经学得出神入化了。
对祁渊招了招手，司楠声音温和：
“过来吃饭。”
犹豫了一下，祁渊慢慢的走了过去。
司楠将食盒里还热乎的面和着筷子端出来递给他：
“吃吧。”
祁渊拔剑立着靠在一处，伸手接过不紧不慢的动起了筷子。
偶尔还会抬眸瞟一眼面前安静看着他吃面的女子。
身为玄离宗内修为最高的人，收了一个各项考核都垫底的弟子。
然而在第二天看见他不过一夜就学会了剑谱上的所有剑法，难道不会感到奇怪吗？
等祁渊吃完司楠拿着自己的手绢给他擦了擦嘴角，收拾好碗筷什么也没问就打算走。
“师父。”祁渊突然出声叫住了她，低声问：
“你不好奇吗？”
司楠转过身，眸中带着笑：
“好奇什么？”